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晋荣,我的兄弟,看见了没有?”项生说道。
听到他的话,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
“在那儿,真是他,**!”吴年生首先说话道:“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琪姐的事会不会跟他有关,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理他,现在不是跟他算帐的时候,只想他也别来打扰我,彩虹你在外面设法拖住他,我们进去。”项生首先向只差十几步就能到得的娱乐场所小门厅走去,李运明和吴年生便紧随其后,刘彩虹则站住了只顾向吕晋荣的方向望去。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一直站在门厅里面的迎宾台处聊天的小子突然看见三个人走来,马上警惕地喝问,尤其是看见项生,他们倒没觉着好玩,却是吓了一跳,可能是心虚的原因吧。
“这个搞什么怪,来闹事的?”一小子看见项生手头的拿的红缨枪,便感觉不对头,伸手摸向迎宾台下面。
“还看不出来么,这身打扮分明是表明我们是来兴一兴的,今天是愚人节嘛。”李运明对两个小子说:“叫你老板出来,我要跟他谈谈表演费的事。”
“什么愚人节,敢情你们是来卖艺的吧。”一小子说:“本场所暂停营业,这么大个告示牌你们没看见吗,到下一家去。”
“愚人节是什么东西,你再不走,过两天还是清明节呢。”另一个小子很是冲动地从迎宾台下抽出根尺来长的铁棒吓唬道。
“我现在就想打架,你这样子叫我很兴奋,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项生没心情跟这两小子纠缠,只想速战速决从里面救出朱琪来,神光告诉他朱琪在里面,肯定是没错的,连他的潜意识好象也感应到了朱琪被困在里面。
“是吗,我也是。”对方说着冲项生挥起铁棒袭来,要从他身上扫过。
项生举起枪头向打来的铁棒轻轻一拔,把袭来的棒子挡开,顺势打落在小子的头顶上,跟着枪尾挑起冲另一个小子的头顶敲了一下,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意料不及,所谓武功高人深谙出手唯快不破的道理,到达炉火纯青之时招式便可由意念而及,可是他连意念都未想到,招式便已出手,这无非出自与他的形神紧密相系的神光法宝的灵力相助,对付这两小子自是轻易得不见闹出动静,就见他们被击晕了过去,李运明和吴年生在一边看着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里面还有一帮家伙,进去得先把他们收拾了。”神光精灵对项生耳语道。
项生便跟他的两个手下交待一下,叫他们外面先等个三五分钟,他进去扫清障碍,他们再进去找出朱琪。
看着项生轻忽飘过过道进到里面去,在李运明和吴年生的感觉无疑是有几分神鬼模样。
“我们老板这回可算是闹大了,真担心他往后收不了场。”吴年生不由得慨叹道。
“倘若最终成人,咱可跟着享荣华富贵,若是成了神,就怕要跟着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李运明也嘀咕一句。
他们愣了一下便偷偷跟进过道里去看里面发生的情况。
在这个冷清的场所的大厅里几个一直在看场的小子和他们一些在外面混日子的朋友,这晚上正围坐在一起喝酒猜马,当中拼着两张方形的酒吧茶几,上面摆满食物和啤酒,他们喝得好象已过了几个**,都醉态正酣,意态张狂,窝在单座沙发里指手划脚,猜拳碰杯夹杂着叫骂,好不尺欢。
忽然有人在暗淡的灯光下发现有个浑身黑衣还戴着黑帽子甚至脸上都黑蒙蒙的人影居然站在他们当中的桌面上,右脚正踩着一碟鸡翅鸭掌,左脚踏着一盆汤水,手上拿的一根红缨枪柱在一盅啤酒里,这情形对周围一干人等极是侮辱。
有个小子最先吼了起来,在座位上站直身子,抄起布艺沙发椅,抬头冲项生叫嚷一声。“谁呀你?”
一帮人的酒意都被吓丢一半,纷纷站起来,一时间都给眼前这个不知怎么就站到桌上的怪物吓得一惊。
“赶紧去抄家伙,看来不跟你们打一场,你们是不会服软的。”项生幽幽对周围人说。
“原来是来砸场的,你死定了。”一个酒气从上头的家伙当下怒得转身就去抄家伙。“装鬼学怪来闹我们,看我不弄死你。”
“兄弟们,赶紧抄家伙呀。”小子当中一声号令,一帮子都忙开了。
才一下子去了又回来的近十个人都冲到怪人面前亮出手中的刀棍,还未待怪人招呼他们一起上,所有人都举家伙冲怪人打来,怪人却一个纵身上跃,原本要落到他身上的刀棍把台面上的东西砸得稀里哗啦,看见怪人黑影子般跃到附近另一张茶几上,他纷纷冲过去,当中一个最为嚣勇的家伙踩着椅子跃了起来,手中举起的棍棒直冲怪人当头打去。
项生端起手头的枪横扫而出,将那小子在半空打掉到地上,接着回身递枪过去,把一个从后面偷袭的混混手头的刀砸落,枪头顺带刺中了他的肩头,小子痛叫一声仰面跌倒,第三个近身过来的小子给他一枪挑中身上的衣服就势将人举了起来,往一边甩去,小子横空摔出去,跌到一些座椅上,惨叫不止。
怪人乘胜出击,身形落到地上,与眼前不止十个的对手一一过招,无不将他们手上家伙打落,打得人东倒西歪,其间对手看着他的招式快绝,身形转动跳跃间更是看不清楚,大有出神入化之气势,不到一分钟便将他们全都打到了,尤其是有人看着亮晃晃的枪头眼看要到得身上,却随即灵动地闪开去,都吓得回不过神来。
眼前这个怪人到底是人是鬼?一帮子吓得失魂散魄无力还手的人只顾呆呆地看着他,纷纷往后退开,都无法相信自己面临的现实,这样的效果令到项生不由沾沾自喜,此刻他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作势扮起江湖侠客来,立枪身畔,低首默然,甚是拿作。
“还有谁不服?”一句话从怪人口里道出,在偌大的跳舞场子里无疑产生几分震慑,一个不敢想象往下会发生什么事的小子作势向门外逃去,刚迈出两步就发现枪尖已抵到他面前,他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都不许往外跑,我不会伤你们,只要你们不阻挡我要把困在这里的人带走,今晚你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此刻项生不想闹出大乱子来,就怕招来警察。
“你来这里要干什么?”一个小子吃力对项生说出他的疑问?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面阎王】………
“黑白无常。”看着“烟雾弹”飞快逼来,擦着楼墙暗壁上升的项生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双鬼魂看似来势汹汹的。”神光精灵说:“他们应该明白凭自身的本事是斗不过我们的,莫非是这晚上有强大的后盾作支持?”
“谁?”项生下意识问道,心头掠过一下惊慌。
“不知道。”神光应话时,项生发现自己已站到脚底下这幢四十多层高的楼宇的天台围栏上,精灵接着说:“除了黑白无常,我感觉不到还有谁的影迹,如果真还有谁出现的话,那么一定是非常厉害的。”
这句话令到项生顾不上下面逼上来的劲敌,而是扭头向远近的夜空望过,却只是看见城市上空到处的灯火在夜幕下显得清亮宁静,仿佛无数生命者的思语,在伴随着游荡于时光的精神,在这夜晚默然走向灵魂的梦呓。
从地底下化身而出的黑白无常,直追项生的影踪,疾速飞行的幽影在夜空下高楼的暗影中拖着疑似雾烟的化身,很快到得项生跟前,幽影在空中一顿,拖尾的微雾快速收回,随即摇身一晃,清晰地现出幽魂的样子,轻盈一扬,一左一右在楼顶围墙上立于项生两旁。
那时在地面上,朱琪他们也出到了娱乐场的门外,一行人要随警察到局子里去立案调查。
朱琪由于记挂着项生,不禁往夜空里多看了几眼,却偏偏让她看到了两股贴着楼墙飞升的雾烟,一下勾起她的记忆,让她想到了曾经要挟持她而去的地狱使者,也是如此这般化身在她面前,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当下料想到项生有难,急将起来,想着该如何是好?
“你们今天见过张勇么?”朱琪对身边的三个死党问道,她首先想到了二郎神君,要寻求帮助非他莫属,虽说此君平时爱对项生的身世冷嘲热讽,但说到底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那儿!你不说我才记不起有这个人了,整天晃晃悠悠无所事事的,今天又不知那儿遛狗去了,况且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那有空去理他。”吴年生随口说道。
“怎么了?”李运明倒是心思复杂了点,他好象早已经怀疑精神病跟项生之间有非比寻常的相联。
“我关心他一下。”朱琪在不易察觉下又抬头往旁边的高楼上空看上去,只因楼的构造到了最高处的几层往内逐层收缩,她已看不到幽魂的影踪,心里一急又想到了另一个人,便又问道:“那么我堂妹阿庆呢,也没见着吗?”
李运明摇了摇头,打量朱琪一下,跟着认真地说:“我敢说除了项总,你们身边一定还有谁是我们不能知道的,既然你要保守秘密,我也不作追问,也许知道了未必须有好处,但是我们既已作为你们的死党,今后势必要参与进你们的这段多难造福的命途,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将这当中的玄秘神境说来知道的。”
朱琪看着李运明说:“我说出来你未必会信,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就让经厉去告诉你真相好了。”说完她又往心里去想眼下该怎么办?跟在后面过来的警察催她快点跟上警车,她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分开人群走去时掏出她随身揣着的小角螺放到嘴里吹起来。
“嗨!你干什么,吹哨子班人马呢。”有个警察看着朱琪的动作,感到奇怪,便喝问道:“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话声惹得一帮人都瞧朱琪看去,正走在人群中寻思着往下警察问话时他该如何应对的吕晋荣也看在了眼里,对她的举动更是惊疑得很。
“一个小角螺,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而已。”朱琪走过来解释说:“我心神不定的时候总要吹一吹它的,吹不响亮的,你们当警察的可不能随便怀疑人。”说完无意中看到吕晋荣一副科学家的眼光死死盯着她,那样的神情无疑满是研究,可是他又那里研究得出朱琪手上拿着的小解螺有着跟手机相近的性能,能将信号发送出去,让频率相对的神触感应得到。
朱琪曾经见过项生用小角螺传唤海螺精的出现,也听项生说过海螺精生性仗义,跟他有着互为利益的共谋关系,也是个很要好的朋友,在情急之下她吹起小角螺,目的是想他能够出现帮助项生,虽然她不知道项生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强强联手】………
这夜晚的天空云雾暗涌,暗黛色的苍穹下一簇簇灰霭色的云雾有将夜空两分天下的态势,月亮星辰都为之失色。
不止是高倚于广播信号接收塔上的三个隐形人在注视着楼顶上的云雾涌动之下的恶斗,更有甚者高居于夜空上一丛灰蒙蒙的云朵背后,也在密切关注着下面的变化。
下面的歌特式凉亭逐渐被烟雾笼罩,风势在其间穿梭往来,使得烟雾摇摆着变幻不定,一忽儿生成一个挥舞长袖,面相凶悍的古代王者的半身人像,一忽儿又随风扭曲变形,烟雾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不住厮杀着纠缠在他们身际的许多白晃晃的东西,晃着白光的戒刀和形似红缨枪的虹光在雾烟下尤为显眼,又一道强闪的光亮从烟雾中冒出,仿佛火灾引爆易燃物发生的光亮。
“头,这次我们再不能袖手旁观了。”倚靠于一幢楼顶上的接收塔尖部位的三个隐形人当中一个稳坐在一个锅状微波器上的隐者不免紧张地对旁边站在铁架上的同类说,他一说话,周围的空间立即发生滋滋响的声音,使他感到空间有一种信号波形受到了干扰,这种干扰所造成的直接影响要不是使到这个城市的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出现雪花状,就是令到无数个借FM或者AM调频传播声音节目以供消遣找乐的爱好者耳边嘎嘎作响。
“我们好不容易寻找到这个超级光能源,为此沦落这个星球上备受着痛苦的折磨,还不是为要将其捕为己有,胜利地完成这次寻找光明的大行动。”破坏者那管他的说话会造成公众的怨气,继续说道:“在它身处险境之际,岂能不作抢夺,否则就会半途而废。”
“你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抢夺得了这个光能源?你自问一下有多大的把握?”被称呼作头的隐形人看着那边的情景,他心有余悸地说,刚才烟雾中生出的头像让他想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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