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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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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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连连拱手:“这是自然,我回头就去请北静王爷示下,少时便去都察院交割,定不叫各位差官为难。”

有了贾琏这话,差役们乐得做个顺手人情,昨天北静王爷力挺贾府,个人有目共睹,谁也不会冒这个刺头,一是双方各得所需。

贾琏带人去恕贾蓉媳妇胡氏,因托了人,交接很快,胡氏也没受什么罪过,只是披头散发有些狼狈。也是凤姐再有准备,婆子们带了衣衫,替她加在身上,匆匆而去正赶上送别贾珍贾蓉父子。

夫妻们痛哭一场,洒泪而别。

贾琏随后求见北静王,言称贾惜春已经做了妙玉弟子,出家在栊翠庵。

北静王水溶点头:“可怜她侯门千金,无辜受累,落得个青灯古佛,也罢,你去都察院补办赎买手续,不要惊动本人就是了,几百上千只眼睛盯着呢,本王只能做到此一步了。”

只要保存惜春的体面,不受糟践,贾琏已经感激不尽。拜别北静王,便去了都察院,办惜春赎买手续,可怜惜春虽然不受奴役,却成了奴婢之身。只不过这事儿凤姐对惜春说了谎,只说是贾琏打点,圣上开恩,准洗出带发修行,以恕其兄罪孽。

惜春原有此意,也不委屈,闻言戒了荤腥,卸了钗环,正儿八经跟着妙玉念经打坐去了。

当天傍晚,林之孝接回平儿等人,母子们包头痛哭一场。刘姥姥带着伴儿也来了,带着几口袋也才瓜果酸枣儿,红薯山药核桃儿。见了凤姐撒手一丢,酸枣儿核桃红薯滚得满地都是。刘姥姥却也不顾口袋了,只是笑微微给凤姐作揖:“姑奶奶也,我就说啦,姑奶奶天仙一般的人物,且不会有事呢!”

凤姐这边跟刘姥姥拉呱,那边巧姐儿葳哥儿已经跟板儿玩熟了。凤姐看着他三个相处融洽,不由呆一呆,忽然想起前生亲口许婚姻,只觉得很遥远,很遥远。

平儿见凤姐看孩子们,忙道:“前个夜里奔投而去,巧姐儿葳哥儿不习惯乡下地方,又思念父母,闷闷不乐,这板儿与他妹子青儿,带着巧姐儿葳哥儿玩儿些乡下野趣儿,道教她们姐弟忘了不适呢!”

凤姐微笑点头,分派丫头们好生看待。见板儿与上次来大不相同,行礼问安有板有眼,也不似上次那般缩手缩脚,吃相也文雅了,因问一句:“板儿这孩子上学呢?”

刘姥姥笑道;“承奶奶看顾,那年回去就上了村塾了,如今也认得些字儿,能写几句话儿,那村塾先生倒说他还不错呢,我们也不省的,倒是好坏。”

凤姐摸摸板儿脑袋:“好孩子,等会儿叫兰小子问问他。”

板儿闻言忙躬身作揖:“谢姑奶奶!”

凤姐有心留他们爷孙多住几天,无奈何刘姥姥惦记庄稼地:“我是不放心姑奶奶才丢下地里活计来的,这会看见姑奶奶好模好样的,我也安了心了,等秋收了,腊月闲时,我再来望姑奶奶老祖宗。”

临行,凤姐领着刘姥姥去园子里给贾母,凤姐叮嘱刘姥姥,只说是来送野菜,其他无论。

贾母见了刘姥姥很是高兴,又留了她们爷孙一天,第三天到底回去了。

这一次,凤姐的打法又不同,不光把刘姥姥爷孙打扮的富家老太太少爷似的,包裹里衣服尺头吃食也不知道有几多,凤姐平儿只恨装不下。凤姐另外给了刘姥姥二百两银子,刘姥姥不受,凤姐便指着板儿说话:“我们兰小子说板儿读书满成器,姥姥回去不要荒芜了孩子,以后有难处,只管上京寻我们,亲戚要越走才越亲呢!”

刘姥姥喜泪纵横:“这怎么好哟,赶明儿我们板儿出息了,定然要孝敬姑奶奶,等姑奶奶百岁千岁升仙去,板儿你要顶着姑奶奶上五台山去哟。”

板儿忙着磕头答应了。

凤姐瞠目结舌:“哦,呃,呵呵。。。。。。”

平儿噗哧一笑。

刘姥姥豁牙乐呵:“我乡下人不活说话,姑奶奶别笑话,别生气啊!”

凤姐笑盈盈道:“不笑话,也不生气,姥姥说的好着呢!”

139

139、草无颜 。。。

贾府在贵妃伤逝之后,又一个风浪后归于平静。由于凤姐保密措施,贾母对这场风波一丝不闻,在园子里优哉游哉度夏消暑呢!

却说尤氏见媳妇胡氏回来,婆媳们哭了一场,胡氏任然称呼尤氏婆母,执媳妇礼,并跟尤氏表示,她要等贾蓉回来夫妻团圆。

三天后,宁府薛家人等正式发卖,尤氏派人去赎三姐,熟料三姐儿不愿意尤氏赎买自己,情愿卖给一个山西来的茶商,远走天涯去了。

尤氏无法只得依她,且尤氏也只准备恕她,只不叫她落入烟花,并不准备再认姐妹。就是二姐,尤氏也已经替她们娘儿们在惊叫庵堂租了一间房舍,着她们娘儿们居住,尤氏每月帮扶她们一两银子。随她是等贾珍,还是另配他人,反正姐妹没得做了。

却不料几日后,庵堂师太来报尤氏,言说二姐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个孩子在房中哭泣。

尤氏闻讯去庵中查探,并不见只言片语,只孩子身上一张纸条,写着孩子生更八字,出生时辰。

孩子认得尤氏,被她抱起便不哭了,忙着伸手拉扯尤氏衣衫,往她怀里直拱。尤氏无法,只得抱回孩子,心里亦喜亦忧。

凤姐苦笑:“不想这二姐为了孩子前程,倒也狠的心,也算难得了。”

尤氏自此便与儿媳胡氏一起照管二姐儿子,那孩子一日比一日聪明可爱,竟然也不寻找母亲,却跟尤氏亲得很,忽一日,口里忽然发出:“妈咪。”的谐音。

尤氏惊奇,便道:“宝宝,再叫一声?”

小家伙得到鼓舞,更是手舞足蹈,咯咯直乐,嘴边挂着一串露珠儿,扑向尤氏怀里:“妈母!”

尤氏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爱,这是她梦见多次的画面,今天落在这个尴尬孩子身上,尤氏搂着孩子落了泪:“可怜的孩子,造的什么孽哟!”

想了一晚,隔天去怡红院见贾母,言称自己要收养二姐孩子。贾母瞧着孩子粉嫩可爱,又想尤氏多年无处,边点了头:“孩子还是姓贾罢,叫他二叔公起个名去。”

贾政知道这孩子来历,略一思忖,挥笔写下一个“苓”字。这孩子便叫贾苓了。

尤氏凤姐只说这名字好听,李纨却一愣,茯苓者,寄生物!自己公公不喜欢这个孩子呢。只是李纨见尤氏高兴也不说破。

回头却说薛家。

那贾雨村虽然下狱,因未定罪,薛宝钗还是自由身,先是哭哭啼啼替薛蟠收了尸骨,而后买下了薛姨妈,薛蝌因为是薛蟠贿赂官员的执行者,判了三年,被拉去西山采煤,日日劳作,苦不堪言,只薛宝琴一人无辜,却一下子六亲无靠,了无着落,最后被宝钗将她与薛姨妈一起接去她那个不算家的家里去暂时安置。

夏金桂主仆这一对破罐子则被她老娘赎回家去了,从此与薛家再无干系。

贾雨村的继配夫人娇杏因为宝钗入府被剥夺了主母名位,原本恨得宝钗要死,却因为贾雨村宠爱,宝钗貌美机巧,使她不敢稍加辞色,只得带着儿子媳妇偏安一隅,苟且偷安。此刻见贾雨村因为薛蟠而下狱,正好乘机带着儿子媳妇跳将出来主事,熟料到处求人碰壁,原先那些对府尹大人趋之若骛之人唯恐避之不及。

娇杏认为这都是薛家带来的霉运,只是薛宝钗是贾雨村三书六礼所娶,贾雨村不发话,娇杏奈她不得,只有便成天在家打打摔摔,骂骂咧咧几句‘狐狸精,败家娘们,笤帚星’之类言语泄愤。

最后薛姨妈实在受不得腌臜气,薛家旧居又全部查封。无奈,宝钗只得拿了一千银子给薛姨妈,让她带着宝琴出去租赁房舍另居。

薛姨妈至此便带着宝琴时不时去牢房看薛蝌,给他送衣衫饮食,心里把他当成了今后依靠。只在心里悔恨,没有迎娶邢岫烟,否则,今日薛蝌管事尚有贾府照管,也不至于身陷囹圄。

随后,朝中局势忽然一边倒,之前同声参奏贾府的御史言官,因为忠顺亲王的倒霉,忽然调转头来一致参奏贾雨村,除了参奏他草菅人命,还列举一系列贾雨村酷吏盘剥行径。

那些有亲友或是故旧,曾经被贾雨村参奏倒台的官员,更是列举贾雨村十几条大罪,奏章如雪片一般飞到皇上案前。

皇上原本不想舍弃贾雨村这个贪婪能干的走狗,无奈清流言官众志成城,皇帝无奈只得下旨抄家,到底情留一线,没有发买他家小。

一时间,都察院官差衙役如狼似虎,他们可不是水溶亲兵,抄家发财一半一半。不光抄光了贾雨村这些年贪污所得,就连薛宝钗几万妆奁也抢个精光。

娇杏乘机赶走了薛宝钗,与儿子媳妇搬去贾雨村初进京城所置老屋居住,要饭的也有三个知己,冷子兴算是贾雨村一个知己,见娇杏等活不下去,拿了几百银子给她们母子,算是朋友一场,随即,冷子兴似乎嗅得风向,他可是放过高利贷,先前靠着贾府,后来靠着贾雨村,现在谁也靠不住了,便脚下抹油,一夜之间带着家小消失无踪,连当铺也不要了。

宝钗只得收拾些几件漏下衣衫投奔薛姨妈,母女们勤俭度日。

随后一批忠顺亲王麾下御史走狗左都御史顾恺,忽然领头对林如海发起攻讦,说酷吏毛贼贾雨村原是林如海引荐重启,林如海有误君之嫌。

因为之前皇上对贾府维护,顾恺这次没敢提贾政。不过贾政这人还算酸腐有骨气,当即站出来顶缸,说那贾雨村乃是自己引荐,实在跟林如海没有关系。

皇上闻言心下暗喜,准备就梯下台,申斥贾政几句再罚奉了事。因水淳了解,贾府混不靠爵禄吃饭。

熟料皇上没开口,顾恺借机转而攻讦贾政,说他谎言欺君,意图丢车保帅。大有不把林如海拉下马不罢休之势。

而林如海的门生故吏,却拍案而起。众口一词指责顾恺乃是忠顺一党,这般攻讦则是因为林家拒婚挟私报复。而之前林如海不畏权贵,把女儿许嫁七品翰林贾宝玉之举,让所有读书出身的清流深感钦佩。

于是朝堂上官员分做两派,忠顺王死党与投靠其门下媚俗清流一派,另一派则是佩服林如海之酸腐读书人,或者说是硬骨头清流。

两班人马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互不相让,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吐沫横飞。一边说林如海是朝堂第一奸贼,党同伐异,财害忠良,蛊惑圣君。证据就是林如海在江南时节,心狠手辣,很多官员世家坏在他的手上。譬如几任扬州知府,山东巡抚,安徽巡抚,浙江巡抚,都被林如海罗列罪状,构陷入狱,以便安插自己党羽。

而保林一派则说,林如海乃是海瑞重生,包公再世,是国之栋梁,社稷柱石。那些贪官污吏落马,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这些话里话外来龙去脉,皇上水淳一清二楚。林如海可谓是皇上保驾之臣,那些铩羽之臣乃是忠义亲王与忠顺亲王一党,接替扬州知府与巡抚者,却不是林如海亲信,乃是当今皇上党羽旧部。

却说皇上水淳高居龙位,眉头越皱越紧,渐渐在眉宇间凝聚成一股浓浓杀气。一直保持沉默之北静王水溶,接到水淳眼色,忽然大跨一步上前道:“臣启皇上,小王有几句话,想要质问顾恺顾御史,望皇上允准。”

水淳大手一挥:“准奏,问他!”

水溶便转头看着顾恺道:“本王请教顾御史大人,以你的论断,贾雨村起复是林大人引荐,因而林阁老贾大人便有罪,那么举荐贾雨村升任京兆尹之忠顺亲王,岂不也有罪?”

顾恺一愣:“这个?下官?”顾恺汗水下来了,当初他敢参奏贾府,就是忠顺王爷授意,他今日发难林如海,也是得了忠顺王爷指点,到如今林如海没倒台,反累得主子忠顺王有了罪,他岂敢搭腔?

水溶不容他吱呜,步步进逼:“小王再请教御史大人,举荐引荐者都有罪,那么当初颁布旧员起复的圣上,提议启用旧员的本王岂不都有罪?”

这可是诛心之言了,顾恺吓得腿杆子一软就跪下了:“小臣不敢。”

水溶一声冷笑:“不敢?我来问你,你这样牵根攀藤,是不是想说我们大家都有罪,不该为官、为宰、为王、为。。。。。。”

顾恺知道最后一字乃是个‘君’字儿,这可是死罪,忙着打断水溶之话,磕头如捣泣血哀求:“王爷恕罪,微臣万万不敢有此意啊,王爷明察,皇上圣明啊!”

左都御史顾恺这一缩,他手下喽啰全部溃散。清流一派趁机反攻,说顾恺别有用心,包藏祸心。最后皇上水淳拍板:“左都御史顾恺,望风奏本,党同伐异,诬陷朝廷忠臣,攻讦皇亲国戚,为反贼忠义亲王旧部喊冤招魂,意图颠覆朕之锦绣江山社稷,实乃包藏祸心,十恶不赦,着发配苦寒地与披甲人为奴,终身不得赦免。家财充公,家小入官发买。”

最后虎目圆瞪,巡视朝臣:“朕再次晓谕文武百官,以顾恺为鉴!”

朝堂上所有官员,包括顾恺手下喽罗,俱都磕头膜拜:“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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