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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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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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夏臻霖滚烫的身子已经贴了上去,他牢牢地扣住了叶琨的手腕,薄唇开启:“叶琨,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不知是不是叶琨看错了,他深邃的眼眸竟然有一丝裂开的脆弱,水珠从他的眉头滑落至下颏,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扣住她手腕的手一点也不放松。
  
  “我错了,叶琨。”夏臻霖说,“我不该不尊重你,我不该伤害你,如果你一定要惩罚我,我认了,给我一个刑期,一年,二年,五年,十年?”
  
  “只要你消气,我愿意等你,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将我彻底地摒除在心房之外,可以吗?”
  
  “叶琨,你还记得在孤儿院的事情吗?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入迷了,你的善良,温柔,可爱,我都喜欢,你每一面我都喜欢,深深地喜欢。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拒绝了你,我拒绝你以后不该再招惹你,我控制不住……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你,我欠你和珑珑太多了,但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你们的,我有自信有能力会给你们带来幸福,我会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受到一点伤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我爱你,我也爱珑珑,珑珑是我的亲生骨肉,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他四年吃了很多苦,我再努力都无法填补那空白的四年,但我对现在,对未来有信心,让我照顾你们,我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你们,疼爱你们,因为你们对我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夏臻霖说,“这不是一种责任,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情感,我控制不了这种情感。”
  
  “晚了,夏臻霖。”叶琨手颤颤的,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我无法再面对你了,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对你只有恐惧和难受,看见你我只能想起我受的伤,现在的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次地提醒我我那些荒唐的,无知的过去。”
  
  夏臻霖抿唇,铮铮地看着叶琨,一言不发。
  
  “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挽回的,很多人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但现在和将来也是在过去的基础上蔓延下去的,我忘不掉那些,我忘不掉一个人带着珑珑的那些年的艰辛,我忘不掉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恐惧,那些回忆无孔不入,而你的出现只会一次次地刺痛我,告诉我我曾独自面对的那些伤害和痛苦。夏臻霖,我们之间不可能了,除你之外,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但唯独你,不可能。”
  
  她挣扎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手腕。
  
  夏臻霖滞在雨中,一颗心沉到了最低谷,她的一番话浇熄了他最后的一点祈望。
  
  他就是她伤口上的盐巴,只会刺痛她,告诉她她曾经多么愚昧无知,多么天真傻气。
  
  叶琨将手里的伞丢给他,转身快跑回公寓。
  
  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成了一个圆点,心里反复萦绕着她那句话:但惟独你,不可能。
  
  时光不能倒流,有些错也就只能犯一次,不是每个法庭都允许申诉的。
  
  时光如此残忍冷酷,告诉他四个字,不可逆转。
  
  曾经那个在孤儿院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怯怯地看他一眼的叶琨已经不在了,他将她的心彻底揉碎,而现在无法修复。那时候的那个叶琨,毛茸茸的短发,婴儿肥的脸,清澈明亮的眼睛,那么可爱,那么纯美,她将最透明最美好的爱恋交给他,他亲手砸在地上。而现在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等待,有权利追悔。他现在就算将真心掏出来给她看也于事无补了,他没有超能力回到过去,他没有超能力去弥补她四年。
  
  世界很公平,世界很不公平。
  
  痛彻心扉,他站在雨中,垂眸看地上的那把淡粉色的伞,像一朵萎缩的花,恹恹地躺在地上。
  
  不可逆转是人最无法承受的痛。他心痛到已经没有知觉,眼前只是那个纯美可爱的短发的她,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嘲地笑了笑。
  
  他恨自己,恨自己不懂什么是爱,不懂怎么去爱,他恨自己只懂得占有和抢夺,而不懂得珍惜和尊重,后者才是真正的爱,他过了很久才明白。
  
  只不过是个转身的距离,却已经变天了。
  
  原来每一个人都不是非要另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的,每一个都不是非要另一个人的爱才能持续下去的。爱没有那么坚韧,爱很脆弱,你不去珍惜只会将之消磨殆尽。
  
  他最深的爱恋被他一手狠狠地消磨殆尽。
  
  叶琨睁眼到天亮,眼睛湿湿的,终于还是掉下了眼泪。
  
  清晨的时候,叶琨热了牛奶,做了起司三明治,又煮了鸡蛋,然后到珑珑的小房间叫他起来,珑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睡眼惺忪地展开双臂要她抱。叶琨抱他到洗浴室,珑珑趁机伏在她肩头又眯着眼睛睡了一会。
  
  张意派来的车早在楼下等着,叶琨抱着珑珑上车,司机师傅送他们到幼儿园,叶琨带着珑珑走进教室,然后折身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师傅送她去疗养院看张意。
  
  张意精神好多了,正在悠悠地看一本书,见叶琨来了立刻摘下老花眼镜,笑着问:“珑珑去幼儿园了?”
  
  叶琨笑着点头。
  
  “给爸爸读读这本书,爸爸自己看太吃力了。”张意将书递给叶琨。
  
  叶琨慢慢地帮他读,书上有写老子的观念,不外乎是无为,不争,顺其自然,读得久了也觉得这些文字沁人心脾,读了二十多页,张意却闭上眼睛睡着了,还打起了轻鼾。
  
  叶琨合上书,静静发呆了一会。
  
  下午四点不到,叶琨就去幼儿园接珑珑,司机师傅接了一个电话,神情焦急,说是自己儿子在踢足球的时候伤了脚踝,好像是骨裂了,叶琨让他赶紧开车去医院,自己和珑珑等会打车回去。
  
  程殊然牵着珑珑的手走出来,边走边教他大象的英文怎么读,珑珑听得很认真。
  
  到了门口,程殊然遇见叶琨笑着说:“叶琨姐姐,今天我发奖金了,请你和珑珑去吃粤菜好不好?珑珑刚刚还和我说想吃绿茶冰激凌。”
  
  叶琨点头:“好啊。”
  
  正说着话,一辆贵气的白色宾利缓缓停在幼儿园门口,封昱从车上下来,犀利的目光立刻锁定住了程殊然。他快步走过去,不容置喙地说:“饿了没有?带你去吃饭。”
  
  “我已经约了人了。”程殊然木然道。
  
  “什么人?”封昱逼近她,“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人?”
  
  “是约了我。”叶琨主动说,她感觉这位封先生语气很冷,带着要结冰的感觉,怕他误会了什么,立刻解释。
  
  “程老师要带我去吃冰激凌!”珑珑蹦了起来。
  
  封昱的声音这才柔软许多,很绅士地说:“市中心开了一家新餐馆,我请你们一同去吃。”
  
  “叶琨姐姐,你就陪着我吧。”程殊然看着叶琨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求,她好像很害怕和封昱单独一起,硬是拉着叶琨一同。
  
  就这样,叶琨和珑珑坐上了封昱的车,她们坐在后座,本以为程殊然会坐在副驾驶座,但未料她也挤到了后座来。封昱的眸子立刻冷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开车,一言不发。叶琨察觉到程殊然的锁骨上有一个十分暧昧的淡红色印记,像是激烈的吻痕……
  
  新开张的商务餐厅,价格不低,迎宾小姐亲昵地叫封昱为封总,领班亲自领他们进包厢。封昱很绅士地将菜单递给叶琨和程殊然,女士优先点菜。珑珑在一边不客气地说:“我要吃葱爆虾球和凤爪!”
  
  期间程殊然去了一趟洗手间,她走后,封昱用雪白的餐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微笑地对叶琨说:“我出去一下,叶小姐慢用。”
  
  程殊然正低头洗手,一双滚烫的手钳制住了她的纤腰,她几乎惊得要跳起来,费力转身一看,果然是封昱。
  
  “昨天为什么不回别墅?我说过我不是好相与的。”封昱低头,目光悠悠地看着程殊然清丽的脸蛋。
  
  未等程殊然开口,他的大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程殊然的裙底去撩拨她那条丝质的小内,程殊然涨红脸,拼命抵抗,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封昱不管,邪恶的手指探入她的小内中,粗糙的指腹摩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精准地捻着她的小核,她顿时像被通电一般,心脏几乎要跳出来,酥麻感渗入四肢百骸。
  
  他的两根手指已经进去了,感受着她的湿润和紧致,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回想前几日自己的昂扬被她湿润地包裹着的**感受,顿时产生一种剥光她压到在地办了她的冲动,但他的理智克制了**的勃发,他灵活修长的手指亵玩着她的隐秘,低低地笑了两声,在她耳边说:“今晚我一定要进去。”他手上做着不入流的事情,面色却从容镇定,坦然处之,用衣冠禽兽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叶琨等了好久,程殊然才缓缓回来。
  
  “封先生呢?”叶琨问。
  
  “他遇到了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在外面聊天。”程殊然轻轻地说。
  
  过了一刻钟,封昱回了包厢,而后面跟着的男人竟然是夏臻霖。
  
  四目交接,夏臻霖的眼眸没有意外的惊讶,叶琨手上握着的筷子颤了
  
  
  
  
  chapter63…chapter64
  
  夏臻霖坐下和封昱说了会话;他们谈了谈B市的市场经济和宏观调控;谈了谈B市旅游业投资还剩余的空间,谈了谈B市新型产业的兴起。珑珑嘴里含着勺子;大眼睛转啊转,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叶琨只是低头用筷子去拨碗里的洋葱。
  
  没过多久;夏臻霖便离开包厢了,当然留给叶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顿餐吃了近两个多钟头,出包厢的时候珑珑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皮球;叶琨拿出手巾擦了擦他软软的手心。
  
  封昱的宾利就停在门口,叶琨抱着珑珑上了车;坐下后透过窗户看见了夏臻霖坐在阿斯顿马丁中,用暖暖的目光看着她。叶琨撇过头去。
  
  而隔日下午四点多,叶琨去接珑珑的时候又遇到了夏臻霖,夏臻霖拿了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要送给珑珑。
  
  叶琨抱着珑珑冷冷地对他说:“夏臻霖,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完了,你还纠缠有意思吗?”
  
  夏臻霖缓缓将巧克力塞在珑珑的手里,用手顺了顺珑珑乌黑的头发,笑容很淡:“后天我要回S市了,叶琨,我只是想看看你和珑珑。”
  
  “没有这个必要,该说的我都和你说清楚了。”叶琨抱着珑珑退了一步,使夏臻霖那只手僵在空中。
  
  “叶琨,我对你的情意不是假的。”夏臻霖说,“你真的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情意?你是说爱吗?”叶琨反问,“夏臻霖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爱不是掠夺不是占有不是强取,爱是尽力让所爱的人过得好,若你真的爱我,你能做到不来骚扰我吗?你能做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让我平平静静生活吗?我看见你不由地想起以前发生的难受的事情,而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永远提醒我那些事情没有过去,你这是爱吗?夏臻霖,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爱的,你被女人宠坏了,你被你自己宠坏了,你这辈子不会学会什么是爱的。”
  
  夏臻霖悠长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半晌后开口:“如果这是你需要的,我可以做到。”
  
  “那你现在就离开。”叶琨冷冷地看着他。
  
  珑珑的手小,抓不住手里长长的巧克力盒,一不小心巧克力盒子掉到了地上。
  
  夏臻霖弯腰捡起又塞在珑珑手里,最后摸了摸珑珑的黑发。
  
  隔了一天,夏臻霖便回了S市。
  
  终于恢复平静的生活又有了起伏,张意被检查出得了脑胶质瘤,颅内压增高,常常有呕吐,头痛,视物不清的症状,需要手术治疗,为此叶琨帮他转了医院,住进了B市最有名的脑外科医院,进行显微开颅术。
  
  张意对脑子里这颗瘤倒没什么惧怕,他表现得很平静,亲自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只是有一个下午他睡着的时候,不知做了什么梦,嘴里一直喃喃地喊叶斌的名字,眼角全是泪水,叶琨细心地用手巾将他的泪水擦拭干净。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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