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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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状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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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芝洁也抱住她哭起来。

  在校门口进出的人看了看他们抱头痛哭,没有停下各自前进的步伐,别人的生活他们不会干涉。

  两人哭了一阵,梁芝洁擦了擦泪,牵住他的手说:“走,我去给你选件毛衣,把你这旧毛衣换下,别再穿了。”

  林易渺不走,说:“不要,我就穿这件。”

  梁芝洁问:“那是你母亲织的吗?穿这么多年!”

  那毛衣是林易渺的姐姐织的,他怕去选毛衣浪费了他们说心里话的时间,就说:“不是,过两天我去买就是。”

  梁芝洁说:“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想要吗?”

  林易渺心想就是啊,能有她送的东西伴着自己如同她在身边,为什么要拒绝呢?自己真是好傻啊!顿时来了精神,说:“真的吗?那我天天穿着不换了。”

  梁芝洁牵着他向附近一家商场走去,他为她撑着伞,恨不得他们就这样在雪地里走下去,没有终点。

  来到商场,梁芝洁为他精心选了两件厚厚的羊绒毛衣,一件红色高领,一件白色低领,好让他换洗。价格贵得让他咂舌,但他喜欢她为自己选的东西。

  林易渺在商场就换上了那件红似火的高领毛衣,面含幸福,对梁芝洁说道:“知道此时我在想什么吗?”

  梁芝洁笑道:“如果你想给我也买点什么作为回报,那就是礼上往来的恶俗,我不喜欢。”

  林易渺认真地说:“我想,元旦放假,我就把你接到北京来,让你能为我选其它衣服,我也能为你选衣服。”

  梁芝洁看了看他,说:“别乱说。知道你舍不得花钱买毛衣,我不能让你在学校里那么冷着,这里不是利音。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林易渺见她不信,强调说:“我说的是真的,元旦我就回来接你,到这里来找工作,比呆在教育局好。”

  梁芝洁听他这话,也认真起来,一脸严肃,说:“专心读你的大学,别东想西想。你属于北京,我属于利音。”

  林易渺说:“意念可以改变你的这种成见。”

  梁芝洁说:“你有你的意念与成见,我有我的意念与成见,谁也改变不了谁。”

  林易渺也就不再多说。

  梁芝洁又想为他选件羽绒服以御寒,他坚决不要,说那穿着像只企鹅自己不喜欢;她就为他选棉衣让他时尚一点,他也坚决不要,说宿舍里还有好几件,她也就只好作罢。

  他们从温暖如春的商场里出来进入到了冰天雪地,天色已暗。林易渺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不禁牵起了梁芝洁的手,并请她在商场楼下的餐馆吃饭。梁芝洁说同事们在宾馆里等她一同就餐,想抽出手告辞。

  林易渺不放开她,说:“这么快就要走?和那些同事吃饭的时间多的是,和我吃饭难上难,就不能和我吃这一顿吗?”

  梁芝洁说:“我说过,今天只是在校门口见见你,没说吃饭。”

  林易渺急了:“你也没说买毛衣!”

  梁芝洁见他还不放手,说:“易渺,凡事得有个度,你应该明白。”

  林易渺说:“吃饭就过度了?” 

  梁芝洁把被他牵着的手抬了起来,放到他眼前,说:“也许见你都是过度的。”

  林易渺咬了咬牙,恋恋地把她那只手放了下去,然后松开,说:“明天,你就要回去了,我想去送你。”

  梁芝洁坚决地说:“不行,你必须在校上课。何况有同事在我身边,他们认识你这位高考状元。”

  林易渺说:“学生送老师,不行吗?”

  梁芝洁说:“不行,他知道了会生气。”

  林易渺知道这个“他”是指她的男友,苦笑了一下,然后望着黑蒙蒙的天说:“真希望他如这晚上的太阳,不爱地球的这一面,移情别恋去爱月亮的那一面。”

  梁芝洁说:“别想太多,早些回校吧,别冻着。我必须走了。”

  林易渺见她欲走,又抓住她的袖子,说:“晚上,我能来宾馆看看你吗?”

  梁芝洁生气了:“别来找我了!怎么不听话啊!”

  林易渺说:“听话?真若听你的话,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我晚上来找你,去喝咖啡好吗?”

  梁芝洁说:“你找不到我的,喝咖啡会失眠的。”

  林易渺说:“你把失眠看得比我还重要?我会找到你的,晚上。”

  梁芝洁没有告诉他宾馆的地址,笑了一下:“你呀,真是得寸进尺,真不该来见你。”

  林易渺说:“那是因为我在乎你,你不在乎我!”

  梁芝洁挣开了他,冒着雪向路上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随后上了出租车。

  林易渺跑上前去,恨不得挡住那辆车的去路或者也跟着钻入车里。梁芝洁见他在车窗前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就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然后把头扭到一边落下泪来。

  林易渺看着出租车融入了车流之中,分不清去向,对着梁芝洁离去的方向大喊道:“洁,我会找到你的——”

第15章 夜吻
晚上,林易渺捧着一束玫瑰来到一家四星级宾馆,在大厅里用手机约梁芝洁去咖啡店,只想再和她一起呆两小时。她喜欢咖啡,因为她经常在办公室里泡速溶咖啡。

  梁芝洁一听他已经在大厅里,近乎恐惧地说:“天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林易渺说:“老天不负有心人。下来吧,我等你。”

  梁芝洁并不高兴,说:“叫我怎么说你啊,你不应该来这里!”

  林易渺说:“你这不该,那不该……反正,我来了,就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梁芝洁说:“别小孩子脾气,我不会来的,回去吧。”

  “你不下来,我就上来。我说的是真的。”林易渺见她无心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坐上电梯向她的房间楼层驶去,想接她出来,脱离那些同事的视线。

  梁芝洁还在说:“别开玩笑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让我再看你一眼就走,就一眼。”林易渺下了电梯,在铺着花地毯的走廊里寻找着梁芝洁的房间。

  梁芝洁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理智点好不好?”

  “机器人才从头到尾保持理智,我们都不是机器人。我就想看看你。”林易渺说着,发现了梁芝洁的房间号,他已经从收银台那里了解到,她是单间,于是按响了门铃。

  “是你吗?”梁芝洁又问。

  “是。”林易渺说。

  “你疯了!”梁芝洁怒了。

  “是的。我知道。”林易渺说。

  梁芝洁挂了电话。房间门随后打开了一条不能让他进入的缝,露出她慌张的脸。

  林易渺把玫瑰送到她眼前,反而有些羞涩了,说:“我就想给你一份惊喜。”

  梁芝洁虽然打开了门却并没有接这束花,也没让他进屋,还是带着反感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惊喜。”

  林易渺说:“知道。我的心里全是你,看到你就忘记了一切;你的心里总是他,看到我也会想起他。但我的第一束花还是会献给你,没有比今天更合适的了。”

  梁芝洁接过玫瑰花,勉强笑道:“真想赶你出去,看在这束花的份上,饶你一次。”

  林易渺喜悦地进了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身上那件红毛衣露了出来。他坐在单人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穿着淡黄色睡衣的梁芝洁,像安静下来的孩子。

  梁芝洁把花束放到写字台上的镜前,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会是跟在我的车后找来的吧?”

  林易渺说:“你猜呢?”

  梁芝洁说:“一直没猜到。”

  林易渺抚摸着红毛衣,诡秘地一笑,然后说:“多亏这件红毛衣,你在打卡付款时把房卡当成银行卡取出来了一下,宾馆的名字被我看到了。天助我也。”

  梁芝洁恍然大悟,说:“你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找过来了!”

  林易渺说:“是你逼我的!”

  梁芝洁说:“这么冷的天,找我又何必?北京的确太冷了,我真不适应,进了屋就不想出门。你适应这里了吧?”

  林易渺说:“气候好适应。我只是不适应北大。”

  梁芝洁有点意外,还是笑道:“暂时的,别急。你的适应力应该没问题。”

  林易渺说:“北大文武双全的精英学生太多了,比比皆是。就是同年级的新生,聊起国际大事、体育赛事和投资项目来像拉家常,我却这不懂那不清楚,不敢乱说话。”

  梁芝洁笑道:“生活的环境不同,关注的事也会不同。何况,那些擅长聊的,未必就是擅长做的,不必和他们相比。”

  林易渺显出忧郁之色:“没法不相比,以前自以为是眼界宽阔的雄鹰,和他们一比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就是英语听力和口语,我比他们也差好长一截,练了这么久,也差好多。”

  梁芝洁安慰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林易渺说:“在这里,想在某方面出众都很难,我真是沧海一粟了。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真是那样的。”

  梁芝洁说:“作头有作头的烦恼,作尾有作尾的自在,不必事事都争强好胜的,心里坦然快乐就行。当年,我就是喜欢轻松的生活才回利音的。”

  林易渺呵呵地笑起来:“你这么说我倒坦然了,我会适应这里的。也许,为了你,我会回利音。”

  梁芝洁说:“不许你一叶障目!”

  林易渺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也是一叶障目?”

  梁芝洁叹了口气,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懂吗?”

  林易渺说:“懂。那是因为前生我为你摘了一朵洁白的百合花。”

  梁芝洁奇怪地看着他。

  林易渺说:“我梦见我们的前生了。我们本来携手投胎到人间,路上,我被一朵百合花所吸引。我就放开你的手,去摘那朵花,准备送给你作为定情之物。结果,当我摘到花儿转身送你时,你却已经投胎到人间,我追过来时,已经晚上好多年……”

  “看你一天,想了些什么啊!”梁芝洁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说:“我毕业回利音是为了父母,你毕业回去就会招来耻笑。”

  林易渺说:“所以,我想元旦把你接到北京来,不听那些人的议论。你在这边来找工作好吗?”

  梁芝洁站了起来,说:“你越扯越远了!算了,我们还是别说了吧。今晚你也见过我了,这下可以满意地回去了。”

  林易渺垂下头说:“下逐客令了吗?让我带点自尊吧,五分钟之后,我会走的。”

  他们就不再说什么,一同看起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生活片,片子里出现了一对老夫老妻携手过马路的画面。

  林易渺说:“我们会像他们那样吗?会的,是吗?”

  梁芝洁冷冷地说:“他们是他们。”

  林易渺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我们能牵手到老该多好,像他们那样。”

  梁芝洁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握着。她说:“我真不该见你。”

  “我得寸进尺是吗?为什么把那样难听的词送给我?”林易渺的心已经咚咚地跳起来,把她纤秀的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为什么要后悔?不要后悔。你是我的灯塔,我一直在为你而努力,你要为我照亮未来的路。”

  梁芝洁还是把手拔了回来,说:“易渺,我不能成为你的理想。你的理想应该更高远……我不过是顺路才来看看你而已。”

  “顺路?我知道。就像当年我顺路和你告别,其实是我蓄谋已久的,是为了多看看你。”林易渺有些难过,问:“你爱上他了吗?”

  梁芝洁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你在我眼前,我觉得我在对他犯罪。”

  “世上只有爱情和咳嗽是不能掩饰的,这不是犯罪。”林易渺说:“我只关心你爱不爱他。你若爱他,我放手;你若不爱,一定要等我,等我!”

  梁芝洁沉默了片刻,说:“五分钟到了,你回去吧。”

  “你连时间也和我斤斤计较!我恨你!”林易渺急了,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把抱住,亲吻起来。

  梁芝洁越是挣扎越被他抱得紧,亲吻得热烈。林易渺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梁芝洁挣扎着着,不许林易渺脱她的衣服,但她还是敌不过林易渺强劲的力气,无奈之下哭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别碰我!”

  林易渺一听这话触电般地松开了手:“你们结婚了?”

  梁芝洁坐了起来说:“快了。”

  林易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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