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出沫大陆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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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出沫大陆传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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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根走得很快,眼睛却很锐利,进入客栈大厅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四方桌的两男一女,这两男也就算了,一个身材高瘦,乳臭未乾,另一个中年人,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重点是这个金发女人,虽说穿的是平价服饰,却遮盖不住绝代风华,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动人心弦。

    出淤泥而不染,让一条根有一种想要**的冲动。

    就是贵一点,只要花得起,那也值。

    「大老爷?」

    「啊?喔,咳咳。」

    人都齐了,见一条根坐着出神,大掌柜忍不住出声,一条根这才拉回心思,乾咳了两声,是啊,现在要议事,**就先别去想了。

    想定,一条根环顾大掌柜,帐房管事,伙房管事三大干部,舔了舔嘴说:「今天是结算日,先不忙,有话跟大家说说。」

    一条根五十多岁人,满头白发,气色红润,标准鹤发童颜那种,他先听取三个干部的业务报告,跟催工作绩效,接着就把他的愿景向三人提出,原来一条根觊觎县城客栈产业已久,筹画多时,要在市集闹区开设一家全方位的大型客栈,提供食宿茶点方面高等尊荣服务,届时这些现有的员工,就会因为资历深厚经验丰富,而成为新店主要人力资源。

    东家要花大钱在县城盖大型客栈,当然是喜事,这事要是成了,大掌柜等三人就会从这个小镇的客栈主管,摇身一变成为县城的大型客栈主管,社会地位大幅加分,名利双收,皆大欢喜,一条根愈是讲得口沫横飞,三个干部愈是听得心遥神驰,难以自己。

    「啊,对了。」一条根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问说:「我有看到一桌新面孔,坐在角落,看起来不像附近村落的人,没什麽新鲜事吧?」

    帐房管事与伙房管事听了还没什麽反应,倒是大掌柜灵醒,一听就知道是在问他,问的就是那一桌两男一女里面,有倾国之貌的那个妙龄女子。

    基於一条根问得很拐弯抹脚,大掌柜配合演出,看似报告一件稀松平常的小趣闻一般,不咸不淡的说:「那三人听说是从讨生活渔村来的,叫的饭食小二送过去的时候,就缠着小二一直打听本镇的事,尤其对剑刀小三霸和百夫长的打听最多。」

    一条根问说:「小二还说了些什麽没有?」

    大掌柜说:「小二还说,那女的看似和那个青少年是一对,只是不像热恋期的,比较像是互相照顾,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尚未成婚。」

    尚未成婚,就是大掌柜要透露的重点。

    一条根说:「这样啊,现在的世道大不同啦,内战正殷,盗匪猖獗,弱肉强食,自顾不暇,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很容易引起歹徒觊觎,正所谓来者是客,我们有机会的话多关照一下,尽地主之谊,也是好的。」

    大掌柜当然有听懂,看来东家一条根是看上了这个小妮子了,要他想方设法打听消息,所谓关照,就是经由一些举动,了解这些人的来历背景,见缝插针看有没有机会可以留下这个女人。

    言下之意,只要这女的肯,钱不是问题,可以意会。

    大掌柜正默谋,忽然,房门响起来突兀的敲门声,本来不应该会有的敲门声。

    大掌柜颇不悦问说:「是谁?」

    门外那人说:「我是二掌柜,横剑来啦,专指着要找大老爷。」

    大掌柜冷哼说:「就说大老爷不在。」

    二掌柜说:「横剑说他亲眼看到大老爷走进来,大掌柜,这人可不好得罪。」

    口里讲的是大掌柜,其实二掌柜这句话是要讲给一条根听,只是藉着回答大掌柜的话把讯息讲出来罢了。

    「知道了。」一条根的声音从帐房中响起。「不就是横剑吗,瞧你们紧张的,行啦,我去见见,你们忙自己的去。」

    员工面前一条根不能漏气,故意把话讲得轻描淡写,事实上一条根自己心里清楚,横剑这样来绝无好事,恐怕还是为了每个月上缴的规费,若不应付得宜,那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横剑单枪匹马闯进来,根本不把店内的夥计放在眼里,他是天南镇仅有的四个冒险家战士之一,除了名刀,哭三小这两个死对头,也就只有驻守镇北的百夫长天地无用可以与他一较短长,在这个镇里,在这个乱世,横剑想闯进哪就闯进哪,想对谁怎麽样就对谁怎麽样。

    当然啦,有一些潜规则,也就是江湖规矩,那也是不能忽略的,横剑虽霸,做事也不能做得太绝,例如一条根这号人物,想捏死他容易得很,但捏死了之後,与一条根有交情的冒险家就会找上门来,尤其一些县城的公会战士要是看不下去,联手找横剑的碴,那横剑就得远避他乡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对横剑这类的人来说,选择,也就是利害轻重,而已。

    人生的理念,就是钱,醒来就只想着赚钱,赚完钱就只想着花钱,命第一,权力第二,钱第三,女人第四,至於父母兄弟,妻子儿女,那也就是一种资产,是很次要的。

    游戏规则虽然不是白纸黑字,但内行人都懂得,只要出过社会混过江湖,该怎麽样清清楚楚,在既有框架之下,这出戏该怎麽唱,其实双方也都有谱了。

    大厅正中央方桌的客人一见到赫赫有名的横剑就识趣的鸟兽散了,人家这副表情根本就是来闹事的,不走做啥,那横剑高头大马,一身元武铠甲威风凛凛,身後背负一把长一公尺宽四十公分的元武剑,说是剑,其实就是宽面大刃,他帅气的将左脚踩在长凳上,左臂顶着左大腿,故作潇洒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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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怎麽回事
    这把宽剑是横剑花重金请人打造的武器,一般人使剑,是以单手好使的长剑为主流,力量大喜欢破坏力强的,会选择剑身更长剑面更宽的双手长剑,讲究敏捷灵巧的剑战士擅用两手使单手剑,像这种宽剑的战斗型态是比较罕见的。

    会用宽剑,是希望在某种适当情况下,可以利用剑身的宽面来进行防御,防御面比起盾战士当然弱,但以持剑的人来说,有较佳的防御效果,不过说到底,用宽面来防御实在有点画蛇添足,剑战士讲究强大的近战效果,还防御个屁,要防御何不乾脆当盾战士。由此可见,横剑打造这把宽剑,是有点想出风头的意思,可以意会,这从他把剑面擦得晶亮就可以想像其心态。

    横扫天下太遥远,横扫天南镇,还是可以的,身为天南镇少有的强人,武器醒目一点,那也是应该的。

    横剑边摆酷,边向欧阳明珠行注目礼,这女人实在太正了,虽然横剑玩过的女人不知凡几,但没一个可以跟眼前这个村姑相比的,竟然有村姑长得这麽标致,竟然有这麽标致的村姑流浪在外,没天理啊,等等跟一条根谈完事,横剑一定要把这正到不行的村姑美眉带回家,才对得起全天南镇的镇民,至於费用,像他这样保护天南镇的英雄,相信是不用任何花费的。

    横剑专注看着欧阳明珠,欧阳明珠的旁边那位绝非善类的仁兄,禽兽无强,也毫不客气瞪着横剑,心中老大不以为然,你看屁啊?要染指欧阳明珠,那也是先轮到老子,你算老几?

    禽兽无强此时已将神甲除下,武器装备都收在背後的大包袱里,同时把自身千锤百链的特有杀气隐匿无息,如果不是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行为举止,是很难发现他是冒险家战士的,正因为如此,客栈内的消费者,甚至包括工作人员,没一个注意到禽兽无强这号人物,又或者,是欧阳明珠真的太吸睛了吧。

    欧阳明珠很早就从男人的眼神知道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型态,尤物、**、征服j,如果不是她力争上游,现在早已成为权贵富商入幕之宾。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管理系统造成了世界的生存法则与生活型态,如果没有革命,千秋万代还是会按照这种系统继续繁衍下去,不管是封建制度民主制度君主立宪制度什麽有的没有的制度,资源永远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少数占有资源的人立在金字塔顶端,享受着金字塔顶端下层的人提供的劳力与服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些人总有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护卫他们的资源,他们就像装饰华丽的坟墓,外表看起来庄严肃穆美仑美奂,实际上里面装满了死人骨头与腐烂的气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世人却被这些人迷惑吸引,争相效仿。

    什麽**,惹天下英雄竞折腰,江山哪里娇?

    男人争着要当这个世界的王,而女人争着要接收男人的成功,尔虞我诈泯灭良心千方百计地想要成功与成就,在踏进棺材的一刹那,才警醒自己花费了一生穷尽了心力从地上界所得到的,终究还是要还给地上界。

    留给自己的子孙和留给别人,又有什麽差别?对这个地上界有什麽差别?对自己又有什麽差别?

    经上说,一代又来,一代又去,地却永远长存。

    诚哉斯言。

    对欧阳明珠而言,她想要成为金字塔顶端,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只要择优,在权力地位最高的人面前,把脚张开,就可以了,如果再稍加训练,懂得哄男人,就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女神,让这个男人奉上一切,从而接收这个男人的成功,站在这个男人所有一切的顶点,傲视天下,富贵一生。

    何其容易,何其快意。

    但她不要。

    不为什麽,她就是不要。

    欧阳明珠不需要拉拉杂杂交代一堆言词粉饰的理由,不需要逢人就说自己有多高尚,反正,欧阳明珠就是不要。

    在欧阳明珠成为冒险家之前,她吃尽苦头,努力修练。在欧阳明珠成为魔法师之後,她就加入镇魂歌公会,接受镇魂歌公会的保护,接受人形坦克靖海骄的保护,隐身在精英女人团体当中,自绝於男性世界之外,欧阳明珠跟许多镇魂歌公会的冒险家一样,讨厌男人的眼神。

    尤其是,猥琐男人的眼神。

    然而当欧阳明珠决意跟随一沙鸥开始,她就必须面对,这个世界男人j壑难填的眼神,那种意淫,那种视奸,那种邪妄占有想像,种种,都必须面对。

    眼神,还是最轻微的,还有言语、动作、嘻笑的声响。

    甚至是恶心的嘴脸,粗鲁的动作,罄竹难书。

    一条根走到大厅,这个离峰时段,用餐人数约两三成,他瞄了欧阳明珠一眼,随即眉开眼笑地迎向横剑,哈腰殷勤地说:「唷,横剑爷,有事情找个下人来通知小的到府服务就行,怎敢劳您屈尊亲自过来,请请请,里面请。」

    「少在那边应付我,也别什麽里面外面的,我就在这谈。」横剑姿势不动,只把头摆向一条根,粗声粗气的说:「我最直接了,你每个月上缴的规费,太寒酸了,瞧不起我横某人吗?要调整,加一倍。」

    横某人?你也知道你是狠某人,你当我凯子啊,现在剑刀小的规费一样多,你加一倍,别人不用加一倍吗?老子赚钱你分钱,凭什麽?你们三霸凭什麽?恃强凌弱,岂有此理,我欠你们的是不是?

    我诅咒你们天打雷劈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千万个恨一闪而过,一条根挂在脸上的笑容连一分都不减,仍是和善亲切得像是横剑就是他拜把兄弟一样继续说:「爷说的是,每个月固定缴给军队跟名刀爷哭三小爷还有爷的规费,都是有定例的,爷既然说要调整,小的当然努力研究,多方精算,并且请其他几位爷指导一番後,务必将您交代的是办妥。」

    这句句说的听似尊重横剑以他马首是瞻,字里行间紧要处根本处处都在拒绝,一条根的回答大概是说,这天南镇不是横剑一个人的,也不是横剑说了就算,僧多了粥就少,能分给天南镇头头的每个月就这麽多,想调整,可以,你横剑把其他巨头给摆平先。

    尤其是军队的百夫长天地无用。

    横剑不爽问说:「你这是跟我顶嘴?」

    一条根淡淡回答说:「不敢。」

    嘴里说不敢,眼睛却直视横剑,无半分惧色,这哪里不敢,一条根已经敢了,只是睁眼说瞎话不承认而已,他既然嘴巴上还处处给横剑留情面,横剑就没有公然教训他的理由。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向来畏首畏尾有求必应的一条根突然硬起来,倒让横剑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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