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遇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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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遇深雪-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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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菜中最著名的荤素两种“仰望星空派”就不肖说了,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让很多华裔人都默默移开视线;把梨子折腾得连梨树都不认得的“鳄梨之夜”,又逼走一批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上去好像没把冰敲干净的“鳗鱼冻”,让不少钟爱熟食的人食不下咽地捂住喉咙,看着旁边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像看见一群还没进化完全的茹毛饮血的野人;还有像是一袋子划开的猪饲料一样的“肉馅羊肚”。然后是各种猎奇搭配的派和面包,竖立烤黑的香肠像是一堆坟墓。

    像雪地杀人现场般的墨西哥辣椒隔壁是一堆欢聚一堂的巧克力派对?

    秦逸生表情呆滞地走过主餐桌,漂亮的脸蛋都隐隐泛出青色。

    旁边一个英国本土的选手兴致勃勃地跟好友介绍,“看,我们苏格兰人其实也是很会做菜的!”而他手下正是棉花糖派,丑中带点惊悚的蛋糕棒糖,和充满幽默感的国旗饼干。

    身后的日本选手同样一脸震惊与反胃地转了半天,最后还是走向面食区。

    甜菜根泡豆腐边站着几个思密达,可能这道菜跟韩国可以吃上一整年不带换的几千种“神奇”泡菜有点亲友关系?

    甜点区的人气还算不错,蒸熟淋酱的巧克力茄子,据说是意式菜肴,墨西哥的巧克力淋烤鸡腿,受美帝喜爱的巧克力淋米饼,和经典口味的巧克力裹香蕉。

    哦!看着就有点牙疼!

    付丞雪夹了块香蕉,秦逸生却可怜兮兮地举着光秃秃的餐盘。

    嘴挑的秦公主像游魂一样在餐桌徘徊许久,都有点无从下手。经过一番寻找,最终拿了一块起司蛋糕,和具有英国肉包子之称的康沃尔郡馅饼。付丞雪拿起旁边的牛排啤酒派和鱼块,回头看见秦逸生又挑了土豆泥和几片水果就矜持地放下夹子。

    餐厅地盘的格局像是色彩拼盘,各色人种泾渭分明。

    两人走向黄皮肤扎堆的华裔那,一个背对他们的小姑娘扒拉着盘里的水果三明治冲室友抱怨:

    “他们就不能请个专业点的华夏厨师?英国人做饭简直是场灾难!”

    蒋络不在,出发前联系时说是生病了,在打吊瓶,要隔天早上才来报道。桌上除了华夏的六人还有两个外籍华裔,秦逸生坐到苏镇雨旁边,付丞雪放下盘子,刚要在对面坐下,苏镇雨一边打开自带的营养饮料一边抬头说:

    “那有人坐了。”

    小姑娘回头奇怪地看向苏镇雨,却没有出声。付丞雪板着一张清冷俊俏的脸无所谓地直起身,正要重新找桌子,秦逸生突然淡淡地看了苏镇雨一眼,低头叉了一枚草莓送进嘴里,不紧不慢地说。

    “站起来。”

    苏镇雨有点奇怪,却又习惯性地听话,秦逸生咽下草莓闲出手把旁边的餐盘推到那个有人的位置,抬下巴冲付丞雪示意旁边空出的座位,“坐过来。”

    公主架势还真是一成不变!

    可能是之前和平的假象造成了秦逸生的误会。

    付丞雪有些好笑地看了眼满心不甘正偷偷瞪他的苏镇雨,“哦,不必了,我已经看到我的朋友。”说罢,不给面子地端着盘子转身离去,坐到了莫瑞那桌。

    晚宴正热,一个穿着性感的e罩杯美女款款走到话筒前,用英语说道:

    “欢迎各位出色小选手们造访城堡,我是本次比赛的主持之一,可以叫我碧可。下面,我来宣布一下第一环的比赛规则。”

    初赛是才艺表演:歌舞乐大乱斗。

    这一次周休是歌斗。

    来自三十七个国家的一百名选手分成十组,在三十七种国家的歌曲中随机抽取十首歌。

    十人面对同一首曲子,准备一天,隔天比赛。每组出错最少的人直接晋级,最差者淘汰,第二轮再次抽取歌曲,剩下八人首名晋级,末尾淘汰。以此类推五轮,刷掉一半的人。五轮比赛加上生活片段分五天播放,正好到排满下周。

    这是一盘运气和实力的比拼。

    运气好第一轮就抽到本国歌曲,运气差轮轮都是别国歌曲,如果是通用语还好,要全部都是小语种……?

    呵,运气不好怪谁?

    听完比赛内容,付丞雪就有点不妙,但他一贯表情冷傲也没让人看出来。

    付丞雪外语就英语口语过关,如果没好运第一轮就遇上汉语歌,那就是赴死的节奏。四下一看,脸色发绿发红发黑的选手开始用各种词汇语种诅咒举办方,唯一气定神闲的就是外语达人秦逸生。

    歌斗中晋级积十分,第二名五分,第三名两分,最后两轮只计晋级分。

    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设定。

    比赛冠军跟总积分挂钩,自然分数越多得冠率越高,可若中途被淘汰,再多积分也都清零,除非盟友用橄榄枝继承积分复活,通过比赛项目晋级,然后遭遇淘汰,这样前者才有机会再次拿回积分,可执行度低到看不见。

    比赛要在保证晋级的程度上获得最大积分,像秦逸生前世似乎就拿了三个第二名先积了十五分,露够了脸刷够了观众缘,才在倒数第二轮直接晋级,爬到积分榜排名第一。

    付丞雪没有过硬的外语功底,前世只在别人的讨论中记住了秦苏两人上演的决赛大逆转,并不知具体比赛歌目,而选歌是在参赛选手户籍国经版权注册的歌库里任选,除非找到机会破解了概率,否则就只能奢望造梦空间。

    把一群朝气蓬勃地少年少女们打击成一群垂头丧气的鹌鹑后,碧可终于大发慈悲结束话题。

    “好了,规则就是上面那么多,下来诸位可以安心享用晚餐……工作组会在这段时间给每间宿舍安装摄像头,在城堡内的所有表现也会在电视上中播出。”

    此时众人心中的话——

    #更没食欲了好伐?!(╯#=_=)╯~~~~~~~~~~~~~~~~~╧═╧#
第60章 ——058——
    周六早上起来,斑斓的光影照在脸上,耳边是隔着门的洗漱声。

    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神,才起床换衣服。拿起牙刷牙膏走进卫生间,秦逸生恰好出来,错身而过时秦逸生冷淡地冲他点头,态度疏离许多,想必跟昨天他不给面子有关。

    付丞雪喝口水漱口,嗓子有点干涩。

    “啊-嗯……咳!”看来还有点哑。

    抽签是在一楼的一间视听教室。

    付丞雪从后门走进去,看到蒋络就坐在门边,走到旁边坐下。

    “感冒怎么样?比赛规则都知道么?”付丞雪偏头看向精神不济的蒋络,对方抹抹脸,打起·点精神地冲付丞雪露出两个虎牙,就像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奶虎,萌得让人想摸一把,“好多了,比赛内容室友都跟我说了,不用担心。”

    一个英俊帅气的褐发男士走上讲台,宣布抽签开始,两人也停止了对话。

    抽奖的过程也要录制,摄像头频频扫到第三排左侧的少年。

    “是艾希·阿曼达·卡多雷。”蒋络凑过来解惑。

    美颜榜评选第一,被誉为“暗夜精灵”。据说后台深厚,传言是丹麦皇亲,父亲是商业大亨,本次比赛的赞助商之一。看不到正面,付丞雪也不知道那双据说“美得让人窒息”的紫眸有多美?但是头白金发色倒是挺显眼的,搭配蜜色肌肤就让人想到丝滑醇厚的奶咖巧克力。

    抽签只有十分钟就全部完成。

    付丞雪在第六组,依旧是不上不下的位置,号码看上去不错。

    其他九个组员,女士有五位:

    米兰·萨尔尼科娃,11岁,俄籍,童模出身,被誉为“坠落凡间的天使”。

    苏瑞·赫尔姆斯,10岁,美籍,全球最有影响力的星二代之一,一头红发的“红玫瑰”。

    西井妙薇,15岁,日籍,四国混血,被本国称为“日本第一loli”。

    克丽丝·摩根,18岁,美籍,平模出身的最佳女配,外号“性感女神”。

    瑞秋·洛夫古德,17岁,英籍,一头闪亮金色波浪长发,昵称为“太阳baby”。

    其他四位男士分别是:

    菲莱克·海默,13岁,英籍,史上最小影帝,自带忧郁feel,常被男同胞斥责装b范。

    沃森特·亚历山大,17岁,法籍,摇滚歌手出身,爱刷脸书的“国民贱人”,话唠帝。

    张硕贤,16岁,韩国,创作型solo歌手,最近大势的“情歌王子”。

    艾希·阿曼达·卡多雷,14岁,本次比赛呼吁最高的选手,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听上去很吉利的六号,在不久后被网民们戏称为:

    死亡之组。

    美颜榜前十占了四个:米兰、菲莱克、艾希、付丞雪,观众缘遍布全球的苏瑞,媲美玛丽莲梦露的摩根,被一半男生看做梦中情人的瑞秋,其他几人也是才华横溢在本国内如日中天的热门童星,随便刷掉一个就能引来大片黑,骂赛方黑幕,骂评委眼瞎,骂策划人脑残。

    最为人热论的,是六组明明占了个吉利的数字,可每次抽签都倒霉到极致。

    组员名单出来时,六组的成员表情还不显,各种自信爆棚不以为然,但等第一轮歌单刷出后,很多人脸上都露出“坑爹”两字。

    第一组英文。

    第二组英文。

    第三组韩语,一队欧美人中有个哈韩的白人男孩激动的呼出口气。

    第四组比较倒霉的是泰语歌,可正好有个泰国小清新男孩。

    第五组日文歌,没有日本人,倒是有几个日语二级的御宅。

    第六组,僧伽罗语。

    ——这是哪窜进来的狗玩意?

    第七组,汉语,苏镇雨和蒋络正好都在这组。

    第八组,法语。

    第九组,西班牙语。

    第十组,阿拉伯语,有秦逸生。

    十组中有六组是通用语,两组日韩语有粉丝,一组泰语也遇上国人,但第六组的僧伽罗语出来后,十名童星都露出一脸“卧槽!听都没听过”的表情,而和秦逸生同在第十组的斯里兰卡人也露出“该死!咋跑去那儿了”的表情。

    僧伽罗语属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印度语支。

    简称:僧语。

    总计54个字母,其中18个用来拼写梵语。

    发源于印度方言,深受梵语、巴利语影响,近代又借取大量外国词汇完善。使用人口只有可怜的一千九百万,主要在斯里兰卡。元音辅音长得像各种动物屁股尾巴的简笔画,数字长得却像屁股在打架。

    就连华夏这种十几亿的人口大国,全国一千多所大学也就“都外语”学院一家开了课。甚至知道斯里兰卡这地的人都不知道僧伽罗语是哪的话?

    僧语歌少得凤毛麟角,在多如歌海的七大洋中就是一个灰扑扑的贝壳,能抽中都是见鬼了!

    各组组员用比赛发放的平板电脑查收曲谱,接下来有一整天时间准备舞台装和表演练习。

    视听教室散场后,付丞雪和蒋络一路聊天走回城堡三层分手,进屋躺上床裹上被子,灰猫化成拟态把平板里的资料录入,一人一猫进了造梦空间。

    秦逸生回到宿舍看到的画面就是这么一副:

    少年毫无压力地躺在被窝里,睡得脸红扑扑,表情安详,而一门之外——想必再没哪个选手能安心躺下,音乐练习室都被挤爆,仅有的几位指导老师也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去转了一圈,所有选手都像被扔进沸腾的热水里,神态紧迫,压根坐不住。

    就连他——虽然对于外语歌稳操胜券。

    但队伍里也有两个劲敌:

    一个常去周边表演而精通波斯语和阿拉伯语的斯里兰卡选手。

    一个模仿学习能力极佳短暂记忆力同样出类拔萃的选手。

    就在所有选手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这个抽到了最冷门的歌曲的少年却在睡觉?

    睡觉?!

    纤长的羽睫温顺地扑在眼下,脸颊上睡得晕起两抹红色,呼吸悠远绵长,清醒时略显冷漠的脸变得温软。

    ——可不就是在睡觉?

    这要不是自暴自弃,就是纯属搞笑!

    秦逸生坐到少年床边注视一会儿,转身去了换衣室准备明天的表演,晚饭前回来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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