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腐乖(仙三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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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豆腐乖(仙三景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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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我清楚。”
被对方这么一说,景天反倒理直气壮道了句,“知道痛你还刚才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你不怕痛,我家小景天还怕呢!”
话才说完,嘴巴又给长卿捂得死死的,长卿一手摔了草药,“不给你敷了,我累了!”
转身就走了。
“白豆腐!”
景天想喊对方回来,他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似乎真的是生气了,自己明明答应上蜀山就只字不提,结果不是嘴巴贱,一不小心就又说了。
但这白豆腐自从怀了小包子后脾气也渐长了,以前是从来不会摔东西走人,就这样把他撂这不管了。


不管怎么样,白豆腐还是离开了,就留下景天一个人。景天躺在白豆腐睡了27年的床上了又忍不住意淫了下白豆腐的卧房,闻着淡淡飘在房内的檀香悠哉得憧憬着以后白豆腐抱着小豆腐,身边一堆长大的小豆腐们喊娘亲的场景,乐得一翻身,“嗷~~~~~!”背上的伤口疼得景天直嗷嗷,“他娘的,那个苍古老头肯定是公报私仇!知道老子睡了他徒弟,还搞大了白豆腐的肚子,眼见老子舍身就老婆,就故意下狠手!奶奶的,你以为把爷打得皮开肉绽,爷今晚就会放过你徒弟是吗?哼,做梦!爷不是君子,睚眦必报,你打我,我晚上就让你徒弟吃糖葫芦……”
白豆腐刚才是悉心上了药的,所以睡觉只能趴着,而白豆腐现在的状况睡觉只能仰着,本来两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床榻就略显拥挤了,如今一个大字敞开,一个仰面而卧,铁定是很难容纳的下的,于是长卿便把房间让给了景天,而自己屈居客房一宿。其实本来就料到自己是要孤枕难眠,但真的一个人躺在那,还心中真不太好受。
白豆腐本就手脚冰凉的,晚上没有自己给他捂,会不会着凉醒过来。
白豆腐肚子有点显怀了,每天晚上景天都会替他翻动个身子,不然保持一个姿势会累到。
白豆腐没了自己在床边,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他现在一样,睡不惯呢。。。

长卿洗漱完毕和衣睡下,自以为终于没有景天在身边折腾自个,可以安心睡好觉
皎洁月光下,长卿辗转反侧,以前总嫌景天腿毛太多晚上弄得痒痒睡不着,要不就是景天半夜搂得太紧,怀里太热,毛手毛脚到处乱摸。。。一堆堆的毛病,让长卿常常大早上就对着景天抱怨,景天就会嘿嘿嘿,然后胡乱一阵亲啊舔的,小小少年活蹦乱跳一阵风去做早饭了。。

脚心凉凉的又怀念起景天睡前都用手帮自己暖暖手,用体温去帮自己捂脚。这会没了景天睡着睡着就攀上来的毛裤腿,没了捂得自己热烘烘的那胸膛,没了夜夜安枕的景天的小胳膊~,没了半夜发癔症嗷嗷地说着:白豆腐!我爱你!,却又觉得心里空空的,总少了点什么。。忽又想起景天经常说,白豆腐啊,你现在嫌我烦,等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你就会知道有我这个男人爱你,你有多幸福啦!

长卿淡淡笑了,似乎真的是这样呢,没了小天的聒噪,自己还失眠了。。长卿可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孤枕难眠。

这边厢,景天在床上不能翻身,却仍是难眠,被子枕头窗边的挂账,都是他家白豆腐的气息,让景天身上燥热,本来到蜀山,白豆腐的娘家,自己这姑爷形象要保持,可这漫漫长夜,自己一血气方刚的爷们,周遭围绕着熟悉的味道,却伊人不见,的确相当考验男人的意志啊,景天这样想着,“妈的!以后没事要让白豆腐少回娘家!”当下无奈的景小天,只能脑补着未来的美好小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希望可以度过这没有白豆腐的夜吧。。

……

满脑子都是白豆腐。
难眠之夜如此冗长。

景天趴着床上一脸的委屈,本来是可以热热闹闹和白豆腐拜堂成亲的,现在可好了,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痒,还被迫和白豆腐分房睡了,晚上都没有人抱抱,想想就是各种委屈和凄凉。景天趴在床上估摸着要不要故伎重演半夜去白豆腐屋子里看看,想想各种不放心他一个人睡那。


定是常胤那小子克着自己,这破盒子早不打开晚不打开,偏偏老子结婚当日出事了!还搞得被迫陪着媳妇上娘家处理后事。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景天高兴地一个挺身,几乎从床上蹦跶下去,“白豆腐!” 


 



第27章 生离死别
然而当景天看见进来的人人立刻蹭地跳起,扯起被褥盖住了自己刚才因为敷药而脱得精光的身子,“喂!你个常硬的!劳资可是洁身自好!别……以为带个女人进来就能怎么怎么!”说着继续扯了几下被褥,一点春光也不肯外泄了。
常胤一脸的不屑,紫萱倒是笑了笑。
“啊!~”景天突然喊出声来,徒然伸着一根食指对准了浅笑着的紫萱,“我见过你!你来过渝州!”
常胤听闻后,突然觉得当初自己轻易信了这女子实属不该,她为何认识大师兄,居然还去过渝州景天见过,似乎有点居心叵测,来者不善。
如今自己又将她带到了景天这,虽然是出于好心想救治了景天的鞭伤,可是现在看来不知是不是正确的。
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以防有不测。
景天是大师兄心仪的人,自己理应保护好他。

紫萱没有回应景天的话,只是缓步走近了景天身边,手缓缓地掀开了景天的被褥。
“喂!!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景天一把从紫萱手中抢回了自己的被褥用于遮羞,手攥的紧紧的,眼中也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常胤似乎是自小在蜀山长大,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上前一步,一手替景天半掀开被子,一边转头和紫萱说道,“还是我来吧~”
景天依旧不依,“男男也授受不亲!”
不料常胤居然一脸淡定说,“若是我大师兄碰你,我不信你还授受不亲……”掌心稍稍施力,就将景天翻了个背朝天,床褥被垫在了他身下。
景天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像是被丢在砧板上的一块五花肉,因为伤的缘故,他无奈不能大幅度伸展,只好侧头望向门口,目光不正视常胤和那个女子,问道,“你们究竟要干嘛!”
——白豆腐,你娘家人老是三番四次欺负我!

紫萱挥掌,掌风微微扫及景天的背部,一股暖流便潺潺而过,只是……景天在对方输出内力真气的时候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海似乎有模糊的画面闪过,怎么也看不清。
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景天一个翻身,就连背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就一个翻身扑向了那个女子,手牢牢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紫萱!”
一旁的常胤也是被吓得一怔。
景天缓过神来已经发现自己手紧紧攥住对方腕部,似乎有些淤青了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莫名抓住一个陌生女子的手……慢点……紫萱是谁?
紫萱用力甩开了被攥的手,向后连连畏缩了几步,“景天,你记得我?”
景天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脑海一个激灵就冒出这个人名来,在自己印象中没有接触过这个女子……而对方那个惊恐的神情上不难判断。
她就是叫紫萱。
景天故意装作自己一切都了然的神情,道了声,“紫萱。”

紫萱眼神里面的那种介质瞬间变了,一股不属于女子的锐气闪过,接着就是在景天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紫萱以手扼喉。
景天瞬时也被惊倒了,稍有差池,自己可能冤死在这娘家蜀山,且是白豆腐的房内,他真的感觉到脊背微微发憷,还有额角滴下的冷汗。
——我还没看见小景天出世!我可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娘们的手里!
苦于自己的镇妖剑摆在入门左侧的案几之上,距离根本是够不到的。

正在这时,一旁的常胤长剑在腰翻手执在袖手,剑封直逼紫萱,“这位姑娘,话好生说,何必动武!”
“蜀山弟子,你似乎搞错了吧,可是他抢走了你的大师兄。”
常胤似乎没有半点动摇,“你再不松手,就莫怪我对姑娘你失礼!”言毕,剑身又靠近了一寸。
紫萱放声一笑,“你当你动的了我?”
紫色袖口带起一阵弧,手掌挥舞翻飞之下,常胤的剑哐当掉地。常胤情急之下想出手,对方又是一个看似轻而易举地动作,常胤竟然被推地一连后退了数米都无法站稳步伐,头重重撞在桌角之上,昏死过去。
“常硬,让你在蜀山好好习武,你不听,就知道搞基,现在……关键时候屁用!”景天本来料到今天怕是难以敌对方,没想到常硬出手相助,本以为事情有所转机,谁知道常硬那小子如此不堪一击,景天都恨不得替他刨个坑,这也太丢人了!

如今自己背上伤正是疼的紧,对方扼住喉咙也不是个办法,剑又够不着。景天眼瞥见床头方才白豆腐拿来照自己背部,替自己上药用的油灯。刚才因为闹脾气而甩头就走了,连油灯都没有记得摆回原位。
——如今到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倒不信了这个女人会陪我一起死!
景天因为刚才被扼住喉头的时候就是半跪着的姿势,于是脚用力一踹,那油灯泼出,油洒在了床幔上,火势很快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紫萱没料到会发生这一幕的,刚才扼喉不过是惊诧于对方居然记得自己,也就是说记得前世令她一时间无法平复,本来是想吓唬吓唬景天的,而那个蜀山弟子不自量力,只怪根基太浅,连个马步都扎不结实,三下两下就倒到那,磕到头更不是紫萱的初衷。
转眼间,火势愈烧愈旺。
女娲后人本就是属水,被火克之,这弥天的烟雾和火舌让紫萱多少有些心悸,她望了眼被烟熏呛的不断咳嗽的景天,本来伸手想搭一把手的。
可是突然一念之差,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世二世的与业平纠缠不清,如今这火本就是他自己引燃的,紫萱攥紧了拳,心底一横,转身离去。
——不能怪我狠心,你迟早会害了长卿,你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火势越发凶猛,瞬间吞噬了整间屋舍。
在隔壁客房的长卿因为景天不在身边而辗转无法入睡,他望向窗外时看见隐隐有火光,觉得有点不放心,就披上了道袍,起身想去外面瞧瞧。
步子才一迈出房间,隔壁房的火势窜涌下,鼻尖立马是一股呛人的浓烟。
“景天!!”

景天背上有伤,只能勉强趴在床榻上,这火势大至极,景天是完全没可能自己跑出房间的。
长卿也不会想到此刻的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外襟也没来得及扣好就跑出了房,此刻的他居然像个疯子般地开始嘶吼,“起火了!快救火!”没有了往日遇事的沉着冷静。
“景天!景天!”不住地嘶吼,然而被火吞噬的房内丝毫没人出来。
长卿的心也一寸寸发憷发寒。

烟真的很呛,很快长卿就被浓烟呛的眼泪淌了出来,或者不是烟给熏的,而是内心急的。
很快一些睡下的弟子惊醒,开始拿木桶打水救火,只怪长卿房内经书,手抄卷,字画太多,一旦起了火,这火势势必是无法抑制住的。
自小便诵经抄写经文的长卿突然在这一刻有种强烈的悔意,干嘛在房里摆放那么多经文!
身子俨然抑制不住地颤抖,长卿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好似一片落叶般无所依,那种身影旁人若是看了一眼都会不禁心疼,心生怜悯之情。
他不顾那么多,也拿起水桶往房内泼水,水桶不沉,但是一桶两桶……七八桶的时候,长卿已然开始喘着粗气,步伐渐渐放虚了,水在剧烈的晃动之下打湿了他的道袍。
浓烟熏的他素来无瑕无垢的道袍上蒙上一层灰色,而脸上也是一种发黝黑的色泽,但是他还是停滞不住手中机械的动作。
好几次他甩去了木桶打算冲进房内,都被师弟们劝阻了,因为火势已经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进去多半凶多吉少,谁都不知道这房子会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长卿终于是累到无法挪动身子,他跪在哭倒在房门内,几个弟子拉他都拉不起身。
眼神放空,似乎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闹脾气走前没有放好那油灯摆在床头,才酿成这火灾的,口中呢喃着,“是我害死景天的!是我!”
“大师兄,大师兄……”众人不知如何规劝是好,看着徒是心疼难受。
长卿突然似乎又有了精神,一下子蹿起,然后又提起了木桶开始救火。
就连苍古都浊泪隐忍道了句,“长卿,算了……人肯定是没了……”
对方背脊一怔,良久无言。
大家一片缄默后,长卿颤颤巍巍道,“留具完整的尸首也好……”便又头也不回地继续扑救大火。
——景天,你若真因此命丧蜀山,等我徐长卿生完你的孩子,我就去陪你。
不用太久。


 



第28章 故人归来
长卿平静地坐在椅凳上,抚摸了下自己坐姿下已经隆起较为明显的腹部。
看窗外从秋风卷落叶渐渐变成了一片萧瑟,窗外袭入的寒气让他着实有些凉意。
离那场离奇的火灾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景天真的离开了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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