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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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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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决定不待他们父子,自作主张,将贾敬遗体运回铁槛寺,择日装殓。三日后便破孝开吊。外事托给家里管事以及本家爷们贾珖等,东府之事便托自己老娘照应。

凤姐因为要照应园子里姐妹,每日里匆匆来此祭奠一番,尤氏便托凤姐帮着照应自己老娘妹妹。凤姐自是满口应承。

却说贾珍父子接到凶信,连夜上表,圣上仁孝准其回家治丧,恩赐私邸殡殓。贾政父子谢恩而回。

贾珍父子到了铁槛寺的直哭了一夜场,稽首泣血,好不悲伤。

一是天亮,贾政打发贾蓉回家料理停灵事宜。贾蓉点击两个漂亮小姨,闻言喜不自禁,骑马飞奔回家,与两个姨娘好一番调笑,被尤二姐吐了一脸砂仁渣子。

贾蓉一笑笑嘻嘻添了吃了,一边告之睡醒的尤老娘说:“父亲说了,叫外祖母姨娘好歹等父亲回家再去。”

说罢又调戏尤二姐,尤二姐便骂贾蓉:“嚼蛆的猴根子,留下我们给你爹做妈不成?”

贾蓉便笑这告诉尤老娘:“我父亲说了,要给两个小姨寻两个俏皮有根基的姨父,在路上已经看准一个了。”

尤老娘正想攀附权贵,忙着笑问是谁家儿郎。二姐三姐知道贾蓉爱嚼舌,一顿拳脚打出来了。

一时家里铺排妥当,贾敬移灵回家,将灵柩停在宁府正堂之上。祭奠举哀已毕,亲友散去。贾政贾蓉父子拘于礼法,不得不在灵旁席地而卧。父子眼见水灵灵二姐三姐心猿意马,苦恨居丧吃不得。

凤姐每日过来帮着尤氏料理,冷眼旁观,直觉齿寒,想当初可卿殡天,贾珍哭得路都走不稳,如今亲爹死了没出七,他偷睡姨娘还不足,竟然还想一箭双雕姨妹子。

这一日乃是开坛诵经,亲人上祭之日,凤姐一早过来帮衬尤氏照应,和尚围着灵柩转经,自从尤老娘带着女儿出现,贾珍一双贼眼便在两个姨妹子身上打转,凤姐暗中一拐正在花纸钱的尤氏,朝贾珍努努嘴,尤氏哭得泪眼朦胧,一抬眼瞅见贾珍色样,怒火只烧,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使劲儿咳嗽一声,提示贾珍,贾珍忙低头干嚎去了。一时诵经完毕,客人散去,贾珍有寻踪而去,只剩下贾蓉应卯。

凤姐与尤氏交换下眼色,双双走至尤氏上方,如今尤氏夫妻日夜守孝,尤家两姐妹正住在这里。

尤氏进了院子却见四下无人,走至自己卧房门口,却听见贾珍声音:“好二姨儿,许久不见,把人想煞。”一时少女惊呼嘤咛不绝。尤氏面色铁青,待要破门而进,却被凤姐一把拦住捂了嘴。

来至后院,尤氏泪水不断:“畜生不如,凤丫头,你说我或个什么劲儿,婆家娘家竟然都把我当成死人了。”

凤姐一声哂笑:“依我说,你就不该心慈招她们上门。”

尤氏泣道:“我又没个生育,你大哥有那样,我受了气,有个娘家总有个说话之地不是。”

凤姐道:“这倒说得好,说到一床锦被里去了。”

尤氏摇头落泪:“我命好苦!”

凤姐细心抚慰尤氏一番,尤氏方渐渐止了哭声。凤姐便问道:“我约莫听说,你家二妹原是定过亲的,因何早过了及笄之年任然蹉跎闺阁?”

尤氏叹道:“只因张亲家败落,三餐不继,我继母便欲退亲另许,张家只不愿意,又无力行聘,方才这般。”

凤姐替尤氏拢拢鬓角,笑道:“看你多大点事啊,就这样,我学你,早哭死几个了。”

尤氏苦笑:“这怎么相同,二弟那些莺莺燕燕与不沾亲不带故,如何辣手也使得,我如今轻重不得,只有受着,你说我怎么一次又一次遇见这种糟心事儿呢!”

凤姐知道尤氏想起了可卿,可是可卿与尤二姐不同,一个是逼不得已,一个是上赶着巴结,未免尤二姐把媚功施到贾琏身上 ,凤姐决定今天挤破这个脓包:“我倒有个两全法子,既不有伤亲戚情面,又解了你的围困,只看你舍不舍的破财免灾。”

尤氏道:“你倒说说,如何破财免灾法?”

凤姐道:“你娘家也不过小户人家,百十两银子也就打瞎了你家老娘眼睛了,你再贴几百银子与张家,让她们来家行聘,把你家二姐风风光光嫁过去不就得了。”

尤氏恨道:“她这般打我的脸,我还贴钱与她风光,我犯贱啊!再说,张家吃完了这一百银子还不得继续上门来纠缠呢!”

凤姐笑道:“这就没法子了,我到底是外人,说多了,人还以为我挑拨离间。这样也好,她是你亲妹子,等她生了孩子,你悄悄抱来记在你名下,也算有后了,只不知你那二妹子肯不肯看在姐妹情分不记名分替你生孩子呢。”

说着告辞要走,却被尤氏一把抓住:“哎,凤丫头,你等等,我总肯,我一个妇道人家,那张家败落后又搬离了京城,我哪里寻去?”

凤姐叹道:“唉,谁叫我和你好呢,你既愿意,少不得我受些累,你若相信我,与我二百银子,等大老爷出殡后,我保管那张华改头换面上门提亲,与你消弭这宗孽缘。”

尤氏闻言道:“这银子我现在不方便拿给你,你信我,先替我办好了,我绝不亏你。”

凤姐一笑:“你若赖我也不怕,我有本事给你叉出去,也有本事再给你弄回来。”

尤氏又气又笑:“你就逗我玩气死我吧。”

凤姐笑道:“说笑呢,我们什么关系,这事只要你事后不反悔怪罪我,我就贴钱也替你办得妥妥帖帖。”

尤氏一笑,妯娌们又说几句方散了。

三日后,贾琏归家,隔天,宝玉护着贾母邢夫人也到了。一时都到东府祭奠上香,贾珍见了贾母又狠哭了一场,贾母也给贾敬上了香,想着贾敬这个侄子也寿终正寝,贾母想着自己年事已高,府里大事尚未完成,不免唏嘘落泪,小辈们陪着哭了几声,凤姐尤氏李纨邢夫人好歹劝住了贾母不提。

却说这贾琏,虽然有凤姐平儿两个娇妻美妾,时日长了,便觉得牡丹花虽美,缺少山野刺玫一段香。听闻又是姐妹标志,便偷偷瞧了几眼,果然风情万种妩媚风骚,既有凤姐美貌与大家风范,又有平儿小意儿温柔,端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心思便活跃起来。

贾蓉见贾琏似有入瓮之意,为了自己方便,忙着一阵敲边鼓,一番舌灿莲花,只把个二姐如何温柔似水,如何贤良淑德说了几大篇。

稍微有点脑子就该问一问贾蓉:“既然这般贤良淑德,如何与你父子同欢,又如何与姐夫孝期通奸呢!”

可惜贾琏此时也不用脑子了,只是小弟当家了。

却说贾琏受了贾蓉怂恿,越发大胆,贾蓉引荐搭桥,一来二去,那二姐果然与贾琏有意,暗地眉目传情,这一切落入一旁花纸的尤氏凤姐二人眼里,只把个凤姐尤氏气个仰倒。尤氏尤其脸色无光,愧对凤姐,因私下对凤姐言道:“你速找来张华,三百五百银子我出了,叫他速来提亲,越快越好!”

这日来家,凤姐笑脸相迎,贾琏只是心不在焉,刚扒拉几颗米饭在嘴里便放了碗,忙着要去东府帮忙。

凤姐知他想去偷腥勾引尤二姐,心里火星四射,只发恨:尤二姐,你几次三番来犯我,可怪不得我狠心。”

却说凤姐见贾琏放碗,忙示意平儿服侍,自己也紧着也放了碗筷,看着贾琏笑得满脸明媚:“二爷,稍等一等,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贾琏道:“何事?”

平儿递上茶水,凤姐忙着漱口洗手,这才对着贾琏笑道:“你与我一起去见老祖宗,我有件紧要之事要请老祖宗示下方好办理。”

贾琏心里记挂尤二姐的风姿绰约,抓心挠肝,只想早些到手,随口敷衍道:“眼下那边大爷丧事最为要紧,既然要老祖宗示下,可见这事儿不大,我也不必知道,你自拿主意就是。”

凤姐心里只是寒心,面上笑意儿却暖如三春:“我的二爷,你倒说说什么是大事儿?兴家立业是不是大事儿?满门抄斩是不是大事?”

贾琏闻言心头一颤,待要发火责骂,却见凤姐眼亮晶晶,已经满脸庄重。这才惊觉,只怕凤姐儿国有大事不成?想起凤姐能耐,这话只怕不差,满门抄斩四个字,将贾琏满肚子花花肠子唬得个烟消云散了。

第 114 章

却说凤姐见贾琏猴急要去东府,一时气愤,说了句抄家灭族,贾琏倒是吓住了,凤姐自己也吓住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在贾琏面前扮大度,告诫自己要温柔再温柔,只可惜事到临头又忍不住了。

凤姐话已出口,正在后悔,却见贾琏愣愣看着自己,平儿也早避出去了,看来只有自己圆话了。

凤姐黯然低头稳稳神,抬头看着贾琏言道:“二爷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所做一切,无不为二爷,为子嗣,为了我们的将来?不知二爷现在还信不信呢?二爷若不信,我也无法,就请二爷立时就走,今后二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再也不拦着了。二爷若还信我,这会就跟我去给老祖宗请安,我们一起商量大事。”

贾琏被凤姐一喝已经清醒许多,此刻又听了凤姐这话,知道凤姐着实恼了。同时也暗暗惊心,这凤姐只怕能掐会算呢?如何自己心之所想,她竟一一知之?

这一琢磨,贾琏难免又想起二姐美色,不免心神荡漾,晕晕乎!陡想起自己借口乃是仙逝大伯,不由惭愧,心里暗暗偷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以念佛号,贾琏不免自惭形秽。

贾琏到底世家子,有城府,眼珠子一转,回身坐下,叹气一笑:“哟,这样子郑重其事,莫非真有大事不成?爷还当奶奶玩笑呢!”

凤姐怒气未息,本当再呛呛几句却又忍了,一来赖大的事情要快些解决,二来张华的事情也在急,现在照实没时间吵架生气。凤姐看着贾琏挑眉冷笑,也不说话,掀帘子出了门:“平儿,把那东西带上跟我来。”

平儿答应一声,低头进房来捧起桌上小匣子。贾琏伸手摸一把平儿脸颊,平儿也不睬他,只把头一低,闪开身子一躲,一阵风似地出了房门。

贾琏讨个没趣儿,捞空得手回头自己摸摸脸颊,叹气笑骂:“浪蹄子,她也乔上了!”笑骂之余很觉无意思,也一掀帘子出了门,一路紧走一路笑:“嗨嗨,你们也等我一等!”大踏步跟上她们主仆,一起往贾母房里去了。

凤姐贾琏进房,与贾母请安见礼不迭。平儿暗给鸳鸯使个眼色,鸳鸯便知凤姐有事要说,连忙挥退大小丫头婆子,对着贾母一笑告退而去,与平儿自去把守门户不提。

却说贾母见凤姐夫妻连袂而来,知道凤姐要说前日所说大事体,因一笑:“凤丫头过来坐,琏儿也坐。”待他们夫妻坐定,贾母笑问凤姐:“说说,什么要紧事儿,这般慎重其事。”

凤姐把装着赖大罪证的匣子打开,把证据递给贾母观看:“严重不严重,我也不敢说,老祖宗还是自己看看再说吧!”

凤姐说着替贾母戴上眼镜子,又把证据关键所在指给贾母观瞧,贾琏一边瞄一眼,他眼快,很快了解大意,不由大惊失色,他万想不到,赖大胃口如此之大,一个亲王年俸不过一万,他修一年园子光砖瓦一项就贪五万,再加上其他金银摆设,假山湖石,岂不是几十万两银子呢!贾琏不由怒骂:“狗杀才,兀的贪婪!”

贾母也已看完了,心情异常沉重,这赖大可是跟着贾家几辈子了,祖上对贾家有恩,贾府历代主子才对他们另眼看待,不想竟然纵容成今日结果。贾母是既恨又怒,因问凤姐:“这都是实话呢?会不会被人构陷?”

凤姐知道贾母不愿意相信这些几辈子忠奴会背叛,可是事实如此,凤姐也无可奈何。眼下对他们宽纵,他们异日就有机会咬死自己,这种傻事凤姐做一次也就够了。凤姐这次绝不放过,一定要一次踩死他们,因笑道:“绝不会构陷,现有当日经手人证在孙媳妇手上,随时可与他当面对质。”

贾母瞧着凤姐的样子,再看看手上证据,眯一眯眼睛,对于赖家克扣抽头,贾母其实早已知之,只不过如今大都如此,只要他们不太过,贾母也就听之任之,毕竟几辈子交情了,岂料她们这般得寸进尺,几乎要搬空贾家了。这是罪不可恕了,贾母决定帮着凤姐挤掉赖家这颗脓疮包。

贾母抬头一声唤:“鸳鸯,传赖嬷嬷进来说话。”回头吩咐凤姐:“去置一席上等酒菜来,我要宴客。”

凤姐点头而去。

贾琏出门跟上凤姐埋怨道:“这大的事情,你如何不早于我说?”

凤姐嗤笑道:“二爷到家三天可曾落屋坐过?我倒想说,好的有人听呢?”

贾琏也笑:“这事儿,你也说的忒玄乎了,一个奴才犯错,何止抄家呢!女人见识!”

凤姐眯眼看眼贾琏,决定彻底打掉他脑子里的风花雪月,也堵死尤二姐进门的机会。遂一拍额头:“嗳哟,你不提我倒忘了,平儿,你去吩咐厨房,我找老祖宗有事商量。”说罢也不理会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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