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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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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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个薯片还不能被人看到吗?我更加莫名,只是他蹲在墙角的样子实在太可怜,我说:“我带你去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吧。”

    杜译承眼睛一亮。

    我带着杜译承去了图书馆,图书馆有个露天的庭院,配有桌椅太阳伞,气氛好,又安静自然,我经常在这里看书。当然开阔的地方是不会有摄像头的。

    魏源纬环视了一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才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薯片、果冻、巧克力、杯子蛋糕、饼干、猪肉脯、牛肉干、小鱼干,各种各样,摆满了一整个桌子,就在我满是惊讶的表情里,杜译承还在那个貌似是无底洞的包里掏着。

    我抓住了他的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零食,说:“这些你都吃得完?”

    魏源纬的动作一顿,无比纯洁无辜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还是有你吗?”

    我又不是大胃王啊!

    我差点要给他跪了。

    同时魏源纬把包里的零食全部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最后抖了抖包,掉出几个硬币出来,魏源纬把包丢在一旁,拍拍手,说:“这回应该不会有剩的了!”

    然后随手拿起一包薯片拆开,吃得“咔咔”响。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满足,我笑问他:“你为什么要躲在墙角吃啊?”

    “因为那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啊,我蹲在那里吃,我爸就看不到我了。”

    “噗嗤——”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躲个摄像头而已,这个学校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多着呢。”

    魏源纬瘪了瘪嘴,说:“我哪里知道。”

    好吧,对于他这个只往返于实验楼和办公室的人来说,学校其他的建筑都是不存在的。

    我陪着魏源纬吃了一个下午,最后实在撑得吃不下去了,魏源纬看着一桌子的零食,苦恼地皱起眉头:“这怎么办啊,我又不能带回去。”

    我提议说:“那就送给别人吃吧。”

    学校图书馆里这个时候人还不少,我和魏源纬拿着零食走了一圈,手里的零食就分完了。

    魏源纬拿面纸擦了擦嘴,拍了拍手,说:“好啦,我可以回家了,拜拜~”

    我笑着和他说了再见。

    等我拿起手机看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有习惯一进图书馆就把手机开静音模式,我点开一看,都是正平打来的。

    我难得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下来了。

    那天之后正平再没找过我,倒是有希打过电话给我,我没接,后来觉得烦,直接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我不想听她说她和正平的一往情深,爱情虽然是正义的,但是它不能成为伤害我的理由。

    下午零食吃太多,导致我到了晚上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都有点消化不良了,我吃了胃药躺在沙发上按摩肚子,杜译承无奈看了我一会儿,见撒娇装可怜没用,最后只好自己屁颠屁颠去煮面吃。

    我躺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里煮面,嘴角无意识提起。

    从家里搬出去后我住进了杜译承的家里,杜译承没赶我出去,我心里万分庆幸,那天甩下那段话后我虽然心头舒服了一点,但是接下来我就痛苦了。

    结婚三年了,我的积蓄竟然不够在这个城市里租个单人间。想想也是,我结婚三年,却有两年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工作来的那点钱我买了几套限量版精装原文书,也没剩多少了,每日从正平那里拿来的钱也只够我买个菜。

    我忽然发现,除了上次买车,我从未跟正平主动要过钱。

    我都有点怀疑我当初是不是为了钱和正平结婚的了。

    学校有给教师专门准备的教师公寓,我去看过一次,环境不错,只要是学校正式教师就可以申请,前几天我提交了申请,只是一向很快批准的申请拖了好几天都没下来。

    我不禁觉得奇怪。

    杜译承煮完泡面回来,端着热腾腾的面坐到沙发上,他朝我说:“去去去,让个地方,我要吃面了。”

    我不情愿地挪动了下身体,说:“那边不还是有地方,非要作我这里干嘛!”

    肚子还是很胀,我一边揉着肚子,却又被杜译承那一碗泡面香味吸引了过去,这家伙,做别的不行,煮泡面倒是炉火纯青,一碗普通的泡面能煮出正规店里的味道。

    杜译承挑起一筷子,吹了吹,香味直接朝我这边飘过来,我更加馋了,这货绝壁是故意的!

    闻着香味,我终于忍不住了,说:“我要吃!”

    “不行呀老师,这是一人份的,给老师吃了我就吃不饱了,你忍心看我吃不饱长不高吗?”杜译承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瘪着嘴跟我装可怜。

    我不认账,说:“吃不饱就吃不饱吧,你这身高也不能再长了!再长下去就逆天了。”

    杜译承原本就比我高出快两个头,他要是再长下去,我估计我以后看他,必须得把头仰成90°直角了。

    “呜呜……”杜译承依旧在跟我装可怜,我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吃!”

    “好好好,给你吃。”杜译承见我急了,服了软,挑起一筷子,细心给我吹凉,我躺在他腿旁边,连起身都懒得了,直接张开嘴,等着他把面条放到我嘴里。

    我躺着吃完苗条,砸砸嘴,说:“好吃,我还要。”
54一起回去
    最后那碗面被我吃掉了大半,最后没吃饱的杜译承哀怨地拿着空碗再去厨房再煮,我看着他憋屈的脸笑到肚子痛。

    也许是我这天真的吃得太多了,肚子笑痛了后就再没停得下来,杜译承笑我得到报应了,最后还是乖乖给我揉肚子,我头枕在杜译承的膝盖上,他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按摩着我的肚子,稍微加了点力道,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舒服多了。

    我舒服地枕在杜译承的膝盖上哼哼,杜译承问我:“舒服了?”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借着我枕在他膝盖上的姿势,杜译承又给我按摩起头部来,我想起他之前也给我按过一次,确实很舒服,我笑着说:“还有附赠服务啊!”

    刚好我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毫无防备地,他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笑意浓浓,“这可是特殊服务哦。”

    我心头里满是甜蜜,说:“那我要好好享受享受了。”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日后,学校忽然找我开会,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确每个星期前都会我周前例会,不过之前从来没有人通知我去参加,这回怎么想起我了?

    尽管心里疑问,我还是赶紧收拾好了东西奔向会议室。

    还在吃我带的早餐的魏源纬朝我摆了摆手,当做是告别。

    例会我差点迟到,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教导主任很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他的话。

    我的突入让原本安静的会议室掀起了小小的骚动,我有点尴尬,忙找了个位置坐下。

    其实学校里的老师我并不认得几个,和我同样教英国文学的,我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因为我的办公室就不跟他们在一起。教学内容也没有特别规定,反正也就讲那几方面的事情,我顺着自己意思来就好,当初教导主任是这么跟我说的。

    临近期末,学校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等事宜,考试时间已经订下了,老师们也在抓紧时间出题,各小组有各小组的安排,教导主任也没有多说。

    我却一头雾水,因为我虽然知道要期末考试了,但是没想到试题是老师自己出的,我小声问了身边的人,问她是不是教英国文学的老师,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是。

    我略微放下心来。

    到了学期结束才跟组里的人初次见面,我也是够奇葩的,开会时坐在我身边的女老师向组长介绍了我,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看到我瞥了我一眼,凉凉地说:“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组里有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呢,害我差点以为我们组里也有个跟那个叫魏什么的一样的挂名教师呢!”

    组里另外几个人听了笑了起来,我一阵脸热,但还是鼓起勇气问:“请问,期末测试的内容是什么?”

    “自我发挥咯,”组长说话还是凉凉的,“反正你都自我发挥那么长时间了。”

    我抿了抿唇,我不知道,原来教学内容并不是什么自由发挥,组里是有方案的。可是我却不知道。

    其他人都沉默,手里都在干自己的事情,我瞥了一眼,也不过实在逛淘宝,刷微博,我深吸一口气,问:“可以把你们上课的ppt给我吗?”

    没有人回我。

    最后还是那个在会议室认识的人把这学期的方案给了我,我回去看了下才发现我讲的根本跟他们讲的完全不同!要是我的学生就这么去考试的话,那肯定得挂了一片!

    我不能害了我的学生,试卷是组里出的,我拿到了试卷,针对题目做了提纲,学校不可能把题目泄露给学生,我能帮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只是列提纲的工程比我想象得还浩大,我不能确定我记得的是不是正确的,只好去找书,翻资料,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提纲整理出来。

    我把提纲上传到群文件共享,我告诉我的学生们只要按着提纲来,肯定能过,学分肯定能拿到,但是他们依旧一片哀嚎,说老师太狠,别的班只要交个论文就行了,我们班还要考试。

    我愣了一下,下课后立马奔到组里问怎么回事,组长依旧是那个爱理不理的样子,她说:“原本期末测验的方式就是论文或者试题,大家讨论下来,决定一半考试一半试题,很公平吧?”

    其他老师附和着说公平公平,我却气得满肚子火,她所说的“大家”里,没有我。

    我当即冲了过去,一巴掌拍在组长乱七八糟的桌子上,一瞬间纸张飞舞,组长吓了一跳,瞪着我惊讶地问:“你干什么!”

    我尽量压抑着怒火,说:“组长,我好歹也是组里的一员,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组长被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有点结巴:“这、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哦?我自己的事情,那我擅自让我的学生零分全过如何?”

    试卷也是任课老师批改,到最后只需要报上去分数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学校会抽查试卷的,要是发现你学生的试卷都是0分肯定会找你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会儿,最后气愤甩手离开。

    再怎么说,我只是个小老师,什么职权都没有。有的是正平,可是他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回去后又重新做了份提纲,比之前那份更加详细,为此我在图书馆里,几乎翻遍所有原文书籍,看到最后,我看见英文字母都有点想吐了。

    杜译承端了杯热咖啡给我,说:“老师休息一下吧。”

    我拿掉眼镜揉了揉鼻根,喝下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在嘴里漫开,我终于觉得轻松多了。

    杜译承看了看我做的提纲,说:“老师我帮你做吧,这些你上课有讲到。”

    眼睛又疼又涩,我“嗯”了一声当做回答,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老师还不回去吗?已经十一点了哦。”

    闭着眼睛,我听到杜译承说。

    “没事,我跟管理员要了钥匙,我能待到十二点。”

    “那我陪老师好了。”

    之后的提纲是在杜译承的帮助下完成的,他查资料,我记录,六层的图书馆,只亮了一层的灯,一个小时后提纲终于完成了。

    晚上回去时,寂静的小道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入了夜更加冷,我不禁缩起了身子,杜译承大方脱下他的大衣给我套上,我看到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笑着问:“你衣服给我了,你不冷吗?”

    杜译承翻了个白眼,说:“当然冷了!”

    我笑了出来,原本我以为杜译承会跟我耍帅,硬着头皮说一句不冷,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诚实。

    忽然杜译承脱下了披在我身上的大衣,自己穿上后在我惊讶的表情里拉开衣服双襟,把我整个人包在衣服里,他把我抱紧了,头埋在我颈窝里,说:“这样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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