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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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状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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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叫追随。你追随着我,我追随着你,不离不弃。”

  梁芝洁勉强笑了一下,低下头忧郁地说:“别人才不那么看,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不管别人,他们不会理解的。我们都能自食其力,结局不会差。”林易渺又问,“你真的没告诉他你已经走了吗?”

  梁芝洁知道他在关心冯丹煌的感受,说:“没有,他去国外出差了。”

  林易渺说:“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这是上天在照顾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离开机会,可以让你走得从容一点,没那么多的顾虑和羁绊。”

  梁芝洁说:“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林易渺说:“你应该实话告诉他,你不爱他,让他离开你。你不应该欺骗他。”

  梁芝洁说:“我说不出口,我无法想像他失望的样子。他经常开车,万一分了心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他一有心事就会酗酒,那时怎么办?”

  林易渺说:“那,等段时间再告诉他吧。反正,迟早也要告诉他的。”

  梁芝洁说:“有的话好难出口。”

  林易渺笑道:“你那封电子邮件不是对我都说得出口吗?为什么不能对他说出口?”

  梁芝洁反问道:“你看了那样的信是什么感受?他也会是同样的感受。”

  林易渺说:“不。对他来说,你只是世界上一个他爱的女子。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会不惜一切把你争取回来,不然我的世界要坍塌,他不一定。”

  梁芝洁说:“何苦呢?我有什么好,你那样对我?”

  林易渺笑道:“因为你主宰了我的整个世界。”

  梁芝洁说:“我时常在想,我们怎么会这样?我们究竟做得对不对?”

  林易渺说:“不必想了,那个梦已经告诉我们了,前生我们本是有约的,仅仅是那一次错过了,我辛辛苦苦地找到了你,不想放手罢了。别想那么多,只要我们找到落脚点,什么都不怕了。”

  梁芝洁说:“北京的竞争性是很大的,如果那边没有我的出路怎么办?”

  林易渺说:“那么多北漂族在北京都找到安身之处,我就不信,那里没有你的落脚之点。意念,意念,你说过,意念可以改变很多,我有对你的意念,你也要有对我的意念。”

  梁芝洁大学毕业在大城市应聘过,对求职并不是很乐观,但她去利音一中应聘时却过五关斩六将走得很顺利,觉得命运有时就是靠机遇。她去北京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抱着找机遇的想法,希望能再次被机遇所眷顾。她见他又关注起招聘信息,不好再多说泄气话,既然踏上了这样的路子,她只有背水一战。 。。

第19章 困境
梁芝洁在北京的一个胡同里租下了一间十平米的简陋小屋子,月租五百,交通还算方便。在这座特大城市里,时间更是金钱,不能慢慢地挣,就得大把大把地花,没有好点的交通,一趟往返就能花掉一天,一天的衣食住行开销轻易就会耗掉。

  梁芝洁不许林易渺为她花钱,包括租房和日常开销,她不能让还是学生的他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她也不许他陪着去应聘,不许他更多地影响学业,尤其是北大已经进入了复习与考试时间,否则就是舍本逐末,那不是她来京的目的。他不放心,她说她比他更有应聘的经验,简历和证书都已准备好,一切都不用他再操心,操心也是多余。为了长远的未来,他听了她的,自己安心在校上课,让她独自去找合适的职业,他相信优秀的她会遇上伯乐,没有伯乐运气也会垂青与她。

  林易渺以为她去应聘民办中学相对有优势,那里更看重自身实力,但是这些学校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有的要求高级教师职称她依然没有,有的要研究生以上学历她想都没想过,有的要北京户口她办不到,有的不招女教师因为她正处于生育期……学校横竖都有拒绝招她的理由,即使降低待遇给她一次机会的意向也没有。在这座动不动就是省部级官员的城市里,那些重点本科学历、市优秀教师之类的奖状与证书丝毫没有魅力。

  梁芝洁只好在大大小小的招聘会上另谋职业。做公司文员吧,待遇低得像奴隶,应聘资料却高楼大厦般地堆着;做业务员吧,她知道那得连哄带骗去找客源,不是自己所愿;做家政吧,当家庭教师吧女主人不放心,当保洁工吧她不能接受;做服务员吧,待遇好的单位年龄要求二十六周岁以下,身高一米七以上,她不该超的超了,该超的又没超过;更多的公司只需要递交一份简历那么简单,让她等候消息也就再无消息。有人告诉她,很多公司的展位并非真心招聘员工,只是借招聘会打广告。

  在这人满为患的城市里,只差钱,不差人,轻松点的白领岗位被精英揽走了,笨重点的体力岗位被民工抢走了,能让人生存的低端岗位也被北京的下岗工人捡走了。梁芝洁每每从招聘会上衣裳凌乱地挤出来,就能听到很多人埋怨找了一年的工作也没找着,上午为自己升起的信心也就在下午陨落。

  林易渺放学后会到那间出租房里为她准备好晚餐,等她的好消息。但这样的消息过了十天也没来,他们只有掩蔽内心的惶恐相互鼓励着,希望奇迹就在明天发生。梁芝洁没有放弃,每天马不停蹄地跑,林易渺在周末假日里也陪她去跑,他们坐了公交坐地铁,坐了地铁坐出租,抓紧一分一秒跑遍了北京好多单位,但总是在跑断腿的疲惫中空手而回。

  这天,林易渺又考完了一科,来到出租房打算告诉她一周后就放假,假期就能安心陪她找工作,却得到了她的好消息——她被一家做钢材生意的实业公司录取了,专做文案策划,她在下午还抓紧医院要下班的时间作完了体检,后天就能去报道。但这家单位有个问题,早八晚六的工作时间很长不说,公司要求职员住宅离单位尽量近点以备随叫随到。她答应了公司去附近租房,公司见她有诚意才录用了她。仅管如此,两人为找到了落脚之地还是激动得紧紧相拥,并去街上美美吃了一顿庆祝今天的成功。

  吃饭的时候,冯丹煌的电话来了。他已经回了国,在手机里又问起梁芝洁究竟去了哪里,语气中明显生气了,带着骂人的词语,梁芝洁听得皱起了眉头。

  梁芝洁好不容易快乐起来的心被冯丹煌的电话扰乱了,她听出他强硬得要一刀两断的态度,也就气恼地说:“你又这样凶,我偏不告诉你我在哪儿,就想一个人在外面静一静。如果嫌我烦,就别来找我!”

  林易渺见她关闭了手机,说:“你以前用这种方式对付我,现在又来对付他,你想没想过这样太不负责,让人无法到你,也弄不清你下步会怎么做。你不该这样,应该直接告诉他你的决定,让他心中能明白。”

  梁芝洁说:“我说不出口。他那样霸道的态度,我就想气气他,如果他不理我了,也就自然结束了。只有关了电话,才能让我安静下来,不然,你和他都会让我难以清静。”

  林易渺说:“迟早有那么一天的,晚说不如早说,长痛不如短痛。他若再来找你,你不忍心说,我就帮你说。”

  梁芝洁说:“不许你这样!我会和他说清的。”

  梁芝洁重新开启了电话,冯丹煌的电话并没有打来。她知道他的性格,她若生气了,他会等她回话,可以用一周时间等她冷静后回话。如果是林易渺,则会不停地给她打,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这晚,他们依偎在出租房的床上看迎接春节方面的新闻,讨论着重新去公司附近租间房子。梁芝洁告诉他,公司还要职员交一万的保证金,把这笔钱一交,她就没有多少钱了。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但他可以找人借,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过两天我给你取。”

  梁芝洁说:“嗯,我会还你的。”

  林易渺捏捏她的脸蛋说:“不许你还,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这时梁芝洁的电话响起来,她以为是冯丹煌打来的,拿起一看,意外地说:“噫,她打电话过来做啥?”

  林易渺问:“谁?”

  梁芝洁说:“和我一起被录用的大学生,姓秦,她和我一起去做体检的,特别爱留别人的电话,似乎到处都是她的朋友。”

  梁芝洁随即接通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喳喳不停地说着什么,听得她脸色变得苍白。等那头停下了,她才失魂落魄地对那头说:“这样的单位,怎么还能去招聘会?”

  林易渺感到不妙了,紧张地看着她,只听她又对那头说:“算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们另想办法吧。”

  梁芝洁挂了电话,把它放在床头,失神地看着被褥,又低头哭起来。

  林易渺不知怎么回事,焦急地问了半天,梁芝洁才说:“她告诉我说,有人认出那家实业公司的那班人了,他们是做皮包公司的,专门靠招聘人员去体检,提抽成;如果应聘去的人员在公司附近租了房,也有提成;即使在那里工作的人,多半干不到半年就被逼走,保证金也收不回……”

  林易渺问:“他们不是做钢材生意的吗?如果欺负员工,可以告他们!”

  梁芝洁说:“我们都被骗了……我就觉得今天的应聘特别的顺利,他们对我的态度异常的好,我居然没发觉……连五百的体检费我都没多想,什么都检查,还以为这公司选人严格……我是饥不择食了,好傻啊……”

  林易渺还是不相信,说:“她说的也不一定全信,也许是误会了,明天去核实一下再说。”

  梁芝洁说:“应该是那样,我只是没注意到。是她朋友听说她体验和租房的事才问起了那帮招聘的人马,那些人以前就骗过她朋友,伎俩是一样的,连公司地址都在同一个社区里。她还去网上搜索了那家公司,那公司的确没有什么像样的业绩,招聘信息倒是发了不少。他们公司的名字换来换去,招聘人马还是那些人,有个大胡子,还有个眉毛里长痣的人,和她朋友说的一模一样。”

  林易渺说:“这样的公司,难道没人管,还能逍遥到现在?”

  梁芝洁说:“那么多的新公司,谁管得过来它是真是假?”

  林易渺说:“管不过来还批准那么多公司成立干嘛!我要报警!我们拿它没办法,警察总有办法,必须抓掉这些害人精!”

  梁芝洁说:“无凭无据,怎么去告?”

  林易渺说:“一个人报案也许他们当戏言,告的人多了,他们会注意的。”

  林易渺打了110报了警,回过头见梁芝洁还在哭,不忍多说,安慰道:“警察说了,他们会尽快去调查。幸好,我们提前知道了。要不上了当还更惨。没事,明天,我们继续去找,快放寒假了,我就能天天陪你去应聘了。”

  梁芝洁点了点头,抬眼看起了电视。

  电视节目正喜气洋洋地播出,他们的心却灰暗了起来,即使相视也沉默,唯恐一句话就浇灭了脆弱的信心。只有拥抱与依偎作为相互的鼓励与支撑,他们坚持着或者叫煎熬着,不知哪天才能找到梦寐以求的工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0章 泪归
电视里演着一出父子亲情戏,林易渺不禁想起那天找家里要点属于自己的奖金竟然像要父母的命似的,费尽口舌,看尽脸色,最后以两千元就忍心让自己从北京到利音走个来回。他们不关心自己最需要什么,认为高考状元只需要读书当父母的就能高枕无忧;他们也不关心自己未来的生活费是否有着落,以为自己从前能不断地为他们挣钱,现还还能;他们只关心买新房子,不是为了让他娶媳妇,只是为了能在人前人面多找些面子。他直恨他们买房把自己害了,害得现在举步维艰,进退两难。如果自己有那笔钱,可以从容面对这段时间的困窘,梁芝洁也不至于经不起今天损失并不大的骗局。想起她身上的钱并不多,自己还得为她、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承担那么多,而且年关将近,他就是不回家也得为家里老老少少寄点什么才说得过去。切切实实的压力正罩在他头顶,他强装出的笑容也觉得僵了,失去了最初的热度。

  他得为自己找点活动的本钱,找大学同学借就得尽快还回,不然就会留下不良的信用印象。提到借钱,他更多的会想起宁文胜,那个家庭似乎永远不缺钱,对人也不吝啬的同桌宁文胜。他终于撕下了面子,跑到出租房外的公共卫生间里悄悄给宁文胜发了一条短信:“家里无钱可取,我快身无分文,借我五千元,助我挺过年关,有借必还。建行卡号……”

  梁芝洁不知道林易渺在作怎样的盘算,同样发觉目前走到了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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