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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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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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单瑾舒抬起眼,看着弟弟,眼皮眨也不敢眨一下地颤着手等着他的确认。
  “没错,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从小就被我爸关送到了意大利,为了得到你背上这些图腾而与一个叫迟观山的人交换女儿,说好了要是到时候找到了宝藏,两人五五分账,但是迟观山后来却翻脸不认人,爸也报复地不把你还给他,然后你就被当做我姐姐在我家里长大,爸带着你隐姓埋名到了个小城镇做起了小职员,认识了妈,才生下了我。”单青河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已经听不下去地捂着耳朵的单瑾舒的手:“爸告诉我真相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因为我一直都对姐你有超出姐弟的感情,我怕人知道,怕别人瞧不起我,我压抑得辛苦,但是现在知道你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可以放胆去追的人,我简直开心得快要死掉,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才考上的保送。”
  “别、别碰我。”单瑾舒恍惚地抽回手,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厌恶真实。
  “姐,妈自己动不了手,她要我替爸达成心愿,可是我也下不了手,爸曾经告诉我,你后背上的图腾是罪恶的根源,他说只要你活着,噩运就接连会找上你,姐,不如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去德国?我在那有个要好的同学,她会帮我们度过一阵子,怎么样?”
  “那妈呢?”
  “妈?呵……你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我打翻了那碗粥吗?”
  单瑾舒呆呆地摇摇头,但她可以预想到那不是个她能接受的答案。
  “妈在你的粥里下了毒鼠强,只不过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要杀了你,所以她拿着药在厨房里踱来踱去的时候被我看到了——姐?姐你没事吧?”单青河说到后来,便注意到单瑾舒的异样,她山雨欲来的神情让单青河感到不安。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骗子!!!!”终于绷断了神经的单瑾舒力气出奇的大的推开了单青河,跑出了温室,却一出温室就闻到了血腥味,她倒抽一口气,见到了满地的尸体,屋子那边传来了呼救声,认出了是母亲的声音,她没多想地就跑了过去,还没进屋,里头就有什么重物被扔了出来,连带地把她压倒在地,她爬起身一看,竟然是妈!
  “妈,你没怎么样吧?”单瑾舒想把母亲给搀起来,里头突然走出的身影却让单瑾舒愣住:“弗……弗恩?”
  天使却给了她一个黄金笑脸:“单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刚刚那一推,没摔疼吧?我们的‘宝贝’可要好好守护才行哦。”
  “不对,你不是弗恩,你是恺撒!”这种说话方式这种语调,还有这个笑脸,是那个恶棍恺撒!只是这个推断却在单瑾舒看到他的眸子时惊住,不可能,恺撒怎么会是翠绿色的眸子?跟弗恩一样的眸子?!
  “瑾舒,你是找我吗?”恺撒装出了忧郁的样子问道,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场,将西装里的隐形眼镜盒扔到了单瑾舒面前,扬手让身后的欧亚动手:“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弗恩也好,恺撒也好,只不过是个代名词,单小姐喜欢哪个就叫我哪个吧,只不过是换有色眼镜的时候不太舒服,不过弗恩那傻瓜暂时是不会出现了,欧亚,动手。”
  那头从温室里追出来的单青河见到外头的场景几乎没被吓得软脚,但是看到了有个人正要对母亲跟姐姐做什么,单青河也硬着胆子冲过去跟那人打了起来,只不过没点功夫底子的单青河被身经百战的欧亚一拳一脚下来,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欧亚,别对我们的小客人这么粗鲁,他可也是我们的上宾哦。”
  “是。”欧亚点点头,便没再对单青河下手,改而走向了抱在一块的单家母女。
  “妈,你快走!快走!!”单瑾舒催促着身后的妈妈快跑:“你们是要图是吧,那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妈和我弟!”
  “单小姐,你还是这么勇敢呢。”天使笑得灿烂:“那就把她和这位小兄弟带走吧。”
  欧亚正伸手要拉单瑾舒,跑到一半的单母回头来看到女儿和儿子都被带走,四下里寻到了一个铁锹,抓了起来就要去跟欧亚拼老命,却见到欧亚拿出了枪,在单瑾舒来不及把枪抢过来时,欧亚扣动了扳机,加了消音器的枪只发出了一记闷响,但那头那个勤恳了一辈子的妇人却永远地倒了下去。
  “妈——!!!!”撕心裂肺的唤声却在一记对准后颈的手刀劈下后消逝,没了声音,只有那舍不得闭合的眼用着余光看着那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慈祥妇人……她的妈妈。
  73
  聂氏专机上,三个男人围着神殿的设计图纸商量着。
  “荀芮跟文森约好了时间,我们下机后就直接入住神殿。”聂峙卓道。
  “让弗恩作为最后的武器,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滕厉也同意,当初自己也好半天都没把弗恩跟恺撒认出来,估计也能瞒住恺撒的耳目文森。
  见瞿仲亨突然晃了晃神,聂峙卓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一阵莫名的心悸,瞿仲亨回过神来,继续看着图纸:“弗恩是在下一班机到达吗?”
  “嗯,弗农跟他一起。”
  “那个医生也来?”
  “他知道宝藏里有帮弗恩变回普通人的方法,所以坚持一起来。”
  “他们兄弟……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滕厉想起那晚无意中听到的什么原不原谅的话,虽然他对人家的家事没兴趣,不过能让那个医生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迁就着弟弟,想必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弗农比弗恩要大上八岁,弗恩小的时候我见过,真的像个天使,笑起来比阳光还要耀眼,总喜欢缠着人问东问西,弗农也很疼爱他,每回跟随他的父亲代表王室外出访问时,总会带上礼物给弗恩。”
  “那后来怎么变成这样?”瞿仲亨倒是没看出来那个阴郁的小子有那么‘天真活泼惹人疼’的过去。
  “那件事没发生之前,弗农总说自己是最幸运的人,有个和善的父亲和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个可爱善良的弟弟,然而在弗农二十岁那年,弗农跟弗恩的母亲在将阿摩西里皇室的珍藏品马刀送到展览馆时,被人劫到了荒郊奸杀……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时,那时还是实习医生的弗农也参加了那次抢救,只是最终他还是在手术室里跟他妈妈永别。”聂峙卓喝了口醇厚的伏特加后继续说道:“弗农怕弟弟会有成长阴影,所以一直没告诉弟弟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只是在走出手术室时告诉弗恩,他们的妈妈暴病,他治不了,其实当时我也在他们家,如果弗农要救他妈妈的话,我可以帮忙,只不过那时弗农不知是没有想到还是不想让他妈妈带着那段不堪的记忆活下去,所以弗农没让我帮忙,而弗恩也变得寡言,有一段时间弗农变得暴戾,酗酒后便到弗恩房里揍他,酒醒后又后悔不已,但也许是活在母亲过世的悲痛里,弗农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阴影,而那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被长期虐打的弗恩也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见任何人,现在想起来,弗农一直说自己对不起弟弟,估计是在说没有救回他妈妈而把弗恩害成现在这样吧。
  说到这,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什么。
  这时,另一架起飞的专机上,天使顺着枕在腿间的人儿的黑发,旁边一个有着跟他相同眸色的男人神情凝重的交握着手顶住下巴,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我亲爱的哥哥,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是在挣扎着要不要揭发你可爱的弟弟是个人格分裂的事情呢?”天使说得轻淡,葱指移到了昏迷不醒的单瑾舒的小腹,立即引来了弗农的制止。
  “你要做什么?别动她!”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块肉也可能是我的。”不知是故意要让弗农不安,还是怎么的,恺撒低下头,抱起单瑾舒的头亲吻了她。
  “弗恩,哥答应你不告诉他们还不行吗?把单瑾舒给我,她只是无辜被涉入的人,何况有了单青河的手稿,她对你也没了用处。”弗农伸过手去,要把单瑾舒抱离这个已经被另一个可怕的人格占据了理智的弟弟,谁知道天使一转手,把单瑾舒抱了进怀,葱指顺着她的脸直到她的颈项时突然一把掐住。
  “别!”弗农紧张地僵住。
  “不要紧张嘛,亲爱的哥哥,坐下吧,离意大利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们这样子的谈话方式怎么行呢?你说是吧。”葱指随着话意而用着手背撩过单瑾舒的颈项:“醒了,就睁眼吧,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
  被识破,单瑾舒颤着眼睫睁开眼,见到了笑容可掬的恺撒:“你……真是弗恩?”
  “亲爱的哥哥,你说呢?”天使觉得捉弄人是一种乐趣。
  “瑾舒,对不起。”对单瑾舒,弗农只有抱歉,是当年的自己把弟弟逼成了现在的模样,只是他已经忏悔了那么多年了,上帝却还是不肯原谅他,不肯还他一个心绪正常的弟弟。
  单瑾舒没有说话,起伏的胸膛在压抑着情绪,昏倒前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重播,忆起惨死的母亲,她忍不住哽咽:“妈……!”
  “别伤心,说不定没多久你就见到她了。”天使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却说着暗示着血腥的话。
  “我弟弟呢?!”单瑾舒抓住他的白西装,对这人面兽心的人深恶痛绝。
  “放心,他很合作,对合作的人我一身很慷慨,只不过是怕他哪天不小心把画给我的图又画给人别人,我就只好把那双手给保留了下来。”
  单瑾舒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道:“你把他的手给剁下来?!”
  “都说了我对他很慷慨了。”天使很无辜地说道。
  “你慷慨?对个弹琴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手更重要!!你这混蛋!”单瑾舒激动地要打他,却一个气极,她一口气几乎呼吸不上来,眼前漫天的黑点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瑾舒,别激动,你太激动的话孩子说不定会流产,现在慢慢呼吸……慢慢的……”弗农上前扶住单瑾舒,让她躺平时,将手里的纸条塞进她手里:“弗恩,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骨血,别再说些刺激她的话。”
  “那就要看哥哥待会的表现咯。”天使无所谓地笑着,那堆小老鼠现在估计已经摸进他家,文森有没有替他好好地招待他们呢?他真是很期待啊。
  74
  下了机,神殿的人已经在机场等待他们,他们刚出机舱,文森就在飞机下候着,让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聂少爷,好久不见!”文森微笑着道,镜片下的精明眸子看到了在聂峙卓身后的滕厉和瞿仲亨,“没想到聂少爷还挺会知人善用。”
  “好说,车子在外面等候了吧,我们几个都累了,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再谈生意,没问题吧?”聂峙卓有条不紊的交代道。
  “当然没问题,跟我来吧!”文森在前面领着路。
  “荀芮没来?”
  “荀先生原本说是要来,不过后来是被事情绊住了。”
  瞿仲亨却看着文森的背影思虑起来,滕厉搭了下他的肩:“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瞿仲亨道,说不出是哪里,但是他看到这个叫文森的人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似乎哪里在刻意的掩盖。
  “哪里奇怪?文森吗?”滕厉看了眼前头跟着聂峙卓走远了的人,“我见到他时他就那个样,有什么奇怪的?”最多不过就是跟他那主子恺撒一样变态而已。
  “也许我多心了吧。”瞿仲亨看着文森的脚,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吧!”
  三人入住神殿,聂峙卓住在一楼,瞿仲亨跟滕厉住他房间的隔壁。
  “还是联系不到吗?”深夜里,滕厉和瞿仲亨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进了聂峙卓的房间商议。
  “弗农手机关机,荀芮也一样,要么出事了,要么……”聂峙卓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理说,那个荀芮也是吸血的,应该没事。”
  “希望是这样吧,那么现在我们行动?”聂峙卓打开行李箱,用刀割开了外皮,里头藏着的六把枪分了四把给另外两人。
  “喂,瞿仲亨,行动了,还在想什么?”滕厉接过枪,熟练地装上了子弹,见到瞿仲亨还在发什么愣,不禁敲了他一记。
  “没什么。”瞿仲亨也动手装备起枪来,他刚刚差点就想到了是哪里不对劲,但被滕厉一敲,就忘光光了,想到这,他不禁哀怨的看着滕厉。
  “他怎么了?”聂峙卓将枪藏在身上后,背起了行李袋里的背包。
  “谁知道!”滕厉被瞪得很无辜,“东西初步确定在教堂,这里晚上会有红外线警报,走路的时候小心点,挡到哪条线我们都不用走了!”
  “知道了,我还想活着当爸呢!”甩开脑子里的想法,瞿仲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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