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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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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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

    我第一次进西餐厅是正平带我去的,在去之前我恶补了西餐的礼仪知识,可还是在他的面前出了丑,面前那一把把刀叉的用法,我怎么能一遍就记住。

    而相比我的丑态,有希就显得优雅成熟多了,有希因为是在画廊里工作,比较注重外貌仪态,在平时都会穿得很正式,今天晚上她穿了一件黑色露肩长裙,烛光摇曳下,有希如同英国贵族一般优雅迷人,也难怪坐在她对面的正平会看得痴了。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完这些照片的,我只知道,等我看完这些,我发现我枕巾上有泪。

    我深吸了一口气,抹掉眼泪,回了那个陌生人一句话:你是谁,出来见一面吧。

    之后的我,才点开和cherish的聊天界面。

    cherish告诉我,他的学校里今天举办了篮球赛,cherish他们队拔得头筹,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他很高兴,但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回复得也很不及时,因为我其实是在等那个陌生人的回复。

    在那个人给我发过一次邮件后我有想过这个人到底是谁。能这样密切而及时地拍到正平的日常生活轨迹,肯定对正平的作息规律很了解,而作为正平的老婆,我自己都没有自信准确把握,所以我推测这个人肯定是正平的同事。

    这就是我一直对这些邮件不理不睬的原因,他给我发的照片主角无一例外是正平和有希,虽然他们的举止没有多么亲密,但是目的显而易见,无非是为了挑拨我和正平之间的夫妻关系。而我又怎么能让他得逞。

    我有试着和正平提起这件事,但是正平很反感我跟他提起有关他工作上的事情,每每我说个开头就被正平一个厌烦的眼神堵了回去,照片的事情到最后都没有机会跟他提起,而原本这件事就不能直接跟正平说,正平虽然看起来温和,但是在他温和的表面下,沉睡着一只愤怒的雄狮,而显然地,我不想去惊醒他。

    看着成功的正平,其实也有他的心酸,我不说也不问,因为我知道我帮不了他什么。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陌生人的回复,就在我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的时候,那头的cherish已经察觉到了我的不积极。

    聊天界面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试探地发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放弃了和那个陌生人联系上的想法,换了个姿势,方便打字:【有点,睡不着觉,烦躁。】

    【那……你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好入睡的方法?】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随意回了一句:【什么?】

    随后他便发了一张很过火的图片给我,其实也不算太过分,那是一张腹肌的图片,八块腹肌块块分明纹路清晰,看着好像是自拍,人鱼线一直延伸到裤腰里去,偏偏角度太特别,引人遐想。

    我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问他:【是你的?】

    【那当然了!】那头似乎对我的怀疑很生气,一口气发了好几句过来:【我都说了我打赢球赛了,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我无奈,回:【好好……是你的,那又怎么了?】

    我已经能猜到他是什么意思了,却想调戏他一下,直到他那个词直接地发送到我的手机屏幕上:

    【你不想要么?】

    想,当然想,怎么会不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人,会有冲动有浴望,而我已经想不起我有多久没做了。

    偏偏这个时候,身侧没人。

    我心头升起一股悲哀,手指触碰到手机冰凉的屏幕,更加心寒。

    我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cherish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要一起么?”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我关了房间的大灯,换了个姿势,身体潜进薄被里,一只手回复他:“好。”

    宽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柔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有点模糊,我差点看不清手机屏幕。

    cherish比我有经验得多,一直问我有没有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细致入微,我却没有觉得烦,反而有股暖意在心头升起,就算是这样微弱而虚假的关心,我都求之不得。

    最后cherish发了一张图片给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我还是被震撼到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身体颤抖了一下,我长呼出一口气,不一会儿来自四面八方的疲惫如返潮的海水一般席卷了我,我眼皮一沉,上下眼皮刚碰到就睡着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cherish说一声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身下空落落的,我在被子底下找出裤子穿上,尽管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我还是带着无比的羞耻感冲进了卫生间。

    上班还是迟到了,好在没有课,晚去一点也没有什么事情,学校也不会考我的勤,只是可怜了魏源纬饿着肚子等我带早饭等到十点钟,我刚走进办公室就能感受到他凌厉到能杀人的目光了。

    好在昨天晚上做的红提曲奇足够吸引他的目光,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不得不承认,昨晚是我睡得最熟的一晚。我自己都没想到,那种事还有催眠的功效。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杜译承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只是那个时候我的手机放在包里用充电宝充电,我根本没有听到。

    昨天手机一扔就睡着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都没电了。

    又想到昨晚的荒唐事,我的脑袋就开始疼,我的疯狂都出乎我自己的意料,可是我又怨不得谁。

    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老师。”

    忽然耳边传来了杜译承的声音,我惊了一下,看到杜译承就站在我办公桌边上,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针织衫,里面一件白色条纹衫,宽松的蓝色裤子显得他腿长又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进入深秋,温度降低了,可是看到他却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蓝色的眼睛我竟然有点心虚,忙别过了头,装作整理文件,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杜译承按住我的手,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别动!”

    我更加奇怪:“怎么了?”

    杜译承邪邪一笑,从我手底下抽出那个文件夹,说:“老师这个可不能收起来。”

    “这是什么?”

    杜译承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好看:“这是上次的班会记录,要交到上面去的。”

    他的手这个时候才放开,我才知道我被他耍了,不禁脸一热,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管理着好几个班,每个班都要开一次班会,当然都是班长在负责,而我只是去过个场,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张人脸,我都快脸盲了。

    好在杜译承给我收集了各个班的班会记录,我翻看了一下,整理得很好,我笑着说:“好,谢谢你。”

    杜译承帮了我不少忙,我也生不起气来,偏偏杜译承的看我的眼神实在太过直接,我笑容撑不下去了,问他:“还……还有什么事情么?”

    “老师,”杜译承伸出一根食指,戳到我的脸颊,说:“这里粉没扑开。”

    我愣了一下,忙拿出镜子,果然脸颊的粉厚厚的一层,早上走的时候太急,连妆都没有化好。

    我忙用手指抹开,忽然杜译承的手伸了过来,他温热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为我抹开粉,同时他如笙管一样好听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其实老师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我愣了下,一把打开他的手,掩饰一般:“说什么傻话呢!”

    可是我分明看到镜子里的人,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
38试了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没事就赶紧走吧,你接下来没课吗?”我招手赶人,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脸红而已,可是却没想到他说:“没课,不过我想去打会儿球,老师要去看吗?”

    “不去,”我果断拒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啊!”

    最后还是忍不住恶声恶语了,不过还是这样比较有用,杜译承终于离开了。

    杜译承离开后我发现魏源纬一直看着我,我指了指自己的另外半边脸,说:“难道这边粉也没扑开?”

    魏源纬盯着我看半天,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在笑。”

    “嗯?”我表情僵了僵,“什么?”

    魏源纬没回答我,我拿出镜子一照,才发现镜子里的女人确实在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脸颊通红,满面春风。

    明明镜子里的女人一点都不吓人,我却吓得赶紧扔掉了镜子,快步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热度这才终于褪去。

    我做了几下深呼吸,抬起头看窗户外,洗手间外就是篮球场,耀眼的阳光下,是少年挥洒的汗水和矫健的身姿,杜译承成功投进一个三分后,偏了下头,他不经意投过来的一个眼神,我却吓得赶紧别过了头。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正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昨晚婆婆的态度有所缓和,我想这应该是婆婆和正平和好的好机会,正平没有反对,沉声说晚上会早点回去,我听出他心情不大好,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口,我挂断了电话,决定再等等跟正平说这件事。

    下午我早早下了班,在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郊区的菜市场的菜要比我家周围的新鲜许多,我买过几次,婆婆吃着很喜欢,只是一路上拎着回去太麻烦,挤地铁又挤公交的,狼狈不堪,偏偏这次买的菜又多,我一路上拎得手又痛又酸。

    我回到家的时候婆婆正在楼下跟其他几个老太太聊天,看到我回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她对我态度温和了许多,我猜是正平已经把今晚要回来的事情告诉婆婆了。

    婆婆一直在旁敲侧击叫我劝正平回来,经过这几天,婆婆应该也已经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正平离家出走的第一天晚上还在外省的公公特地打了个电话回来,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无意瞥到婆婆在抹眼泪。

    当我看到婆婆瘦小的身躯窝在沙发的一角偷偷抹眼泪的时候,我心头一痛,婚后一段时间里婆婆待我还是不错的,每日嘘寒问暖,连我亲生父母都从未这样对我关心备至,我尊敬我的婆婆,同时也感激着她。

    晚上我做了好几个菜,婆婆爱吃的清蒸鲈鱼,正平喜欢吃的糖醋里脊,还有几样小菜,看到桌面上摆满了菜式,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婆婆回来后就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我做了什么,傍晚五点正平回来了,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和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正平手里拎着糕点盒,是婆婆爱吃的那家的招牌糕点,婆婆看了一眼正平,别扭地别过头。

    正平进门后俩人都没有说话,我故意作出很高兴的样子,说:“老公,你回来了。”手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正平愣了一下,身体有点僵硬,我适时放开手,招呼两人:“刚好饭做好了,肚子饿了吧,来吃饭吧。”

    餐桌我早就布置好,我端上最后一碗汤,坐下,正式开饭。

    正平和婆婆虽然没有说多少话,但是我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冰层融化了,原本父母和子女之间就不会有多大的仇恨,何况婆婆那么珍爱自己唯一的孩子。

    或许这就是我曾幻想中的完美家庭的模样,不用过多言语,一家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慢慢吃着家常菜。

    婆婆虽然嘴上不说,但也已经原谅了正平,吃着正平带回来的糕点时一脸幸福。

    我不知道亲子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只知道,我想要个孩子的想法再次萌生,现在算来,下一个最佳受孕期就快到了。

    在那之后我做过功课,正平不愿意去医院排查,我只能做做书面工作,我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一段最佳受孕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关系,受孕的可能性可以提高很多。

    也许之前都是因为我不在最佳受孕期,才导致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晚上睡前我问起正平这几天都是在哪里过夜的,正平兴致缺缺,随口回答说是在宾馆睡的,我看正平今晚心情不错,所以打算跟他提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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