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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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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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无赫愣了一愣,接着惊了:“她不是和你回相思门了么?”
  邪战沉默了,嘴唇抿成一条线。连无赫终于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云初君根本没有回相思门!
  这一瞬间,他心底既欣慰又不安,那种复杂的心情又开始滋长。
  云初君……人在哪里?
  被绑架,被看上
  一条静静的小巷道里,云初君正蹲在一块门板后面长吁短叹:“幸好幸好……差一点就被抓住。”
  大叔的眼睛可真厉害,她把脸抹成黑溜溜的,都能认出来。
  她闹失踪闹了两个月,大叔一定急得抓狂。
  其实她逃婚的第二天,静下来回想那晚在房里的情形,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大叔有个毛病,除了她,一碰女人就起疹子。以此可见,那晚在房里的,根本不是大叔。
  只能说,她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理智。
  “这已经是你第七十二次逃跑了,你很想回相思门见邪战吧?”
  云初君扒着门板,横起眉毛:“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如此兢兢业业地逃跑!可是,为什么你老阴魂不散!”
  “那刚才在非满楼为什么要逃?好不容易见到邪战,不是如你所愿了么?”
  她想了想,唉声叹气:“大叔虽然很厉害,可是你们鸿霄殿那么多杀手,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呵,还以为你爱上我们殿主,移情别恋了。”
  云初君噌一下站起来,扭过身来,眯眼恶狠狠地瞪着黑衣劲装的男人,他的左眼覆着一块黑布,左臂上挂着鸿霄殿的徽章。不错,她很倒霉,很不幸地被鸿霄殿盯上了。
  那晚她伤心过度,跑到相公馆找莲清疗伤,一群黑衣人忽然从窗口闯进来,二话不说把她和莲清一并带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她被鸿霄殿的殿主看上了,本来是想在她和连无赫成亲之日抢人的,谁知她落跑,得来全不费工夫,直接把她绑架了,还留下威胁——要是你逃跑了去见邪战,鸿霄殿会不惜一切代价,出动所有的杀手把邪战砍个稀巴烂!
  当然这句话不是鸿霄殿的殿主说的,因为从她被绑架到现在,根本没有见过据说喜欢她很久很久的殿主。
  云初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好吧,我不逃了,我乖乖地跟你回去。”
  杀手男人点头。
  “等一下。”她拦住他,“我就算了,可是莲清总可以把他放走了吧?”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百二十三次了。”杀手男人一板一眼道,“我第一百二十四次说一遍,以免他把你的行踪透露,鸿霄殿会不惜一切代价软禁他。”
  云初君抽抽嘴角,鸿霄殿的杀手都是些什么怪物?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他?”
  杀手男人回答:“鸿霄殿只做银货两讫的买卖,不做没有银子的生意。”
  云初君干笑几声:“鸿霄殿真实在。”好势利!
  “云姑娘,请立刻回去。”
  “等一下!”她又叫住他,杀手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怎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见见你们殿主。”
  杀手男人很果断地拒绝:“在云姑娘没有爱上殿主之前,我们不会让你见到殿主。”
  呃,好无语的逻辑,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连你们殿主长什么样都没不知道,怎么可能爱上他!难道你们不知道,女人爱上男人最先印象就是他的形象!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杀手男人很利索地摇头。
  ……果然是一群只会杀人的怪物。
  云初君又问:“那你给我形容下,你家殿主长啥样?”
  杀手男人又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
  杀手男人又说:“我们只见过他带面具的样子。”
  “那你们怎么判断他就是鸿霄殿的殿主?”
  “这是机密。”
  好吧,当她没问过。
  “你们殿主一定是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要不然干嘛带面具装神秘。
  杀手男人终于有了称得上是恼怒的表情:“殿主是个英俊的男人。”
  嗳?她不信:“你不是说没见过吗?”
  “那不代表其他人没见过。”
  云初君不屑:“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他一定是个丑男人!”
  杀手男人又道:“殿主很英俊。”
  她神情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你干嘛总是一直说你家殿主英俊?你喜欢他?”
  杀手男人终于忍不住,差点吐血,狠狠握紧了拳头,他要忍耐!
  云初君很认真地开始数落了:“你们殿主一定不是个东西。爱财,好色,又没脸,还是个变态的杀人魔,所以——我是不会喜欢你们家殿主的!”
  杀手男人抓狂了,很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扛起,飞速掠向半空。
  “咳……咳,那个……独眼龙,你……”
  “再说第五百二十七次,不要叫我独眼龙!”
  她不叫,可是,她受不了了!为什么鸿霄殿都是一些怪物!不,全都是怪物!
  ·
  “莲莲,为什么你的手指上还戴着我编的指圈?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这是云初君被抓回鸿霄殿,极其无聊之下,问的第不知几个问题。
  莲清手捧着书,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云姑娘很无聊?”
  云初君在旁边的石头上躺下,交叠双腿翘着二郎腿,叹了一声:“是很无聊。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鸿霄殿的人对你是不是太过礼遇了点?”
  莲清点头:“的确很奇怪。”
  “还有,连无赫当年的未婚妻小艾是鸿霄殿的杀手,可是我在这里根本没有见过她,问那个独眼龙,他却说根本没有见过小艾。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小艾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逐出鸿霄殿了,或许他的确没见过。”
  云初君惊讶:“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书被翻了一页,莲清道:“相公馆鱼龙混杂,江湖上的事自然有些耳目。”
  “她为什么被逐出鸿霄殿?”云初君摸着下巴,沉吟,“难道是因为当年刺杀连无赫失败?可是,不是听说除非死了,只要是鸿霄殿的杀手,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为什么她还活着?”
  “被处死的鸿霄殿杀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背叛者,另一种就是对鸿霄殿的殿主有非分之想的杀手。”莲清抬起头来,看她,“至于小艾为什么还活着,这个没有人知道。”
  云初君呆了一呆,接着直起身子:“这个……鸿霄殿的殿主不会比女人还漂亮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古怪而令人无语的规矩。
  莲清摇头:“不知道,没见过。”忽然眼角瞥到她脖子上一条露在外面的链子,微微蹙眉,“你怎么会有那条链子?”
  “什么?”她纳闷,随着他的视线然后恍然大悟,拿起玉链子,“你说的是玉链?这是美爹爹送的,怎么?你见过?”
  莲清道:“见过一次,这是龙凤链。”
  龙凤链?云初君拿下链子,仔细地看着,豆粒大小的珠玉坠子上面隐约浮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难道连无赫身上的是一条龙?
  莲清一直看她,“这是云夙的?”
  “怎么?”云初君也看他。
  他却在这个时候起身,收拾了石桌上的书,抱起:“太阳晒得太长了,我回房休息了。”
  “哎?”
  云初君看着他消失在廊道的转弯口,狐疑。
  真是个奇怪的人……
  更该死,太刺激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灯火,也没有桌子,空旷一片,墙壁上挂满了一个妙龄少女的画像,全是同一个人。
  一个锦衣玉冠的男人立在窗边,脸上覆着一面玉制的面具。
  屋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衣杀手走了进来,单膝跪下。
  “为何要把云初君抓来?”
  房间里静了很久,锦衣男人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双重音调。
  杀手想了一会儿,大胆问:“殿主不是喜欢云初君吗?”他不禁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画像。
  锦衣男子微勾了唇角,似在嘲笑他的属下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本殿主的心思何时轮到你揣测了?”他话语凛冽,“念在你多年为我效劳的份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杀手全身颤了一颤,低头:“是。”
  “下去吧。”
  杀手却不动,依旧跪着。锦衣男人蹙眉:“怎么?”
  杀手低声回禀:“殿主,二殿主说,他在云初君身上发现了另一条龙凤链。”
  “是吗?”男人不以为意,“她有龙凤链不足为奇,只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杀!”
  杀手一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像,很不明白。一个男人收藏了一个女人从小到大所有的成长画像,难道不是因为喜欢?
  ……殿主变态到不同凡响的心思果然不是他能猜测的。
  杀手满腹疑念地走出屋子,身后的男人忽然叫住他:“杀她之前,密信通知云夙,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所在意的人是如何死的。”
  杀手领命,走出了房间。
  锦衣男人忽然出声:“出来!”
  一个人影从屋子的暗处走出,屋顶上的光线斜照下来,正好照在了他手指上的一枚已经泛黄的指圈。他皱着眉道:“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她是无辜的。”
  锦衣男人冷笑了一声,“杀手从来不讲无辜,只有杀与不杀。”他从窗边转过身来,玉制的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莲清,不要忘记当年你是怎么家破人亡,那些人何其无辜,可是又有谁来怜悯?”
  “难道……”男人的视线停落在他的手指上,“你喜欢她?”
  莲清摇头:“不,我只是把她当成我死去的一个妹妹。难道殿主一定要杀她灭口?”
  锦衣男人缓缓转身,望着窗外,喃喃:“如果……她没有见过龙凤链,也许我不会杀她。”
  莲清望了望墙壁上的画像,建议:“看得出殿主其实是喜欢她的,或许我们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殿主想报仇,不一定非杀她不可。”
  男人却苦笑:“……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莲清依旧不死心:“可是,殿主这样做,不是昭告天下,你才是杀死眉子青那些人的幕后主使么?”
  “你以为云夙和那些人一样都很蠢?”锦衣男人轻笑了一声,“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几年,我要看到他悔恨,看到他痛苦,凭什么他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人都该死,他更该死!”
  莲清吃惊:“殿主,你想做什么?”
  男人冷冷清清说:“玉石俱焚!”
  ·
  正值夏日,炎炎日光,照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热。
  云初君无精打采地走在泥路上,挥汗如雨,前面的白衣男人却轻松自在,心情丝毫没有因为毒辣的太阳而受到影响。
  她停下脚步,有气无力地朝前面挥手:“哎……为什么不坐马车?”
  莲清转过身来,神情很无奈:“我也想坐马车,可是我身上没有银子付车钱。难道你有?”
  手狠狠握紧,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云初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逃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偷点值钱的东西!就算偷点跑路费也好啊!”
  莲清显得更无辜:“云姑娘,此话怎讲?明明是你拉着我逃的,我事先并不知道你要逃跑,怎么可能有先见之明偷跑路费。”
  “难道你不知道我天天在逃路吗!”
  “云姑娘,这更不能怪我。谁知道你今天忽然跑路成功了,再说,你以前跑路从来不会记着我。”
  “你!”云初君手指着他,怒不堪言,“你的意思是要怪我自己?你!你真是好样的!”
  看她脸色苍白,不像正常的白,莲清终于走近,伸手扶住她:“你身子似乎不大好?”
  云初君不以为意地撇嘴:“还好,只是偶尔犯点小毛病。”
  “我扶你走吧。”
  她抬头看他,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说背我走?”
  莲清摇头:“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愣:“难道你扶着我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看看,你现在已经碰到我的手了!”
  心中的怨气都快爆破了,为什么要和这种人逃亡!……好吧,算她倒霉!
  可是……今天很奇怪。
  “莲莲,难道你不觉得今天鸿霄殿的守卫太松懈了?这么容易跑出来,也没有杀手追我们……”这让一个两个多月来跑路了几百次又被抓回几百次的人,很难适应。
  呃,她是不是得了被抓自虐症……
  “不知道,只能说云姑娘今天确实很幸运,因为今天鸿霄殿的所有杀手都出任务去了。”
  云初君愕然:“什么任务那么重要,居然一个都不留?”
  “前面好像有马车来了。”莲清忽然指指前方。
  她看过去,一辆马车凌空疾速飞过来,她一个心惊,难道是鸿霄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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