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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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之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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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爸爸,弟弟,妹妹,还有我的亲爱的爷爷,你们在那儿呀!为什么不来见见我,我要见你们一面,我要去见妈妈去了,我快要死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这颗心灵逐渐干涸,缓慢地,却是不可避免地带着疼痛。心灵干涸,眼睛也干涸。直到地狱,十六年来她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早上四点多钟,天还是黑暗的,没有光亮的时候。查士荣端起一大碗肉嫩味鲜的青蛙汤,悄悄地来到金根姬房门前。碗里只有到六只煮熟的青蛙,加上厨师的手艺,其浓郁的香味更加扑面而来,他要用可口美味的青蛙汤来治疗金根姬的创伤,希望她能尽快地站起来。

    为了捉到这些只青蛙,为了不被日军岗哨发现自己,在晚上偷偷地趴到池塘边,爬到泥垢中四处捕获。四月底,池水仍是冷嗖嗖地,池塘里几乎没有发现青蛙。他小心翼翼地,胆战心惊地沿池塘边摸索了几圈子,捉了大半夜,仅仅捉到六只青蛙,确发现九名可狠的日军站岗的哨兵。

    每当他发现一名哨兵时,就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而万幸的是些哨兵并没有发现他……

    查士荣回到火房脱下湿漉漉的粘满泥泞的衣服。然后,独自一人在厨房在青蛙汤烧好,为了拯救躺在床上的朝鲜妹妹,他整整一夜没有入睡。

    他没有叫起金根姬,只是把房门轻轻推开,站到金根姬面前,然后轻轻地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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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他认识她(四)
    黑夜里,在日军的慰安所,一名二十来岁的中国杂工,在戒备森严的市中心,在日军的枪口下,冒然进入一位慰安妇的房间,其危险性是可想而知。

    而查士荣并不惧怕,几声呼唤之后,金根姬仍没有回应,他的嘴巴贴近金根姬的耳旁,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说道:

    “朝鲜姑娘,我是做饭的,不要怕,是中国人,我叫查士荣,快坐起来,喝口热汤吧,这是青蛙汤,可以活血消淤,安神补气的,喝了这它,你的病会好起来的。”

    她无法看清查士荣的模样,她想这一定是贵人出现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查士荣的两只胳膊,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急促地说:

    “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金根姬剧烈呼吸着,查士荣听到了,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睛,她在凝视着自己;他感受到身上有一股暖流的涌动着,他那向来严厉的眼光里显现了温柔与爱。

    突然,她用朝鲜语说道:

    “你是厨师吧?我认识你……你是个好人,大贵人……我不能死在中国,我要死到家乡……总之,我要和妈妈死在一起……你能救我出去吗?”

    查士荣一句也没有听懂,从她说话地语气中,她知道这位朝鲜姑娘求生**是哪样的强烈,他没有作声,因为他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接着,他用手在前额上抹了一下,,低声咕哝了几句,话说得这么轻,金根姬也听不见:

    “朝鲜妹妹!我看见你就象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你还活着……哥会救你出去的,你也要坚强地活下来,哥一定要救,只有活下来咱们就有力量,咱们就是打鬼子的军人。”

    金根姬只是在小时候和爷爷学到几句简单的汉语,记得爷爷年青时在丹东要过饭,讲的一句汉语“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爷爷告诉她说,只要说出这句话时,你就能遇到大贵人。所以,金根姬一直重复着这句汉语。

    金根姬满含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着查士荣,而查士荣已经沉默了很久,突然间,有个声音她听到了,那是坚强有力的声音,那是查士荣攥紧的拳头,砸在桌面上发出在声晌。

    “哥哥,哥哥!我的好哥哥!”她用朝鲜语说道,“我要回家去,见我的爸爸、弟弟、妹妹,还有瞎眼的爷爷。我是朝鲜人,我的家在东方……”

    金根姬说话原声音很大,从屋里传出屋外,好象是哭泣,他听不懂,日本人更听不懂。

    “朝鲜妹妹,这碗青蛙汤你先喝吧,这是民间药方,挺灵的,可以治好你的病——哎,几张青蛙皮,它能治好身上的肿烂的伤口,你贴上就行,这……我放在桌子上,”他知道她听不懂中国语,在黑暗中,他轻轻地摸着她的手,认真的向她表示着,直到她理解他手势的做含义,“还有这……再苦你也要忍着,一定要活下来。能够站起来,能走路了,哥帮你离开这里,回到你的老家。”

    金根姬把青蛙汤喝掉了,青蛙肉她也吃光了,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但她仍不想睡在床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她的心情是烦躁的,仍是有气无力的在嘟囔着什么……

    查士荣难过的抑制着自己的心情,然后他再也呆不住了。轻轻地走开了,轻轻地关上房门。

    回到伙房后,他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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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患难弟兄(一)
    上午,巴那个进来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金根姬,说话变的又和气又轻松,总想尽量照顾她的理解力,这对病重的金根姬来说多多少少是一种安慰。

    “你配合治疗了?也不绝食了吧?”

    “是的,大姐,我要求重返工作岗位,配合治疗,不绝食了”金根姬回答道。

    巴那个没有穿上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领带,她把那打人用的棍棒,死死抱在胸前。

    “我为什么来看你?”

    巴那个突然瞪着凶恶的眼神,语气显得阴险。

    “不知道。”金根姬摇摇头说。

    “你是慰安所里的主角,是个腕儿,又是个明星,我们,要重点的保护,你!好好的干……你们多么幸福,不要你们打仗,不要你们劳动,你们只要朝床上一躺,就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问问大姐,我的病什么时间能治好,一个星期行吗?你快找个医生给我看看吧,等我的病好了,我多接几个客人,为前线的将士们慰安,为咱们……为咱们的慰安所争争光,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子,立个大功。”

    “哟唏!你的想法,大大的好。我准备培养你,当我的助手,将来她你带到欧洲去,带到美国去……我们要征服整个世界。”她挥动棍棒,就象猛兽的怒吼一般。

    “我提升了,就不用做慰安妇,真好!”金根姬装作十分天真的样子说。

    “作为日本军人的慰安妇,是很快乐的职业,我就羡慕你,眼巴巴的看到你每天都能干上几十个的壮士,多么的过瘾,多幸福呀!我的、不行,现在没有人和我干事,看到你们做事——急得心里直痒痒。”

    “我看你还行,知道你的大事迹,你身体棒棒的,一天能干上好几百士兵,哪是不在话下的。你自己可以开一处慰安所,嘿,嘿、嘿。”

    “你的,不是真笑,死了死了的!”巴那个用狡狯的目光扫了金根姬一眼。

    “大姐,我是真笑呀,不敢假笑,发自肺腑的。而且、对你越来越有好感了,只要有你这位大姐在身旁,我们就开心。”

    巴那个走了。

    金根姬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生活变得多么悲惨忧伤!”金根姬心中暗道,“眼前总有许多魔鬼,进进出出。不过,从前没有见是到,现在全都来了。”

    在巴那个面前,她说了一些违心的话,不感到后悔和羞耻。为了配合厨师哥哥的营救,必须如此。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后悔的是过去做的一切,太天真、太幼稚了。

    营救金根姬行动正在进行着……

    查士荣首先想到的是白二串,想到了患难与共的弟兄。

    日寇侵陷蚌埠市区,他们就没有见面。就在十天前,查士荣到北市去扛粮食,当一出锦堂中学的大门,白二串正和几个人用板车拉着几具尸体——看得出来那是被日军屠杀的市民。

    俩人在街道旁说了一会话,他告诉他说:鬼子进蚌埠市区时,他就被维持会抓去,强迫他加入收尸队,他已经干有三个多月,现在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在黄大桥下面蒋家饭棚住……

    白二串是一个孤儿。

    六年前的一个严冬他们开始认识,黑夜里他们抱过街旁一台热烘烘的烧饼炉子,俩个穷小子,一边去暖,一边说着话,说到伤心之处,俩人就抱在一起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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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患难弟兄(二)
    近日,蚌埠市区内的日军,经常遭到抗日游击队的袭击,游击队来自淮河北岸一带,他们打了就跑,一连串的突袭,使日军损失惨重。日军对市民采取报复行动,便工厂停产,商店关门,晚间不允市民上街……

    使得搞整个市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全市有行人过关的关卡20多道,每过一次关卡如过鬼门关。尽管,有一些被日本人颁发良民证的市民,他们到岗哨前要先脱帽鞠躬,然并递上良民证给日伪军或汉奸检验,一时大意忘记脱帽鞠躬或稍有不满,即被打骂或枪托捣,或被脚踢,打耳光,或被罚站,或叫你跪在地上,手里舀一块砖举过头顶,不然就拉到街面上来回跑,一跑就是一二个小时。

    查士荣对蚌埠的大街小巷比较熟悉,比汉奸和伪军熟悉的多了。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市区内来去自由,不需要过任何一道关卡。

    就在这天黑夜,查士荣冒着生命的危险,突破慰安所这道戒备森严的防线,逃出锦堂中学,来到黄大桥下边的蒋家饭棚,找到了白二串。

    他搂着白二串的脖子从蒋家饭棚出来,两个人黄大桥下的石拱里并肩坐下。桥面上偶尔有日军的马队或车辆通过,白二串不时地从桥拱里探出头望望风。

    桥下有哗哗地流水声,桥上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这种声音可以掩护他们之间的谈话。查士荣向他讲述了要营救慰安妇金根姬的计划。

    白二串肩上披条破褂子,心不在焉地用根棍子捣河岸上的泥巴,那儿恰好有一面帆船在缓缓从眼前移动。

    “我?”白二串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讲来着?”

    “你自己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哩,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真的吗?就算是吧?我当然记得;不过,那可是危险多于好玩呐!”

    “记住,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的。”

    又方跳起来,说:“你不可惜自己的脑袋吗?”

    “不可惜,白二串;我全家被日军杀害之后,我的脑袋就是留报仇用的。我要把它暂时留在慰安所里。”

    “那是。你就说,怎么干才算合算吧!”

    他俩凑得更拢,谈话变成了咬耳朵,时而又是握手又是相互拥抱着……查士荣请求他帮忙救出慰安妇金根姬。他说:如果不救她逃出来,说不定几天后她就会死的,就会活埋在锦堂中学的池塘里。

    说到这查士荣哽咽了,他向他讲了慰安所的情况。他说:

    “日军为防止慰安妇逃跑,在慰安所四周均设警戒网,日夜有日军巡逻,戒备森严。对逃跑被抓回来的慰安妇,有的当场被活活打死,有的被脱光衣服后,**着身子吊在树上毒打,施加电刑,灌水……”

    然而,查士荣想到那没有成功的复仇计划,又想到那些计划将要遭遇的困难和危险。想到这一切使他心中感受到慌乱。互相矛盾的感情在剧烈的斗争着……但某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揪住了他,不能后退,必须救她。

    最后,他说,“我也可能会死,因为协助逃跑者,抓回来一律枪毙的。”

    听完查士荣的讲述,白二串突然心血来潮,决定为兄弟去冒冒风险,白二串伸出筋肉强健的胳膊,晃晃拳头,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大哥,你放心吧!你是事就是我的事”白二串嚷道,“就是有掉脑袋的危险,我也要把咱们的妹妹从苦海中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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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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