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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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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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有了银钱,也就是赵姨娘有了钱,将来娶了媳妇单过,赵姨娘也可以做一回主人了。

却说贾府为了贾母丧事,请了和尚念经,道士来做水陆道场,替贾母开山劈路,做法事销孽障,好让贾母魂灵归位。

只因七月天热,凤姐便让贾母嘴里含了一块冰山寒玉。据说含了此玉,可以让尸体通体发寒。

凤姐又不放心,怕贾母法体损坏,不吝钱财,整车整车冰块买回,派了专人时时更换棺木罩帘下冰盆,务必使灵堂持续春天一般温度,保护贾母发体。

也不知是寒玉有效,还是冰块功劳,反正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封殓出殡,贾母音容始终笑微微犹如安睡。

黛玉身子羸弱,又身怀有孕,凤姐平日便不许她出堂,只在正式祭奠之日方才让她露面,还左右前后派专人服侍,不时提点黛玉,老祖宗看着重孙子贾莛林挺呢,为了贾母,要好好保护身子,保护贾莛林挺不受伤害。

饶是如此,黛玉依旧几次昏厥。

最可怜湘云,卫若兰虽然清醒,已然伤重,湘云又要照顾丈夫,又要帮着理丧,又要受妯娌冷语挤兑,还要受婆婆冷面看待,她是百般哀痛。却不料贾母又丧,只叫她痛断肝肠。

顶着婆婆妯娌恶语前来祭拜,扑地一番哭诉:“老祖宗啊,您这一走,谁人再疼云儿呢……”接着便追忆过往,从自己三岁丧父,母亲殉情开始哭诉,直到自己被休寄居街道无着落,贾母评理结束。

湘云声泪俱下,情词动人。这一番哭诉,真乃铁人也心软,泥胎也落泪,只引得所有宾客侧目。

真乃文官扼腕,武将愤慨。所有女眷齐齐落泪,一时悲声震天。

迎春探春惜春自从贾母发丧,一只在灵前跪拜花纸哭泣,每每晕倒才被自己丈夫领回,清醒又来祭奠哭泣,所到宾客无不羡慕贾母身后哀荣。

七七四十九天后,贾母风光出殡,一路所过,无人不称赞贾府子孙孝道。

贾母灵柩在家庙安定,贾政贾琏宝玉预备择吉扶灵柩回金陵入土为安。

却说凤姐安顿好一切,心头一松,仰头就倒,唬得众人七荤八素,忙请太医整治,乃是大喜,凤姐怀孕三月了。

贾琏又喜又恼:“你这个婆娘忒糊涂,又不是头生,如何不省得?若是熬坏了,老祖宗也不安心呢!”

凤姐挨骂,心里十分欢喜,直笑:“谁料得到,五六年了无事,也有几月不换洗,次次诈和,谁还敢再嚷惹人笑话?且老祖宗没了,一时急痛也忘了这茬,放心吧二爷,老祖宗看着呢,且不会有事。”

贾琏点头:“我们都是托了老太太之福,老太太是能人呢。”

贾府三个媳妇,两个怀孕,剩下李纨又是个面情软的,邢夫人一辈子作兴,又要照顾贾赦,她又有三年孝。凤姐只愁得不行。却是平儿进言道:“不是我说奶奶,现成的管家人,愣是看不见。”

凤姐忙道:“谁呀?可别说尤嫂子,她如今守着哥儿,万事不愿意管闲。”

平儿笑,把一边伺候的巧姐儿推到凤姐面前:“诺,这不是嘛!”

凤姐眼睛一亮,巧姐儿羞惭道:“平姨,我哪儿成啊,别羞臊人!”

平儿笑道:“怎么不成,你又认字儿,又识礼节,我们这院子她姐弟几个银钱往来,奶奶没瞧见,那东西都分门别类编号记载,依照登记册顺着点过去,只一遍清清楚楚,葳哥儿蔻姐儿的小东西自己丢三落四不知道,只要问一声巧姐儿,立马说出收在哪里,几时几刻,谁谁收的也是一清二楚呢。”

这些凤姐也知道,不过她只觉得九岁的孩子还太小。此刻被平儿提醒,凤姐心里欢喜,嘴里却道:“不过小孩子玩意儿,不知当值什么。”

平儿嗔道:“何止呢,近年来她又跟着我做帮手,接手之快比当年二姑娘还快些。去年宝二爷聘礼料子也是巧姐儿帮着我长眼仔细检查,去年年例年礼也是姐儿帮着分派拟定。”

蔻姐儿一旁吵嚷拉扯凤姐:“妈妈,妈妈,我也有帮忙啊,妈妈看我绣的荷包啊?”

凤姐接手一瞧,嬷嬷蔻姐儿脸:“哎哟,真好看啊,我们蔻姐儿真能干!”

蔻姐儿脸上发光,冲着平儿皱眉:“哼,姨娘总说我的不好,姐姐的好,怎么养呢,妈妈就说我的好。”回头又冲凤姐一笑:“妈妈,蔻姐儿最喜欢您了。”

凤姐点头:“妈妈也

145、今儿天蛮早啊,表扬! 。。。

喜欢蔻姐儿,这荷包做给谁的呀?”

蔻姐儿顿时撅嘴:“做给哥哥的,叫他上学戴着,他偏不肯,只肯戴大姐姐做得,说我做的不好看。”

恰逢贾琏从庙里回来,凤姐便笑道:“哥哥不喜欢,你爹爹喜欢,蔻姐儿送给你爹爹,他保管欢喜。”

蔻姐儿闻言,喜滋滋忙把荷包递给贾琏:“爹爹爹爹,您说好看不好看,妈妈说好看呢!”

贾琏抱起蔻姐儿笑道:“好看,蔻姐儿做得都好看。”

蔻姐儿便把荷包给贾琏栓在衣襟上,巧姐儿看的只羡慕,却又要端着姐姐架子,忙把蔻姐儿一拉:“妹妹随我去玩儿,妈妈爹爹要说话呢。”

蔻姐儿乖巧与巧姐儿牵手出去,在门口又回头对贾琏一笑:“爹爹啊,蔻姐儿正在学做袜子呢,明儿给爹爹做一双啊,爹爹要穿啊!”

贾琏笑道:“穿穿穿,你安心去吧。”

蔻姐儿得了这话,头昂的似个公主:“哼,看哥哥还说我,再要我的东西也不能了。”

凤姐便笑:“蔻姐儿真招人疼。”

平儿笑:“都是奶奶把她惯的无边了。”

凤姐却道:“女儿就要娇养,你看看她二姑姑当你,就是压服得过了,差点掰不过来。”

贾琏看着娇妻美妾一团和气,乐得嘴发歪。平儿见他眼睛制直愣愣,心里啐骂一口‘猴急不正经’撩帘子出去了。

贾母去世两月,贾政贾琏宝玉扶灵柩返乡。

自此,巧姐儿便与李纨一起管起家来,小红平儿在旁辅佐,巧姐儿行事说话儿比凤姐分毫不差,俨然一个小凤辣子。

因为贾政贾琏宝玉等带走了大部分男丁,家里只剩下贾环贾兰两个毛头小子。凤姐又令组起了巡逻班子,日夜巡逻,人歇班子不歇,工钱加倍,严谨吃酒赌牌,一经发现,立即驱逐出府。

凤姐想起贾母撒财之事,虽然机密,免不得有人觊觎,因而使人求见柳湘莲,与他一百两定金,请他派人替贾府巡查外围,以防屑小作难。

晴雯当天过府来看凤姐黛玉,送回定金,言说:“我自府上出去,担了干亲名誉,自然该一份力,二奶奶拿钱就是骂我!”

晴雯次一番回府,身着石榴红提花衫子珊瑚红金丝绣的儒裙,头插珠钗,带着两个出行婆子,两个小丫头,俨然就是大家奶奶,那派头比之回门的迎春探春也不差分毫。只把阖府丫头看直了眼睛。

小红事后直感叹:“这个爆碳真好命。”

凤姐一笑:“你的名也不错,嗯,等我身上大功过了,就替你与丰儿寻个好人家,你们两个快些训练下手吧,不然到时候无人接手,我就反悔了。哦,还有,你们自己看中人,可别掖着藏着,否则别怪我乱点鸳鸯谱了。”

三月后,贾政留在金陵守孝,贾琏宝玉回京当值,凤姐黛玉两个大肚子常常一起交换胎动心得,平儿紫鹃等忙着做婴儿衣衫。

贾琏回家告诉凤姐,鸳鸯不愿意再回京都,已经留在金陵旧居,已经与赵嬷嬷小儿子议定了婚期,并说自己做主已经发还了奶兄赵梁身契。让鸳鸯做一回当家主母。另有金文翔丧偶,已经续娶了金钏儿做填房。他父母原不肯,只怕金钏跟贾政有什么首尾,不然王夫人不会下毒手。倒是鸳鸯做得主,说金钏原是好姑娘,金文翔新婚之夜见落红,把个金钏儿宝贝似的捧着。

凤姐闻言直感叹:“原感叹赵梁老实头偏待命,死了儿子死老婆,不想他倒得了这个便宜了。”

贾琏笑:“谁说不是呢,这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了,只可惜鸳鸯姐姐一朵鲜花儿。”

凤姐斜着眼睛笑:“一朵鲜花儿如何?该插在你这牛粪上才般配是也不是?”

贾琏摸着鼻子笑:“错,我这牛粪还是插你这朵狗尾巴草合适些。”

这一日,已经十月底交了十一月,天气冷冽起来,平儿正跟巧姐儿发放各屋烧炭,因今年西山无烟银霜炭产量少,府里只得几百斤,巧姐儿便与李纨商议,上等只给凤姐与黛玉两处,其余各处就用中等。李纨与平儿都道好,正在分派,忽然得了湘云消息。

平儿闻言不知该喜该忧,忙着来告知凤姐:“卫家大爷出事了,原本因为御史参奏卫老爷子贪功冒进,圣上怕寒了将士之心压下了,留中不发,这回卫家大奶奶竟然逼得佃户在她府门吊死了,被御史参了,又扯出了上次他们两口合谋云表姑奶奶,要夺二房财产之事,卫家大爷已经被传唤了,据说这回差事定然要丢了,估计爵位也悬了。”

凤姐闻言一声冷笑:“该!上次杨老婆子借口湘云不该哭诉,漏了家丑,把他们两口子分出去另居,孤单单撵到西山庄子上去了,还美其名曰是叫姑爷养病。家产就是那座破庄子,另外五千银子了事。我呸,亏她做得出来,我们老祖宗也有三千银子给云儿,她倒分家只给五千,心长歪了,黑烂了。只是表姑爷不愿意争,我们也管不着,这回到要将看看她们两只肥羊如何死法了。”

平儿只担心:“虽说分了家,之事云姑娘始终是卫家媳妇,只怕要受牵连,表姑爷已经丢了侍卫差事,这可怎么好呢?云姑娘如何这般命苦?”

凤姐却笑道:“这不一定,你瞧着吧,或许,你云姑娘就成了三品诰命了!”

平儿眼睛一亮:“奶奶是说?”

146

146、第 146 章 。。。

很快就是新春,虽然不大肆庆贺,各府年礼不可少,贾家又有两位怀氏夫人需要将息,史家忠靖侯袭爵旨意下了,史正鲲袭爵一等子。

虽在孝期,贾府乃是至亲,忙着送礼恭贺,各种忙乱不堪,也就无暇顾及别人家之事。

新春除夕夜,贾府有孝在身,不便张灯结彩,凤姐黛玉身子不方便,这年过得十分低调,寻常日子一样吃顿饭便罢了。

所不同者,乃是参拜祖宗牌位之时多了贾母牌位,凤姐李纨黛玉无不想起贾母好,各自落泪不止,只因为新年大节哭泣不吉利,只是偷偷饮泣,偷偷擦干了。

这日正是上元佳节,正月十五,虽然不举行庆贺仪式,汤圆还是要吃的,这一日凤姐正与黛玉李纨一起聚在凤姐房里热闹,不想贾琏宝玉下朝回家,带回十分不好消息,西征大军大败,被敌军捉了主帅王爷,烧了粮草给养。

一时圣上震怒,人心惶惶。

朝上分为两派,一派主战,要求派兵,摧毁敌酋,荡平贼巢穴。一派主和,要求派人何谈罢兵,惩处败将。

双方争论不休。

皇帝水淳举棋不定,宣布散朝,留下北静王水溶,并急招半隐退状态林如海进宫议事。

君臣三人开了碰头会,圣上问计有二,一问是和是战。

二问败军之将士是否严惩。

水王爷慷慨激扬,愿意挂帅出征,与敌酋兵车相会,一争高低,势必寸土不让。

圣心甚慰。便问林如海,是和是战,如何对待三军将士。

林如海不答反问圣上:“请问圣上,若和,要如何和发?是祖祖辈辈子子孙孙赔款纳贡?还是权宜之计,以和谈拖延时间,厉兵秣马他日再战?”

圣上当即情绪激动:“我堂堂天朝大帮,如何屈服于人?即便万不得已和谈,也要磨砺利剑,他日雪耻。”

林如海道:“既如此,便不能行惩处之事,此战虽败,并非三军将士贪生怕死之故,实乃太平日久,休兵日久,将士们鲜少磨练,仓促上阵,而敌酋分外剽悍,两下实力悬殊,不堪一战。

如今圣上既然存了他日再战心思,便不能惩罚侥幸存活将士,这会寒了忠臣之心。反而要对死难将士进行抚恤,对幸存者进行褒奖,让他们继续留在军中效命。这些将士,他们大都父子兄弟齐上阵,回来却只剩自身,这本身就是磨难,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已经脱胎换骨,他们与当初上阵之时,已经不可同日日语。且他们父兄尸骸丢在了战场上,对敌酋有刻骨仇恨,同时又熟悉战场地形,了解敌酋习性。圣上留下他们,褒奖他们,他们必定感恩戴德。他们便是圣上口碑,是圣上仁厚活招牌。留他们在军中训练兵士,便是火种,他日再战,必定民心所向,士气高涨,群情激昂,那时圣上寻觅一德高望重,英勇善战之主将,必定能一举荡平贼寇,凯旋班师。”

次一番话只说得圣上水淳心情激荡,连连点头,一扫连日来阴骘,一手拉住爱弟水溶,一手拉着恩师林如海,连说三声:“好,好,好!”

鉴于眼下财力国力兵力不济,再战也是徒劳无功。隔天,皇帝水淳便宣布和谈,同时传令,对死难将士进行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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