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
萧云升不再给安元忠任何压死的机会,将自己灵活的身法提升到了极致,一招又一招的躲避开了安元忠的攻击。
同时,他也在诱使着安元忠将玉流功法其他厉害的招式一一施展出来。安元忠有一些招式反复使用了三四次以上,他感受的越发清楚,居然有种想模仿的冲动。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还真不是时候,事实上他被安元忠穷追不舍,一直都没有脱离开危险,他又忽然施展这生疏一招,实在是太冒险了。
“砰!砰!”
萧云升仍旧是以手做剑,所施展还是那套仅有的《流云剑法》,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流云剑法根本就不是玉流剑法的对手,是以一直都十分取巧的??巧的钻着空隙来上一剑,从来没有和安元忠硬拼过。当然,受现在处境的影响,他所发的招式也是十分的有限,大部分的灵力还是灌注在脚步上。
一时间场面中出现了十分特殊的一幕,安元忠对萧云升紧追不舍,两人就这样围着高台那不算太大的空间纵跃奔离不断。
安元忠是一直压着萧云升来,不给萧云升多余的喘息机会,可是这事情记不得,现在毕竟还没有伤到萧云升。
“给我站住!”安元忠激动的喊叫着,他知道自己就差最后那么一点点,只要萧云升的身形停滞分毫,他便能趁势败了萧云升,一举解决掉这个心头祸乱。
场中先机被安元忠占尽,萧云升一直无法得到充足的时间凝聚精神力。他目光抖动着,说起来还是一开始安辽凡弄的鬼,让他从一开始就丢了先机,不然他一开始就施展“八方来朝”,处境肯定变成这样。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施展出“八方来朝”来!
观战的人群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紧张无比的看着高台上的那场比试,他们感到自己的心中砰砰作响。
毫无疑问,这乃是元阳峰中最强的对决。大师兄安元忠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称雄峰内,而东山院的安桐却也虽败犹荣了,就凭着安桐能在大师兄全力以赴之下支撑了这么多招,安桐的实力已是超过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他们知道胜败已经定了,大师兄必胜无疑,他们只是想要看一看安桐所能支撑的极限到底是多少招?
人群之中,安文栋忽然跑到了安音华所在的那边,他目光中竟带着微微的泪光,悲愤无比的说道:“姐姐,大师兄好生卑鄙,又是剑灵,又是玉流剑法,可怜安桐哥没有师父教导,从头到尾也只会那一套最基本的流云剑法。这般下去,安桐哥不会被伤到吧?”
安音华也是紧张的看着场中的比试,她直感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忽然跺了跺脚,神色复杂的说道:“都怪安桐自己,自不量力,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师兄也是他能够打败的吗,他干嘛那么逞能啊,现在弄的这般危险!如果不是他逞能,直接接过大师兄三招便可以入围了,也不会陷入到这般境地。”
安文栋气愤的说道:“姐姐,你到现在还怪起安桐哥来了,这场比试根本就不公平!大师兄好不要脸,居然祭出剑灵和玉流剑法对付赤手空拳的安桐哥!如果是公平比试,大师兄可不是安桐哥的对手!”
安音华责怪的说道:“都是因为你这样奉承着,才让他会想到不自量力的挑战大师兄,即便大师兄赤手空拳和他打,他也不会是大师兄的对手的。安雄毕竟是安雄,和大师兄可不是同一层次的。”
“我不理你了!”安文栋气急不已,第一次和姐姐安音华赌气,跺着脚离开。
那一边安辽凡却也暗自着急,他偷偷看了安平松一眼,只见安平松目光始终跟随着萧云升的身影,不住的点头,满是欣赏之色。
他心中一紧,这场比试最后肯定是安元忠胜利无疑,可是只怕还要费上好一阵的功夫了,按照这么下去,安平松对萧云升只怕是要越发欣赏了。这以后对安元忠,乃至自己整个中寒院可都是十分不利的。
他心如电转,还是故技重施,打算搅乱萧云升的心智,他忽然大声喝道:“安桐!你要多加小心自己的要害了,以免比试时被误伤!”
他说的乃是关心的话,按理来说也是自然,不过在叫着“安桐”这两字时他却尤其显得突兀,并且猛地加重了语调。
对正常人来说,忽然这么突兀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之中肯定要走神的。而他所需要的也不多,只要萧云升走神一下便足够了,凭着现在场中的局势,安元忠便可趁机打败萧云升了。
旁边安平松却一眼看出了安辽凡的险恶用心,他猛地大怒,沉声说道:“辽凡,退下!”
安辽凡身躯一震,向安平松看去,只见安平松那目光骇人的厉害,他心中慌乱,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中。
他也的确是低估了大家的心智,当他被安平松喝退之后,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显然都是不耻他接连两次的这种行为。
隐隐之中还能听到远处东山院那里隐隐传来一声:“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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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招天地色变
而安辽凡用牺牲名声换来的东西也落空了,场中萧云升竟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安元忠纠缠着。
“砰!砰!”
萧云升在急速躲避之中又施展出了两招,堪堪点破了分流攻向他要害的两处剑气,他争取到了一丝时间上的间隙,再次努力避让着,不过安元忠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马上又粘着过来,不死不休。
“蓬蓬!”
体内天脉颤动,他在拼命集聚着精神力。
后面安元忠已压着他太久了,一套玉流剑法的招式都施展好几个来回了,任由着安元忠这么追击下去,他迟早是要力尽败亡,现在,是到了全面反攻的时候了。
不过他就算凝聚着精神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元忠留给他的时间间隙实在是太小了,他还要想着一边全力躲避,断断续续之下他精神力的提具实在显得困难。他几次想要挣脱开这个奇怪的怪圈,都是没有成功。
而安元忠似乎也感受到了萧云升要有什么惊人的动作了,动作也越发的急促了,手中的剑招迅疾无比的使出,就是不给萧云升扭转先机的机会。
“飕飕!”
萧云升再次拼命纵跃,依然受制于人,身后一柄灵剑紧追不舍。他忽然紧紧的一咬牙,现在看来,必须还得冒险一试那个办法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本是跃起的萧云升居然折回了,居然主动的将自己的身躯朝着安元忠的灵剑上撞上去。
这一刻,众人都是大惊失色,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安桐莫非被追的得了失心疯吗?怎能将自己往灵剑上撞啊,这不是找死嘛!
这一剑可是安元忠实实在在的最强攻击啊,可再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幻影了。
“安桐!”
安文栋、安音华等人失声叫道,他们脸色惨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萧云升的身躯被灵剑洞穿的惨烈场面了。
“住手!”安平松也是霍然站了起来,他心中大惊,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这时他即便是出手也晚了,他根本来不及救援!
就连安元忠也没有想到萧云升会这么做,不过这对他来说可是好事,他自然听到了安平松的叫喊,不过他的灵剑还是一如既往的朝着萧云升刺过去。距离就在顷刻,他知道自己这一招肯定落空不了了。
心胸的狭窄使得他根本无法容忍萧云升这个新星的崛起,他心念很坚定,打算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废了萧云升这个对手了。
而比试结束之后,他自然可以将一切归结于失手上面来,这事情本来就很难说清楚,想必到时候峰主也无话可说。
只要萧云升废了,那元阳峰上就仍旧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就依然稳坐大师兄的??兄的宝座!
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之间。
只是一瞬,安元忠的灵剑便如愿以偿的刺在了萧云升的胸膛上,与此同时,萧云升再次施展出了流云剑法中的那一招“双星吟”,反抗显得卑微而无用。
“砰!”
灵剑之中的剑灵在喋笑着,似乎准备开始疯狂的吸收萧云升的鲜血了,不过那熟悉的感觉并没有前来。
安元忠很快便发现了一个骇人的事情,他那无坚不摧的灵剑在刺入到萧云升血肉之躯时,居然就此滞了一下,而并不是轻松的刺进去,这简直就是见鬼了!
没错的,他这一剑很快是将萧云升撞的连连后退,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的灵剑竟没有沾上半分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萧云升在急速后退着,他目光大亮,碧绿眼珠打造的铠甲之强大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刚才硬接下安元忠那最强一招,他身体中居然感受到的压力十分有限,他只是被弄得气息有些紊乱,体内没有受伤分毫。他现在后退,不过是因为承接了安元忠冲力的惯性。
安元忠一滞,追踪缓了一缓之后,才疯狂的攻来。
虽然时间上只是多出了这么一个空隙,不过这对萧云升来说却足够了。
利用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萧云升已成功凝聚了充足的精神力。
“嗡……嗡……”
丹田中的天脉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惊人时刻,这一刻天脉震颤到了极点,一股股神秘莫测的力量通过着萧云升的右掌喷销而出。
萧云升的目光忽然亮的骇人,这一刻他看起来施展的乃是一招“双星吟”,实际上附加在这“双星吟”上的乃是那神鬼皆泣的“绝阳无极”。
这一刻,萧云升的脸色显得出一种说不出的庄重,本是肉躯的凡身却似已羽化登仙,在半空之中有了短暂的漂浮。
而当他成功施展出来这一招时,他却大惊失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刚才他施展出来的一招竟大大超过了他的负荷,那强大的力量显得十分的意外而突然,远远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围,竟似神来之笔!
先前他对阵安雄时已使用过了一次,他凭着自己一境下乘的修为,施展出来的力量很是正常。可是这意外的一次,威力却比正常情况下大了百倍!
九天之外,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降临世间。
广袤天空之下,八道无形的巨掌成万佛礼敬之势,从四方天际猛轰而下。
八方来朝!
天地色变,万马齐喑。
强大的力量喷销而来,最终爆发的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安元忠!
“砰!”
与此同时,萧云升的那一招“双星吟”也使到了尽头,直迎向追击而来的灵剑。
在发出这一招的时候,萧云升便知道赢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这一招怕是要将安元忠拍成肉泥了。
力量太过强大,场面已彻底失控。
安元忠终于是感受到了不对头了,这分毫之间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无坚不摧的王者之气,他的灵魂在胆颤着。
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周围一切如常,并无任何异样,眼前萧云升使出的那一招“双星吟”也显得是那般的稀疏平常、微不足道,可是他就是深深的畏惧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收回了灵剑,朝着旁边急速后退。
正是他的胆小最终救了他,当他避开之时,那股无以伦比的神秘力量已堪堪轰了下来。
“轰隆!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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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安音华的后悔
萧云升无意触发的这力量实在是太特殊太神奇了,当精神力猛然轰在高台上时,除了安元忠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而周围响起了一阵轰隆声,却又猛地戛然而止,比试高台上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然而在高台的内部,乃至于地面以下百丈之远,却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巨变,地基许多处已彻底崩裂,化作一片齑粉。便如同一个人,外面皮囊虽看起来还好,内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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