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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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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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无颜面对青城上下,于是决定浪迹天涯。老三说自己学艺未精,要回青城山闭关练功。

    老二心内明白,冷笑两声,径自闪人。

    结果,七八天后,扮成富家公子的老二撞上了扮成算命先生的老大,又过了一天,撞上了扮成厨子的老三。

    好在自家人知自家事,尴尬了一刻钟,大家便达成了协议——团结在为父报仇(争夺掌门之位)的目标下,和谐共处!

    目前看来,报仇之路遥遥无期!

    “盈盈,让大家停下来歇会儿吧,林姑娘和白大嫂她们不习惯长途跋涉,林师弟也该换药了。”车行半日,令狐冲听到了潺潺水声,道。

    任盈盈立刻吩咐车队停下休息。

    车队停在一条清澈蜿蜒的河边。

    “还有几天就到杭州地界了。”任盈盈仿佛是随意说了一句话。

    令狐冲却心中沉重。

    “今天换最后一次药,后天就可以拆掉纱布了。”白大夫替林平之换了药之后道。

    令狐冲眉间稍稍舒缓。“有劳白大夫了。”

    “多谢白大夫了!”林平之也道。

    白大夫挥挥手,道:“这没什么,做大夫的,本就是治病救人。你们又不是没付银子!”前一句令人敬佩,后一句令人哭笑不得。

    明明是济世救人的医者,怎的开口银子闭口钱。令狐冲与林平之都好奇白大夫是如何养成这般性子的。

    马车外,传来白大夫儿子的叫唤,白大夫拱拱手,下了车。

    车厢里,令狐冲定定的看着林平之,用一种随意的语气道:“林师弟重见光明之后,可有什么想做的?”

    林平之道:“我也不知道,总之,要看见大师兄。”

    “林师弟……”令狐冲迟疑片刻。

    林平之抢过令狐冲的话头:“大师兄不比再说了,我心知大师兄为难之处。”林平之依偎进令狐冲怀里,令狐冲没有推开他。“是孽缘也好,是孽债也罢,大师兄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别让我一个人离开。”

    未出口的话再一次被林平之堵死。

    这是第几次了?

    令狐冲一次又一次想让林平之离开,一次又一次因为林平之的安全问题否决,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提起这个话题。

    令狐冲也开始便得婆婆妈妈。

    有时候,令狐冲会想,也许在第一次错轨时,自己就应该一死了之,这样既不用面对林师弟,也不用辜负盈盈的深情。

    这样的念头不过闪过一瞬,便被令狐冲唾弃抛开。

    堂堂男子汉,岂能懦弱的逃避!

    但是,面对盈盈的关怀体贴,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令狐冲不自觉的开始躲开任盈盈,并不是完全的躲开,比如说,和以往相比,更少主动和任盈盈说话了;回答任盈盈的话,越来越简短了;四目相对,不再是心意相通,反而是目光闪躲。

    任盈盈何其心细,对令狐冲的改变怎会察觉不到。

    天性中的矜持不允许她像个无礼的粗俗妇人追问打探,任盈盈的抑郁和怀疑藏在深处,只是对令狐冲更加体贴温柔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任盈盈越是柔顺温柔,令狐冲便越是愧疚,越不能面对她。

    那些隐秘的原因使得令狐冲只能逃到另一个知情人身边。同样是愧疚,却因为少了一份秘密,在林平之身边,令狐冲有一种奇异的坦然。

    “盈盈是个很好的姑娘……令狐冲其实根本就配不上她。”在林平之身边的时间长了,令狐冲也会说到任盈盈。

    三年前,林平之心中只装得下血海深仇。他知道令狐冲和魔教妖女搅和在一起,却不知道其中细节。

    如今在令狐冲偶尔的提及中拼凑出当年的情景。

    任盈盈扮作老妇人,任盈盈背他上少林求医,他率江湖群雄上少林救美,并肩剿灭东方不败,明知他那时放不下小师妹仍然大度的施以援手,他们生死相许,琴箫合奏……

    林平之用羡慕和赞叹掩盖了内心深处的嫉恨。

    凭什么令狐冲一介浪子,偏偏得天独厚,风清扬传他独孤九剑,方证冲虚对他青睐有加,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对他倾心相许,连恒山派的尼姑都能奉一个男人做掌门人!

    为什么有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平步青云笑傲江湖,为什么有的人明明循规蹈矩,却惹来灭门之祸?苍天何其不公!

    林平之心中恨得滴血,脸上却还得挂上纯良的笑容。

    林平之拆纱布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但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既不是蓝天白云也不是令狐冲俊朗的脸庞,而是一张清丽绝俗的脸蛋。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任盈盈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重见光明这一事实。

    马车四壁挂着厚厚的帘子,阻挡了光线,这是因为他多年不见光明,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必须由暗到明慢慢适应,否则对眼睛有害。

    左边是任盈盈,右边是个中年男人,正在观察他的反应,嘴里还叮嘱着:“ 别急着见光,慢慢来,你的眼睛如今很脆弱,先在光线暗环境里习惯了,明天太阳没那么足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

    是白大夫。

    正对着他既惊喜又期待的是一个秀丽的女子。“阿姐……”他试探的轻唤,换来那个女子激动的反应。“阿弟……太好了太好了……”

    令狐冲呢?

    车厢狭窄,一目了然。

    林平之没有看见令狐冲。

    “我发现我们后面有人跟踪,冲哥去查看了。”任盈盈意味不明的说。她的目光一直在林平之和林婉之间转换。

    “有人跟踪?任姑娘可知是什么人?”林平之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并没有提起令狐冲的缘故,林平之觉得任盈盈眼中的锐利弱了两分。

    “暂时不清楚,对方乔装打扮过,而且谨慎小心,一直与我们保持着距离。若不是我手下有擅长跟踪潜匿之术的人,还真发现不了他们。”任盈盈道。

    话音刚落,马车帘子突然掀开,炽烈的阳光瞬间撒满车厢,林平之被刺激的光线逼得紧闭双眼,只有一个逆光的高大身影残留与眼膜中。

    耳边传来白大夫急切的唠叨:“快放下帘子,林公子还不能直视阳光——”

    “令狐公子,阿弟的眼睛不能被晒到——”这是林婉的声音。

    感觉到红光暗淡下来,刺痛渐渐消失,林平之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眼眸,黑色的瞳仁中倒映出小小的自己。

 18星夜

    令狐冲眼睛里有明显的惊喜,林平之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笑容。

    听见林婉的轻呼,令狐冲连忙放下帘子,对着林平之的笑容,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你眼睛能看见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林平之含笑点头。

    “哦。”令狐冲的眼睛跟钉在了林平之身上似的,“那就好……那就好!”

    “冲哥,抓住跟踪我们的人了吗?”任盈盈打断车厢里某种让她不舒服的气氛。

    林平之悄悄的捂住胸口,看不见也就罢了,如今能看见了,怎么一对上令狐冲的眼神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呢?

    “啊?哦!”令狐冲好不容易把脑电波调整到任盈盈的频道。“抓住了,在外面。”然后又看向林平之道:“是熟人。”

    熟人?

    车厢外,余二狼狈的趴在马车下。不是他不想保持尊严好好站着,而是一道骇人的剑痕贯穿了他的右大腿,血迹斑斓下可见深深白骨。此外,身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痕也有七八处。

    林平之是没见过余二的。上次被偷袭,他的眼睛还没好。

    当然,余二记得林平之。不论是谁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杀父仇人长啥样。尽管他头上戴着斗笠。

    但是,林平之在余二眼里看到的忌惮多余仇恨。

    “余沧海的二儿子?”

    这就是他意外的原因。

    斗笠垂下一层不算薄的纱布,避免阳光对他仍然脆弱的眼睛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但是不影响他视物,顶多看东西是雾蒙蒙的。

    难道是因为隔着纱看得不真切?

    林平之暗自嘀咕,不过没有掀开纱细细看的打算。他倒是想把余二一了百了了,可惜,有令狐冲和任盈盈在,他是注定不可能随心所欲的。

    “这家伙和另外两个一路上跟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内讧。我去的时候,正看到他们三兄弟斗在一起,所带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看着不像是假的,特别是令狐冲检查过那几个弟子是真的死了。

    “这家伙被余大余三两个打一个,支持不住了。”令狐冲是在交待余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不过因为他们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所以干脆现身抓一个来问问。”他是一个人去的,为了省事只抓了一个,另外两个负伤逃了。

    余二因为令狐冲话中的轻视涨红了脸,却无话可说。被抓了现行又技不如人,确实无话可说。只不过心里开始愤恨,若是他爹余沧海尚在,谁敢给他这份窝囊气受!

    一听见是青城派的,任盈盈一双美目便往林平之身上瞟。

    白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余二,见能做主的人都不发话,虽然余二的伤口血流不止,也只好忍着医生的本能,假装看不到。这可是高危的武侠世界,闲事莫管,跟着主角步调走才是王道。

    不过,话说,他真的是穿到原著里了吗?

    “林公子,你看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任盈盈道。

    杀了!

    林平之心道,嘴上却说:“这人是大师兄所擒,自然是由大师兄处置。”

    任盈盈和林平之都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大感为难。余家兄弟跟踪在后,明显不怀好意。他已经放过一次,难不成再放第二次。然而,他们虽然意图不轨,却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一剑杀了似乎又过分了些。况且他们到底是青城派高阶弟子,本来和青城派的关系就不好,这会儿难不成再结个死仇?

    “罢了罢了……盈盈,想必日月神教不介意添一口人吃饭吧。”这话当然不是要将余二奉为座上之宾,给余二预备的自然是牢饭。

    对令狐冲的话任盈盈从来没有否定的回答。

    听见自己性命无忧,余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认谋略过人,也对令狐冲的侠义信的过,但再多的推测都比不上亲耳听见自己性命无忧。

    老大,老三,你们可要做好该做的事!

    作为俘虏,余二可没有乘坐马车的待遇。好歹见他的外伤不轻,没把他栓在马后面跑已经算仁慈了。

    林平之从帘子后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

    他的目光移开,落在了令狐冲宽厚的背影上。

    江湖儿女有几个不会骑马,大好风光,任盈盈不耐待在气闷的车厢,也骑了马,同令狐冲并肩而行。二人时而低语浅笑,时而含情相视。看得林平之好不郁闷。

    其实这不过是林平之心里认为的。实际上,令狐冲每每面对任盈盈的笑语如花,心中的煎熬真是难以自述。

    照着白大夫的吩咐,每天林平之逐渐增加待在车厢外的时间,让眼睛一步步适应光明。起先,阳光还会让林平之的眼睛刺痛和流泪,渐渐的,眼中所见事物一天比一天清晰,那些不舒服的反应一天比一天轻微,终于到了完全消失的地步。

    林平之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一天比一天厌憎,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抛弃。如今,他知道,原来太高估自己了。

    日月星辰,花虫年兽,山川河流。他们骑的马,穿的衣,佩的剑,乃至马车车壁的花纹他都看得津津有味。重见光明之后,才知道以为不在乎的其实在乎,以为可以抛弃的原来是珍宝。

    被白大夫宣告眼睛完全好了这一天,他兴奋激动,无论如何都无法闭上眼睛。什么复仇,什么令狐冲,什么任盈盈……甚至都比不上抬头那一片黑漆漆的天空更吸引他。

    “一颗星星都没有,难为你看得津津有味。”令狐冲将一件外衣披在林平之身上。

    林平之惊讶的回头,微弱的星光只让他分辨出模糊的轮廓。“大师兄,还没睡?”他是按捺不住心里翻腾的情绪,偷偷溜出马车。“是我惊醒了你吗?”

    “没有。”令狐冲摇头:“我睡不着。”

    黑暗中看不清令狐冲的表情,林平之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失明时不断猜测对方心思的境况。这让他十分不舒坦。于是眼睛一直盯着令狐冲的脸,试图看出他的表情。

    令狐冲内力不知道比林平之高出多少倍,五官灵敏。林平之看不清楚的,他未必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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