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翔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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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翔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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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祢郢堂低声地说。

  因为被你们剑士居首席大弟子砍伤了,剑上又有毒,再不解毒,她怕是不会醒了,祢悍说。看着祢郢堂焦虑的神情,他想他还是善良的。

  要怎么才能解毒,祢郢堂问。

  那毒是用来害我的,我怎么知道,祢悍说。他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祢郢堂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我来,这世上大部分的毒我都懂,一个一直跟在祢郢堂后面的一个穿成男装的女子冒出来说。她走到小盏身边,蹲下,小盏膝盖上的血迹未干,她把手指在伤口正上抹了一下,再吮了一下手指,说,这毒是青州产的,这山上应该就有解药。

  祢郢堂背起小盏,走上山,那小子连句问候也没有,祢悍和他们一同上了山。

  我是不会管与我无关的人的生死,祢郢堂说。走在树林里,搜寻者猎物,这句话是特意特意说给他的吧,祢悍轻笑一声。

  难怪她会跑来叫我爹,祢悍说。

  她失去记忆了,很多的事都不知道,祢郢堂说。

  你还在恨我吗,祢悍问。

  恨你什么,恨你抛弃了我吗,我和娘过得很好,祢郢堂说。

  你娘,对你还好吧,祢悍问。

  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她对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祢郢堂说。

  我是你爹,小子,祢悍说。

  很久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叫自己了,原本坚硬的外壳,因为那两字,好像突然被敲碎了,他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老了,一脸漂泊的沧桑,他说,可是你已经和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你变得固执了,祢悍说。

  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也很固执,祢郢堂说。

  两个人仿佛无法正常的说话,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父子俩了,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保持沉默,保持距离,但是也许他们再靠近一点,就能找回从前,又也许再靠近一点,彼此反而被伤的更深。

  一直野兔窜出来,祢郢堂利索的手脚,将它捕获,那还是他教他的方法,祢悍笑了,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欣慰。

  一手搭过他肩膀,祢郢堂提着兔子吃惊的看着他逾越了距离,他说,小子,不错,我教你的你都记得,我们回去,一起把这幸运的兔子烤了,然后你演示一遍祢家剑法给我看,要是不过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回去。祢郢堂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感触,他还在抗拒着,却没有之前那么抗拒,祢悍像是故意没有看他僵硬的表情,拥着他走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三章
你哥哥他叫什么名字?铁彤坐下来问。

  你不知道吗?小盏还以为她和哥哥早就认识的。

  他没告诉我,铁彤说。

  哥哥叫祢郢堂,他只是看上去很冷漠而已,小盏说。

  感觉到了,他对别人可以不理不问,但对你可是很关心的,铁彤笑着说。她想自己就是那个别人,昨晚她要帮她上药的时候,他那么不放心,要亲自来。

  要是和他成为朋友,他也会关心你的,小盏说。她好像隐约感受到铁彤的失落。

  呵呵,也许吧,铁彤说。她才不愿意想那么多。

  对了,哥哥昨天和他有说什么吗?小盏问。

  你是说那个男人,昨天是你哥把你从他手下救下来的,后来我去了采药,晚上的时候他们都很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铁彤问。

  父子关系,小盏说。

  那为什么他昨天还要杀你,你们不也是父女关系吗?铁彤问。

  小盏忽然就没有回答了,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很疑惑,为什么祢悍好像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难道是他当年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很小吗。

  如果不方便说,没关系的,我也不是那种特爱刨根问底的人,铁彤说。

  小盏看着她,笑了笑,她是个很好交谈的人,。祢悍的手搭在祢郢堂的肩膀上,祢郢堂手上提着一只野兔,他们俩像是很亲密的样子走回来。

  烤野兔我最在行了,铁彤说。

  那好吧,你来烤,祢悍说。他从祢郢堂手中提过野兔扔给铁彤,一脸豪爽的笑容,祢郢堂呆呆地站在他身边,这样的气氛让他有些不习惯。

  接着,祢悍和铁彤开始讨论烤野兔的技巧和经历,祢郢堂走到小盏的身边坐下,小盏说,哥哥应该高兴才对。

  难道我的表情很僵硬吗?祢郢堂问。

  恩,僵硬的像块石头,小盏说。

  那这样呢?祢郢堂挤出一个笑容,问。

  太勉强了,应该自然一些,小盏说。

  祢郢堂叹了口气。

  别胡思乱想了,看现在多温馨,小盏说。

  祢郢堂朝祢悍和铁彤望去,兔子已经架在火上烤了,铁彤正说着,大叔,我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这一身烤野兔的本领都是他传授的。

  是吗?你爹是做什么的,祢悍问。

  我爹是山贼头,可他带的那帮山贼全是饭桶,当然不包括我,铁彤说。

  真有意思,那你怎么不去调教一下那群饭桶,祢悍问。

  因为他们太笨了,所以,我决定不当山贼了,铁彤说。

  那你打算以后做什么,祢悍问。

  不知道,浪迹天涯挺不错的,大叔你看上去那么厉害,干脆收我为徒,那以后我跟着您混,铁彤说。她还真是个随性的女子,听她说起山贼,小盏才反应过来她就是那天被氾岱刀一脚踢下山崖女扮男装的山贼头。

  原来是她啊,小盏感慨道。想起她那片大胡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爱。

  你认识她?祢郢堂问。

  我和大刀来青州时,正巧遇上了她扮的山贼,小盏笑着说。

  果然是氾岱刀带你来的,只有他这么爱管闲事,祢郢堂说。

  这么说,莫非哥哥不希望看到我,小盏假装生气地说。

  怎么会,祢郢堂说。

  祢悍朝这边看过来,他们离得不远,一米加上火的距离,他说道,你们兄妹就知道在那坐着等吃。

  大叔,小盏的腿伤了,不宜走动,兔子是祢郢堂打的吧,您就别唠叨了,铁彤说。

  我有唠叨吗?祢悍问。他现在的样子和那天在客栈里完全不一样。

  都快超过我爹了,大叔,您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铁彤说。

  啊,这兔子烤好了,小子快过来,祢悍说。他扯下兔子上的两条腿,递给祢郢堂,祢郢堂把一只腿再递给小盏,他始终还是坐在她身边,一方面为了陪她,一方面不想靠近他。

  大叔,您又逃避我的问题,铁彤小声地嘀咕着。祢悍故意假装没听见。

  不理大叔了,小盏,你觉得味道怎么样,铁彤问。

  很好吃,小盏说。铁彤傻笑着。

  吃过野兔后,祢悍站起来说,野丫头,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如果你打败了那小子,我就收你为徒。

  铁彤看了一眼祢郢堂,摇了摇头,说,大叔,您太为难我了。

  这就看你自己了,小子,练一遍祢家剑法给我看,祢悍说。

  祢郢堂迟疑着,小盏推了推他,说,哥哥,快去吧。

  别磨蹭了,还没姑娘家爽快,祢悍说。

  祢郢堂深吸一口气,拿起栉比,站起来,走到前面,那是铁彤第一次见他练剑,他的身段轻盈,剑法精准,阵阵微风被他带起,却都犀利地带给人刺痛。

  哥哥果然很厉害,小盏想,只可惜自己一直很笨拙,总是让氾笏和管游让头疼。

  祢郢堂停下,祢悍将重剑给他,说,用这个试试。

  祢郢堂接过重剑,掂量了一下,重新开始练刚才的那套剑法,而这一遍,明显有些力不足。

  看到这种情况,铁彤站了起来,说,让我试试那把重剑。

  祢郢堂把重剑插在地上,退回来,铁彤上去拔起剑,掠过一丝微笑,小盏也不知道她舞的是一套什么样的剑法,但在她手里,重剑仿佛和普通剑一样轻。

  大叔,这样算不算我打败了他呢?铁彤说。她放下重剑,要知道她以前可都是用斧头,臂力一直不是问题。

  当然算,祢悍说。他看了一眼祢郢堂,祢郢堂没有辩驳。

  那您就是肯收我做徒弟了,铁彤说。

  徒弟嘛,还是算了,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祢悍说。

  大叔,您怎么能出尔反尔,铁彤抱怨道。

  我可没说我是守信用的人,丫头,我能教你的可是很管用的,祢悍说。

  那好,您什么时候教我,铁彤问。

  现在吧,你跟我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祢悍说。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铁彤说。

  不需要什么准备,走吧。祢悍拽着铁彤走开了,他回头又一次看了一眼祢郢堂,祢郢堂的眉头紧锁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寒意,从开始到现在。 。。

第四十四章
你要离开了吧。祢郢堂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冰冷,躺在树林的草地上,祢悍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是深夜了,铁彤和小盏相互靠着睡着了,虫鸣声更添了夜的寂寞。

  不是吗,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不肯收铁彤为徒,祢郢堂说。

  祢悍把头转回来望着天空,深蓝色的,那轮明月狡黠的白,或许他曾这么想过,继续他流浪的人生,杀戮重重,可是不知不觉他已经厌倦了,但他是回不了头了,没有人还会容许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活着,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容许。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猜对了吧,你放心,我是不会缠着你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祢郢堂说。

  小子,对于过去我给你照成的伤害,我很抱歉,祢悍说。

  我早就已经放开了,祢郢堂说。

  看到你现在这样的冷漠,我感到难过,在我的想象中,你应该不是这样的,祢悍说。

  那我是怎样的呢,又有什么可以让我变得不那么冰冷呢,还是让我变成和你一样,在我看来,你比我更冷漠不是吗,我只是外表和内心冷漠,而你,连血都是冷的,你在杀人的时候应该不会想起冷漠这个词吧,或者说杀人对你来说很快乐,比做任何一件事都感到快乐,是我过去太无知,以为那些就是快乐,可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祢郢堂说。

  小子,不是你想的这样,祢悍无奈地说。

  不用再骗我,或者再掩饰什么,我不想听,祢郢堂说。

  她对你不好吗,祢悍问。

  你说娘吗,她一直都是一个样子,只是因为小盏的到来,变得更奇怪了,祢郢堂说。

  记得那个时候你硬是要跟我一起走,她把你留下来,还以为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这多年来,我始终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祢悍说。

  连你都不明白,我又怎么懂,我在你们心中大概只是颗棋子吧,祢郢堂说。

  傻小子,怎么会是棋子呢,你是我的儿子,祢悍说。

  祢郢堂闭上双眼,为了不让那湿润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们一起回去吧,祢悍说。 听到这句话,祢郢堂有些吃惊,七年了,他时常期盼着,他却从来没有回去过。

  为什么,它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地方,祢郢堂说。

  和你一起的日子我都很留恋,我也一直想回去看看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和你娘一直都是敌对的,若不是她在那,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不过这次,我想是必要的时候会会她了,否则她似乎她还有有个最大的敌人存在,祢悍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娘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僵,祢郢堂问。

  说来话长,她是个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即使她是你娘,也没有尽过一天作为母亲该有的责任,我们祢家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像今天这么落寞,我真后悔当年娶了她,幸好,你从小跟她关系也不是很融洽,这样让我对你不会因为要报复她而感到亏欠,但是,没能让你拥有一个温暖而又完整的家,我很内疚,不过,将来你一定会有个幸福的家的,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娶一个像你娘这样的女人,祢悍说。

  这个事还早着呢,祢郢堂说。

  小子,你不是害羞了吧,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祢悍笑着说道。

  我哪有,不跟你说了,我睡了,祢郢堂说。他翻过身,背对着祢悍,他还在偷笑着,祢郢堂不想再理他,望着明月,思念在深夜里蔓延开了,那个人此时应该在剑士居的某个房间的床上熟睡着,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个好梦。

  怎么,在想人家,以你的眼光,她极有可能是个丑八怪,祢悍不知何时凑到祢郢堂的身边说。

  你这是什么话,她才不是丑八怪,祢郢堂说。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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