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嘿!那小子-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衷诤诘暮茏倘蠛芡噶聊亍K铽h的嘴撇啊撇,说再夸也洗不白。

没过几天她拿来了眼霜,还说顶顶好的,是她妈扣起来私用的。

我转手孝敬了林徽同志,不是舍不得用,是怕太高端折杀了咱的单眼皮。

花季篇(9)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我的vip西征归来,贴两篇。

补习班的课到除夕前两天才歇,街上已经到处是过年的气氛了,大家忙着采买年货。我家的包子铺过年期间不营业,每天来预订的人络绎不绝,家里那三个人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江佑的到来解放了我,若照以前,我要当个壮劳力使每天晚上睡觉时累得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

现在,操作间已经彻底淡出了我的视线,即便偶尔进去看看,江佑也会很快让我回来歇着。好像我又瘦了点,穿衣服时发现的,没有蒸笼熏着人果然能瘦。闲下来时谢飞还是在我脑袋里跑,踩得人头晕心也疼。

我像个强迫症患者,每隔几天就避开孙玥去他学校附近转转,在那条街上盲目乱走,可一次没偶遇过。燕都干吗这么大呢?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却没有机会相见。

除夕前一天,是林记营业最后一天,这之后要到正月十六才开门。连日的忙碌没让小伙计消瘦,反而更滋润了。来买包子的人看到他总要夸着说我家的饭好吃,原本干瘦的孩子现在出落得眉眼俊秀。

我把这话学给孙玥听,她也同意,说没错,小伙计刚来时看着锈巴巴的,好像没喝过水,现在被包子同化了,看着肉肉的带着喧呼劲。

我无语了,孙玥这倒霉孩子夸人都跟包子脱不了干系,怎么她更象包子铺的人。

除夕上午我睡了个大懒觉,要不是乔大新同志催着让尝尝新炸的丸子,我就直接睡到吃年夜饭了。

厨房里江佑跟我爸守着油锅,等我过去拍板。每年除夕,家里要炸几盆肉丸子送给附近的邻居,焦黄的小肉丸子为我爸招来不少美誉。仅仅蒸包子的确有点浪费乔大新同志满身的烹饪才华,他手里随便做出几道菜就能迷倒半条街的人。

“闺女,尝尝咸淡。”我爸递过一个丸子。

我尝尝,“偏淡了,加少少盐。”

添了盐,江佑开始大力的搅拌着肉馅,这力气活现在我和我爸都甩手了,我忽然觉得家里有个男孩是件不错的事,起码让我爸轻松些。可惜林徽同志肚子不争气,生了我这么个丫头片子,还不顶用总想脱离家族事业。

“再尝尝,这回怎么样?”

“定了,就是它,你等着人家夸吧。”我顺手拿起一个塞进乔大新同志嘴里。

我爸很得意,嚼得咔咔的,开始得瑟,“给江佑一个尝尝。”

“我等会洗了手再吃。”江佑展开油花花的手。

“张嘴。”我拿起丸子送到他嘴边。江佑脸红了,长睫毛垂得低低的,害羞的把嘴微张开一点,哎呦妈呀,我真想夸他,您这是微启朱唇啊,不对,是猪唇。可咱是个厚道人,不能欺负老实孩子。我将丸子捏到他嘴边,让老实孩子自己叼。瞧这脸红的,至于吗。

母亲大人在院里往门和窗户上贴对联和福字,我过去侍候着端浆糊。家里的门和窗户太多,左一个右一个福字,寒风里冻得我使劲跺脚。我妈把浆糊瓶拿过去,指挥我回去换衣服,她买了春节的新衣服在正房。

母亲大人选的衣服总是端庄大方,可我喜欢青春靓丽的校园范,为了不跟她老人家发生争执,我总是一年四季的校服,心里盼着将来挣工资自己买衣服,想穿哪件买哪件,置一个大大的衣柜挂满了。

今年的新衣服是个缎面红棉袄,领口袖口镶着白色的绒毛,林徽同志拿我当兔宝宝打扮了,她不想想,她女儿已经是十七岁的大人了,这红棉袄是打扮三岁娃娃的呀。我叹口气,能咋着呢,换呗。

母亲大人跟了进来,看我穿了上下打量,“好看。”

我作个揖,“太太吉祥。”

“贫嘴,”她拿过梳子招呼着,“来,给你梳个辫子配这衣服。”

我的头发一直扎马尾,地地道道的马尾,粗粗的。头发这块我象乔大新同志,又黑又硬,他总说女孩子的头发应该软,头发硬的人倔,不温柔。我说不温柔就不温柔吧,有我妈这温柔典范怎么也盖不过她呀。

在我脑袋上摆弄半天后,林美人端详了片刻,接着说:“好看,你去看看。”

镜子里,一个红棉袄的小肉球,顶着两个惠山泥娃的发髻,一脸惊恐。母亲大人今天怪呀,不是为了打扮人分明是要吓人,傻傻的衣服配上两坨盘得象那啥的辫子,我要仰天长啸了。

“妈呀,你想干嘛?”

林美人今天真的不对劲,笑得很奔放,没了平日的娴静,“多好看。”

“不行,快给我拆了。”这副怪样子出去,能当避邪年画看了。

我妈拉着我乱挥的手,扯着去了厨房,让乔大新同志评判一下。

一贯对老婆盲目顺从的乔大新同志自然是发表相同意见,“好看。”

哼,他当然说好看了,他们俩是一个战壕的,我妈要说包子是黑的,他一准点头,说黑,黑极了,比煤还黑。长这么大,我还没见到过他公然对抗林徽同志的意见呢。

“你瞎说。”

我爸不乐意了,“不信?要不你问江佑。”

江佑这马屁精焉能放过这机会,立刻嘴咧得大大的,“好看。”

“你们三个串通好了,口径都一致。”我不满的嚷道。

“唉,”母亲大人叹口气,“闺女大了不由娘啊,我的话人家都不信了。”

天,林美人今天铁了心要毁我啊,惹她不开心了乔大新同志敢拿眼皮夹死我,我赶紧搂着她肩膀,“别介,妈,我信,我梳着,只要您高兴再梳两个也行。”

母亲大人果然高兴了,哼着歌贴福字去了,剩下我顿足捶胸在正屋里转圈。

孙玥打电话来问我家的年夜饭菜谱,没说几句就听出我不对劲,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刚发现自己有个毁人不倦的妈,还有一个为了哄老婆没有原则的爹。他们把我打扮成哪吒了,你想看吗?”

“不看,”孙大圣很干脆,“我怕吃不下年夜饭。”

“今天这条街的人都吃不下年夜饭,下午我还要去送丸子呢。”

“你再给每家写一封致歉信吧。”孙玥的大笑在话筒里嗡嗡作响。

下午江佑来房间找我,我爸吩咐他跟我一块去挨家送丸子,看我恹恹的,江佑使劲夸,说衣服好看辫子好看,可唯独落下了林晓蕾这个人,这廉价安慰太虚假了,我喝令他住嘴。

他闷声站了一会,转头出去拿回来一个纸袋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棉袄,就穿这个吧。”

我打开看是依恋新款,白色的毛衣,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不让阿姨织毛衣,我想可能是觉得织的没有商场里卖的好。”他笑得有些不自然,脸上那抹红弥漫到了脖子。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事呢。这个老实孩子啊,要不是今天给我拿过来,不知道放到何年何月呢。这件衣服不便宜,够上他半个月工资了。我把袋子放到一旁,从零用钱里拿出四百块钱还给他,“衣服算你替我买的,这个钱你收下。”

这话不知怎么招惹了他,他蹭的走过去拿起袋子,绕开我哐哐的走了。

唉,今天没看黄历,诸事不宜啊。

我对着镜子整整两坨辫子,抱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卑鄙念头,走出了屋门。我妈已经把丸子分好了,我端起盆走出院子,心里说,对不起大家了。

江佑从背后窜出来,一把抢了盆端在他手里。我住了脚,对着他的冷脸提醒道:“大过年的不许扳着脸,你要是跟着我就高兴点,象我这么笑。”说着挤啊挤,挤出一个笑脸。

“蕾蕾。”江佑轻声叫道。

我一愣,这是小伙计第一次叫我名字,他每次省略称呼直接说事。江佑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孩子,做的多说的少。不单不喜欢叫我名字,对我爸妈也是极少称呼,他腿脚快,听见谁招呼了常是一溜烟跑到人面前等指令。林徽同志最喜欢他这点。她常说,男孩子这样好,稳重。不过,我觉得我妈不客观,我爸就是又能说又能做。

“开心点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柔象一股涓涓细流滑过我的耳朵。

“我挺开心的啊,你看我难过吗?”我使劲笑啊笑。

“你是不高兴。”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不高兴自己这幅怪样子见人。于是卸掉了伪装,“你说我妈是怎么了,非要把我弄得傻了吧唧的,答应我江佑,过了今天就彻底忘了我这幅样子,永远不要再想起来。”

他没应答,只是歪头看着我,转而将目光挪向了巷子口,象是刻意忽略眼前的小肉球。

他手中锃亮的盆子映出我红红的棉袄,两坨辫子因为角度的变形更横宽横宽的,丑得吓人,我重重叹了口气。

邻居们已经习惯了我家每年来送丸子,各家都准备了回应的食物,他们看到我无一例外的说着客套话,什么蕾蕾好看啦,越来越像妈妈啦,邻居郭奶奶更绝,非要跟我照个像借借喜气,吓得我拔腿就跑,留下影像真成一辈子的污点了。弄得江佑在后面抱着盆追我。

送完最后一份丸子,我捂着脑袋往家奔,象踩了风火轮。

今年除夕的年夜饭添了一个人,带来的热闹多了不少。每年我家的饭桌上凉菜热菜不少,可吃不下多少,怎么端上来还要原样端下去。江佑来了,让我爸很高兴,每道菜都要问他好吃吗,小伙计也会拍马屁,玩命的夸吃的也香。他胃口真好,不象我,尝一小口就放筷子。

“我告诉你小江,你要是能把我这手艺学了去,将来当个厨师没问题。”

这话我信,要是不让我爸卖包子凭着这手艺开个餐馆也是轻轻松松的,可惜林家这个招牌不能让他发挥。

“那就教教江佑,有了本事好过以后总这么打工呢。”我妈也附和这说法。

江佑同样会顺杆爬,马上给我爸斟上了酒,说要拜师学艺。

我在一旁起哄道:“要磕头,拜师哪有不磕头的。”本来玩笑的一句话小伙计认真了,起身就磕了三个响头。乔大新同志居然稳稳坐着连客气一番都省了,我爸这领导欲不是一般的强啊。

得,以后不叫叔叔阿姨了,改叫师傅师娘,小伙计今天看黄历没有?

吃过饭看联欢晚会,从今天开始我爸和我妈要歇这一年里唯一的假期,他们两个忙活了一整年,俩人商量着休息这些日子去哪玩。乔大新同志嘴上像是涂了蜜,哄着林美人去跟他拍个纪念照,说要挂正房里,今年是他们结婚二十周年。

“我也去,”我凑到俩人身边,“把我也拍进去。”

我爸抬手搂过来,左拥右抱的,“去,闺女,结婚照你没赶上,这回不能落下。”

“什么话。”林美人嗔怪着白了一眼。

“就是,”我也搂上了乔大新同志,“让我妈再穿一回婚纱,新郎凑合着用旧的不换了。”

乔大新同志恼了,一把推开我,“这闺女,不能要了。”

我哼了一声坐回到江佑身边,拿过他剥好的瓜子仁扔一把进嘴里,接着指挥,“松子,下面剥松子。”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我的vip西征归来,贴两篇。

花季篇(10)

我爸说话算话大年初二带着我们去拍婚纱照,江佑在家没事也跟着来了。化妆时,店员们对我妈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惊诧不已,纷纷过来看新鲜,我又郁闷了。穿上婚纱的林美人腰肢细细的,比她闺女我的还细,孙玥说她是我姐真的没错。

“妈呀,你还让不让我活啊?”我看着她头顶挽了高贵的发髻,蓬蓬松松间缀着小花冠,低胸的婚纱锁骨那里清晰可见,缀满珠片的婚纱散开象孔雀开屏,衬得她姿容清丽,她这哪是四十多岁的人啊,说二十多都行。

“蕾蕾也好看。”妈妈走过来,在镜子里跟我站在一起。化妆的姐姐帮我选了水粉色的小礼服,满头的黑发盘成娇俏俏的发髻,比我妈给梳的那两坨好看多了。她没给我戴花冠,插了大朵白色的山茶花,脸上没化很浓的妆,只是涂了亮晶晶的唇彩。可惜呀,这款裙子太瘦,后面的拉链合不上,她们很会想办法用别针穿起来,又招得我郁闷了。

“妈,是不是这里太低了?”我悄悄指下前胸那里,胖人的那个,太显眼了。

我妈笑了,“挺起胸来,别总是盯着那。”

我不想盯着啊,是怕别人盯着。她拍拍我后背,示意我别含着胸口。

林美人婷婷袅袅的拉着我走出化妆间,说让我爸看看他闺女多水灵。

乔大新同志穿了黑色的燕尾服,保养得宜的皮肤擦了粉像个年轻小伙子,领结卡在脖子那,老帅了。他正和江佑说话,看到我们出来,都瞪大了双眼。

我有点羞涩,抓紧了妈妈的手。

我爸一脸自豪,嘴里咂咂有声,“瞧瞧,瞧瞧。”

我妈说:“瞧什么?”

我姥姥说得没错,乔大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