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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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深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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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什么忙……吴邪垂下眼睫,遮掩了那一丝失落。是了,一直都贪恋着小花给的温柔无法自拔,但残酷的现实终会让自己认识到什么是地位差距,什么是乱伦背德。




门外果然围了一大群人,来势汹汹,显然是刚刚才到。

“怎么,今天我解家要造反吗?”不得不说,解雨臣的多年当家气势非常有震慑力,他眯着眼一开口全场就静默了,那气势瞬间减弱。

“是我命令的,难道不行吗?”手下们自动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步出了一位同样气势逼人的贵妇。

早有预料,解雨臣只是低了低首,恭敬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抓人。”解母冷冷地丢出两个字,玉手一挥:“给我搜!”

今天为了避人耳目所以解雨臣才没有带出过多人手,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站住。”解雨臣只身一人挡在门口,形势虽不利但他未露一丁点胆怯,“今天谁敢跨进一步,我就做了谁。”一字一顿,脸色极冷,表明他是真的生气了。背后仿佛出现了极黑的深渊,只要有人靠近就将他拉入地狱,万劫不复。

“雨臣,我知道你把那个男人藏在剧院里,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对他不利的,只是想问几句话罢了。”解母语气转柔,试图让解雨臣妥协。

所谓的问几句话就等于将那人判下了死刑。解雨臣心知肚明,冷笑着不置可否。

大门这边波澜汹涌,吴邪那边也同样不好过。


眼见着自己这边的三个手下全被制服,而自己又“操劳过度”行动不便,吴邪哀叹着这下是真的完了。

霍秀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制服的吴邪,脸上露出了悲哀痛苦嫌恶等种种复杂的表情,幽幽地叹息:“想不到居然是你——雨臣哥哥竟真的喜欢男人……”面对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现在的情敌——真是荒谬,她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索性不再看,转头恨恨地对警察长说:“就是他,偷了我的家传玉佩。”

“警长,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一名警员应景地跑来,托着一个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流动着莹蓝的光,里面赫然就是那块美丽的“天色凤于”。

吴邪瞳孔立刻放大,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怒吼着:“放开我!那不是我偷的!那是小花——不对,解雨臣亲手送给我的!”

“哈哈——送你?先不说你这穷酸样,你可是男人啊,怎么可能!”一个警员率先不屑嗤笑,其他人纷纷笑开。

他和解雨臣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任人嘲弄,这种不被理解的愤怒,这种无力的悲哀,让吴邪一时无话——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吴邪愤怒得直打颤,一方面因为这些人的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更多的是因为小花的心意竟然被这些人叵测,他们的爱情竟然被这么糟蹋鄙贱,凭这些人也配!

霍秀秀站在中间却笑不出来,只有她知道男人的话是真的。
她努力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强作欢笑:“警长,人证物证俱在,我们是不是应该——”
警长抹抹眼中笑出的泪,点点头:“你,快把他带走关起来!”被点到的警员只好架住挣扎不已的吴邪,将他拖走。

“不!不是我!我没有偷!”
“老实点!”
“你们看扁我没关系,不要侮辱解雨臣!”
“快走啊你!”

看着远去的两人,警长笑呵呵地对霍秀秀说:“看他这么情深意重的样子,我都快真以为这小子和解当家有一腿呢!”

霍秀秀掩去眸中落寞,嫣然一笑:“怎么可能!雨臣哥哥的未婚妻是我,那男人八成是真的有怪癖暗恋雨臣哥哥!所以才犯了臆症去偷了这个玉佩,要知道雨臣哥哥可是无数男男女女的梦中情人呢!”

“说的也是。这次破案多亏了姑娘提供的线索。”
“哪里,警长才是好手段!秀秀十分佩服。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人呢?”
“当然是一直关到靠岸再送到警局去!”
“……秀秀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别把这件事报告给雨臣哥哥?他每天忙坏了没空处理这种小人物。”
“哈哈,那是自然。”

于是两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吴邪的命运敲定了。






Trip 25

这边双方仍在僵持,就在解母差点命人强行突入时,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来对她耳语了几句。

解母听后,脸上绽出了得意的笑容,和颜悦色地对解雨臣说:“算了,你既执意如此,母亲也不为难你,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我们的母子情分——阿全,我们走。”

自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解雨臣就开始感到一丝不安,现在看见她竟那么干脆罢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一定是小邪出了什么事!

待解雨臣回去翻遍后台和自己的房间,哪里还有吴邪的影子?连带着护送吴邪的三名手下也全部消失了。

“砰——”解雨臣一拳砸在雕花木桌上,生生将上好的桌面砸出了一个深洞。毫不在意手上淋漓的鲜血,解雨臣双眼赤红地对着面前的心腹冷笑:“带上全部的精英去搜,找不到吴邪就都给我去跳海!”望着心腹战战兢兢地跑远,解雨臣从抽屉中拿出一把银色手枪,别在腰间,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他也亲自去寻找了。

到达美国支部后,解雨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内部。今天跟随母亲的面孔他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背叛自己的狗,绝对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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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多克有些担忧地望向床上,仍是那个清清冷冷的人,沉沉地睡着,呼出的气息却带着一丝异样的热度。

没错,这是他至今也不敢相信的事,他的船长,那个无所不惧的张起灵,竟然生病了。

船长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个超级强悍的存在,再大风浪也从容应对,从不曾晕船受伤,更别提生病了。但默多克忘记了一个事实,张起灵也是一个正常人,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总有被击垮的那一天。

不过他也是活该。默多克摸摸鼻子,扯出一丝苦笑。

自从那天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后【虽然默多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船长就天天站在控制室的窗前吹凛冽的海风,要知道现在可是初春啊,又在寒冷的大西洋上,谁也扛不住的好吧?而且这个人为了扮酷穿的少少的。不仅如此,他还天天端着杯咖啡,一站几小时,再把几乎可以结冰的咖啡喝下去——嘶,默多克想想就觉得寒冷,也真亏船长身体好,要是自己估计当晚就高烧了。

不过比起这些外在,他受创的内心才是病魔真正能够趁虚而入的关键吧。

默多克最后为张起灵掖了掖被角,悄然退出门去。也罢,今晚就让他来值班守夜,让船长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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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老实点!”吴邪被那名警员推搡着,跌入一个密闭的船舱。还没等吴邪扑上去,他的双手一紧,已然被手铐扣住,拴在柱子上。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真的被冤枉的!”吴邪简直欲哭无泪,拼命地摇晃着柱子想要挣扎开,但显然是徒劳。

“少废话!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那警员一脸不耐,给枪上膛后抵起了吴邪的下巴,“哟还瞪我啊,这小模样仔细看倒真不错——难道,你真的是解当家的这个?”男人露出了一脸猥琐,伸出小拇指比划,那恶心的样子令人作呕。

“去你妈的!不准这样侮辱他!”吴邪气极,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一只豹子,可惜被拴住了。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男人啊。”警员眼中满是不屑,无趣地放下手,不再理会吴邪的叫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兀自看起了报纸。

小花……
吴邪慢慢跪坐到地板上,满满的酸涩几欲从眼中溢出。我果然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幼时的家道中落也就算了,在刚刚答应你的求婚后,命运就无情地又摆了我一道。求之不易的幸福终究只是一道幻影,在我还未触碰时就已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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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少了船长,船也一直在匀速向前行驶。夜晚太过于安宁,反而显得格外令人心悸,似乎平静的海上,即将出现一匹巨兽,将这艘游轮吞入腹中。

“嘶——好冷啊,这么冷却还要守夜真不是人干的!”高高的瞭望塔上,一名船员一边拼命地搓着手,一边颤声抱怨。

“是啊,望远镜也丢了,像这样眨也不眨地眺望我的眼珠子迟早会结冰的!”同伴跳着脚回答。

另一人却嘿嘿直笑:“冰山怕什么?它来了我的鼻子可以闻到!”
“切!鬼才信!”说着,两个人就开始了嘻哈打闹,松懈了对前方的观望。

待两人嬉笑完,身上也暖和了一些后,才懒懒的打起精神继续瞭望。

他们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但看清眼前出现的景象后,霎时面如土色,“我的妈!——”
一人恨不得手脚并用的疯狂摇着警铃,另一人慌张地拨通了电话,“快接啊混蛋!”

“有没有人在?发生了什么?”接线员的声音竟是不慌不忙,“正前方有冰山!妈的!”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出, “谢谢。”默多克挂掉电话,飞一般地冲进控制室:“快左转!”水手急忙左满舵,默多克再次飞奔到控制器前,将指针拼命地拨向“STOP”,船底动力室的负责人看见上面传来的指示,立马丢下手中的咖啡,指向前方大吼:“全速后退!!!”

不顾水手“转到底!舵转到底了!”的呼喊,默多克跑到桅杆前,满眼都只剩那白色的冰山越来越近,像一只巨大的兽,蛰伏着只待最后一击。

动力室早已是一片混乱,“减少蒸汽!少一点!”“节气阀全部关掉!”“好,引擎反转!”此类的大呼小叫不绝于耳。负责人甚至急得推开工人亲自大力转起阀门。在忙了好一会,引擎才终于停下并开始了反转,让船后退。

默多克望着逼近的冰山,心急如焚:“怎么还不转向!船舵转到底了吗!”然后盯着冰山,喃喃:“快点。快转。”像是偏要与他作对似的,船依旧在一点点逼近,眼看就要撞上,默多克脸上流下的汗也越来越多。

“船要撞上了!”船头的一名船员立刻尖叫着躲开,随后就是不可避免的冲撞。船身狠狠地撞上冰山,巨大的冰块震落掉到甲板上,“嗤——”尖利的冰凌生生地将船体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像一名渔夫,狞笑地破开了大鱼的肚皮。

船身的巨大震动将无数人从睡梦中惊醒,被冰山划过的侧面全被海水淹入,不少动力室的工人被冲进的大水卷入锅炉内,瞬间丢了性命。

默多克强迫自己冷静,怎么今天船长不在就出了如此大的岔子!他只好下达紧急命令:“降下铁门!封闭隔水舱!”隔水铁门缓缓降下,可怜许多工人还未逃脱出去就被永远地关住了。

看见防水门位置表上的灯全部亮了后,默多克也难以松一口气,他失神地转过身,任脸上的冷汗一滴滴淌下,对身后的手下轻声说:“把时间记录在航海日志。”

不想船长休息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里面洒出的鹅黄色灯光也无法温暖站在门口的冷峻身影:“发生了什么事,默多克。”

被点到名的人浑身一颤,低头咬牙:“是冰山,先生。我全速左转,但距离太近。再右转想避开,可是……”

张起灵挥手打断,眼眸黑沉得看不出一点情绪,披着大衣就向外走,“停止所有引擎的运转。” “遵命。”他不顾还在发着高烧的身体,探出船侧的窗向下仔细视察了情况,又急匆匆地往回走,用眼光逡巡了一遍正前方甲板后,冷冷地下令:“派修理工下去检查。” “是,先生。”

那堆在甲板上的一块块巨大的冰屑大大地冲击着张起灵的眼球,他闭上眼揉着额角,一种深深的无奈顿时涌上心头。







Trip 26

“哦,这是怎么了!” “引擎怎么停了?” “我感到了好大的震动!”路过混乱嘈杂的人群,安德鲁擦擦头顶冒出的冷汗,抱着一大捆图纸急匆匆地向前走。

“六号锅炉房进水深八尺,邮件舱更糟。”听着报告,张起灵早已换好了衣服,带着一大群属下快步下楼,“破洞能补吗?” “抽水速度不够。”安德鲁不时地汇报最近情况:“邮件舱已经淹没了。”张起灵看了看甲板上惊慌的人群,闻言皱紧了眉头。

下楼时解雨臣与他擦身而过,前者正快步上走,同在一条船上解雨臣当然也感受到了那剧烈的震荡,听到张起灵与属下的对话,他心知恐怕大事不妙,但此刻他并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担心吴邪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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