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断的女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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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断的女人缘-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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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讲话。” 



        “张产山已经告诉我了,说你们准备结婚,你还在这儿嘴硬!实话对你说吧,楚楚的事总要结案,不管如何,张产山脱不了领导干系,有人几次和我讲这件事了,到底怎样处理,最终还得看gonganbu门对楚楚的定性。今儿我先对你吹吹风,赏罚分明嘛,要不,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如何才能规范化管理?” 




        晚饭后,金成约张产山来到海边浴场。这儿沙细、沙白,风浪也不大。波涛汹涌的大海在这儿突然拐了一个大折,留下了一个硕大的港湾。尽管宾馆里有游泳池,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到大海里来游泳,体味搏风斗浪的乐趣。一般的人,离开沙滩五六十米就不敢向前了,也有水性好的,不顾一切游到一百米外的拦鲨网前边,这时不远处负责安全的保安就会吹哨让你赶快离开。 




        金成只在老家池塘里游过水,那儿风平浪静,周围长着森森的芦苇,水很凉,但很清,稍有不慎腿就会抽筋。大海的感觉实在爽脱,那一派淼淼大水,浪潮有节奏地来回冲刷,细细的海沙轻柔地在脚底下流淌,偶尔还能捡到贝壳——那是从地的深处喷吐出的海的文脉。金成随着海浪轻轻地挪动着,他双眼紧闭,心中的杂念一扫而空,只感到天地空明,四大皆空,惟我独在。不时有小鱼在两腿间穿来穿去,撩得人痒痒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产山回来了,他已游了一个来回,而且游到了拦鲨网前边。两人都有些累了,来到沙滩前边的躺椅旁,张产山招一下手,侍应生送上毛巾饮料,金成擦干身上的水珠,在躺椅上舒服地伸展开身体。 




        “产山,你每天来游泳吗?”金成闭着眼,问道。 



        “如果没有事情耽搁,我晚饭后准时下海。上次受骗后,气得我泡在海水里整整一个晚上,小妹吓慌了,沿着海滩狂喊我的名字,我伏在拦鲨网上就是不肯下来,后来还是酒店保安部选派了两名水性最好的硬把我拽回来。现在七八级风浪,我也敢去海里。” 




        “那是一种最好的宣泄。今天我第一次感到,当我闭着眼睛任凭海浪摆布时,似乎觉得,在茫茫宇宙中,人实在太渺小了,怪不得苏东坡要发出蜉蝣天地的慨叹,人类从大海中走出,大海太伟大了。” 




        他们正发着思古之幽情时,侍应生走过来,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封信,上边写着金成的名字。金成吃了一惊,回脸看时,没有发现任何人。 



        第三部分 第三十一章(1) 



        金成怀疑是敲诈信,认定此信肯定和任楚楚有关。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似乎是照片,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张产山主张把信打开,金成犹豫片刻,狐疑地撕开封口,果然是一沓照片,但出乎他意料的,却是一组他和张产山刚才游泳的照片:有躺椅上的画面,更多的却是游泳时的情景。 




        “真是不可思议,谁在搞这恶作剧,难道我们被跟踪了?”张产山也感到很奇怪,这在他们酒店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啊。 



        这时,一位戴着大号宽边墨镜,身穿泳衣,外边披着一袭轻纱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过来。金成正疑惑着,还是张产山眼尖,一下子认了出来。 



        “顾小玲,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只接待总经理,像我们做下人的就轮不上份了。”顾小玲幽幽地说,同时看一眼金成。 



        “小玲,我这次来海南事出突然,除了崔主任,谁也不知道啊!”金成的话语中颇有责备的意思。 



        “你别一口一个崔主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想来什么地方,只要自己掏腰包,谁能管得了!再说,我还没到和金贸公司签卖身契的地步,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张产山听顾小玲的话句句带刺,担心两人争起来,自己夹在中间让金成难堪,站起来笑道:“两位领导难得有雅兴同来三亚,给山人一个机会,今晚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也不等金成回话,立起身走了。 




        太阳下山了,暮色笼罩着海滩,游客开始陆陆续续去了餐厅,海边上慢慢安静下来。 



        “小玲,今天吃枪药了,说话干吗这样冲?” 



        “我冲?今天已算给足你面子了。你扪心自问,我在你心目中算什么,职员、副手还是情妇?当时安排小妹,是我给你出主意,结果呢,你把小妹弄到张产山这儿来,却告诉我小妹回老家了。在你的心目中,我连张产山也不及了!我只是偶尔知道了阿鼎的身世,看你对我的那个凶劲,真恨不得一口把我给吃了,好像我就是那种专门打探别人隐私的长舌妇,哪里还顾及我们俩平时的恩爱和情意!和任楚楚的几次争吵,明明是她仗着有你,才敢不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全公司的人全在为我鸣不平,可你每次总是批评我,搞得我一点威信也没有。结果呢,出这么大的事,你不好好反省自己,反而责怪我幸灾乐祸。你说,是你对不起我,还是我该向你道歉?” 




        像兜头一盆冰水,金成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顾小玲,心中的积怨如冰雕雪砌般深。坦率地说,他一直把顾小玲看做知己,除了个人私事,公司工作总先和她商量。他抱歉地笑了笑:“小玲,你还和我动真气?今天我可以推心置腹地对你说,工作上的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像开发小区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你了,我也十分放心。至于涉及个人私事,只能请你谅解。今天你讲了心里话,证明你还信任我,心中的疙瘩解开了,以后工作时就不会有芥蒂了。” 




        顾小玲叹了一口气:“恐怕来不及了,我要走了。” 



        “怎么会是这样?你要走,去哪儿?事先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再说,干得好好的,有这个必要吗?”听到顾小玲要辞职,完全出乎金成的意料,这下他倒真有些急了。 




        “这个问题其实考虑了很久很久,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听说你将担任市政协副主席。你从政了,我继续呆在这儿还有意思吗?再说,你对家庭很有感情,我们之间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不会有结果的!”她的眼神迷离,双目凝视着黑沉沉的海面,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金成心里很乱,晚饭也没有吃好。顾小玲的房间就在金成隔壁,两人默默向房间走去,张产山很知趣,送出餐厅他就折回去了。 



        关好房间门后,顾小玲给金成泡了一杯茶,笑着问道:“对于我的辞职决定,你一定很开心,这下终于让你双眼清净,再也没有人敢来烦你,惹你生气和不高兴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透顶!”金成终于叫了起来,“你是公司高层管理人员,连你都要走了,别人会怎么想?再说,你的辞职理由也不充分,我不会同意你走的。” 




        顾小玲此时像小孩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不管怎样,从你刚才对我讲的一席话来看,我在你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你还在乎我的去留,这让我好感动!毕竟我们也相识这么多年,也有过令人难忘的销魂时刻和惊心动魄的肌肤之亲。不过,我得告诉你,我的决定无法改变。你知道,在同一个岗位上久了,人都快变麻木了,根本无法激发工作活力和激情。换了环境,一切就会从头开始了。” 




        “那也不一定辞职啊!完全可以换一个新的岗位,不也同样达到目的?”金成仍然对她的轻率和任性感到恼火,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 



        顾小玲用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金成,低下了头,稍停,轻声地说道:“金成,你知道今晚也许是我们相识以来最让我感动的一个夜晚,我突然知道,你那么在乎我,就凭这一点,我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你知道这么多天,我一直生活在矛盾中,我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有时到了如痴发狂的地步。可是,这样会有结果吗?我早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可我还要这样去做。人说女人蠢,我大概就是其中一个。我知道你的婚姻并不幸福,你还是在全力维持着一个表面完整的所谓家庭。为什么,面子,身份,还是其他?你们这一代人的悲哀,不敢大胆去爱,更不敢直白自己的情感,宁可让纯洁神圣的心灵之花枯萎也在所不惜。这不是时代悲剧又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从不愿承认我说得正确,尽管你心里十分赞同我一语中的。你敢大着声说‘我不对’,你敢吗?”最后,她用挑衅的目光紧紧逼视着金成,好久也没有移开。 




        第三部分 第三十一章(2) 



        金成苦笑一下:“确实,敢爱敢恨最好,可你要知道,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我们都是社会的人,思想行为不能不受到规范和约束。想做什么勇敢面对当然很好,但凡事总有前因后果,一个男人更要有责任心,对家庭、对社会莫不如此。有时我真羡慕你们,想做就做,义无反顾,也许我们身上依附的历史积习太深太重,结果正如你所讲述的那样,怀抱琵琶半遮面,弄得自己也觉得挺累。” 




        金成刚说完,想不到顾小玲拍手大笑:“精彩!精彩!你今天终于第一次脱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本色的人最好,何必一定整日戴着面具,自欺欺人罢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顾小玲问金成睡哪儿,金成说在自己房间,顾小玲说:那好,你想我了就自己过来。金成刚回到房间,张产山敲门进来,说市委办公室电话,让他明天立即赶回去。 




        金成正坐在床上抽烟,不一会儿,顾小玲敲开了金成的门。 



        “我真的让你讨厌了,你就一点不想和我在一起?”她用幽怨的目光看着金成。 



        “你完全错了,本来我看到你时兴致挺高,一听你要走,我不得不考虑谁能顶替你。你说,我还会有兴趣吗?” 



        “你在狡辩!”顾小玲咬着下嘴唇说,“你是厌倦我了,对不对,你给我说真话。”顾小玲今晚打扮得很别致,紧身内衣外边披一件粉红色的睡衣。金成跳下床,将她一把抱到床上,顺势在她粉腮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不算,很勉强,还是我说了的。”她开始撒娇了,“金成,我真觉得你活得很累,听说任静静一直跟踪盯你梢,不允许年轻女性单独和你在一起。作为夫妻,相互信任最重要,怎么能用克格勃那一套。再说,我就不信你们夫妻性生活那么和谐融洽。我早就知道,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能那么愉悦,那么兴奋,那么亢扬和激烈,你敢说我讲的不是事实?”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无畏,充满了自信和任性。金成先摇了摇头:“小玲,感情的事实在太复杂了,并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的。谁都希望自己是一个自由人,能够吗?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说着,就势把她搂到怀里,顾小玲挣脱了。 




        “不,今天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得说说清楚。既然你和任静静是一桩死亡的婚姻,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一刀了断呢?如果我们结合,我向你保证,我会把阿鼎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培养,我也会全力支持你工作的。”说到这儿,她用热烈期待的眼神期盼着金成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小玲,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让我们自己彻底放松,寻求一个难得的两人世界?”顾小玲知道再谈也没有希望了,叹了一口气,骂一声“傻帽儿”,自己滚到了金成的怀里。最近工作太忙,好长时间没有和顾小玲亲热了。不知什么原因,顾小玲今天特别兴奋,大概是感到真的要分手了,仿佛换了一个人,床上功夫分外了得,直折腾得金成筋疲力尽,可她还不尽兴,非让金成陪着她无法休息,当癫狂到极致时,她骑在金成身上,发狂地噬咬着金成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好几次痛得他差一点叫了起来,嘴里还喃喃地不知在说什么。金成感到,几滴清泪滚落在他的面孔上,他心中黯然,只是更紧更紧地箍搂着她疯狂颤动的身躯,抚摩着她光滑如凝脂的肌肤。 




        离开三亚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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