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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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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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洛琴祭》?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学会了”潼老艰难地说道。

    “呵,”司马秦枫莞尔一笑,道,“想不到,北冥门,潼老,竟对我洛琴宫的招术,这么了解?”

    潼老瞪大眼睛,真不知道,眼前的青年男子,这武琴的功力,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仅仅是方才一次对碰,竟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秦枫世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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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皎白明月星影疏
    天空之中,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天空之中,那闪烁不停的星光,这轮明月的映衬之下,一点点失去了光芒,渐渐消失在空中。(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太守府第中,数十名士兵纷纷倒地不起,嘴角流出一丝殷红,都昏厥了过去。

    潼老来带江渚城中,还是除了摇光外,面前的男子,还是第一个让自己心悸的人。他脸色有些苍白,空洞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现在光凭自己一人,绝对没有赢的可能,他盯着司马秦枫问道:“世侄,看在我与你父亲的交情,还请世侄言明!”

    太守韩睿心中大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如此低声下气的潼老,难道,眼前的年轻男子,就真的这么恐怖,就连阴山二老之一的潼老,都畏惧于他?

    司马秦枫脸上的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不知道是因为提及洛琴宫的事情,还是提及他父亲的事情,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韩睿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潼老,毕竟从刚刚开始到现在,二人都没有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司马秦枫,究竟有何目的。

    片刻后,司马秦枫突然一声冷笑,英俊的面孔,眉清目秀,却总是隐藏这淡淡的杀意。

    “潼老,那是你与我父亲只见的交情,与我,又有何干系?”

    这话说得丝毫不给情面,只见潼老嘴角微微一抽搐,眼前这小子,要比他老子难对付的多,竟然根本不吃这套的样子。

    而且,听他说这话,难道,他与洛琴宫出了什么矛盾不成?

    “好,英雄出少年,”潼老勉强鼓足底气,笑道,“秦枫世侄,果然青出于蓝,既然如此,还请世侄直说吧!”

    “出云楼!”

    潼老和太守韩睿同时大惊,根本想不到司马秦枫回答得这么快,更没有想到,他的回答,竟会是这三个刺耳的字眼。

    “咳咳,”太守咳了两声,昏暗的眼瞳中布满血丝,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撑着凳子,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着急地说道,“你说什么?出云楼,与你有何干系?”

    “与我什么关系?太守要封了出云楼,便与我有干系!”司马秦枫也不着急,缓缓地说道。

    “出云楼?呵呵,那种肮脏的地方,封了,又能如何?”太守面目狰狞,朝他吼道。

    “肮脏?可笑!”司马秦枫不屑得说道,“出云楼中,大都是我就回来的孤儿,男的做下人,女的做歌姬,卖艺卖身全由他们自己决定,能赚到多少钱,全凭他们本事,我何曾逼过他们?出云楼,就是他们的安家之所,请问太守,何来肮脏之说?”

    “你,你怎么对出云楼这么了解?”

    太守韩睿本就已经猜到了几分,现在再听他说的这一番话,心中的想法,便更加的肯定了,错不了,这个人一定就是

    “因为,出云楼便是我一手建立的啊!”

    司马秦枫说着,白皙修长,犹如女子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在古琴之上轻抚起来,清脆的轻声,十分悦耳动听。而这一次,琴声之中,并没有掺杂着他的内力,听着这悦耳的轻声,身上的伤痛,仿佛一点点消失不见了,心情顿时也变得舒畅,没有一丝的凌乱。

    太守深深地呼吸,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置身于清凉的秋天,一潭宁静的秋水,就在自己的面前。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荡漾起湖面之上,飘动着的火红色的枫叶

    “太守,潼老,不知在下这一首《静湖枫叶》如何?”

    “静湖秋月,红叶霜枫,世侄的琴技,果然了得!”潼老试着运行真气,身体在这琴音之中,十分的舒畅。

    只是,他不明白,司马秦枫先将自己打伤,又给自己治伤,这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司马公子有话直说吧,何必打人一巴掌,在给别人疗伤呢?”太守却不领情,身体舒服了一些,便有了足够的气力,站起身来,朝着司马秦枫讽刺说道。

    “呵”司马秦枫嘴角淡淡一笑,却不再多说什么,只管弹着自己的古琴,仿佛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潼老心中的担忧就越多,只见他连忙挡在太守的前面,冰冷地看着司马秦枫。

    但司马秦枫依旧只管弹着古琴,完全将眼前的二人当做了空气。

    片刻之后,他修长的十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琴音渐渐消失,他慢慢抬起头来。

    “依潼老只见,我洛琴宫的《洛琴祭》与北冥门寒冰掌相比如何?”

    潼老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洛琴祭》乃是江湖绝技,琴音杀人于无形,若是将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怕足以称霸江湖。而北冥门的寒冰掌,以冰寒的内力凝聚而出的冰掌,中招着全身结冻,经脉中真气无法运行,若是无法及时将寒冰融化,便会气脉堵塞而亡,同样算得上是名震江湖的绝技。

    只是,司马秦枫,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世侄的《洛琴祭》乃是江湖绝技,足以称霸江湖,只怕我北冥门的寒冰掌,难以匹敌!”

    “哈哈哈,”司马秦枫却是突然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潼老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笑声停顿,他平静地说道,“秦枫不才,想请太守帮个忙!不知道太守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

    太守韩睿能做到江渚城的太守,也绝不是愚钝之人,立马就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顿时老脸一横,冷冷地说道:“想要我放过出云楼,绝无这个可能!”

    “呵,太守何必这么着急拒绝呢?”司马秦枫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精致长条形的盒子,直接扔到太守手中,道,“这是千年的雪莲,算是秦枫给韩公子赔罪,出云楼,还有慕寒烟的事情,希望太守可以高抬贵手!”

    这时候,潼老甚为奇怪,常人都是先礼后兵,可这如今司马秦枫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先兵后礼,这其中会不会

    “哼!休想!”只见太守打都没有打开看看,直接将这“千年的雪莲”扔在地上,“东儿险些丧命,本官身为江渚城太守,如何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哼!”司马秦枫嘴角冷笑,微微摇头,道,“太守?既然如此”

    说着,他将腰间的一块菱形的玉佩缓缓解开,拿着它放在二人面前,道:“太守应该认识这个玉佩吧!”

    太守韩睿接住司马秦枫扔过来的玉佩,他脸色原本好了许多,可是看见这枚温润的青白色的菱形玉佩,脸色大变,眉头紧皱,冒出一阵阵虚汗。

    这菱形的玉佩之上,雕刻着三个精美的大字“司马雲”,做工精美,别的,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呵,”司马秦枫突然一笑,抬起头来,棱角分明却不失健朗之气,道,“这也难怪,太守大人三年前才到江渚城任职,而我出云楼,立足与江渚城已足足五年时间,太守不知道,也是应该!”

    “这这真的是”韩睿说话吞吞吐吐,被吓得不轻,可是,就算当初被司马秦枫的琴音震慑,也不想现在那么恐惧,这手中的菱形玉佩,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人”潼老有些担心,想要上前来,不料却被太守抬起手来挡住。

    司马秦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古琴,云淡风轻地说道:“丞相亲赐,太守大人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丞相?”那潼老心中吃惊不已,当今丞相司马雲,也姓司马,那现在看来,他与洛琴宫,难道有什么远远不成?

    可这件事情,在江湖之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又是怎么回事?

    太守的手掌显得淡无血色,还在微微地颤抖着,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既然有本事杀掉潼老和自己,事到如今,却又是为何?

    他看着前面一派温文尔雅的司马秦枫,突然,觉得他好可怕,这枚玉佩,真是当今丞相,司马雲赐给他的吗

    “潼老会感到吃惊也不意外,只因我爹素来不与江湖纷争,也从不提及在官场任职的叔叔,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尔雅之气一扫而空,凌厉的双眸一扫,仿佛掀起了冬日的寒风,接着说道,“我不是我爹,若是太守不肯答应晚辈的请求,那就怪不得我了!”

    提到当今丞相司马雲,太守心中不禁一寒,当初在京城之时,虽然接触很少,但却知道司马雲绝对不是好惹的,看来出云楼的事情,只有做出让步了

    他叹了叹气,双手握着司马雲的玉佩,慢慢走到司马秦枫身旁,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将玉佩还给司马秦枫。

    “司马少侠说的是,那既然如此,出云楼的事情,本官就不再追究了,少侠您意下如何?”

    “呵,”司马秦枫极为蔑视地冷笑了一声,接过玉佩,道,“大人若是早如此,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是是是,只要本官一找寒烟姑娘,定然将其送还道出云楼中!”

    “那就劳烦大人了!”

    说话,司马秦枫缓缓站起来,抱着他的古琴,就欲走出去。

    “少侠留步,”不过,太守却是突然挽留于他,连忙说道,“本官有一事相求,若是您答应,本官保证以后出云楼,在江渚城中绝对不会在受到任何的伤害?”

    司马秦枫刚走出一步,回过头来,道:“大人,是在威胁我?”

    “岂敢岂敢,若是少侠答应,本官定会好生报答少侠!”

    不过,司马秦枫却是不屑一顾,转过头来,就直接迈出了房间。

    “七星杀摇光!”

    司马秦枫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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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却道红颜酿美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东方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皖江南岸,十里芦苇,清晨的微风,悠悠地在吹动着白色的芦花。

    几声明亮的啼声从芦花的中心传来,四五只奇怪的白色水鸟飞向了渐渐变得明朗起来的天空,很快,天空中浅浅的痕迹,便消失不见。

    那艘破旧的小船停靠在芦花岸边,小船最前方,以明白身穿白色长衣男子盘膝而坐,闭着双眼,清晨的微风,带着一缕缕清凉,吹拂在他的身上。而在其身后,竹翁昨夜疲惫的容颜显得十分的苍老,经过一夜的休息,那隆起皱纹的脸庞变得鲜润了几分。

    竹翁身后,慕寒烟与秋儿相互依偎着,正谁的甜美。

    忽然,她的手动了动,不经意间拉了拉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明明记得,昨夜匆忙抬出来,秋儿就带了一件披风,根本就没有带什么衣服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急忙睁开双眸,便看见这是一件白色的长衣,而在自己有些模糊的记忆中,依稀记得,这件衣服是

    她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了笼罩着晨曦之中,那健朗的身体,此刻正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盘膝坐在船头。

    “这是,他的衣服”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暖意。

    这一刻,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夜的事情,仿佛不记得昨夜的艰苦逃亡,看着那笼罩着晨曦之中男子,好温暖!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衣,看着此刻正熟睡着的秋儿,她贝齿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秋儿跟着自己,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了。

    慕寒烟小心翼翼地帮秋儿盖上披风,随即慢慢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向前方走去。

    她怀抱着余温尚存的白色长衣,一步步地走到江北上身后。

    不过,江北上依旧盘膝而坐,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身后,好像是睡着了。晨曦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他的身体,仿佛也有着淡淡的流光在回转。

    慕寒烟慢慢弯下身子,将手中的白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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