《再建一个大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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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建一个大汉朝-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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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真的以为是以假乱真之计,当即狂笑一声:“哈哈!我家主公以假乱真,此一战便是灭曹贼之战,儁乂,杀出重围与主公合兵一处,共同剿贼!”



  兵者,诡道也!



  张合本来就没有什么底气,这一次也就是诈他一诈而已,没曾想那沮授竟然当真了,张合不得已只得继续演,道:“我等先踏平曹军营寨。再追杀曹贼不迟!”



  而那本就没有丝毫底气的杂牌军,在见到自家主公慌不择路的逃窜之后,本就已经慌了神,加之张合、沮授这神一般的演技。更是信以为真,当即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驾!”



  张合一兴奋,当即策马跃出曹军营寨!



  沮授紧随其后,但见其朝那反方向而去。当即不解道:“儁乂!穿红袍的才是曹贼。”



  张合无奈一言:“公与先生!刚刚末将是诈他一诈,那追来的是曹军,不是主公!咱们还是快逃吧。”



  沮授不禁啊的一声吃惊,忙跟紧张合的步调一同朝反方向杀回,尽量避开那曹军退回的大军,以免遇上更可怕的麻烦。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朝着人们最最不想要的发生的地方发生!



  果然,那败退回来的曹军,分出了约莫千余人马追杀张合而去,而另一大部分人马紧追自家主公曹操而去,毕竟自家主公的性命方才是最最重要的。



  沮授乘坐的是一匹驽马。其脚力可想而知,故而张合必须放慢速度,方才能真正让沮授跟上自己的脚步,也因此,那败退回来的曹军很轻易的便赶在了张合回撤的线路之上。



  张合抖擞精神,挺枪银枪,冷哼一声:“毛贼!来吧!张爷爷的银枪早已饥。渴。难。耐!”



  说罢,便转而劝慰沮授,道:“先生!莫要惊慌,援兵稍后便至!”



  沮授放眼了望邺城。城门紧闭,仅有成片的曹军崩溃之势,全无乘胜追击之人,沮授不禁有些失落。暗叹一声:“儁乂!不会有援兵了,你还是自己走吧,有我跟着只能拖累于你!”



  “哼哼!”



  张合冷笑一声,眼神极其坚定:“先生放心!我说有便有,跟紧我!”



  “是那俘虏!”



  “这人是来劫持俘虏的!”



  “兄弟们,杀了他!”



  一时间。曹军像是疯狂一般,齐齐朝张合杀奔,张合舞起长枪,又是一阵疯狂杀戮,浑身上下,早已为鲜血染透,配合着那双坚定而深邃的眸子,宛如神魔在世,令人不寒而栗。



  “儁乂休慌!关云长来也!”



  “儁乂!你三爷爷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汝南陈到在此!”



  “常山赵子龙前来踹阵!”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



  陡然之间,数个声音不间断喊起,张合仰天狂笑一声:“怎么样?援兵来也!”



  原来,关羽等人退回山谷之时,恰好刘备从山上而下,赶忙命令道:“云长!快去接应儁乂,务必把沮授先生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关羽回身了望一番,便见千余将士正和那溃逃的大部队分离,而那不远的前方,正是张合引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飞马而至。



  关羽得令,复杀而回,一路之上更是招和了张飞等人一同赶往那里前去救援,这才有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而那驽马之上的沮授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官渡大营的时候,刘惠便成天跟沮授唠叨刘备的事情,对于刘备麾下的大将他基本上都有耳闻。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素来以忠义着称的张合竟然投靠给了刘备,而今刘备更是奋不顾身前来相救自己,比之自己的主公袁绍,这样的待遇已经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然而!



  沮授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一个事实,至少那曹操礼贤下士的时候,他是死活没有同意投降的,论此事的实力来说,曹操远胜于刘备,即便是舍弃袁绍投靠旁人,那沮授的选择也绝对不可能是穷途末路的刘备。



  关羽等人一经杀至,那股曹军便如受到了惊恐一般,落荒而逃,甚至连斩杀张合的念头都已经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沮授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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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刘备大营之中。



  上首刘备正襟危坐,面泛一丝笑意,其下一干能臣武将,分列两端,亦是各有喜色。



  而那帐中沮授,皱眉一拧,把手倚背,昂首挺胸,斜身对这刘备,双眼不知游离于于何处,似乎根本没有把刘备放在眼里。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对大汉皇叔,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简直就是大不敬!



  张飞性如烈火,当即暴跳如雷,站出身来,指着那沮授,喝道:“你便是那沮授!?怎如此不懂礼数,我家哥哥贵为大汉皇叔,更是你的救命恩人,既不行礼,又如此傲慢,简直就是讨打!”



  沮授呼的转过身来,双目一瞪,似有怒火爆棚,旋即往前一步,狠言道:“来啊!打死我!我求之不得!”



  原本张飞对这些世家豪族之人都有着一种极其敬佩的心,适才之言也仅仅只是吓唬吓唬沮授而已,未曾想此人乃是一个硬骨头,根本就不把张飞当回事,仍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对于张飞而言,虽然敬重这些世家大族,但是若有旁人胆敢触犯到自家大哥刘备的头上,那便自当别论。



  张飞一时没有搂住火,挥起虎掌便是一个大嘴巴子,休说沮授一介文弱书生,即便是那军中健卒,受到张飞这一掌也不得好过。



  沮授不堪忍受,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劳什子!”张飞嚼碎道,呼的上前,便又挥起了虎拳。



  “翼德!住手!”



  刘备腾地从席上立起,出言制止道:“云长,把翼德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张飞有些愣怔,不禁回身瞅着刘备,愕然道:“大哥!这家伙他对你不敬!我。。。。。。”



  刘备当即打断道:“对我不敬,与你何干!?云长。带走!”



  一旁关羽本就对世家之人有些鄙夷,张飞这一拳也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沮授的这般行径,关羽又何尝不觉得厌恶。只是他没有张飞这般莽撞罢了。



  而刘备深知关羽和张飞情深意重,此番名关羽将其压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已经算是给张飞额外的恩典了。



  关羽不得已,只得上前将张飞拉开:“翼德!走!”



  张飞虽然有些愤怒,但是他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故而心里也不觉得委屈,此番离开大帐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由他去吧。



  沮授翻身而起,嘴角淌出一丝血迹,挥袖擦拭一番,不禁蔑笑道:“刘备!你不用这样,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我有自己的主公,你若是真的想让我感激你,便放我回到邺城。”



  似如此这般的话。又有何人能够受得了,在这帮能臣武将面前,刘备是何等的尊贵,而沮授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竟敢如此对待主公刘备,他们的内心早已经憋了一团火。



  刘备没有言语,只是赶忙离席,来到了沮授面前。



  一旁田丰更是先刘备一步来到沮授跟前,担心道:“公与啊!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袁绍根本不值得你我如此!”



  田丰的手刚刚伸向沮授,沮授不禁挥手扫开,用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田丰:“哼哼!亏我沮授还把你当成了至交好友,真是瞎了眼!我呸!”



  “我。。。。。。”



  田丰哑然。



  刘备一挥手。将田丰拦在身后,亲自蹲下身子,双眼直勾勾盯着沮授看,嘴里没有一句话。



  沮授有些发毛,身体不自觉往后一撤:“你。。。。。。走开!”



  挥手一扫,恰好被刘备猛然拽住。使劲往起一拉,沮授便不自觉腾地立起。



  “你!你。。。。。。”



  沮授恶狠狠瞪着刘备。



  刘备嬉笑一声:“地上凉,起来说话。”



  沮授拍拍身上尘土,仍旧是斜着身子对着刘备,眼睛往上一挑,似乎根本不把刘备当回事儿。



  “当初当今圣上从长安辗转流亡道河东等地之时,你曾经建议袁绍迎接圣上,迁都至邺城,挟天子以令诸侯,而那袁绍竟然听信淳于琼等人的意见,说汉室复兴难,当在这乱世当中成就自己的功名伟业。可有此事!?”



  刘备的言语平和,却苍劲有力!



  沮授只是随口言道:“确有此事!那是袁绍不听在下之言,否则岂有今日。。。。。。”



  “之祸”二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刘备便是勃然大怒:“那袁绍很明显有篡汉自立之意,而你身为汉臣,世食汉禄,忠于袁绍便是叛汉,而今更是要追随此人而去,莫不是你也要叛汉???”



  沮授呼的怔立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我。。。。。。我。。。。。。”



  沮授神情恍惚,双眼游离,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愣怔半晌,沮授不得已言道:“即便是弃袁而去,天下之大又何以独独事汝?”



  刘备心中暗自一乐,沮授这家伙很明显已经着道了。



  “那公与先生欲事何人乎?”刘备试探性的一问。



  实际上,那沮授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平常的诸侯又怎会入得他的法眼,在他心中那四世三公的袁绍姿贸甚伟,又名声在外,更兼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当真是天下第一大诸侯。



  数十万的兵马对于袁绍而言不过是伤其分毫而已,只要自此之后,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早晚会再度崛起,成齐桓晋文之霸业。



  其次,那曹操虽然没有袁绍出身高贵,兵马属地钱粮之多,但是其知人善任,兵法权谋样样高于袁绍这厮,更兼挟天子以令诸侯,占得这乱世大义。



  即使弃袁绍也必是投曹操,有何以理会这穷途末路的刘备,兵不满千二,粮不盈千斛,起兵数十年竟无一安生之地。如此资本,根本不值一提。



  “司空曹操,知人善任,唯才是举。腹有韬略,值得吾千里追随!”



  沮授铿锵言道,那眼神中仍旧充满了对刘备的无限鄙视之色。



  “曹操!?”



  刘备忍不住窃笑,旋即仰面狂笑一声,紧跟着颜色斗转。双目聚火,厉声训斥道:“曹贼!窃汉之贼!看来你沮授不过是嘴上忠义罢了,那心里早已叛汉而去!”



  沮授内心更是不服,顶撞刘备道:“哼哼!刘备,你不过也是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而已,又何以污浊秽语作践旁人!?这汉室天下,若是没有曹公,恐怕早就变天了!依我看,曹公方才是真正汉之忠臣,一心一意向汉之臣!”



  哼哼!



  刘备冷笑一声。淡然道:“亏你沮授自幼饱读诗书,号称冀州第一名士,依我看不过是夸夸其谈之辈尔。那曹贼以救汉之名行窃汉之实,你堂堂沮授竟然看不出来!?”



  沮授仍旧不服:“凭你刘备红口白牙一句话便要给曹公安置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名,你究竟居心何在!?”



  “唉!”



  刘备仰面朝天一叹:“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可笑,可悲,可叹啊!!!”



  沮授冷哼一声,暗自鄙夷道:“伪君子!吾不屑与之为伍。”



  “公与!你可曾听过许田围猎?”刘备淡然一问。



  沮授不屑一顾:“什么许田围猎,在下不知。”



  刘备又道:“那你可曾听过衣带诏!?”



  “什么衣带诏!?”



  沮授仍旧不知。



  刘备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那血迹斑斑的诏书,递给一旁田丰,挥手示意其交给沮授:“是不是皆在此诏之中,曹操到底是曹贼。还是曹公,非是我一言以弊,而是天意如此。”



  沮授一个愣怔,接过那血诏,扯开一览,不禁双手颤抖。大汗淋漓:“这。。。。。。这。。。。。。这怎么可能?世人皆说曹操对皇帝陛下礼数有加,又怎会是这样!?不!绝不可能!”



  刘备站起身来,淡然道:“这是当今圣上给我的亲笔血诏!”



  沮授忽而低头瞅瞅血诏,又忽而抬头瞅瞅刘备,面对这血诏,适才的慷慨陈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我缘何不顾一切逃离许昌!?又缘何自不量力与曹贼相抗!?更是缘何不惜生命引军直入冀州!?难道我刘备傻吗?放着好好的大汉皇叔不当,锦衣玉食,风光无限,非要过着刀口舔血,颠沛流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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