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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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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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因为家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有点生闷气,这些人是公公派来的,看样子今天晚上公公也会回来了。

    我放下包正准备帮忙的时候,正平回来了,他一见到我就说:“姚楠,跟我去接有希。”

    “好,我先换个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正平坐在沙发上,神情有点不对劲,我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换好了?换好了就走吧。”
16我不想你难受
    车子沉默地行驶在马路上,还只是傍晚,夏季特有的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刚好半边脸对着太阳,晒得我燥热难受,脸都红了一半。

    这个城市的夏季,依旧是那么酷热难熬。

    车窗开着,灌进来傍晚带着温度的风,我想叫正平把车窗关上,转头一看却发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正平,惊讶之余叫他的名字,却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我,我碰了他一下,问他:“怎么了?”

    正平这才如同从异次元回来一般回过神来,手指僵硬地动了动,这才回我:“没什么。”

    我低下了头。其实像这样能和他独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结婚之后两人独处的时间被挤压得只剩下晚上那短短的一会儿,而正平总是很累,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沉默是最可怕的缝隙,我打算借这次机会和他好好聊聊。

    我试着和他说话:“有希今天回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他的身体为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扯动嘴角的动作很僵硬:“哦,我昨天没有跟你说吗?”

    他恍恍惚惚的态度叫我很不舒服,我坐正了身体,看着他的侧脸:“昨天你只跟我说了一句有希要回来了,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正平动了动身体,语气也慢慢变得正常起来了:“哦,可能是我忘了吧,最近事情太多了。”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和他用正常的语气说话,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他的手依旧温暖厚实,我终于找回记忆中那熟悉的依靠,我柔声说:“正平,我知道你压力很大,要不过几天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其实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这不是假话,因为我知道,有的时候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丢弃什么,就像当初我放弃了留校的机会一样。

    可是正平的反应却叫我意外,他责备我:“说什么傻话呢,我和你都没问题,我妈的话你别理,我和你结婚才几年啊,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呢。”

    我神情一黯,什么叫才几年,都已经第三年了,而我赋闲在家备孕已经两年了。

    我知道没有万全的准备,要孩子其实是对孩子的伤害,既然你不能给它充裕的生活条件,那何必带着它一起受罪。

    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还不够要一个孩子吗?

    我的沉默让正平慌了起来,他反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姚楠,我知道你想让我妈开心,但是我更不想看你难受,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很痛苦的,我想让你在心情愉悦轻松的情况下怀上我们的宝贝,而不是因为我妈的压迫……”

    我眼眶湿了湿,偷偷擦了一下眼角,正平更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那个银环,最终放弃再反驳什么。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正平把车停到路边,低下头柔声问我:“好点了吗?擦下眼睛,快到机场了。”
17你好,我是有希
    有希坐的下午六点的飞机,我们到机场的时候五点四十五,十五分钟后,飞机准点达到。

    我几乎没怎么见过有希,只在婚礼上那一次见面,三年后我已经差不多忘记她长什么样子,就当我在人群中张望的时候,正平朝着人群喊了一句:“有希!”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个子高挑,妆容精致,戴着一副巨大墨镜的女子便是有希。

    我已经无法从这个顾盼生辉的女子身上找到那个在我的婚礼上穿得端庄贤淑的女人的影子。等她走近,摘下眼镜,跟我们打了招呼后一同往门口走去。

    她看着我,许久才问:“你是正平的妻子吧?”

    我愣了一下,想起她也不过见过我一面,不记得我也正常,于是正式介绍了一下自己,有希礼貌地回应我,热情却不殷勤,她的态度让我很舒服,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有希刚从国外回来,房子工作都没有定下来,听说有希也没有男朋友,这样一来我势必要和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姑姑同处一个屋檐下。

    原本我还担心会不会和有希处不来,毕竟我和她接触不多,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正平说的,但是从她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燥热的夏季夜晚总算吹来了一阵清风,公公已经回来了,公公在邻省,公务繁忙而且不可调动,平时都很少回来,公公是个很严肃的人,因为在军队里待的时间长,严于律己,难免有点刻板难交流,但是对人还是很亲切的,当初正平铁了心要娶我,婆婆极力反对的时候,公公没有反对过。婆婆因为此事,在公公背后骂了好长一段时间。

    来帮忙的人都已经回去,餐桌上也摆好了种类繁多的美食菜肴,公公面很冷,虽然与有希是亲兄妹,却只说了几句话,也许是因为年龄差太大,作为嫂子的婆婆倒对她像自己的女儿,拉着她说着闲话,问她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晚餐吃得安稳祥和,吃完后婆婆说已经给有希准备好了房间,原本家里就有间房是有希的,在她离开的三年里也没有间断过打扫,家里空间大,雇了人定期打扫,我倒从没注意过,原来家里还有这么一间空房。

    只是毕竟许久没人住,有希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只好借用我们房间的浴室。

    有希抱着衣服来我们房间的时候我刚好洗完了澡躺床上看书,毕竟是要教授的内容,我不想再像上次出差错了,而正平有人打电话找他,走到阳台打电话。

    当正平从阳台回来,看到我坐在床上看书,然而浴室却有水声。

    他问我:“谁在浴室里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浴室的门一打开,有希擦着湿头发出来了,正平一脸惊讶地看着有希,有希也是愣在当场,我忙解释道:“有希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所以来跟我们借浴室。”

    那俩人的表情才放松下来,有希回过神来,跟我们道了声谢就匆忙出去了。

    我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一脸莫名,而看正平,他已经去洗澡了。
18我们继续上课
    有希回来对我的生活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婆婆因为有有希在家,对我终于不再那么刻薄,有希学的也是文学,和我有不少共同话题,我大方地和她分享了我的书房,我的藏书不多,读书的时候买不起原文书就到图书馆里看,一看能看一个下午,却从没觉得无聊孤单。

    结婚后我慢慢有了积蓄,就买了点自己喜欢的作者的书收藏着,当我看着书架被填满的时候,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有希在国外读书的三年周游列国,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见识的也比我这个光从书上了解的人多,有希给我讲了很多,我听了满怀憧憬,却只能强制按压下念头。

    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能得到什么,也知道能换到什么,所以对于那些得不到更换不到的东西,我从来不去奢望。

    我及时制止了有希的话题,微笑着邀请她离开了书房:“前几天你说想要学烘焙是吧,刚好工具到了,我教你吧。”

    有希眼睛一亮,丝毫没有介意我强行打断了她的话题,笑得灿烂而自然:“好啊。”

    我走在她前面,用左手按住了颤抖的右手。

    只会读书的我,在结婚后学会了各系菜式,更学会了制作小点心,去年婆婆生日用的蛋糕就是我自己做的。

    我脑子不笨,不管学什么都上手快,而我能依靠的也就是这个了。

    人总得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件比别人优秀的地方,不然,还怎么活。

    而我自认,在英国文学这方面,没人会比我教得更好。

    花了一个周末温习的我,终于有自信直视坐在第一排男生的眼睛。

    可是我小瞧了他,正当我在讲台上讲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忽然举起了手,他的手臂比一般人要长,举起来比一般人要瞩目,而因为上堂课,同学们对他都有印象,再加上他长得好看,从来不会有人来蹭的课竟然多出不少女生。

    几乎在他刚举起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一瞬间被这么多人盯着,我一时感到很不适,看到他的泛着蓝色幽光的眼睛,我后背一凉。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确定刚刚说的没有错误后,直视他:“这位同学,怎么了吗?”

    这几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可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杜译承忽然表情一变,眼睛一弯,笑得无比好看,两只漂亮的眼睛如同盛了一汪澄净的湖水,声音好听:“老师,我要上厕所。”

    “噗——”

    我差点当着全班级的面喷出来,而后面的同学也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我的眉头跳了跳,最后忍耐下来:“这种事不用跟我说的,同学你可以自行解决。”

    “可是,在课堂总得尊重老师的,对吧?”

    他这次笑得特别无赖,我终于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怒火即将吞噬我的理智的时候,他从我身边走过,一阵淡雅的木质清香飘过,就在班级所有同学的目光下,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手捏碎了整根粉笔。

    过了一会儿,我对着剩下的同学说:“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19我不懂,老师来教我好不好
    差一点又被杜译承破坏课堂,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好好聊一下。

    课程正常结束后,学生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对他说:“你等一下。”

    他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他的表情很无辜,好像刚刚公然打断课堂只是为了报告一下要上厕所的人不是他一般,我的太阳穴跳了跳,咬着牙:“是,就是你,下课跟我来一趟。”

    “老师有什么事情吗?”他问得无辜纯真,瞬间都摆出一副我什么坏事都没做的表情出来,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很不舒服,僵硬转过头,说:“别问了,跟我来就是了。”

    说完先走出教室,但是杜译承他腿长,两步一跨便挡在了我的面前,我被吓了一跳,瞬间顿住脚步。

    他的个子高,我只能到他的胸膛,靠得这么近,除了那好闻木质清香,我几乎能感受到来自他的体温,我的脸瞬间就热了,下意识地要退后一步,却听他说:“老师,你到现在还没叫我的名字呢。”

    我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他蓝色的眸子盛满了戏谑,我知道他是在说上个星期的事情,这个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和他单独相处我竟感到很有压力,我强迫自己挺直了腰板,说:“杜译承同学,请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说得很用力,几乎把半堂课忍下来的怒火都用上,可是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一下子笑得特别灿烂,露出一口整齐好看的白牙,声音都带着笑意:“好,老师。”

    下节课的学生陆陆续续进来了,我不想被人看到这一幕,便赶紧离开了教室。

    教学楼就在办公楼的边上,在到办公室的那段路上,他一直安静地跟在我身后,我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听话。

    办公室和我想象的一样,没人,我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杜译承正好在我面前站下,两手背在身前,头低着,又完全一副知错了的表情,我几乎要被这个学生气吐血,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平缓:“杜译承同学,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单独叫你来办公室吗?”

    杜译承抬头看着我,蓝色的眼睛满是无辜:“难道老师不是因为想要和我单独相处吗?”

    “噗——”

    这次我真的喷出来了,我拍了下桌子,声音提高了一度:“同学请你正经一点,我现在是在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从没这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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