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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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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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迷离之中,子期还记得她送他的礼物。



“我放到桌上了。”长歌的声音,消失在他与她的唇齿之间。



帘幕落下,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子期的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眸里点点光芒闪烁如星子,“将军,这是你欠了我的,欠了我八年的!”



他的心里,蕴着让他浑身都颤抖的狂喜,可是眼泪,却不听话的一颗接一颗滑了出来。



等待太久太久,他以为今生都等不到的!



可是此刻,两人肌肤相贴,她双颊如火,抱着他,一寸一寸吻过。



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一种喜悦和幸福,要眼泪才能表达!



长歌的唇,轻轻拂过他的眼睛,似要将他所有滚落的晶莹,都收藏在心里。



心跳得飞快,身子酥麻得几乎无力,可是子期仍然固执的坐了起来,笨拙而虔诚的寻找着她,将自己的印记一点点留在她身上。



长歌纵容着他胡乱的撕了她的衣服,纵容他将眼泪一一涂在她的身上,纵容他哭着笑着咬着她的肩,咬着她的背……



长歌努力压抑着小腹积聚而来的快感,捏紧了双拳,躺在床上。



直到子期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无意识的紧贴着她,身体紧绷得像一张弓,“长歌,我难受,长歌!”



长歌这才抱着他换了一个方位,他在下,她在上,然后,一只手抚着他的背,慢慢的安慰着,一只手,则滑过他的下腹,继续往下。



“长歌!”他仰起头,喘息着,发丝凌乱的铺在床上,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长歌终于俯下身去,吻住了他因为两人的结合而逸出的痛呼。



这是一场迟来了八年的欢爱,子期的笑容,是真实而喜悦的,可是怎么也抹不去,那等待了三千多个日夜的委屈,以前,他不可以哭,可是今日,他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妻主面前,放肆的哭泣。



他缠着她,一次又一次,像是要证明这不是一场春梦,醒来便了无痕迹。



长歌,我就哭今天,以后,有了你的爱的我,是否永远再不会有眼泪?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寂静,长歌将满脸潮红的子期拥入怀中,轻声道,“你,还好吧?” 毕竟是第一次,她在想,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子期两眼晶晶亮的望着她,“长歌,我是你的夫了,是不是?”



长歌顿了顿,心疼他满脸的倦意,却还要一脸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是过去种种,才会让他如此不安吧?



长歌弯起嘴角,抓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是,是我孟长歌的夫,此生唯一的。”



“是啊,我终于是你的夫,你不可以再赶我走了。”



“好!” 她应道。



得到她的许诺,子期终于安心的将脸靠回她的身上,闭了眼睛,倦极睡去。



室内一片温情脉脉,长歌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忽地,巨大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片静谥,段恒在门外吼道,“长歌你个小色女还不快起床,你们家赵苇和马易都已经在这儿守了一上午了,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信任



段恒的声音足够响亮,足够震撼,反正屋里的两人是都醒了。



长歌双手垫在脑后,□着的上身在寒冷的空气里,有微微的瑟缩,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那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似的人,“子期,要不你先起床。”



被子里的人飞快的摇头,摇了半天才响起外面的人未必看得见,于是强自镇定的开了口,“长歌,我再躺回,你先起吧。”



长歌笑得更加灿烂,“我倒是想先起,可是子期,能不能麻烦你看看地上,你帮我脱的衣服。”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的停了好久,才慢慢的蹭到床边,然后,一头青丝慢慢的冒了出来,秦子期“啊!”的一声,头又缩了回去。



秦子期的外衣好好的搭在窗边的凳子上,里衣掉在床前,可是长歌的衣服,就比较悲摧的一条一条的四散掉落在房中。



秦子期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他想起昨晚他不满意长歌慢吞吞的动作,急切颤的去扯她的衣服,双手颤着扯不开腰带,他便一使性子,索性撕开了随手丢掉。



如今,只看房中情形的话,谁都会猜测,怕是他强了长歌。



于是,短暂的局促过后,子期一咬牙坐起身来,飞快的瞟了一眼长歌,才发现她早已因为自己扯了被子而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气中。



红着一张脸,他期期艾艾的问,“长歌,你能不能闭着眼睛再休息一会?“



长歌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我已经醒了,不想再休息。”



子期转过头,和她静静的对视了一阵,仿佛看出来了她眼底捉狭的笑意,一咬牙,把被子盖回她身上,也不遮掩了,反正他全身上下,被她摸也摸过,碰也碰过了,还怕她看么!



他起身下了地,开始拿着衣服给自己穿戴。



长歌噙着笑,一直看着他。



看他浑身僵硬又还顾作镇定的穿着衣服,一不小心,衣扣扣错了地方,他的手指顿了顿,又很快的解开来,重新扣上。



直到他摸摸索索好不容易穿好里衣,又套好裤子的时候,长歌开口了,声音放得极低极低, “子期,裤子套反了。”



“轰!”本就绷得紧紧的弦在脑子里绷裂,子期倏地转过身来,满脸通红,“你闭嘴。”



长歌眨了眨眼睛,“你确定?”



“你不要说话。”子期本就是极不自在,之后没来得及情话绵绵不说,硬是被昭告天下般的被人在门外吼起来,现在自个儿穿个衣服吧,还要被人说三说四的,他这会儿,羞恼交加,脸上表情极其精彩。



长歌于是从善如流的,果然闭嘴不说话了。



“也不许再看我!”子期又吼道,被她那样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不紧张都难。



长歌索性闭了眼睛,只是嘴角的弧度,弯得越来越大。



没有了长歌的打扰,子期终于顺利的穿好了衣服。



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他走向门口,打开了门,声音沙哑,“赵苇,你去把长歌的换洗衣服拿来吧,顺便,加些热水……。”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再是风度翩翩,进退有度,他再是白衣翩然,谦谦君子,也没有办法面对三个张嘴结舌,脸色怪异,眼神扭曲的人的瞪视。



赵苇和马易迅速的转过身去,只能看到肩膀微微抖动。



而段恒,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终于在笑得滋泪齐飞之后,指着他道,“秦公子,你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哈哈哈……。”



子期的视线顺着她的话,扫向自己,然后,愣在当场。



衣服,他没有穿错,可是腰带里不知何时扎进了一截布料,仔细看去,依稀记得好像是长歌的中衣,再然后,他脚上的鞋子,左脚,很好,是他自己的,右脚,踏着,踏着长歌的鞋…。。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关门声,段恒笑得越发大声了,一边还断断续续的说道,“长歌,收回前言,你这主君还是挺有意思的。”



子期冲回屋里,扑到长歌身上,使劲拧着她的手臂,“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长歌似乎真的在闭目养神,听到他问话,依旧闭着眼睛回道,“你叫我闭嘴,还闭眼,我什么都没看到,而且听你的,我也什么都没说。”



子期拧得越发用劲了,眼里迅速有了水意,“你故意让我丢脸的,是不是?”



长歌睁开眼睛,含笑着看他,细长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将他环住,“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子期害羞的样子。”



秦子期抓着她的手,有些期待,有些忐忑,“那,那又怎么样?”



长歌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声音轻柔,“果然如我所想,含羞带怯,别有风情。”



秦子期搂着她的脖子,贪恋这一刻的温柔,赖着不肯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要得到她的爱,过程之难,难于他一生中面对过的所有困难,甚至有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豪赌,可是他赌了。



因为他早知道,得到她的爱虽然很难,可是若真能得到她的爱,那么他就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不问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放下那个人,即便是两人已经那么亲密之后。



他不会去问,是因为无论她的心里曾经有着什么样的过去,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与她亲密相拥的,是他。



夜晚,孟秋,段恒和长歌在书房中议事。



孟秋即将赶赴京城,与逢单汇合,段恒拟了一张清单,兴致勃勃的递给孟秋,让孟秋务必一定要带回来。



孟秋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她正和长歌讨论到平王的动向,就被段恒的这张纸打断,而且,她匆匆一扫之下,才发现那纸上所列皆为男子日常所用物品,东家的胭脂,西家的粉,名闻天下的苏锦,还有京城出了名的珠宝手饰……



“段公子,咱们能稍后再谈吗?”



“稍后,稍多久之后?”



孟秋看看长歌,硬着头皮答道,“我和小姐谈完,行吗?”



段恒趴在桌上,“可是你们要谈好久,我在这里等得很无聊。”



“那,要不段公子你回去休息,我和小姐讲完之后,我再来你院中找你?”孟秋小心翼翼的建议。



“好!”段恒答应得爽快,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起身离开了。



临出门前,他向长歌做了一个鬼脸,长歌回了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可怜她们家单纯可爱的孟秋,似乎真的被外表风光霁月实则一肚子坏水的阿恒哥哥看上了。



“小姐,你怎么了?”孟秋说了一半天,才发现长歌似乎根本没有在听。



“没什么!”长歌回神,双手拍拍她的肩,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自求多福了,阿秋!”



对于阿恒和孟秋,她是乐见其成的,将阿恒交给孟秋照顾,她再放心不过。



先前还有点担心阿恒情伤未愈,看不上孟秋,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必要那么担心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说不定另有一番际遇。



孟秋挠挠头,似乎不太明白小姐在说什么,不过多年来对长歌的信任的尊敬,已经习惯性的不去追问原因,她只要听着小姐的话就好。



“小姐,京城那边我和逢单会配合追查了,那些事完了之后,我和逢单直接回安州吗?”



长歌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的手顿住了,“不,你明日去往京城,只需要将我最新的吩咐告诉逢单就行了,他会知道我的意思,你马上回返甘南道,我想,我们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孟秋没有说话。



长歌挑眉,“怎么了?”



“小姐!”孟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你确定逢单一个人能行?而且,他能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不需要我们的协助吗?”



长歌背往后仰,靠到椅背上,“孟秋,你别忘了,逢单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孟秋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逢单逢双两兄弟一直是小姐亲自教导的,小姐对他们的宠爱,显而易见,逢双向来沉默乖巧也就罢了,逢单的性格,一直是小姐有意的放纵出来的,有谁家的侍卫会比自家的主子还嚣张?



她原本以为小姐对逢单他们两兄弟只是单纯的怜惜,可是现在看来,那种信任和默契已经不是一般的主仆之间能达到的。



她以前不曾在意,只是最近凛冬有意无意的暗示下,稍微懂了点什么,又联想到今早听到的事,她问得有些犹豫,“小姐,你和主君,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长歌神色一僵,好一会儿,才自嘲的笑笑,“孟秋,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面对着那样情深一片的人儿,又在那样的氛围下,一点都不心动是骗人的,她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定力。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长歌打断了她。



她当然知道孟秋在担心什么,她是担心万一秦子期果真与长蓝的死有更多的牵连,自己会进退两退,心碎神伤。



她笑了笑,“爱情和是非对错,甚至仇恨,没有直接关系。”



她此刻喜欢了秦子期,便是喜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负她,背叛她,甚至与她敌对,她会觉得他错,会认定他与她再不能一路同行,但是这些是非都与喜欢没有关系。



房里,秦子期正坐得端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手中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直到夜色渐浓,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那虚掩着的房门,眼底,是极浅极浅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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