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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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嫡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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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谢完恩出来就要上早朝去了。上完早朝他得马不停蹄到皇极门奉天殿给诸位皇子、皇孙授课,巳初初刻开讲,巳正三刻结束。结束后要立时回衙门料理公务,一刻都不得闲。待下了朝,便有小内侍过来引路,走了好一会子路,才到奉天殿。皇子们念书并不在一个屋里,按着年龄、习业水平分成几班,或在东配殿、或在西配殿。

    林海刚走到东配殿左厢房,便听到屋内有人正朗声诵读“阴阳失位则变,得位则否。”便心内有数了。小内侍站在门口拍了拍手,室内读书声顿时一滞,众人都往门口看来。林海提脚走了进去,小内侍给众位龙子龙孙磕头后,才说道:“这是新上任的侍讲官。”众位皇子皇孙并伴读们早就知道消息了,都站起来朝林海做了一个揖,林海也回了一礼。因着林海是皇子之师,并不用给皇子们行大礼,为的是尊师重道,免得皇子们自矜身份不听管束。

    林海又和和气气地和众人说了一会子话,问了每个人读书的情形,六皇子已经十九了,明年便可入部参政了,大体上都学过了,如今只是跟着温习旧课,十日里倒是有六七日不来的,自做自的事去。今上也是心知,目今便放着他野玩一段时日,待参政后便拘束得紧。七皇子是闲云野鹤一样的人,心思不在经书上头,若问起来,到有大半是夹生的。八皇子才十一二岁,正是好玩的年纪,课上便不大坐得住,甚是活泼好动。其余的几位世子们,也有不熟的,也有没上过的,不一而足。其中有位世子倒是面熟得紧,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林海只好从头讲起,好在他是给儿子上过课的人,知道如何讲得明白易晓、引人入胜,提起学生的兴致来,一顿通讲下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到了时辰,有小内侍拍了拍手,才结束此次的经筵讲授。师生彼此行了礼,林海退了出去,另有侍书官来教诸位皇子习字。

    作者有话要说:唉,怎么这几章买v的人都少了涅?大家看盗文去了吗?就算看盗文去了,回来给我评分留言收藏也好么~
43第42章
    神京的五月;榴火似云,映衬着天边绮霞如散锦云焕华;竺臻散学归家;却不知怎么有些提不起兴致来。打马缓缓行在玉河桥上,河上芙蓉正盛;池边兰若林立;钟磬佛歌澄净平和。却被后头一阵达达的马蹄声踩碎;竺臻不免有些不耐;回头一看,却是齐渝赶了上来。竺臻忙勒住马,原地等他,皱着眉问道:“你做什么去了?怎么大汗淋漓?”齐渝胡乱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抱怨道:“这天儿可真热?还没到初伏了;日头就这么毒,过些日子还要在午初时分出兵操练,如何挨得住?”

    竺臻瞪了他一眼道:“当只有你要在后半晌操练么,我不也要射箭跑马,也没你那么多牢骚。”齐渝笑嘻嘻道:“那如何一样?你们练完了,一群人便围上来服侍你们,唯恐你们磕着饿着。我们,只好自个从泥水滩中起身,累得不成人形,还不能歇歇,喝口水的时辰都不给。”竺臻嘲讽道:“既如此辛苦,你大可弃武从文。”齐渝翻了个白眼,掷地有声道:“那我情愿战死沙场。”

    竺臻笑道:“如今国泰民安,你便是想上沙场,也没那个机缘。”齐渝摇摇头,沉声道:“你只看见太平盛世,却不知边疆常有烽火。”竺臻却不以为然道:“小势而已。”齐渝默然半晌,才说道:“终究咱们身份不一样。我是要当将军的人,两眼只看得见‘战’。”竺臻叹道:“再想不到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很该,朝廷正需要你保家卫国、开拓疆土。”齐渝两眼放光道:“我也正盼着那一日。”二人相视一笑。

    两人执辔驱马并行,齐渝并不敢真与竺臻并驾齐驱,落后了他半个马身。竺臻笑道:“你怎么又守起礼来了?”齐渝苦笑:“自上回被我们家老爷打了几十板子,两三月不敢下床后,我就规矩了。”竺臻道:“怪道你近来这么老实,也不出去逛了。你上回不是说要带玉儿去见那剑术精妙的游侠儿?也没去成?”

    齐渝道:“哪里敢去?听说那位豪侠犯了命案,杀了个恶贯满盈的贪官后出逃了,我哪敢再带玉儿去见他?自去年八月他生了那场大病后,林老太君把他看得紧紧的,一步也不许离了她的眼,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我还不被我爹打断腿。倒是前儿派人给我送了书信来,说是要到城外去读书,咱们尽可去城外找他玩耍。”竺臻道:“我二月间见了他一回,也总没再见了,竟不知此事。”

    想起上回见面,竺臻嘴角一弯,轻轻一笑。也不知是何缘故,他祖父近来十分醉心神仙方术,尤对那昭圣天王格外崇拜。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闹得他们一大家子的人都见风使舵起来,个个信奉起昭圣天王来。他也跟着父亲去了机会“昭圣庙”烧香礼拜,有一回就碰巧见到了林珩。

    昭圣庙本就建得十分奢华,自庙落成后,又陆续添了好几处园林景致。他父亲跟着庙祝到园子逛去了,他本就不耐看什么景致。倒是听人说了,正堂之中供奉着天王神影,这神影来历不凡,却是突然出现在供案上。且画上云雾缭绕,人都见不到那神仙的真貌。要是有人见着了,便是有仙缘,日后不定还能位登仙班了。他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也不减兴致,便一人往正堂去了。

    一进门,却看到有人盘跪在拜垫上,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二人都是一愣。竺臻笑着往他身边走去:“你怎么也来这里?”林珩笑道:“家祖母并家母俱是昭圣天王的信徒,最是虔诚不过,这又跟我们家这么近,倒是一月要来上三、四次香。”一面说着,抬眼看了竺臻一眼,黑白澄澈的眼中分明说道:“你怎么也来?”竺臻轻笑道:“家祖父也是天王信徒。”

    林珩问道:“你不信。这昭圣天王十分灵应,法力无边。”竺臻摇头道:“我并没什么贪求的。”林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无欲无求。那你来干什么?”竺臻抬眼细看神影道:“我来看看神仙长相。”林珩笑道:“别看了,我看了半个时辰了,什么都没瞧见,愈看愈是眼晕。”竺臻果然也有些眼晕起来,回头道:“罢了。咱们枯坐在这儿也无趣,外头逛逛去。”

    林珩随着他起身往外头走去,笑道:“我这些日子在家里也闷死了,这庙里我也逛过十来回了,咱们出去跑跑马松散松散筋骨也好。”竺臻道:“显见是憋狠了。我带你到外头廊庙去看看热闹。”

    正想着,却听齐渝大声笑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和我们混玩了,下月初一林家摆筵席请客,你也一道去热闹热闹?”竺臻摇摇头道:“我不去了。”齐渝奇道:“你不是一向与玉儿最要好?怎么不去了?”竺臻任他怎么催问都不答,只笑道:“我备了礼交你带去。”如今正是风云变幻的时候,他们家跟林家无亲无故,贸然上门,也是给他惹麻烦。

    齐渝见他不答,便也不多问,转而说起:“前儿见到沈壁,他还约咱们一道到西山跑马去。”竺臻懒懒道:“我哪有那闲工夫去跟他跑马?”二人说了话,到了岔路,便各自分手归去。

    到了家中,竺臻面省过家中长辈,就回到自个的“朝元馆”中。一进屋,竺臻就察觉有些不同,厉眼一扫,墙上悬着的那张“大圣遗音”琴不见了踪影。竺臻沉着脸问道:“墙上的琴怎么不见了?”屋里的丫鬟们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捣蒜一般磕起了头。竺臻冷冷道:“说。”这才哆哆嗦嗦地回话:“今儿早晨,三姑娘来,看到那张琴,说必定是爷见她近来再学琴,特意寻来给她的。三姑娘很是欢喜,便抱回去了。”

    竺臻抬腿狠狠地踹倒面前跪着的丫鬟,喝道:“你们都是废物不成?我不是说了,不许人随便进我的院子,你们都是聋子不成?连人都不会拦吗?”丫鬟们早就滩成一团,抖得说不出话来。竺臻见此,越发光火,对着进来的掌事太监张六祁怒道:“把她们都拖出去狠狠打二十板,再去回了母亲,这么不中用的丫头,我使唤不起。”张六祁奉了杯茶上来,笑道:“爷息息怒。这起子奴才还犯不着惹爷发火。那张琴我命人过会子就拿回来。”

    竺臻忍道:“不必了。三妹妹既是喜欢,给她便是。我再寻好的便是。”张六祁见竺臻发了话,便应道:“是。奴才这就去料理。”一面命几个粗壮的婆子将满屋子丫头都拖出去,躬身退了出去。竺臻这才闭眼平息了胸腔中的滔天怒火,大圣遗音琴本是内府珍藏,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来的。如今倒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竺臻狠戾一笑,想从我手里占了便宜去,得先剥下层皮再说。

    转眼已是初一,林母早早便跟林深夫妇说了,今日筵席要请他们帮着待客,也好引见他们见见林家的亲朋故交。邹太太心内有些忐忑,今儿来的客人多是豪门贵胄,可不能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儿出丑丢人。老太太又要将芳芸这丫头带在身边见人,邹太太不免再三叮咛了,教她一定要谨慎行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零点已过,二十四周岁生辰快乐。
44元春贾珠出场
    这边厢邹氏循循教导女儿;那边厢王氏也在和女儿闲话。王夫人端坐在炕上,看着站在她面前几步之遥打扮得花明柳媚一般的小女儿;点点头笑道:“很好。这才是咱们公府姑娘的气派。”元春娇俏笑道:“又不是不曾去过姑母家?何必又是时新衣裳、首饰的打扮?”王夫人招招手;元春走了过去,伏到王氏怀中;王氏摩挲着她的脸道:“可惜你姑妈早些年没养下个哥儿;不然与你倒是良配。”

    元春羞着掉过身子;嗔道:“妈说的什么话?没得臊死人了。”王氏轻笑道:“你当娘说的是玩笑话;我是真都替你姑妈可惜了。”元春不解地抬起身来看了王氏一眼,欲言又止。王氏拍拍她的手道:“你是不是从哪里听来的话儿?是不是说我和你姑妈姑嫂不合?”元春努了努嘴道:“倒不是女儿打听,那日听王嬷嬷提了一嘴。依女儿看,妈与姑妈倒甚是和睦;从来客客气气;也没拌过嘴红过脸呀。”王氏拿手指点了点元春的额头微愠道:“我最发烦的便是你这天真烂漫的脾气,从来听风便是雨,从来不肯疑心人。你以为你见到的便是真的么?”

    元春不解,王氏长叹道:“我与你姑妈在她未出阁前确实有些小龃龉,但这二十年过了下来,便是有再大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再者,看着现在她二品诰命的风光荣华,又有谁晓得她背后的苦闷失意。”元春有些不知所措,她年纪尚小,只有十一二,根本不能理解她母亲那深深的叹息里头蕴含的无限悲哀。

    王氏以己踱人,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她也有所耳闻,贾敏这二品诰命得来颇觉不易。皇帝下了谕旨让林姑爷自择一位妻室上奏求封诰命,林老太太起初执意要让秦氏得了封赏,还是林姑爷千求万告,林老太太才勉强点头同意报了贾敏的名儿上去。因着母子说话不防头,让丫环听了,偷偷跑去告知贾敏,把贾敏气得个仰倒。原本名正言顺的封诰,倒如今反而是求来的。偏又得强颜欢笑到婆母跟前去侍奉,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别说诰命难保,被休弃回贾家也是可能的。因此他们家大房、二房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势,只是彼此压着,不敢闹将出来,以免让林家成了笑话。

    老太太听了贾敏传来的信儿,也背着人哭了一会子,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再能耐本事,又如何能把手伸到女婿家中。若真的管到姑爷家中去,且不说成不成事,光是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了她,他们贾门的姑娘也甭想出嫁了,直接落了发到庙里到姑子青灯古佛一生罢。嫡亲女儿哪里能重得过这荣辱相依、利益攸关的家族?家里的兄弟又不硬气,如今还要欢欢喜喜地上门道贺去,奉承好那未来的内阁辅臣,谁又见到他们亲妹妹的眼泪?

    王氏愈想愈加凄凉,眼内不禁流下泪来。倒把元春唬了一跳,忙掏出怀中的帕子为她母亲拭泪,急道:“妈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王氏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中的泪,笑着抚慰慌了颜色的小女儿道:“我的儿,为娘不过是一时感伤罢了。”元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王氏不免又操起心来,暗叹元丫头也太懵懂了些,看来这些日子该常常带她往大嫂那里去,叫她见见人心险恶世情凉薄,免得日后叫人哄了去都不知。便徐徐向她说道:“你可见过林家的那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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