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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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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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分的。

    听了林平之的话,林婉不住的摇头,头上的发钗随着剧烈的晃头从发髻上滑下,林婉浑然不觉,她

    只是含着眼泪道:“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过去,可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知道

    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知道我配不上他。如果为了嫁给他而隐瞒这一事实,那我必将一辈子背负

    罪恶。我自己知道呀!”

    最后一句拔高了声音,几乎是在尖叫了。

    对林婉激烈的反应,林平之沉默了。曾几何时,他也认为事无不可对人言,可是后来他渐渐变了,

    他熟练的说谎,熟练的隐藏真实,将别人希望看到的,认为是对的展示给大家看。他尝到了甜头,甚至

    开始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然而现在,林婉却拒绝了他的提议,明明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拒

    绝呢?

    “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过去……我自己知道……”林婉已经降低了音量变为喃喃自语

    。她不再哭泣,尽管眼眶红肿,发鬓散乱,神情却如此坚定。“我骗不了自己……”

    “那你不嫁白清源了?”林平之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竟然非要如此直截了当的问。或许他觉得

    长痛不如短痛吧。

    林婉僵硬了。

    嘴上说得再大方再义正言辞,其实心里真的很难割舍。那个奇怪的青年,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呆愣有

    时候不正经有时候鲁莽,会直截了当向她索要亲手做的衣服,会厚脸皮的自夸自己是村里的黄金单身汉

    。他做过很多奇怪的事,最初也是让她退避三舍,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愿意送给他自己亲手绣的

    荷包,手绢,然后是鞋袜,甚至是大件的衣衫。也愿意接受他送的鲜花珠钗粉钿。在他大胆的说想和她

    生娃娃时,居然一边羞恼一边憧憬。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却又性情温和的男人,无论她说什么都

    从不生气,甚至还反过来做低伏小的哄她。想必做他妻子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只是……只是……那

    个人不会是自己!

    纵然瞒过了天下人,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

    从车厢下来,林平之脑海里浮荡着这句话。他隐约觉着这句话对自己不好,应该忘得一干二净,可

    是有股力量一直驱使他咂摸这句话的滋味。

    “其实,白公子未必会介意林姑娘的过去。”令狐冲道。不是他偷听,耳力太好没办法,何况他们

    又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林平之嗤之以鼻。

    “以前不觉的,今天才发现白公子是个妙人。话说回来,白大夫也非常人,你没发现他们言行举止

    和常人大不一样吗?”令狐冲道。

    林平之当然发觉了。白大夫和他的儿子说话常常冒出一些古古怪怪的词,父子之间的相处和平常人

    家大为不同,还有一些别的方面,连白大夫的妻子,那位很少接触的白夫人也和一般村妇不同。不过大

    凡有些真本事的人都会有些奇怪地方,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和介不介意阿姐的过去有什么关系?”再古怪的人也是人,是人就会在乎世俗观念天理

    伦常。

    “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令狐冲说了和没说一样。

    林平之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应该让林姑娘和白清源谈谈,就算白清源介意,林姑娘去了福州,他们以后见不着,也没

    关系不是。”令狐冲道。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世上的种种,试过之后方不会有留有遗憾,否则过后难免郁郁长叹。

 32无言

    “别担心她,过些日子,我们可以来看她的。”令狐冲见林平之频频回头望着杭州城门的方向,忍不住安慰道。

    城门已经看不见了,更别说站在城门送别的林婉夫妇。

    “我才没有担心……”林平之嘴硬,“我是担心你的任大小姐反悔派队人马来追杀我们才对。”嘴快说了这话,林平之立刻就后悔了。

    令狐冲却没有生气,只是严肃道:“盈盈对我恩重如山,我负她良多……以后,别拿她来开玩笑。”

    林平之心中不虞,绞着手里的缰绳,一言不发。

    令狐冲心中叹气,握住林平之的双手:“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应该懂的……”

    应该懂什么?

    林平之很想尖叫,他什么都不懂,也不想懂。可是他不能,只能将手中的缰绳紧紧拽住,尽量忽略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温度。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最初的坚定和执拗,竟然全变成了迷茫。

    他又想起了自己偷听到的。

    林婉要待嫁,若是和他们去福州那就太久了,难得白大夫家如此开明,并不介意林婉的过去,白清源又厚着脸皮表示自己中馈空虚已久,林平之也小人之心的怕夜长梦多,干脆就决定办完林婉的婚事再去福州。

    于是一群人不可避免的还是进了杭州城。

    所以再见任盈盈,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那天晚上他和令狐冲是被琴声唤醒的。那琴声并不陌生,时而激昂,时而呜咽,时而如清泉细流,时而如沧海巨浪。他曾经在洛阳绿竹巷听过。那是他对令狐冲误会开始的地方,曲子很美,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只是这个夜里,没有箫声相伴,琴声显得格外凄清孤单。

    弹琴的人是谁,半夜骤醒的两人心知肚明。

    林平之透过窗户看见令狐冲出去,不假思索的跟了出去。只是他空有内力,身体却无法支持太久,把令狐冲跟丢简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幸好琴声未绝,他顺着琴声,一路摸索到西湖边。

    他看见任盈盈背对着令狐冲弹琴,令狐冲则默默的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琴声终止。

    他听不见令狐冲和任盈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从头至尾两个人都很平静。但是任盈盈流泪时,他隔得那么远,都能看见令狐冲慌乱如遭雷击的神情。

    先走的是任盈盈,令狐冲目送她走后向自己走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对自己偷偷摸摸跟踪的行为,令狐冲没说什么,只是用轻功带着自己回去。

    林平之脑海里不断浮现令狐冲和任盈盈说话的情景。他不知道这两人谈了什么,只能从任盈盈的眼泪中推断大约任盈盈是对令狐冲死心了。他想过直接问令狐冲,却三番四次都开不了口。

    人心易变,林平之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心也变了。

    在梅庄地牢发下的誓言已成昨日黄花。他的确是拆散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可是如今的情势看来,任盈盈似乎完全没有追究的意思,江湖上虽然对两人退婚的众说纷纭,却并没有涉及到自己。偶尔遇上日月神教的人,的确是对他们不客气,当远远不到他当初预想的地步。

    令狐冲似乎仍然是那个名满江湖的令狐大侠,林平之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想做更多了。

    人心易变,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背后厚实的胸膛林平之无法依靠下去了,他将马儿勒住,在令狐冲的搀扶下从马背上下来。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放风时间”,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尽管他的伤已经全好了——除了这一个时辰之外,其余赶路的时间他都被要求待在马车上。就算是这一个时辰,他也是和令狐冲同乘一骑。

    今天第一天赶路,一个时辰还没过,他费大力气争取来的放风却没心思享受了。

    如今他们一大群人上路,盘缠吃紧,住客栈的时候只好两个人一间房。林平之自然是和令狐冲一间房的。吃过饭,林平之早早的回了房间。令狐冲却是很晚才回房。

    令狐冲天生的爱说爱笑爱喝酒,对青城派的十余名弟子,他开始是抱着很高的警惕性,不过相处了快一个多月,他很快就弄清楚了这些弟子在青城怕地位不高,名义上是弟子,实际上几乎等同于余家的奴仆。地位不高,当然也就学不到什么高深武艺。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在令狐冲手下走过两招的。跟着余氏兄弟,也做了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却也没有铸成过大错。一段时间下来,令狐冲就和他们打成一片,是不是聚在一起喝酒谈笑。乍眼一看,比和林平之在一块儿时好不快活。

    本来就藏着心事的林平之在看到令狐冲没心没肺的和那十几个人打闹,心情不用说也可想而知。

    令狐冲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

    林平之听见开门的声音赶紧闭上眼睛,那股酒气比人更先进入屋子。林平之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他听见令狐冲有些踉跄的脚步声,听见哗啦的水声,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光线一暗,身边多了一个热气。

    林平之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委屈,一股怨恨。

    自己不问,为什么令狐冲不主动告诉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看到他和任盈盈私会,为什么不说清楚?还有,他武功这么好,自己隔那么远他都知道自己跟踪他,难道他看不出来他刚才在装睡吗?

    林平之的心脏像被绑在几十斤的大石头上行,又沉又闷,还堵得慌。

    他被自己的心思夹缠,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完全没想过令狐冲凭什么主动向他说任盈盈的事。让完全忘记了令狐冲对他不过是一个师兄可怜他,帮助他。而不是一个背着妻子私会前未婚妻的丈夫!

    种种无法言语的心思纠结,林平之的怨气濒临顶点。他猛的睁开眼,猛的坐起来,猛的——撞上了令狐冲的额头!

    哎哟!

    他捂住自己的脑袋,控诉的看向令狐冲。心中恍然,果然令狐冲知道自己装睡,刚才肯定是趴在床上看自己呢!

    那股强烈的怨气突然间烟消云散,换成一股喜意。

    令狐冲盯着自己瞧的事实,让林平之心里喜滋滋的。大石块不见了,纠结的毛线也不见了,怨恨委屈都不见了。

    令狐冲伸出手抚上林平之的额头,轻轻揉摸。神色自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林平之却觉得尴尬无比,挥手打开令狐冲的手,往床里面挪去,怒道:“你看我笑话是不是?”

    令狐冲道:“笑话?什么笑话?”

    林平之哪知道什么笑话,反正看到令狐冲一本正经的模样就不自在。“那你看我做什么?”

    “这话不对,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令狐冲道。

    林平之气结,论口舌他远远不是令狐冲的对手。只能扭过头,对着墙壁生闷气。

    只听见身后令狐冲轻笑:“别气了,开玩笑而已。”

    林平之兀自生气,装作没听到。

    身后却没了动静。

    林平之竖起耳朵,半响也没听见一丝响动,忙转头。突然一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背部贴上温热的胸膛,他整个人被令狐冲揽进怀里,耳畔伴着热气,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叹息让林平之心脏一缩,又来了,那种好似酸涩又像激怒的感觉。

    林平之索性转过身,回抱住令狐冲,对方身上的温度才能抚平他心中难受的感觉。“大师兄,你难过吗?”

    “什么?”

    “你讨厌我吗?”林平之接着问。

    “我更糊涂了。”令狐冲不解道。

    林平之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定定的凝视他的双眼。“我——你……”你讨厌我吗?我抢了你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害你失去了未婚妻。你讨厌我吗?为什么还愿意陪我去福州?为什么这一路上对我这么好?是内疚?是道义?还是——

    令狐冲回望着他,等着他说话。四目相对,静默半响,林平之终究颓然摇头:“算了。睡觉吧!”说完,兀自躺下,将棉被拉高,连脑袋一起盖住。

    林平之听见令狐冲第二次叹息。

    他紧紧的闭上双眼,催促自己入眠。

    心中是无法言语的惶恐。

 33番外二

    又有

    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可见养孩子不是简单的事。林平之暂时还不知道养孩子究竟有多不简单。反正立定注意后,便兴匆匆的打听如何□。得来主要途径有三。第一,去慈幼院抱养。慈幼院是官方机构,里面的孩子基本上是被弃婴。因为孩子身体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而被狠心的父母抛弃,当然,完好无缺的孩子也是有的。第二,去乡下地方托人找。乡下人生的多,又穷,养不起那许多孩子。有些愿意送出去一个两个的,也是为孩子寻条活路,好歹比全家人一块饿死强。不过,那是灾年,若是无灾无祸的年月,也没那么多狠心的父母。若是愿意收养女婴,那就简单了。普通百姓重男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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