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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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老板-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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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安远王这是过来取田七人头的!

七哥,你快跑,别忘了带上我,我受不了严刑拷打啊……

唐芦儿还来不及喊出那句话,就晕了过去。

大火还在烧,一直到乌云聚集天际,风乍起,雨落下,那足足燃了半天,蔓延了差不多半个王府的大火,才逐渐熄灭。

昔日繁华的王府,似乎就在这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

早早前来祝寿的宾客,若一开始听到爆炸声的时候,还闹不清情况的话,那么当看到整个王府被数千官兵包围起来后,就是再迟钝的,也嗅出什么意思来了。相互窃窃私语了几番,每个人都变了脸色,恨不能马上离开此地。而另外那些来得迟些的人,当远远看到王府周围那一圈官兵后,即收了脚步,再去找人悄悄打听了几句,就赶忙转身离开回去报信。

唐芦儿再次睁眼,已是第三天的早上,被浓烟呛得太厉害,她昏迷了整整两天。

只是她这一醒来,就发觉自己竟是在翠玉轩内的床上,唐芦儿躺在床上愣了好久,似身子太虚弱了,脑子缺氧得厉害,一时竟分不清之前的那一切,是不是梦。

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后,忽的感觉膀胱胀得厉害,忙跌跌撞撞地跑到马桶那解决生理问题。

当系好腰带走出来时,正好飞燕推开门进来。

“姑娘醒来啦!”飞燕面上微喜,忙上前将唐芦儿扶到床上坐下道,“姑娘可还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可是口渴?我这就给姑娘倒茶去。”

“不,不忙不忙。”唐芦儿忙抓住飞燕,打量了她好一会问道,“你,你先给我说说,我这睡了多长时间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还有我七哥呢?我奶奶呢?我怎么又回到这了?我记得王妃那着了火,还有安远王好像过来了是不是?唉呀,事情好多,我都有些糊涂了……”

“姑娘别着急,我一件一件给姑娘说吧,只是姑娘心里别太难过了。”飞燕说着面上不由就露出几分凄惶,然后就转身给唐芦儿倒了杯温热的茶,递到唐芦儿手里后,才缓缓开口。

寿宴那日,安远王并非是为祝寿而来,而是受了皇命,捉拿定南王而来。

勾结山贼,贩卖乌香;暗交权臣,意欲谋反;结交海盗,以备退路。

这是目前张布出来的三大罪状,且每一条,都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两日前,抄家之令一下,整个王府,不到一日之内,连人带物,就被掏了个空。

如今这王府里,整个后院,也就翠玉轩还算是保存完好的,余下的不是被搬空,就是被那日的大火给烧光了。曾经奇花异草遍地的满香苑内,现在是一片完整的叶子都找不出来了。

也幸得唐芦儿那两日昏迷,没有看见那风云变色,哭天喊地,人心惶惶的一幕。

而飞燕,若非是因为唐芦儿需要人照顾,她怕是也被带走了。

“等,你等一下,你说了这么多,怎么没说我奶奶呢?还有我七哥呢?”唐芦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安地问道,“他们呢,我记得当时是跟他们在一块的,现在人呢?!”

“田公子那日,已被安远王就地伏法。”飞燕微微垂下脸,然后又摇了摇头道,“至于姑娘说的奶奶,我却是不知,没听过姑娘的奶奶曾进过府。”

“就地伏法?”唐芦儿怔怔地看着飞燕道,“这是……什么意思?”

飞燕黯然的看着唐芦儿,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叹息。

“难道是,死了?!”唐芦儿呆了好久,又摇了摇头道,“不,你不是骗我的吧,他要是死了,那我怎么会没事?安远王会放过我?我们,不是同犯吗,还有我奶奶呢,奶奶去哪了?他们,他们都丢下我了吗?”

她不知自己已经落下泪,只觉得眼睛怎么那么模糊,抬手揉了揉,却是越来越模糊,她擦了又擦,可视线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

“姑娘……”飞燕将自己的手绢递过去,小声道,“安远王说姑娘与此事无关,过两日,待姑娘的身子无碍了,就派人送姑娘回家去。”

“放他妈的屁!”唐芦儿忽然吼出一句,“怎么无关了!怎么无关了!怎么就无关了!”

“姑娘……”飞燕惶惶然地站在那,也陪着一块掉泪。虽说她只是王府里的下人,但这里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然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说败就败,往昔的一切,转眼间灰飞烟灭。虽说她因唐芦儿的关系幸免于难,但心头却也是一片茫然与恐慌。

两人正对着一块儿掉眼泪呢,谁也没发现门口那已走进一个身影。直到飞燕抬手擦眼泪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人,她一怔,转头一看,心里即是一慌,忙擦干眼泪朝那人行了一礼,惴惴地喊了一声:“王爷。”

安远王略点了点头,就示意她出去。

唐芦儿怔然抬起眼,即见门口处站着一位身着紫缎蟒纹箭袖长袍的年轻男子,腰束青白玉镂空云龙纹革带,发束紫金镶珠冠,面容冷峻,身材高大。

飞燕出去后,他便往她这走了过来,唐芦儿怔怔的看着那一步一步行近的人,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整个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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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

归晔的《随喜》

简介:这一生都不再逆来顺受。

第73章宠

她红着一双眼,怔怔地看着他,久久不语。安远王打量了她一会,只见这丫头脸上全是泪渍,加上睡了两天后,那微有些蓬乱的头发,瞧着像只脏兮兮的小猫。

“身体,可有觉得不舒服?”她一直没有开口,他便主动问了一句。

面容比她熟悉的人要年轻上许些,连那声音听起来也一样年轻上几分,没她听习惯的那么低沉沙哑,且还多了几分冷冽之意。而且,或许是这一身皮的作用,蟒袍玉带紫金冠,让人觉得他身上带着的,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仪,这人,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往那一站,都令人不得不低头。

“我奶奶呢?”唐芦儿微垂下眼,然后又抬起来,看着对方问道。

“走了。”安远王道了一句,迟疑一会,又补充道,“她因有事,不得不暂时先离开,血藤花她已带走,她的伤,亦已无碍。”

唐芦儿怔住,张了张口又闭上,想来,人家是什么都知道了,她还说什么。

“你奶奶,过几日,会来接你。”安远王又道了一句。

“哦。”唐芦儿慢慢垂下脑袋,声音带着和分沮丧。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安远王看了她好一会,又问:“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备吃的去。”

声音不一样了,容貌不一样了,语气却还是一样,态度也是一样。

明显是升级版的田七,可是,她却是个恋旧的人,升级神马的最讨厌了。

唐芦儿咬了咬唇,又抬起脸瞅着他问:“你叫什么?”

安远沉默一会,缓缓开口:“上官钰,表字明德。”

“上官钰,上官明德。”唐芦儿念了一句,就撇了撇嘴闷声道,“好难听。”

“田七已死。”上官钰轻轻道了一句,那本就是他准备了三年的身份,从翔天图被偷,接着他被逼着弑师后,就开始准备这个计划了。当时没有直接找上仇人,而是先从兴海帮下手,用三年的时间织成一张大网,最后不但亲自出手,而且还对自己设下黄金万两的通缉大赏……而此行,唯一在他算计之外的,就是这小姑娘。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上恩师的后人。

唐芦儿眼里不由又涌上泪来,虽然知道人还是那个人,可终究是不一样了。

“抱歉……”上官钰上前,站在她跟前,垂下眼看着那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般,正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的姑娘,一声叹息。

“你这个大坏蛋。”大悲之后大惊,唐芦儿说不出自己到底哪来的满肚子委屈,终于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袖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蹭,“吓死我了!”

上官钰又是一声暗叹,任她抓着,然后抬起另一手轻轻揉毒害她的脑袋道:“别哭了,脸上好脏,眼都肿了。”

唐芦儿却是不管,往他袖子上狠狠熊了两个把鼻涕后,才慢慢消停下来,然后含着浓浓的鼻音道:“我饿了。”

飞燕一直候在外面,里头唤了一声,她即捧着水和毛巾等物,垂着脸走进来服侍唐芦儿梳洗。

“需要什么就跟丫鬟开口,我,这两日会忙一些。”瞧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变干净后,上官钰道了一句,然后就躲开那双巴巴瞅着他的大眼睛,转身出去了,紫色的蟒袍眨眼间就消失了,只留下那个高高的门槛,阳光投下的斑驳树影斜落在上面,透着一股恒远的宁静。

上官钰的随从在外已等候多时,瞧着他出来后,松了口气,忙上前道:“王爷,京州那边来信了,皇上的钦差不日即到,是专为接手定南王之事而来。”

“回去说。”上官钰点了点头,面上并无意外之色,这本是他意料中的事。

唐芦儿站在门槛后面,靠着门框,看着走廊那越行越远的身影,心里道了一句:“她的长途旅行,结束了。

难怪夜宴那晚,她在筵席上看到他时,感觉会那么陌生。

因为人家原本就是生在那个环境,无论外表和身份怎么转变,有一些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七哥,再见了,再不见了。

……

柳夫人在定南王断气的当天就失踪了,上官钰没有刻意派人去寻,也没有将那事记录在档,只是模糊的一笔带过,毕竟那日死在大火中的女眷不少,且几乎个个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故一个空有夫人名分,却无家族势力的女人,不会有太多人去关心她的真正死活。

定南王妃藏在花房里那一半的翔天图,也在那日的大火中,几乎整个化为灰烬,上官钰捡起最后剩下的一角,站在那沉默良久,然后手一捏,就将那最后的一角,化成碎片飘散在大火后的废墟中。

那两日的时间里,唐芦儿从上官钰口中得知,当年的柳亲王,是他的玄祖父,但翔天图却非他玄祖父所创,而他玄祖母所创,只是他玄祖母却从不愿在此事上留名……

知道这事后,唐芦儿抱着膝盖坐在走廊的栏杆椅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然后泪眼婆娑的一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上官钰走到翠玉轩院门口,看着呆坐在走廊上的那姑娘,心里一叹。自知道他的身份后,她就几乎不再过去找他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待她,毕竟两人之间牵扯到的事太多。

光她生父死于他手,他就说不清,也不想让她知道,若有可能,他甚至不想让她知道,他就是安远王,只是瞧着这丫头忽然就这么消沉下去,他却又有些不忍,或许让她奶奶早点将她接走比较好。

仰望得脖子都酸了,唐芦儿便放下有些发麻腿,然后动了动脖子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一时间怔住。上官钰本想转身离开的,只是瞧她看过来后,便停住了,迟疑了一会,才抬步走过去,看了她一眼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睡不着。”唐芦儿坐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腿,又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你再不过来了呢。”

“我,很忙。”上官钰避开她的目光道了一句。

“现在不忙了?”她又在栏杆上踢了一脚。

上官钰沉默了一会,叹道:“太晚了,进去休息吧。”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步子依旧不急不缓。

“七哥。”将走到院门口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他脚步不由就是一顿,迟疑良久,终于回头,即见那姑娘在月下笑得一脸灿烂。

“晚安!”她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才转身回了屋。

上官钰站在那良久,冷峻的脸上,慢慢荡开一抹笑,冰冷的眼眸亦跟着浮上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翌日一早,一辆青灰色的马车停在定南王府的角门处,没一会,换了一身常服的上官钰即从角门出来,坐上那辆马车。

就算定南王府变了天,但这香州盛事却并未因此而停下,特别是民间举办的斗香会,依旧如火如荼的举行着,且眼下,这一年一度的斗香会已近尾声,故各处香行都卯足了劲,绞尽脑汁要在这最后的时刻打响名声。

车才驶出王府大道没多会,就已闻到空气里飘着的淡淡香味,上官钰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只是没一会就放下了车帘。外面繁华热闹的街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却不知那姑娘,怎么每次都能看得那般津津有味。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居小巷内停了下来。

上官钰下来车,走到一间民房前,抬手,在那门板上轻轻敲了三下。不多时,就有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出来开门,对方瞧着上官钰后,神色微变,就要关门,后面却传来一句:“让他进来。”

那人一怔,警戒地看了上官钰一眼,才让开身。

待上官钰进去后,唐老太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却一直没有开口。旁边的鹰钩鼻男人紧紧盯着上官钰的步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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