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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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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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原本已经大好了,只是称病不出,与凤姐平儿三人温馨度日,这回要娶亲,不得不起身,着了一身新衣,出去见客。

男客酒宴摆在外院子里,贾珍、贾蓉、贾环、贾芸、贾芹等一般本家兄弟子侄,也不能一一尽数,都来贺喜,另有表亲薛蟠等人,还有一众有头脸管家帮忙照应。

贾珍也不顾年岁大小,儿子在场,与贾琏推杯换盏,大叹贾琏有福气,凤哥好贤惠。并在酒席上要请贾琏出山,帮着办理修园子之事。

贾琏牢记凤姐教会,滴水不漏:“大哥酒醉了,难道忘了老太太一直等着兄弟办差呢,老太太还说,让兄弟我问下大哥哥,论理,大哥哥也该出一份祭田银子呢。”

贾珍闻言,马上苦笑:“二弟病了这一向,尚且不知吧,唉,修园子已然占了我百十亩土地,二婶娘见天跟我要拿二十万银子,兄弟我卖了几宗大东西,还差五万呢,兄弟,你就饶了哥哥吧,好好替哥哥与老太太说说,等过几年,我宽松了,一定补上啊,喝酒喝酒,恭喜兄弟了。”说罢这话,生恐贾琏纠缠,忙着与薛蟠斗酒去了。

贾琏在心里只是佩服凤姐有先见之明,怎么就算准了贾珍一准会反悔呢。心中对凤姐更加信实了,难不成真如凤姐所说,这贾府谁也靠不住,唯有靠自己了?

贾琏虽然对凤姐不再见疑,可是他对亲人还有一份希翼眷顾,他绝不相信贾赦或者贾政、贾珍等这些血肉至亲,会在关键时刻弃自己于不顾,毕竟一笔难写两个贾字。况且目前贾家繁花似锦,又有娘娘承恩宫中,贾府乃是皇帝姻亲,将来若是产下皇子,怎么也还有两代人兴旺呢。

且不容贾琏有空思虑许多,很快贾环、贾蓉、贾芸等都上来给贾琏敬酒道贺,贾琏又要与人斗酒又要偷空醉心今夜晚迤逦,也就没闲暇再想这个严肃问题了。

第 52 章

王夫人揾钱不认人,鸳鸯女疑心探究竟

三日后,八月初六,贾母召见贾琏凤姐二人,商议贾琏金陵之行,最后商定八月初八是上上吉日,宜出行,贾母凤姐祖孙敲定,贾琏初八动身。

因为贾琏此去麦田置地修葺祖坟,整修祖屋,添置人手,耕种土地,三二月之间难以往返,贾母思及贾琏生性风流,血气方刚,因怕他出门在外身边无人,受人引诱,闯下大祸,坏了祖宗基业。

贾母知道凤姐身边少不了平儿,目前贾琏又无其他姨娘,因问凤姐要不要再给他放个丫头在身边。

贾母这话先问凤姐,已经给足了面子,况且这种事情在世家大族,只是等闲之事,凤姐心中纵然百般不愿,也不能违拗贾母,因笑道:“老祖宗看人定然不错。”

贾琏刚跟平儿圆房,心里还热乎乎舍不得撇开,又看凤姐肚子已经圆鼓鼓了,她那眼里一丝无奈贾琏看得清清楚楚,贾琏这一眼看到是贤妻、美妾与儿子,心中已经万事如意,因一笑长身一揖,回绝贾母:“老祖宗美意,孙儿本不该辞,可是孙儿此去关乎贾家宗祠大事,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办事才是,岂能分心儿女私情?老祖宗放心,孙儿定当洁身自爱,尽心竭力办好祭田之事,绝不辜负老祖宗厚望。”

贾母闻言十分欢喜,连声称赞道:“好好好,这才像个有担待大家公子,颇有你祖父遗风呢!”

凤姐平儿闻言也俱是芳心暗喜,虽极力忍耐不露痕迹,架不住眉角眼梢,神采飞扬。三人情形,贾母看在眼里,心中更增一分喜悦,心知大房一支不愁传承了。

贾母留下凤姐说话,却催促贾琏前去议事厅向王夫人支取祭祀银两。凤姐一边跟贾母说话应承,一边心中暗暗猜测,只不知王夫人这次会不会爽快拿银子呢?

凤姐陪着贾母闲谈说话,贾母提及贾琏出门所带人选,因一贯信任凤姐,只是叮嘱,金陵远离京城,负责打理人选,一定要忠心稳妥,能干尚在其次,又言人选万不能让贾赦王夫人插手,须得凤姐亲自挑选。

凤姐闻言,马上想到旺儿一家子,正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永驻金陵,因此打定主意,让旺儿一家跟随,并留在金陵打理祖宗祭田,把放贷之事彻底烟消云散。

凤姐一一答应,抬头忽然看见鸳鸯忙碌身影,心头一动,决定斩断贾赦威逼鸳鸯借口,免得惹恼贾母不可收拾。

因笑言:“老祖宗,说起来我到看上了老祖宗身边两个人,那可是老实诚信,无人能及,如能跟随二爷,定能够忠心不二,帮上一把,只怕老祖宗不舍得呢。”

贾母看了鸳鸯一眼笑道:“除了鸳鸯丫头,其他任凭你选。”

凤姐咯咯一笑:“老祖宗也忒看不起人了,难道我还不知道老祖宗离了鸳鸯姐姐饭也不会吃了呢。”

贾母笑道:“不是就好,凭他是个金人,你也拿去。”

凤姐抚手笑道:“呀哟,老祖宗,您可真是个活神仙啰,正是个金人,鸳鸯哥哥金文翔,您说说,他不是个金人是什么呢。”

贾母一听笑得好不畅快:“哦呵,这还真是确呢,好,给你了。”

鸳鸯知道这是凤姐提拔自己一家,忙着上前道谢:“谢谢二奶奶抬爱,只怕我哥哥笨嘴拙腮,不堪大用,连累奶奶呢。”

凤姐捉了鸳鸯手忙着拉起:“嗳哟,看看鸳鸯姐姐这般聪慧伶俐,哥哥能差到哪里去呢,我也是想着姐姐你替我们在老祖宗跟前尽孝,你自家爹娘却远在金陵无人照看,这回正好二爷要去,正好把你哥嫂带回去。也是我们一番恩谢姐姐意思,我这也是听了老祖宗吩咐,陡然想起来,哪里用得姐姐道谢,姐姐要谢就谢老祖宗呢。”

贾母笑道:“这话说得很是,正合我心。”鸳鸯果然去谢贾母,贾母笑眯眯亲手扶起。

凤姐这里美目灵动,忽然一拍自己额头:“嗳哟,只怕老祖宗原就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己装个神仙不做声,倒摁住我往套子里钻,还要人巴巴上杆子求着方答应了,嗳哟哟,我天,天下竟然有我这样笨人啰,世上真是再难找了。”

贾母笑得喘气不赢,指着凤姐笑骂:“真正吃了猴尿八哥嘴,鸳鸯替我撕你二奶奶那嘴,连我也敢编排了,真正反了天了,哈哈哈。”

鸳鸯知道贾母说笑,忙着上前替贾母掐腰捶背:“老祖宗舍得,丫头可舍不得,丫头想留着二奶奶这张巧嘴,好让老太太一日三餐笑,顿顿多吃几碗饭呢。”

贾母笑道:“不得了,这丫头未必也偷吃了猴尿呢,这般嘴巧舌辩呢!”

凤姐抚掌大笑:“哎哟哟,这一屋里都吃了猴尿了呢!”

逗得贾母更是大笑不止,吩咐鹦哥琥珀掐嘴,直惹得满屋子大笑不止。正遇上三春黛玉结伴来陪贾母说话逗趣儿,闻听这里笑热闹,紧走几步来探究竟。

却说贾琏离了贾母便去王夫人处领取银两,却被王夫人告知,因为修建省亲别院一时不凑手,银两暂时挪用了,待贾珍银两奏起,即刻拨给贾琏。

贾琏没想到,这一招又被凤姐算准,心里顿时五味俱全。

沉默一刻,贾琏无可奈何躬身一礼:“请问太太,什么时候侄儿可以提到现银呢?老祖宗已经定好了,让侄儿后天动身去金陵。”

王夫人面露难色,低头抿口茶水,心里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愁眉苦脸,大吐苦水:“嗳哟,琏儿,你是不知道啊,你看眼下娘娘省亲别墅眼,万事待举,银钱预算比之前超出许多,说实话,婶子我真不知道何时银子方凑手,这不,我正在想着,要去哪家有钱亲戚家周转周转呢!

要不,这样吧,琏儿回去跟凤丫头商量商量,就把你们夫妻修园子该出份例银子先垫上,办差要紧,也免得老太太挂心。差得一万呢,等珍哥儿银子来了,婶子一准补给你,你看可好呢。”

贾琏闻言神情一滞,心头怒火顿起,这明明就是□裸敲诈吗;看来这二太太眼下真是肆无忌惮了,祖坟堂银子也敢贪,老祖宗也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面对王夫人哭穷嘴脸,贾琏且不好分辨什么,毕竟王夫人是长辈,是贾府当家主母,还是娘娘母亲,又扯着替娘娘修园子大旗,只把贾琏气得七窍生烟,却作声不得,一时呆住,不知所谓。

王夫人也不急着要他表态,自己闲闲咪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哼,我就是分文不舍,我替娘娘办差,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却说邢夫人一旁听见这番话,嘴巴张了几张,确,正如王夫人所说,贾家眼下花银子如流水,她虽然参与管家,并不知道王夫人从薛家及亲戚家刮了多少银子,攒在手里,反正公账上银子已经被王夫人一笔一笔,有理有据,弄得干干净净,一文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甘心让王夫人占便宜,刮刷贾琏夫妻银钱,毕竟贾琏是大房之子,凤姐两口子对她还算孝顺。况且娘娘造园子缺银子,正该大家凑份子,她知道,凤姐两口子不出点血本不可能,忍了半天方说道:“他婶子,论理呢,琏儿小两口是该为娘娘省亲出把力,可是,若要他们拿出两万来,是不是太多了些?她们一没官职,二没爵位,仅有凤丫头嫁妆与月例银子,据我所知,凤丫头嫁妆也被花七七八八了,那日凤丫头拿了一匣子当票给我看了,屋里好些东西差不多当了一半还不止,只剩下少许陪嫁,与一些长辈赏赐,以及一些府库公中摆件了,我看着凤丫头委实可怜呢!”

王夫人很看不得邢夫人开口,她一脸跟凤姐很亲似神情,让王夫人觉得碍眼,也很挫败,要知道凤姐是自己亲侄女儿,是自己做臂膀拉进贾府来,王夫人有些疑惑,明明对自己言听计从凤丫头,什么时候跟自己离心离德了呢?

王夫人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凤姐地方。不过让她替自己抓抓钱,放些印子钱嘛,不定她私下捞得更多,倒来嚷嚷贴了许多嫁妆,谁信呢,真是喂不熟白眼狼。

要说王夫人也得却很难得,心里这般想法,脸上还堆满笑意儿,虽然难看些,生硬些,却实实在在是在笑呢!

这王夫人虽然看不上邢夫人,邢夫人毕竟是她名义上大嫂,贾府长媳诰命夫人,又被老太太指定来参与管家,虽说被自己架空,毕竟面上要过得去,不能不装装样子,因问道:“若依大嫂,凤丫头她们出多少合适呢?娘娘省亲毕竟是大家事情,大家荣誉,一文不舍不合适吧,难不成有人不欢迎娘娘回府省亲!”

邢夫人最讨厌王夫人拿元春压自己了,可是谁让人家肚皮争气,生个娘娘呢,因忍气一笑:“这样吧,琏儿回去跟凤丫头商量一下,总么着也给你婶子凑个三五千银子吧,他婶子,你看呢?”

王夫人恨得真咬牙,心里直骂娘,两万银子她嘴皮一碰成了三五千,王夫人也气得不轻,却不好再纠缠什么,因沉了脸道:“那就先凑五千来吧,先去办差,其余差额再商量。”

贾琏还行说什么,只可惜王夫人已经揉着太阳穴,似乎不堪其劳:“彩云,扶我回去躺躺,头疼都裂开了,嗳哟。。。。。。”

王夫人唱做俱佳,又是扯娘娘,又是装病型,邢夫人贾琏贾琏母子联手也奈何不得她,堪堪败下阵来。

贾琏至此,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只好行礼退下了。

他这里憋着怒气,闷闷不乐走回房里,却见凤姐平儿尚未回院,贾琏在房屋里犹如困兽,直转圈圈。他又不敢贸然去见老太太,怕老太太一时气坏了,王夫人岂不更加一手遮天。想了想,贾琏走到贾政书房来见贾政,谁知贾政上朝未归,贾琏顿时心灰意冷,也不敢去见贾赦,白找骂挨。只好恹恹走回房里,四叉八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迭。

却说善姐儿见贾琏回房,忙颠颠着倒水倒茶前来伺候,却被贾琏发了一通无名奴火,摔了茶盅子,骂狗血淋头,赶出房去。

丰儿见了只笑话,却听见贾琏在内屋乱摔东西,怕他发飙殃及池鱼,忙着一溜烟跑到贾母房里来寻平儿,平儿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贾琏方才是去提银子,这会子作怪,肯定是银子出了问题,忙悄悄给凤姐打眼色。

凤姐正跟贾母谈天说地,一时没看见,到被鸳鸯看见了,走来询问,平儿便谎说贾琏似乎腿脚不大舒服了,让鸳鸯稍后告诉凤姐一声,她回去看看去。

那凤姐原本没看见平儿,无意间却看见鸳鸯跟平儿在嘀咕,后见平儿离去,心里一动,约莫猜到出事了,只不知道事有多大,却不露声色,继续说笑。

不一刻,凤姐略有倦意,贾母便打发她回房去歇息,因不见了平儿,只剩下丰儿,贾母不放心,觉得鸳鸯办事妥帖,因吩咐鸳鸯送一送。

凤姐出了房门,避开贾母视线,立马精神了,细问鸳鸯情由,鸳鸯一笑:“小婢就知道二奶奶是为这事儿,我也不十分清楚,丰儿找平儿,奶奶只问丰儿就好。”

丰儿忙道:“小婢也不清楚,只是二爷回房后就问起奶奶,知道奶奶没回,就出去一趟,回来就更暴躁了,善姐儿去送茶水,也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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