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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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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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走到现在,再向上升也没有太大意思,我们又不想那最高的位子,老老实实过着便可,我不求你们日后当成万户侯,只求你们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就行。”
  石临风和韩嫣开始时还心有怨愤,后来听着韩颓当语意恳切,不由都含泪拜下去,道:“孙儿谨记祖父大人的教训。”
  韩颓当眼睛似闭未闭,良久摆摆手道:“罢啦,你们能听则听,不听……我也管不到你们啦。下去罢,让我歇息一下。”
  父子三人都重重的磕了个头,静悄悄地退出去了,却是谁都没有走远。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家奴出来报给现在的弓高侯,道:“小侯爷,侯爷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祖父大人果然高瞻远瞩,刘家都是双插头的坏蛋,祖父大人早就知道了
  唔,小嫣儿被祖父大人教训了一顿,临风也是,可惜,祖父大人的叹息有道理啊……




☆、太子殿下来访

  若是说韩颓当是到了岁数才去世的,石临风和韩嫣的父亲的去世实在是他自找的麻烦。韩颓当一走,韩氏宗族和朝堂上的事情都落到了现在弓高侯的肩上,就算在守孝期间,也是要疏通关系、走好门路的,还有一些韩颓当口中的“老朋友”要更加了几分小心来往。而且弓高侯是列侯,给韩颓当办的丧事虽然称不上铺张浪费,也是极其隆重的。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丧礼是最重的礼节之一,韩颓当走得风风光光,也是合了他的身份。
  现在的弓高侯要给父亲守孝,为了给弓高侯府博一个好名声,硬硬的按着儒家最严苛的要求去做。其实现在还在汉初,儒家虽然是显学,名义上的治国方针政策还是黄老之学,弓高侯完全可以不这么折磨自己。但他坚持要按照礼节来,穿着粗布麻衣,睡在大冬天冰冷的地板上,吃的是没味儿的水煮蔬菜。弓高侯自幼到现在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而且年纪也有点大了,于是不多时就病倒了。
  弓高侯府立时就请了大夫来看,石临风也给他把了脉煎了药,同韩嫣一起每天早晚问安,侍奉汤药,片刻不离。但是这世上最让大夫头疼的病人就是不配合的病人,弓高侯依然按照没生病之前那样要求自己,加上他本身底子就弱,结果三个月之后紧跟着韩颓当也去世了。
  弓高侯去世之前,韩嫣的母亲又诞下一个男孩,被取名叫做韩说。说有喜悦之意,本来是要借着这个吉利的名字来给弓高侯冲冲喜,可惜还是没能阻拦住弓高侯的病势。好歹父亲大人虽然在守孝上糊涂了些,但是临终前分割家产却是清醒明白的,国家制度、爵位、弓高侯府是给石临风的,韩嫣和韩则各得一块田庄并一千金。为了避免争执,地契和钱财是在父亲大人面前就交割清楚的,安排好后事,父亲大人不甘不愿地闭上了眼睛。
  弓高侯去世了,石临风成了新的弓高侯。韩家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支柱,岌岌可危。
  本来在韩颓当病倒之后石临风和韩嫣就给汉景帝上了奏表请求回家,现在两人戴了两重孝更是不能入宫了,于是又上了一个奏表,请求在家守孝。汉景帝准了,却没有免了他们的郞官的职务,挂着个名头,当个闲职。
  刘彻却是很是舍不得,先前韩颓当还在的时候,两人回家只是为了侍奉汤药,平日里还是要入宫伴读的,只是不再宿在宫里了而已。但是两人自从为韩颓当守孝以来是彻底不再进宫了,现在辞去伴读身份只是一个过场而已。
  自从不见了韩氏兄弟,太子殿下很是寂寞。没有人和他你争我夺地学习,新的伴读又比不上两人聪明美貌,自然不得未来汉武帝的欢心。
  这一日,刘彻特地跑到弓高侯府来,说是要吊丧,其实是想念两人,故而跑来看望。因为刘彻是悄悄地过来的,故而也不怎么张扬,待到亮明身份,侯府的人哪敢让当朝太子拜祭自家侯爷,忙急急的请到后堂坐着去了。
  刘彻在后堂坐着,这里僻静幽雅,是个消闲的好场所,尤其是现在是初夏方至,窗外草木茂盛却不繁杂,一眼看上去只觉得绿意森森,凉气扑面而来,端的是消暑。刘彻正坐在那里,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久别的两人,不由心痒难耐,不知两人几月没见,变成了什么样子。瘦了吗?憔悴了吗?
  坐不多时,刘彻听到门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心中知道是石临风和韩嫣兄弟来了,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但太子殿下又觉得自己上门吊丧——至少借口是这样,应该更肃穆一点,就把翘起的嘴角又拉平了去。
  石临风正在前面忙着,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作为侯府的嫡子长孙,带着韩嫣接待众多的吊丧之人,又要按着规矩守孝——父亲大人珠玉在前,石临风总不能破了规矩——早已是手忙脚乱。这当口石临风突然听到家奴传来的话,原来刘彻竟是瞒着人偷偷地来了,顿时觉得这位当朝太子殿下实在太会给人添麻烦了,可是却也不能不郑重对待。恰逢此时吊丧的人渐渐稀疏了,石临风嘱咐韩夫人几句,带着韩嫣匆匆向后堂赶去。
  刘彻等着门开,早转过身来,看到两人身着粗布麻衣拜下去,道:“臣韩则(韩嫣)参见太子殿下。”刘彻急忙抢上前去,一手一个将两人扶起来,道:“我们之间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快起来罢。”
  两人应声“喏”,被刘彻扶起身来。
  刘彻左手扶着石临风,右手扶着韩嫣,看到两人粗布乱服不掩国色,比之现在的那两个伴读不知强到哪里去,不由得心情大好,道:“快坐,我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石临风和韩嫣告罪之后正坐在刘彻面前。刘彻看看左边那个,又看看右边那个,觉得伴读果然还是韩氏兄弟最合自己口味,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就如珠玉交相辉映,实在是当世美人,又是当世俊杰茂才,若是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有多好。只是守孝一事事关重大,就算他是太子也没有办法,只有皇帝才有权“夺情”的。
  想到这里,刘彻不由在心中叹息一声,他看到石临风消瘦了许多,关心道:“阿则,你如何这般瘦了?”
  石临风正襟危坐,淡然道:“臣近日悲痛过度,更兼为祖父大人和父亲大人守制,瘦了也是应该的。”
  石临风此言未免太过轻描淡写,夏季湿热,近几天又下了几场雨,地上潮湿阴凉,若不是石临风有内力护体,只是睡在地上就能让他生出一场病来。
  韩嫣倒还好些,他是庶子,要求便也少些,而且石临风坚决不允许韩嫣像自己一样守这些变态的规矩,故而韩嫣看上去气色比石临风要好,至少两颊还有些肉,石临风瘦得棱角都出来了。他本是十五岁的少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日只能吃些素菜,便极快地消瘦下来,连原来脸上些微的婴儿肥也不见了。
  刘彻看石临风说话时半点表情都没有,脸上却带出一股疲惫之色来,不由心疼道:“虽然守孝是人子应尽之道,但是阿则阿嫣你们也不要太过悲痛。故弓高侯定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若是为了守制将自己累得病倒了,岂不是失了守制的本意?”
  石临风为了刘彻的话在心中叫了一声好,父亲大人若是有刘彻的这种想法,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便去世了。当下石临风颔首微笑道:“多谢殿下提点,则与嫣儿自当好好保重身体。”
  刘彻“嗯”了一声,看着石临风,突然想到:“阿则这般其实也煞是好看,虽然没了锦缎华服,但就只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气度,真如一座玉人儿似的,穿的衣服倒在其次了。不过阿则却是暖玉,触手生温,暖人的心呢。若是再微微一笑,就如玉人儿活了似的,真是好看。”
  刘彻想着,又转头看看韩嫣,只见韩嫣脸上犹带着泪痕,于秀美之中更增可怜之意,刘彻心中怜惜之意大增,道:“阿嫣,你也是一样的,累坏了身子不是闹着玩的。”
  韩嫣勉强笑了一笑,略略躬了一□子,道:“谢殿下关心,韩嫣不碍的。”
  自从韩颓当过世之后,韩嫣的脑子里一直转悠着韩颓当对他的告诫,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举止,猛然觉得自己兄弟二人和刘彻确实走得太近了些,若不是祖父和父亲双双离世,两人免不了被扣上“以幸进”的帽子。本来他借着守孝的机会要在家好好反思一番,同时也借机消消前段日子里两兄弟出的风头,却不料刘彻自己找上门来,韩嫣看到他不由得心里就有一个疙瘩在,也就冷淡了些。
  刘彻一愣,不知两人为何今日都如此冷淡,石临风是向来比韩嫣更谨慎些的,可是韩嫣今日也是冷冷淡淡的。刘彻想了想,把这归结为两人新丧祖父和父亲心情哀痛的缘故,也就不在意了。当下刘彻笑道:“我今日来本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来见见你们,我看你们两个都神色萎糜,不若来手谈一局罢。”
  石临风同韩嫣两个人中,韩嫣的围棋好过石临风太多,石临风琴棋画中琴画都是精通,可惜棋之一道却是一条软肋,无论如何也下不好,他也就索性不下了。现下刘彻这样说,就是要韩嫣陪他下棋了,石临风思忖了一下,道:“殿下有雅兴自然是好,只是前面的事情实在离不开则,让嫣儿陪殿下下棋可否?”
  刘彻摆手道:“我知你一定脱不开身,你且去罢,留阿嫣在就可。”
  石临风告罪退下了,前面韩夫人顶不了多久,他这个正经的嫡子嫡孙总要在场才好,只留下韩嫣和刘彻下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
  打滚球评论,有评论才有更新的动力啊……
  许愿:长评加更泥垢




☆、心动与暧昧

  刘彻和韩嫣摆好棋盘,刘彻执黑子,韩嫣执白子,边下边说话。
  刘彻瞧着韩嫣执着白子,手竟比那白棋子还要再白上几分,手背上透着几条细细的青色血管,正如白玉之上的纹路,手指修长,指甲是漂亮的粉色,片片晶莹剔透。刘彻不由看得呆了,心道:“我如何之前未察觉到阿嫣的手如此好看?”他看那手修长又漂亮,心中只想轻轻摸上一摸,看看是不是和它表现得出来一样温润光滑。
  韩嫣瞧着刘彻的眼神儿直了,不知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目光的落点然是自己的手,心中不由大怒。韩嫣心道:“祖父大人果然所言非虚,太子殿下果真心怀不轨。”他想起之前三人交好的点点滴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为了让刘彻醒神儿,韩嫣轻咳了一声,“嗯?嗯?”刘彻像是突然惊醒,回过神来,看见韩嫣望着自己,感觉不好意思起来,道:“阿嫣,我不是故意走神儿的。嗯,咱们继续?”
  韩嫣干脆利落地一点头,棋子落下,堵死了刘彻的一条大龙。
  刘彻尴尬地笑笑,什么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韩嫣一点力气都不费就连赢了他三局。放在往日,刘彻早已急得跳脚,他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今日然一声不吭,看上去就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啪”的一声最后一个白子落到棋盘上,韩嫣默不作声地开始拾着黑子,刘彻笑道:“阿嫣今日棋力大进啊,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他看着棋盘上黑白交映,竟像是映出了一片冷光,盈盈地照在韩嫣的手上。
  刘彻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韩嫣将黑白棋子分别放在棋盒中,收了棋盘对刘彻说道:“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你再不回宫,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此时天色果然已经暗下来,暮色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长安城,一盏盏暖黄的灯光亮起来。侯府里也点了灯,只有这后堂石临风特意吩咐了没有大事不要去打扰,家奴们不敢前来点灯。
  韩嫣侧身立在架旁,将棋盘放上去,他的个子太矮,掂了脚向上放,却还是差了一点。突然韩嫣感到背后有一个人靠过来,从眼角看时,是刘彻。刘彻从韩嫣手里拿走棋盘,毫不费力地将棋盘放到了架上,韩嫣被虚笼在他怀里,他的体温透过夏衣淡淡的包围了韩嫣。
  韩嫣迟疑着将掂着的脚放了下来,他有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状况,只低垂了头站在原地不动。刘彻放了棋盘,看到韩嫣低垂着头站在那里,露出的脖颈在夜色下仍然显得十分白皙,衬着粗布麻衣,更显得有种脆弱的美丽。
  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有从其他院子里的灯光投到这里,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楚。刘彻虽然只比韩嫣大了一岁,却是高了他一个头,如今低头看着韩嫣,只见少年单薄的身形裹在宽大的麻衣下,侧身站着带点倔强的意味。刘彻再仔细看时,看到韩嫣的眼睫不住轻颤,显然是十分紧张。
  刘彻感觉夜色突然浓稠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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