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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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顺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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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娘的放屁,你们这群该死的臭虫,怎么又资格来对我们做出评价?我们本就是陛下手中的刀,既然这样为何不把自己磨得更锋利一些呢?”皇甫遥说话的声音虽然还与刚才一样,但是说话时的底气却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呵呵,虽然锦衣卫的做事方法有些极端,但不是他们的话,我们也早以饿死在路边或者被那些权贵子弟欺负折磨死了”,左千这时说话没有刚才那么重的戾气,可能是想到脑海中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和那不知何时看到的女子婉笑吧!

    左千说着话就往径直往二人走去,当走到二人身边时,左千用右手掏出了藏在怀里的匕首,左手拔掉匕首外面的鞘壳,露出了明晃晃的刀身,看得血刀老祖眼睛都缩了缩,不过皇甫遥却是一脸的缓和之色。

    就在左千举起匕首准备刺向血刀老祖时,突然停顿了下来,转头向皇甫遥说道:“指挥使大人,你说的可算数?”

    听得左千这么一说,皇甫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这小王八蛋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个事情,随即说道:“自然是算数的,一口唾沫一颗钉”。

    “哦,那就好,那老祖的承诺呢?”左千这话一出,可把皇甫遥吓得不轻,没想到这小子还惦记着血刀老祖的承诺。

    “左千,别信他的鬼话,他们这些人是把谎话当饭吃的,不能相信”,皇甫遥说话时的语气都开始变得急切了,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开不得玩笑,虽说皇甫遥常年身居高位,怎么说也该有些处变不惊的气质吧?这是外人说外话了,这也不是演元曲杂戏或者话本里的人,要是人真碰到这样的情况,谁都会这样的。

    左千有这样的反应,亦是如此,也不会有多奇怪。

    当皇甫遥说完后,血刀老祖难得得没有说话,左千也没在说话,而是在那里举刀不定的看着二人,犹豫了半响后,左千猛的一下就向血刀老祖的心脏刺去,可就在匕首刚碰到血刀老祖的衣服时,左千感觉有种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匕首的去路。

    “哈哈哈,臭小子,我虽然受了伤,还被制伏于人,但是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只要没断气或者丹田里的真气没被消耗完,一般人是伤不了的,哈哈哈”,血刀老祖有些得意的说道。

    “左千,你刺他后脑勺试试,那里的防御相对更弱以些”,看到左千一刀并未建功,于是开口提醒道。

    “好”

    左千应了一声,转到血刀老祖的身后,皇甫遥也动了一下,抓着血刀老祖的手也往上提了提,左千见势后,一刀就往血刀老祖的后脑勺刺去。

    “噗”

    一阵刀锋入肉的声音穿出,只听得血刀老祖“啊”的大吼一声后,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但就在左千准备抽刀时,陡然间异变突起。

    本来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血刀老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大喝一声“既然你们要杀我,那就陪我一起死吧!”

    “哈哈哈、、、、、”

    一阵狂傲邪乎的笑声传出的同时,只见一圈圈肉眼可见夹杂着丝丝血舞的波纹从血刀老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也在这时左千和皇甫遥刚想抽身撤退时,就被那一圈圈的血色波纹粘上了。

    那从血刀老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色波纹,仿佛像是一团团吸血的浆糊般,快速的抽离着三人的生命,即使血刀老祖是施展次功法的人,也不能幸免。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道理说像左千这样的小角色,即使修习过内功,但也不是很高,两人随手就能灭掉的蝼蚁,但此时却超乎了二人的想象。

    只见二人身上的真气,用肉眼可见的方式仿佛流水一般涌向左千的身体里,而此时的左千也不好过,从左千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能看得出来,那一条条平时隐藏在皮肤肌肉下的经脉,此时却像一条条的蚯蚓一般蜿蜒曲奇的暴露了出来,同时皮肤也像是被吹涨的羊水泡一般涨了起来。

    ‘啊!!!’

    左千有些承受不住此时的疼痛,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如果此时要是有人看到现在这个场景的话,绝对是能当场吓晕过去,因为此时的左千因为极大的痛苦,而使得他的面部表情显得无比狰狞,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溢出大量的鲜血。

    ‘我这是快要死了吗?原来死亡的感觉净是这么个感觉,感觉不是很好’,这可能是左千死亡前最后一个念头吧!随后听得好似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

    ‘砰’

    一声闷响过后,只见原本站立着的三人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人,此时在也找不到左千的半点影子,可能除了那漫天混着血色的黄沙还能证明之外,左千在这世上在也没留下过任何东西。

    一阵打着旋的风略过黄沙,慢慢的不知吹向了何处,在看到在地上因真气脱离而死和受致命刀伤而死的皇甫遥和血刀老祖,除了原本的那套飞鱼锦衣服和白衫之外,就只剩下两句干尸在这黄沙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坐沙丘的消失就会有另一坐沙丘的出现,这世上哪里还能找到那三人的半点影子?即使有,也早被掩埋在了这茫茫黄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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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陈绵绵
    “咻”

    好似流星一样的物体,快速的划过夜空,拖出一条长长的绚丽尾巴!

    “我不是、、、、、死了吗?我不是在、、、、、沙漠里被真气撑爆了身体吗?可,可我怎么会、会在床上躺着?”

    “咳咳、、、”

    一连串的疑问,从一间黑乎乎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咳嗽着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样子。

    在这安静的夜晚,要是有人从这房门经过的话,可能会由衷的叹息一声“多好的少年郎,怎么病得净说胡话了?”

    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说胡话的人,自然是左千了。

    “啊!!!好痛!”

    自言自语后的左千,伴随着疼得快要炸开的脑子,再次昏睡了过去。

    “吱呀!!!”

    随着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把正在昏睡当中的左千吵醒了,左千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位长相普通个头中等的中年人,打理得一丝不苟得头发和整齐得胡子,配上那一身简单却很干净的青色长色,虽然显得很消瘦但也精神,尤其是一双眼睛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陈叔,你来了!”左千略显虚弱的声音说着。

    左千眼前这人叫陈绵绵,是他父亲、、、、、应该算是他占据的这具肉身的父亲之前的军中下属,当然左千也通过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记忆融合后知道,这人虽然名字很扯淡,但他一直都是很尊重这人的,之前身为左千前任身体主人老爸的下属,而且是属于亲兵队长的那种,要不是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他,但私底下却又是过命的兄弟,这二人相互之间不知道救过各自多少次了,是真正的过命交情,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老爷子加官进爵的那天被人刺杀身亡。

    这也众人觉得很奇怪得地方,这位老爷子身前是为统兵八十万的统帅,怎么可能会被刺杀在自己家里呢?

    只是后来传言说是,皇帝老儿怕他功盖盖住,于是就来了一出杯酒释兵权,但还是不放心,就干脆先赐鸩酒后派人假模假样的来了回刺杀,但是尸体抬出来的那天,还是有明眼人看到,伤口是在脖颈上但伤口并不深,不足以造成致命。

    “嗯!我今天早上来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陈绵绵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左千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些痛,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差点没把他的眼泪疼下来,这下他才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头上有个鸡蛋大的包,随即想了想后才知道,是昨天被人站在房顶上用砖头扔的。

    左千咬了咬牙说道:“没事了,陈叔”

    “嗯!没事就好,洗脸水已经放在了窗口,先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吃早饭”。

    陈绵绵也没多说,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他的老命一般!简直就是惜字如金。

    左千忍着疼痛,洗漱好了后就随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去,径直走向饭厅。

    穿过一条条回廊,七拐八绕的来到了饭厅,只见桌上早已摆放好了两碟小菜和两晚用小米熬成的稀粥,筷子摆放的位置正好在离桌面和饭碗一寸的距离,不多不少,由此可见这位名字很奇葩的陈绵绵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左千落坐后,也没和陈绵绵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身前的小米粥来,陈绵绵见左千动了筷子后,自己这才开始动筷子。

    陈绵绵吃饭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吃得很认真,也听不到他吃饭时发出的声音,比那些所谓的贵族还贵族。

    一顿早饭吃得压抑,可能因为受了这具身体前任的影响,左千有好多习惯都开始慢慢的跟着改变了。

    “吃好了吗?”

    “好了”

    “那就上车,我们该走了”

    “嗯”

    左千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帝陛下说是给他那便宜老爹封了一大块领地,但大家都知道那地方虽然面很积大,就是没人愿意去那里,黑水北——一个充满了未知和神秘的地方,一个野兽比人还多的州府!

    在别的地方,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小姐什么的,只要有去斗兽场卖张票就能去看野兽打架什么的,但这个野兽比人多的地方,都是野兽们去看人,要是有人说‘走,我们组队去黑水北看野兽去’,那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想找揍了,而在黑水北要是有什么动物说‘兄弟们,走,我们组队看人去’,这绝对会有人相信。

    左千回到房间随意的收拾了几件,但想到黑水北那个地方可能会比京都要冷些,还是找了两件棉袄出来,把所有衣服打成一个包后,就来到了大门口,看到门口早已停放好的马车,左千不知怎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处。

    在回头看了看那昔日辉煌的大门,虽说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正门上方的匾额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可能是被人劈了当柴烧了吧!

    左千看到身躯挺拔的陈绵绵站在马车旁边,看了眼左千,淡淡的说道:“该走了”。

    左千今天也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可在陈绵绵的眼里此时的左千比以往都要好看要顺眼,可能都是穿长衫的缘故吧!

    左千进入马车后,把栓在马车外的门帘放了下来,陈绵绵也跳上了马车。

    “陈叔,我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

    陈绵绵很是肯定的回答了一声左千,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长鞭,轻喝一声‘驾’,马车开始缓缓的向城门方向行去,车轮碾压着地面上的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在为这对相依为命的主仆哭泣或者悲伤!

    当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城门才刚开放,守城的卫兵看到是陈绵绵驾驶着马车,连盘问都没有就直接放行了,同时眼中还满是鄙夷的看着陈绵绵,仿佛是在看臭狗屎一般,陈绵绵自然也看到了那名卫兵的眼神,只是不想与对方计较罢了。

    当马车驶出城门后,陈绵绵回头看了一眼京都的城墙叹了口气后,就不在往后看,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放下了一样,感觉无比的轻松。

    “陈叔,我头还有些晕,想睡会儿”

    “嗯!有事在叫我”

    就在两句简单的对话后,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除了马儿有时发出的响鼻声和车轮的吱呀声,就在也没有别的声音发出。

    在马车里的左千哪里是什么头晕,他只是想把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理一理和随便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左千虽然不说是见惯了生死,但也好歹是从锦衣卫出来的怪胎,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之外,现在他就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没什么差别了。

    先是想了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但想了一会后,左千着实是想不通,想不通那就干脆别想了,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从活一次的机会,那么要是自己还不抓住的话,是会遭雷劈的。

    左千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在大明朝,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和大明朝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除了语言文字和钱币使用以样之外,其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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