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说起来，还真想象不到鼬大哥会喜欢上哪个女生呢，鼬大哥这样出色的人一定要求很高吧，对方要漂亮温柔，贤惠大方什么的，你说是吧，佐助？”
“都说了不要问我啊……明明是这种事情……”
佐助的声音还是那么高傲清冽，却隐约掺杂了些微异样，当鸣人偏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低垂的眸子里有明显的水汽，这家伙终于也醉了么……
但是为什么，那表情看起来竟像哭了一样？
寂寥夜色里，灯火明灭了谁的惆怅，又裹挟了谁的思量……
也许受了气氛的影响，鸣人鬼使神差地想去拥抱佐助，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就当是，分给他一些温暖罢，谁叫这家伙总是让人于心不忍……
鸣人安慰地拍了拍佐助的后背，一侧头，发现鼬就站在门外，视线直直地盯着他们的方向，看不清表情。
鼬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单单只是站着，周遭散发出的巨大压迫力也一样叫人敬畏，甚至胆寒。
“鼬大哥……”鸣人被来人的气场震慑，反应了半天才叫出名字。
佐助闻声，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从座位上站起来时，鼬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尼桑，为什么你……”
自然地揽过佐助，道：“啊，我来接你回家。”
“火影大人，刚才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那，我和佐助就先走了。”
“鼬大哥太客气了，其实叫我鸣人就行，嗯，那再见啦，小樱她们我负责送回去，放心吧！”
鼬微微颔首。
佐助：“那，鸣人再见。”
鼬看佐助气息不稳，决定背着他回去。
佐助一开始还推脱，后来拗不过鼬，便乖乖地由他背着自己。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鸣人不禁发出感慨：真好呢，所谓兄弟……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更懂得它的珍贵，所以……
呐，笨蛋佐助，要好好珍惜啊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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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佐助，看着我
明明是个大人了，却还让哥哥背着，真是不像话呢，哥哥也是的，怎么总是在我面前耍赖……
不知道我会不好意思么，还好现在是夜里街上也没什么人……
但是，能像这样被哥哥背着，真的好开心……
想到这里，佐助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并把头埋在了鼬的肩上。
却没看到，鼬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变得愈加柔和的侧脸。
“喝醉了酒的家伙，笑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自己走路了么……”
佐助下意识地瞪大了黑亮的眼，嘟起了可爱的嘴，皱起了好看的眉，一副嗔怪的样子，理所当然地想反驳，然而念头一转，脸上露出了倏然的笑容，那么质朴，那么真诚，那么……惊艳。
“嗯……”
算了，就算承认了，也没什么关系吧……对方是鼬的话……
听到佐助的回答后，鼬微微怔了一下，心里慢慢地泛出点点甜蜜，脸上随之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带着丝丝宠溺。
多么希望，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天荒地老。
回到家后，鼬让佐助喝下醒酒茶，再帮他放好热水，佐助很听话地按照哥哥的吩咐，喝茶，洗漱，泡澡……
只是，为什么都过了将近一小时了，佐助还没从浴室出来？
鼬有点担心地叫了几声弟弟的名字，却不见回应，于是进去浴室查看，这才发现佐助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动作轻柔地把佐助抱了出来，细心地为他擦干身子，再帮他换上睡衣，最后抱回床上睡觉。
许是醒酒茶的效用显现出来了，佐助的醉意已经消去大半，只不过有些疲累，所以在泡澡时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其实在鼬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佐助就已经醒了，只因为太害羞，所以才装睡。
现在又被鼬抱在怀里，佐助从刚才起心就狂跳个不停，脸也在泡澡后变得红通通的，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佐助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去，却不想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那气息直接扑在了鼬白皙的脖颈上，染上了些微暧昧的粉红。
鼬没睡，一直在看着佐助而已。
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他被佐助做深呼吸时可爱模样逗笑了，眼前浮现出佐助小时候那粉嫩的包子脸，都这么大了，佐助鼓着脸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呢，这孩子，内心一点都没变呢……
还是这么的，让他心疼，这么的，让他喜欢。
以为鼬在取笑他，佐助慌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尼……尼桑……”
鼬连忙顺了顺佐助乱翘的黑发，安慰道：“好，好，我不笑了，佐助的表情还是这么有趣啊……”
这么一说佐助脸更红了，故意侧过脸不去看鼬，愤愤道：“哈啊？哥你在说什……什么嘛……”
什么叫我的表情总是很有趣，哥你老研究我的表情干嘛，况……况且别人明明都说我是个面瘫呐！！
鼬发现佐助非常容易别扭，一别扭眼睛就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而每逢这个时候，鼬总有一种把佐助的小脑袋扭过来让他的眼睛好好看着自己……的冲动。
鼬利落地伸手抚上佐助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动作却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佐助，看着我……”
不是命令，是请求。
看见佐助黑亮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脸，鼬心满意足地牵出一抹微笑。
那微笑在佐助看来，简直是……魅惑。
佐助觉得很奇怪，奇怪自己居然会看着自家哥哥看到出神。
而且还不止一次！！
说不明，看不清，想不透，然而却认定，看着这个人的话，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的，不，应该说是幸福的吧。
鼬捧着佐助的脸，慢慢地凑近，在他的额头落下羽毛般轻柔的一个吻。
额头上残留着鼬的温度，那触感，温温热热，很舒服，却也让人心痒。
安静的夜里，佐助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有力的心跳声里生根发芽了，就要破土而出。
“睡吧，佐助……”
鼬把佐助抱得更紧了些。
“嗯……”
佐助在鼬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帘洒下一片皎洁，温柔而长久着守护着相拥而眠的两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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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谢谢你，也同样需要着我
佐助一整天都表现地很乖，不睡懒觉，不挑食，不乱跑，还一口一个尼桑的叫着。
毕竟是自己理亏，昨天跟鸣人他们混到那么晚，还让尼桑亲自去找他带他回来，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佐助没想到的是，哥哥竟然没有生气，非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对喝醉酒的自己细心照料，呵护备至。
一想到昨晚的鼬，佐助心里慢慢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情感。
因为他的爱护而感动，又对他的温柔感到害羞。
最令他困扰的是，自己的情绪常常会因为哥哥的一个眼神、一种表情、一句话而起伏变幻，这种完全被人牵动而不自知的感觉，果然是……很奇怪吧。
佐助略带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好像……对鼬太过在意了……
在意的，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全世界一样。
可怕么，好笑么，不，这么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吧！
从开始在现在，佐助的人生充满着波澜，波澜把他的人生冲断，而断碎的人生里，有哪一个阶段离得了、撇得开宇智波鼬？
梦想、背叛、血仇、沉痛、癫狂以及——至爱。
如果你生命里遇见了这样一个人，因为他你把世上一切最刻入骨髓的情感都体验了个遍，那这个人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对这样的人，你又要如何不在意？
鼬之于佐助的意义，大概早已超越了任何人，任何事，甚至，穿透了生死。
一生，只为一人，这样的觉悟，宇智波佐助早已经做好。
鼬也是同样，不，鼬在更早，就已经视佐助为最重要的人了。
只不过，没有人为这份至深的爱署一个合适的名。
亲情？爱情？不是太过寡淡，就是太过纠缠。
有些事情，总在拥有原因之前，先注定了结果。
佐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叼着又红又嫩色泽鲜美的番茄，思绪却已飘向了远方。直到鼬在他身边坐下，才蓦地回过神来，一副呆愣的模样瞧着鼬。
“佐助，想什么呢，又走神啦……”
鼬一边好笑地看着佐助，一边用手指把他嘴边残留的番茄汁液擦去。
佐助刚想回答什么，就看到鼬无比自然地把留着番茄汁的手指送入嘴里，细细吮吸起来。
盯着鼬吮吸手指的红润嘴唇，佐助想到了昨晚鼬的吻，心里似乎有点莫名的期待，白皙的脸刷的红了。
怕自己的心思被哥哥发现一样，佐助迅速地扭过头，发亮的眼睛瞪得老圆，假装很认真地在看电视。
鼬有些郁闷地想，又是这样的反应……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佐助别扭的事啊？
探究般地想看清楚佐助的表情，鼬默不作声地朝佐助的方向靠了过去。
“佐助？”
听到哥哥在喊他，本就全身僵硬的佐助猛地转过头去，却不想鼬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覆盖在嘴唇上的柔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甜腻，以及脸颊上贴过来的过长发丝，让佐助愣在了那里，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除却已经红透的脸，做不出任何思考和反应。
若是普通的兄弟，因为一个不小心嘴对着嘴，唇碰了唇，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个玩笑便是。然宇智波兄弟非普通的兄弟，鼬对佐助，佐助对鼬，从来就不止单纯的兄弟之情。
佐助的大脑停留在“与最喜欢的哥哥接吻了”这样的认识中，不知所措。
对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吻，即使冷静自制如鼬，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鼬毕竟是鼬，面对突发状况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有效的应对。
面对大脑当机的佐助，鼬恶作剧般地伸出舌头轻轻碰了碰佐助的唇，佐助下意识地眨眨雾蒙蒙的眼看向鼬，鼬眯起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而深邃的光芒，也直勾勾地看着佐助，佐助觉得鼬的眼神一定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不然他怎会一次次地被吸附，然后沉迷。
似乎很满意佐助的反应，鼬开始从轻碰转变为舔舐，用舌头慢慢地、仔细地描摹佐助美好的唇形，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被鼬的唇摩挲着，佐助全身仿佛有电流通过般，止不住微微颤栗。
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畅，气息也乱了大半，佐助抓紧最后的一丝清醒推开了鼬，试着平复呼吸，并且寻回理智。
佐助看着鼬，乌黑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汽，被鼬吮吻过的薄唇泛着水润的光芒，紧紧抿着，通红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解。
鼬什么都没说，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分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
再次靠近佐助，温柔地捧起他的脸，视若珍宝般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佐助的心跳漏了一拍，额头上熟悉的温暖触发了心底隐藏起的那份，从不轻易示人的柔软，鼬留下的温度从额头到脸颊再及全身，一股暖流跳动着激荡着经久不停，四处叫嚣。
鼬的唇一离开，额头被吻过的地方接触到了空气后变得凉丝丝的，佐助心里竟也泛起了一阵没由来的失落。
几乎是下意识地，佐助双手勾住了鼬的脖子，把头靠在鼬的颈窝，扑到了鼬的怀里，颤抖着脱口而出：“尼桑……”
仿佛感应到了佐助的不安，鼬伸手轻轻顺着佐助的后背，温柔地哄着：“怎么了，佐助？”
佐助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得更低，声音也小的不像话，但鼬却听得清楚明白。
“尼桑，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鼬皱了皱眉：“嗯，那是当然！为什么突然又这么问？”
佐助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可是，尼桑总有一天要娶妻生子的吧，到那个时候，尼桑就不得不跟我分开啦……”佐助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了声，情绪激动身体也一抖一抖的。
内心懊恼地奚落着自己，简直太难看了，宇智波佐助……明明是很认真地在询问，可话从口出却变成了卑贱的撒娇，只为了能留住他……
鼬能够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呜咽的声音，佐助，该是哭了吧……鼬心里猛地一紧，强烈地痛了一下。
佐助是那么清高自傲，那么坚强勇敢的人，却在自己怀中隐忍哭泣。
又害佐助难过了呢，又惹的佐助流泪了呢，明明保证过要给佐助幸福的，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佐助的感情，宇智波鼬，你真是个差劲的兄长呢……
用力抱紧佐助，鼬靠近佐助的耳边，坚定而虔诚：“佐助，我记得之前说过吧，我这条命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它属于你，而不是属于我。所以除了你，我不准备为任何人而活，不准备爱任何人，当然更不会有妻子。你要，我便永远和你待在一起，你不要，我便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你……佐助，我只要你……”
鼬的话，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