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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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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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似乎想缓解一下情绪,使劲清了清嗓子,这声音大得有些突兀,“孙玥说你跟那个姓谢的分手了,心里赌气不回来,我知道你拧也没法劝。那段时间店里生意忙,爸妈惦记你心情不好,我自己那堆事也不少,所有的事都不顺心,心里烦,又偷偷跑到北京来看你。一瞅见你立刻不烦了,我就知道这辈子完了,耗你身上了。挣够钱我先买了辆车,有空就来北京看你,我老去你上课的学校,跟着你回家然后连夜开回燕都。那些年这条路走了多少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

结束讲述,他看看我,“其实我不喜欢北京,一点不喜欢,来一次伤一次心。想着我爱的人心里有着别人,心就凉凉的,可我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劝自己,人是我选的,就挨着吧。”

我觉得这感觉有点怪,不知道别人若是听到这故事,会不会很感动,我没有。自己被跟踪了这么久还傻呵呵的,如果他象袭击那个人背后捅一刀或者尾随完了把我捂死,我打个冷颤。

“怎么了?”他搓搓我胳膊,“冷?”

我说:“明天我带你见个朋友,睡觉吧。”

“怎么了?”他仔细巡视着我的眼睛,想看出些端倪来。

“老实说有点害怕。你跟了那么久,我竟然一无所知,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

他这回倒干脆,“是傻,我要说你回了燕都之后也跟着你,以后也打算跟着,是不是还害怕?”

“不一样,现在你跟着我,我特别放心,那时候跟你不是这关系,觉得慌。”

“你觉得慌,那我就是觉得冤了,爱了你八年,人家小傻子竟不知道,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这生来还的。有时候我恨自己,真恨,怎么就爱得那么贱呢,你喜欢完姓谢的又喜欢别人,就是不喜欢我。你说这几年多少人喜欢我,就是看不上眼,死心塌地的熬着,扒心扒肺的盼着你,你冲我笑笑,我就疯,冲我瞪瞪眼,就恨不得抽自己,对着你我就不是自己。”

这小子越说越来劲,“我去问菩萨,这个林晓蕾是什么投胎的,您怎么派这么个小妖精来折磨我呢?我这堂堂七尺男人就被她磨得神不守舍的。”

“菩萨还管这事?别逗了。”

“什么逗?菩萨回答了,菩萨说我这辈子缺个人镇着,否则跟孙悟空一样大闹了天宫。”

我好气又好笑的捂住他的嘴,免得这小子扯得没边了,“别闹天宫了,陪我看看夜景吧。你看外面多漂亮,我在北京这么多年没见过夜景呢。”

夜更深了,窗外的景致不见消退,迷人的车河象一条光带在脚下蜿蜒,大都市的繁华象个绮丽的梦境。我想起在北京那时,最害怕回家,每看到别人家窗口的灯光就忍不住难过,有时心里变态的想,最好来场劫难,让这灯光永远消失。可现在,我希望每个灯光后面都是一个温暖的家,有男人女人孩子,他们围坐在桌旁吃饭看电视,讨论一天下来的辛苦和欢乐。好象有句佛语,说人内心开满鲜花时,他眼中的世界也开满鲜花。我想现在的我,内心一定是充满了温暖,才会对这世界有美好的期待。

江佑在背后拥着我,“蕾蕾,我有好多愿望,其中一个就是象今天这样抱着你。”

“其中一个?”

他的话语带着浓浓的笑意,“人都是贪心的,那时你离我远远的,我的愿望是能抱着你,后来能抱了就盼着天天抱。现在的愿望是让你当燕都人人羡慕的江太太,宝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的愿望会实现的。”

女人啊,就是虚荣,听到这话什么鲜花首饰都不重要了,我扭头亲了一口,“我同意啦。”

这小子开始蹭啊蹭,呼出的热气痒得人想笑,我的后腰被硌了半天,这坏小子,偏不如你的意,我推开他坐到另一边。

“你能跑到哪去?”他仗着长胳膊长腿,欺身贴过来,这飘窗台并不宽敞,我被堵到了角落。

“小心人家看到。”

他笑起来,“你看看外面,还有比咱们高的吗?”

我不习惯在这样透明的环境里,有点畏惧,“不好,我怕。”

“我轻轻的,”他拉起我腿圈上他腰,昂扬的火热顶了过来“要是害怕就说,我马上停。”

他进入我的身体,却低吟着皱紧眉头,“要命了,放松点,宝贝,太紧了,我没法动。”

我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无论如何放松不了,下面的抗拒也明显,只能撑住他的身体,“你要保证不用力。”

他拉住我的手,搭到他肩头,接着俯到耳边软声软语,“我保证,你放松,好,宝贝,放松点,再放松,乖,真棒。”

他轻缓的进出着,不停抚摸我的脸颊、头发,嘴里也不停的哄着,可我的紧张还是不能消除,此时需要一件分神的事情来做,我含起他的手指慢慢吸吮。

他的动作逐渐加力,我被撞得向后,感觉飘窗也要颤动,惊道:“不行,停。”

他嘎然而止,微喘着气,“不行,你这样太诱惑,我控制不住想冲,来,还用你喜欢的姿势。”

我坐到他怀里,感觉安稳了,可没多久这个姿势也出现了问题,他的幅度太大,窗外的景致有点眩晕,我喊:“快停,我晕。”

他听了掐紧我的腰一动不动,忍出满头的汗,“宝贝,这急刹车太猛了,我要死了。”

我说:“别,要为这死了捅到报纸上太劲爆,我立马成名人了。”

那就爱吧(8)

第二天,我带江佑去阿艺的工作室,在车上思前想后怎么对江佑说,这年头当人老婆太不容易了,不单防女人连男人也要防,万一阿艺移情别恋看上江佑,我跟他还要打一架。

“你怎么了?”江佑看出我的心神不定,“昨晚累着了?没睡好?”

我狠狠心,这个预防针必须打,“江佑,你喜欢男人吗?”

“喜欢男人?”他咀嚼着这四个字,“喜欢男人?不喜欢,我喜欢女人,女人里就喜欢你,我想死你怀里,每次听你对着我叫,我……”

“停,”这话要是说下去就该上手乱摸了,他现在开着车,不能分神,“你说的不喜欢男人,这样我就放心了,好好开车吧。”

他倒停不住了,“你不知道,你叫时那个媚劲,恨不得让人揉死你,我就想吃了你,弄……”

“停!”我断喝一声。

这小子嘿嘿笑起来,得意的吹起口哨,我狠白了他一眼。

见到阿艺时,我很卑鄙的不忘介绍他的好朋友小栗旬。

阿艺很大方,与我的卑鄙截然不同,“你是蕾蕾的男朋友?幸会,她提起你就一脸幸福,我上次请她在北京多呆几天,她说要回家吃你做的饭,我真好奇能让她这么听话的人,到底何方神圣。”

江佑对我这绯闻男友也很大方,两个男人握手致意,我想,别擦出火花来,千万别。

小栗旬去泡咖啡,他说新买了一种咖啡豆,让大家尝尝。我权衡了一下,决定留下看着阿艺他们俩,免得江佑背着我换了取向。

阿艺邀请江佑参观他的工作室,介绍他的作品。说起瓶子,阿艺的话题滔滔不绝,江佑插不上话默默听着。小栗旬端来咖啡,眼光流转的批评阿艺,“好了,歇歇吧,喝咖啡了,真是的说起这个就兴奋。”

我在旁边狞笑啊狞笑,到位,他这眼神转得比阿艺更邪魅,他怎么不翘个兰花指呢。

江佑似乎有些消化不了他的娇柔,不自然的抚抚嘴角,“您在工作室负责什么?”

小栗旬的羞涩同样娇柔,笑的时候抿着嘴,瞟一眼阿艺,“负责工作室外围的事,他这个人只会做瓶子,其它的都不懂。”

江佑低身清清嗓子,偷瞟我一眼,我知道这小子要笑,忙对他说:“我给阿艺带了礼物,在车里忘记拿了,你陪我去吧。”

到了车里,江佑捂着肚子笑。

我看着他,“笑吧,笑完了再上去,别当着人家面笑,不然我跟你急。”

他把脸埋到我肩头接着狂笑,“宝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早说了我有准备,差点笑场呢,老听说就是没见过,今天见识了。”

我翻出给阿艺准备的特产,扔到江佑身上,“再笑一分钟就上去了,这是人家的事别管那么多,他是我好朋友,尊重些。”

臭小子敛起笑脸,“中午请他们吃饭,谢谢他帮我照顾老婆,我是真冤呢,那时候还以为他和你谈恋爱,回去喝了多少顿闷酒。不过,”臭小子又猖狂起来,“咱俩那次,你说是第一次我还觉得奇怪呢,他怎么没下手,后来猜着是我家宝贝思想保守,我想你保守我不能保守,得让你离不开我,想起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歇会,你歇会吧,今天话太密了。”

今天的江佑要疯,大白天的不老实,一下抓住我的柔软,“说,是不是离不开了?”

我没退缩也捏住他,“是谁离不开谁?”

这小子求饶,“轻点,捏坏了没法修,快松手,留神碎了。”

与阿艺告别后,我们又开始了一轮购物,在商场里江佑夸奖北京的商场面积大,逛起来过瘾,“你瞧这一层都是内衣店,不象咱们那,加起来不过六七家。”

我看看周围全是女性,我家臭小子一点不知道回避,在里面翻翻看看,不时指挥导购小姐,要这个要那个,如入无人之境。

我说:“劳驾,低调点,没看都是女人吗,你小点声。”

“怕什么?我给自己老婆买,去上海时那店里只有我一个男士,两个服务小姐帮我挑。”

我作揖讨饶,“等我不在身边时你再挑吧,你今天别说话跟着我,好吧?”

臭小子板起脸自己去了一边,我无奈的摇摇头,江佑哪都好,就是提起自己老婆来太得瑟,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他师傅的影响。现在,我家乔大新同志与以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出个门还要跟老婆手拉手。林徽同志早晨去跳舞,他回来老审人,问这次跟谁搭的舞伴啊,还是那个老刘吗,不是啦,为什么,那换谁啦,老王,多大岁数,有老伴吗,絮叨死了。

我的内衣采购现在归了江佑,每隔几天就拎回一件,林晓蕾已经升级至白金客户了,店家不时发新款到货的短信,我直接转给那小子,让他去定。我想幸亏他不是名人,否则一个大男人在女士内衣店里逛得贼开心,被狗仔队拍下来羞死人呢。

果不其然,我还没选好样式,他已经拿着一堆小票过来了,“我已经买完了,你别管了,”他低身趴我耳边,“我老想找一款能撕的,刺啦一声撕开的,这也没有。”

我咳啊咳,快把肺咳出来了。

回燕都时车里塞满了购物袋,连脚下也铺了两个鞋盒子,我掰着手指头算,这车的东西也抵不过那镇店之宝的一对提手。我把它抱在手里说,这包要传家,传给林家第四代。

江佑听了不以为然,“我每年给你买一个,到时候你数数要传多少个。”

我说:“江佑,你愿意来我家入赘?孩子也姓林?趁着没结婚还能后悔。”

这小子还是那副啥也不在乎的样子,“只有能娶你,怎么都行。”

我不想提起他爸,可有些话说在前面也是必要的,“这次订婚你爸来么?”

“他来干吗?有他什么事?”江佑的脸呼得黑下来。

我尽量措辞找个不惹他生气的方向,“行啊,都听你的,我是无所谓,来人就是凑个喜气,来不来都行。”

江佑把手放到我头上拍拍,“宝贝,别提他,我不想提。”

这时的江佑没了旅途中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板起脸的江佑与嬉笑时截然不同,是成熟稳重气质男。我知道这个话题不能提,触到他的底线了,心里不禁为那财气冲天的爹抱屈,有这么个儿子,砸再多的钱怕是也换不回一个笑脸。

“江佑,以后我要是惹你生气不许这么严肃,”我小心的推推他肩膀,“我有点害怕。”

他的笑脸又出来了,“你不会惹我生气,宝贝,我对着你没气,这天底下就你能控制我的心情,让我笑让我哭,全凭你一句话。”

我知道,是爱情的魔力让我们甘愿做它的俘虏,拥有彼此疯癫痴狂。

订婚仪式是江佑操办的,他的管理才能让人佩服,仪式从始至终衔接的很流畅。那时我给小卷毛做活动流程时总要揪心突发事件,防备着哪个环节出现纰漏,可越担心的事最后越发生,不是话筒找茬就是礼品不见,急得我上蹿下跳满场飞,状若脱兔。江佑比我这碎催高了不知几个段位,他仅是站在原地不动,就有小厮前来汇报,他嗯啊几声完事。

新买的西服挺括帅气,唯一的缺憾是没有领带搭配,几个相熟的来宾问,江哥忘系领带了吧,他眼睛一翻,我从来不系那玩意。我在旁边赔笑,使劲笑。

订婚戒指用了他早早买下的那款,江佑说先戴几个月结婚时换大钻戒,据他说钻戒老大了,已经托朋友从南非加工了,超大号鸽子蛋。我说低调点,我一个学生戴那么夸张的首饰不合适。那臭小子接着瞪眼,说他老婆就得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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