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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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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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同白遥原来跟她形容的一样,就算是夜晚,在月色的照耀下,月亮周围的落霞还是格外地迷人。白咫大约是知道她的心情,默默地没有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白咫将她带到了一处洞府前,正是——白府。



外面燃着熊熊的火把,白咫只是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桃夭迷惑地看着他,他笑了笑,可是笑容里面分明有着苦涩:“我同羲和在一起,他们并不同意,所以,我叛出了白家。“原来竟是这样。从前总认为他是怯弱的,文质彬彬,同白遥那样的野性子差了太多。可是如今,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却肯为爱人放弃族人,想来他同羲和在一起的这几百年,心里还是时常想念着家里的亲人的吧。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羲和了,她跑到他身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小节红线,仔细地嘱咐他:“这是我从月老那里偷来的红线。从前那些九重天上的仙人若是爱上了谁,都会取月老那里取一小节红线绑在两个人的左手小指上。本来,这段红线是我准备绑在帝君手上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和羲和。“



白咫眼眶湿润了,沙哑地喊我的名字:“桃夭……“



她背过身,将眼睛里的泪水擦去:“白咫,你要幸福,同羲和好好地在一起。“



白咫点点头,转身飞走。他应该很挂念羲和吧,纵使只是分开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却还如此急匆匆地往回赶,他们,一定会幸福的,而我的幸福,应该在前方吧。



桃夭忐忑地推开了白府的门,里面居然站满了侍卫,而她思念的那个人正坐在洞府最高处,怀里抱着一个美艳的女人。他正在同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说话:“我就说有客人来了,你非不信,现在如何?“



女人娇笑着:“殿下,你想如何便如何咯。“



他将身上的女人推开,飞到桃夭面前,啧啧称赞:“没想到堂哥也是这么解风情的人啊,想回来便回来罢了,居然还送了个美人过来,索性我在的时候也没人敢对他不敬。“



【噩耗】



 她伸手想摸摸那张熟悉的脸,那人却往前进了一步,笑眯眯地问我:“美人你是谁?我堂哥怎地不进来?莫非?“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坏笑着接道,”莫非你是他的新欢,却被那只火爆的凤凰赶出来了?“



“白遥……“



她喊声方落,那女子便尖叫起来:“谁准你直呼山主的名号?来人啊,关起来。“



她将目光投向白遥,求救地看着,他却是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还不动手,要本山主亲自来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人,这是白遥么?这是她心心念念了一千年的白遥么?他怎么会,对她如此地狠心?



桃夭呆愣在那里,任那狐族的侍卫将她绑起来。绳子嘞得很紧,她一直看着白遥,他却是走回帝座,同那赤狐亲亲热热地调笑起来。



红绫看着白遥面无表情的样子,心底愈发地得意起来。她遣走了了站在一边随侍的女婢,走到矮榻旁跪下来,亲手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一直看着她的白遥。



白遥似笑非笑地接过去,然后眯着眼睛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下去。



红绫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伸手解了外衣的带子。白遥喝完酒觉得有些热,抬头便看见红绫只着红色纱衣的样子。薄薄的纱衣根本遮不住白玉似的皮肤,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红绫娇笑着贴上去:“山主……”声音魅惑,喊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在心里挠挠。



小手顺着锁骨摸到白遥胸前的外衣带子,白遥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问:“你要作甚?”



她喘着气答:“妾身是为山主解忧。”



白遥一个机灵,全身的血气都汇到身下一处,再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也枉费了几千年的修行了,他沉声怒道:“你居然敢下药!”



红绫这才发现白遥虽然中了春药,气喘吁吁,脸色却与平常无甚不同,忙求饶:“山主,自成亲以来,山主虽与妾身亲近,却从未越雷池一步。前日回族,被妹妹撞见了妾身的守宫砂,族长便要妾身给个解释。妾身,妾身……”一番话说的楚楚可怜,眼中含泪,任是谁都无法再责备下去,更何况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白遥。



白遥叹息一声,将她扶起来,红绫趁势倒在白遥的怀中。明明是熟悉的馨香。却不知为何总不想去亲近,往往亲吻半晌便失了继续的心思。成亲一年来始终不肯更进一步,旁人问起来,也只是推脱尚未到时机,也难怪她要下药了。



今日却不知为何,见过那名女子,愈发地难以忍受她的亲近。



他将红绫从怀里拉出来:“你且下去吧,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红绫此刻亦不敢再进一步,心底却是万分地不甘心。她敛目微退,忽然有了心思,进言道:“山主近来不是觉得有些乏味么?妾身倒有个主意,不知山主可愿试试?”



白遥被勾起了心思,玩味道:“你且说来听听。”



*、



巨大的牢房内,左右各有两条锁链,桃夭被这两条锁链吊在墙上。牢内点着一盏烛火,幽幽暗暗的,忽然牢房外响起规律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朝这里走过来,不知是白遥还是红绫。她抬头看去,那穿着大红色喜服手里拿着软鞭的女子可不是红绫。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暗至极,完全没了方才她被带走时的得意。桃夭觉得有些诧异,莫非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绫开口道:“桃夭,你可别得意!你可知白遥为何不认你?!”



起先见到白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再加上红绫的话,她仔细回味了一下,白遥见我时的眼神好似见一个陌生人。



红绫笑道:“想来你在蛮荒的一千年,消息闭塞的很,就连九尾狐族发生了大事都不知道。”



看来确实时发生了一些事,白白将她隐瞒了,勾起嘴角的笑容,“确实闭塞,哪天红绫姑娘去蛮荒呆上一千年便知晓了,现下,还请姑娘赐教。”



红绫得意地看着,手里的软鞭在地上甩的“啪啪”响:“想知道,行啊,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她看着她眼底的愤恨,当初白遥死缠着她的时候,身边总跟着这个小赤狐。那时她便看出来这娃对白遥强烈的占有欲,不止一次提醒过他找个同种族的成亲罢了。他倒是不以为意,始终不将赤狐看在眼里。却不知那小赤狐暗地里将她恨了个天昏地暗。现在看她的眼神,怕是要将桃夭千刀万剐放才解恨。



她虽修为不济,倒还不至于治不了这个修为才到她一半的赤狐。她是心甘情愿地被困在这地牢中,否则两下便能挣脱这看似坚固的锁链。赤狐族天生不善修炼,他们族人无论男男女女均以媚术好坏作为标准,因此估摸着这赤狐除了媚术小有所成之外,一千年来估计也没修个什么功力出来。于是放心地同她交易,“好,你说要怎样?”



红绫将软鞭举起来,“倘若你能熬的过我这五百软鞭,熬过穿刺琵琶骨的痛楚,我便将事情告诉你,将你带到白遥身边,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怎样,这交易,划不划算?”



桃夭点点头,雷刑都熬得过,天刑台都下的来,不怕这五百软鞭。不是熬不过痛,只是觉得有些不喜欢那种感觉罢了。



红绫举起软鞭,高声道:“好。我赤狐族人也是信守承诺的一族。”



长长的软鞭朝她挥过来,她一偏头,鞭子打在了脸上。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打在这一张精致脸蛋上,日后少不得还是要养回来的。



红绫居然没有再打下去,她诧异地看着她,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她会对我手下留情,换了自己恐怕会下手更狠。她冷冷地看着:“不要侥幸,我只是觉得会脏了我软鞭而已,我现在,很想穿你的琵琶骨。”



说的时候并不害怕,可是真的看见那根粗粗的铁链要穿琵琶骨时,还是很害怕的。



红绫厉眼看她:“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哪里来回哪里去。在白遥对你产生兴趣之前,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九重天上不是还有个帝君么,你为他在蛮荒待了那些年,想来他对你该是好一些的。”



 红绫将她的外衣剥开,露出光滑的肩膀。桃夭倏地睁开眼睛,红绫将锁链尖端的钩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啧啧道:“这么光滑这么白皙的肩膀,若是穿过去,怕……”



她没有说话,只是任她自言自语。



大约是觉得这样的行为激怒了她,她将钩子放在我的琵琶骨上,尖锐的前端刺得我的皮肤瑟瑟地疼。



红绫看着手中尖尖的弯钩,嘴角的笑容诡异起来。尖锐的前端从琵琶骨的缝隙处穿过去,鲜血从穿透的地方露出来。桃夭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从前受雷刑时流的血比这要多上许多。



红绫的脸却开始狰狞起来:“你以为,仅仅是这样么?”说着念了几句咒语,手里的锁链忽然朝对面的墙飞去,打在强上发出“碰”的一声,锁着双手的锁链忽然松了,桃夭被这巨大的拉力带着往对面的墙飞去。长链不断地缩短,钩在琶骨上的弯钩也带着她朝强顶拉去,全身的重量都加在那一根脆弱的琵琶骨上。锁链忽然消失,桃夭从墙上掉了下来,饶是受过再重的雷刑此刻也少不得闷哼一声,捂着肩膀跪在了地上。



红绫此刻才算是有些满意了,得意道:“我还以为你一声都不会吭的。”



桃夭以为她还要再折磨下去,她却收了锁链不再动作。她抬头:“要告诉我全部了么?”



红绫的笑容很刺眼:“真是不好意思,你若是有本事,还是直接去找那位身在高位的仙人去问吧。”



她早知道红绫万万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却没料到居然拿赤狐族上万年“言必行”的名声来报复。



桃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那一撞一拉之间琵琶骨早已断裂,剧烈的疼痛漫天地涌来,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她忍着愈发模糊的意识,问她:“何时能见白遥?”



红绫装作很吃惊:“啊呀,我竟忘了告诉你,我来便是因为山主要见你么?”搞了半天,又耍鞭子又穿琵琶骨的,全是闹着玩呢!



这等心思,怕是那位西海的昼夕公主也没比不上的,看来,是小看她了。桃夭忍不住偷偷地咒骂那个老是偷喝她为帝君酿的桃花醉的月老老混蛋,喝了她那么多酒,给他安排的这是什么姻缘!先是爱上神族的万年冰山,如今又恋了多情的狐族浪子,最倒霉的是,人家已经有老婆了。



 



【噩梦】



九重天上,月老正喜滋滋地喝着从清虚殿里桃树下偷偷挖起来的连帝君都不晓得的桃花醉,可别说他无功受禄哦,小桃夭来偷红线的时候他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



掀开封在上面的锡箔,酒香四溢,凑上前去闻一闻,嗯,不错。



“阿嚏……”月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乖乖,这是哪个不想好的居然敢在背后咒我。



 桃夭有进气没出气地跪在地上装死:“叫白遥来见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戏谑的声音:“美人这般思念我,可是想我了?”



红绫半微身子,娇媚着行礼:“山主,妾身告退了。”



白遥没有看她,只是摆摆手,红绫便诡笑着退去。



他走到她面前,看看还在流血的琵琶骨:“疼么?”



桃夭不说话,他跪下来,修长的手指在肩上的伤口处蘸了点血,点在她苍白的唇瓣上,眸子里的星光一闪一闪的:“这样看起来,比刚才妖媚多了。”



她低低地唤他的名:“白白……白白……”



他将桃夭揽进怀里,把她的手从伤处拿下来,温热的舌头舔上伤处,她疼的“呲”的一声,他低低地笑了,动作却没有停下,继续舔着,她能感觉到伤口在慢慢地愈合Qī。shū。ωǎng。,只是骨子里还是极疼的,“白白……白白……”忍了许久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白白将桃夭打横抱起来,往牢外走去,外面守卫的侍卫跪下来,齐声喊着:“山主万岁……”白白看着前方,如同许多年前,奇'…'书'…'网她从冥界归来时的那样专注地抱着,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温柔的,这大约是除了黎白跟敖轩以外,她最奢求的温暖了。桃夭看着他的侧脸,幸福的感觉从心底一阵阵地涌上来,她将脸埋在了他怀里,拒绝去想象他曾给的冷酷。



房间很大,描金绣的梳妆台,帘子被拉了起来,圆形的床顶上大片的粉纱帐罩下来,床上铺着软软的金线绣着的锦被,白白将她放到床上,静静地看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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