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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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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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准在佛堂前问候一声便走,平日里不与子孙见面,只在有重要客人要见,而她也愿意见一见时才会出来,这般坚持下来,子孙们有时竟是六七天都见不着老太太一面。

梅梅不知道徐家子孙会不会因为不能到老太太跟前服侍承欢而失落难过,她自己是暗暗偷着乐,再也不用费神去想怎么躲过每天一次尴尬无心的问安,私下里自作多情有所怀疑,问徐俊英是不是专为了她而哄得老太太如此的?徐俊英正色道:“不许胡说!我自己倒也罢了,哪能让他们都失了孝道?太医确确实实是这样说的。在你我看来,祖母或会薄待了我们,但她毕竟是祖母,自小也真的对我好,亲情岂是假得了的?我愿她长寿百年,如此能治好病,自然怂恿她去做!”

“行行!少假仁假义了!你们徐家的人,惯会做表面功夫,谁不知道老太太是为了西府才如此?不过她可能也真的想活一百岁吧,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啊,活得久才能看得多!她那里一闭关修练,你这边就吩咐宝驹四下里活动,消除二老爷的影响,说不定御史们的折子都到了皇上手中了,皇上问你一声儿,然后随手扔了那折子也是有的!”

徐俊英无可奈何地瞪着她:“你是不是又去见齐王妃了?她与齐王经常进宫向太后请安,不时去陪皇后说话,有什么消息还不都跟你说完了?”

梅梅摇头:“没有,最近没见着她,不过我准备要找她了。你说他们夫妻什么意思啊?大婚不请我吃喜酒,婚后这么久也不请我去齐王府逛逛…···不行!我非得去看看,齐王府是什么样子的!”

徐俊英垂眸:“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吧,齐王不让去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徐俊英看她一脸无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齐王府美人如云,怕你看花了眼,抢几个走怎么办?”

梅梅这才算转过弯来:“真的!我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这点!听说那种美人惯会服侍人,咱们抢他几个来家里养着如何?”

徐俊英变了脸:“又胡说!岑梅梅你怎能有此种想法?你、你好的不学,专学那不上道的东西!以后不准跟齐王有任何来往,更不准去齐王府!听见没有?”

“听见了!”

梅梅微笑着看他,做乖巧样回答。

两人此时正相对坐在书案前,徐俊英晚饭后要看公文,梅梅看完帐册,端了一碟切成小块的水果进来喂他吃了,便被禁锢在那张椅子上,说是得等他看完公文再一起豳去。

四目相对,难禁她嫣然妩媚,徐俊英招了招手,梅梅便起身走来坐在他膝上,手儿勾着他的脖子笑道:

“知道吗?你就是个禁不住色诱的,若在阵前有人使美人计,你怎么办啊?”

徐俊英挑眉:“可惜了从来没有谁给我使美人计!不过我无意中将此计用在别人身上了。

梅梅好奇:“谁?谁中了你的美人计?”

“还能有谁?你啊!”

“美人呢?”

“在这!梅梅,你这辈子就养我这个美人够了!

第二五九章教导

老太太得病期间;庄玉兰拖着孕身;在夫婿史松茂陪同下来三次;想探看姑祖母;每次都是四爷或六爷接着;管家传报进去后;自有锦华堂的婆子出前堂来回话;只说老太太正在静养;不见外客;嘱表姑奶奶回去好生养着身子;不必牵挂。带来的礼物留下;念她孝心可嘉;候府每次也都有还礼;尽是些上品凌罗绸缎绢丝布匹或金银玉所铸雕的珍玩摆设等物;有的还是宫中所出;相对他们夫妻俩拿来的礼品;贵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此;史松茂终是死了心;知道徐俊英未将他放在眼里;朝堂上见面时或会应酬闲话几句;想至候府私访密谈;那是不能的了。唯有无语喟叹;此生仕途至此;已进入养老阶段了么?实在是不甘心啊!

梅梅忍不住问及徐俊英不见史松茂原因;徐俊英说:“不想见;便不见!”

“是不是因为他娶走了你兰表妹?”

“想到哪里去了?”徐俊英看她一眼:“朝堂之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而且还是过往的……同朝为官;政见必是一样;但各人行事不同;朝廷要的只是结果;我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若是换了一个人去做那件事;结局或会更好;不留遗憾!”

“那皇上怎么看待他?”

“皇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其余不论;给了该给的封赏;就此打住;往事休再提。他如今已回朝中任从二品的学士;既是在闲职上;便应知圣意;该安于现状静心修养;若不甘寂寞招摇过甚;惹得皇上不快;那只好另寻别处去度晚年了。”

梅梅听了;看着水池中枯萎卷起的荷叶,不自禁地幽然叹一口气;徐俊英笑道:“叹什么气?你可不像是会惜春悲秋的人!”

梅梅也笑:“我才不惜春悲秋;春华秋实;有那时间享受着多好啊!东院里的桂花我让翠怜和翠思都收摘了;这池子里的荷叶;要怎么采收回来?”

徐俊英说:“荷叶年年有,要来作什么?”

“入药做菜;都用得着啊;太太每天吃的一味药需得半片荷叶覆在药罐上煎熬;大冬天你想吃荷叶包鸡;荷香粉蒸肉;去哪里找荷叶?这池中叶已经霜打;若不及时收起;一场秋雨下来;便烂掉了,收回来细心晾干封存好;什么时候用都方便!”

“经你这一说;满池枯叶都成稀罕物了!交给宝驹和百战吧;他们会一张-不剩收回来!”

徐俊英含笑揽扶着梅梅的肩;从池边往回走,轻声说道:“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吧?怕我们也会遭此冷遇?放心!至少这几十年间;皇上还需我为左臂右膀;除了从小相伴成长的君臣之谊、战场上的生死之交;我与他自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相互维护扶持;终此一生;绝不相负!”

梅梅停下脚步;斜眼看着他:“这话听着怪怪的!”

徐俊英不解:“怎么怪法?”

“在我的想像里,皇上和你……有点像另一个齐王和简玉!”

梅梅说完,笑着跑开;徐俊英楞了半晌,举着两手;老鹰捉小鸡般扑过去:“你竟敢……竟敢那样想!梅梅你太坏了!”

幸而池边柳树依依;遮掩了两人大半个身子;否则不远处跟着丫头们玩耍的恒儿就得以大开眼界了。

九月末;徐小容出嫁;余州梁家本就有人在京为官;乃梁姑爷之伯父;鸿驴寺卿梁锦江;当初也是他牵头为侄儿议的这门亲事;因他膝下无子;仅生有一女;便将侄儿中较为上进的梁咏知过继到自己名下;梁家原本只是当地一殷实小户人家;名气不大;但梁锦江官至正四品鸿胪寺卿;为过继嫡子求娶候府庶出女儿;也算无可非议;来提亲的是同僚之老母、安乐候家老太太的堂妹;面子过得去;当时老七战死的噩耗未传到家;大太太却也不肯痛快为庶女打算;徐老太太便作主应下婚事;徐俊英回京之后;梁锦江又带了侄子再来拜访;徐俊英兄弟与父子俩言谈一番;见梁咏知人品不错;学识也很好;即将与老六徐俊轩同时科考;心里便认同了这门姻亲;即议定了婚期。

谁知后来梁咏知未能赴考;是因为母亲忽然重病垂危;不得不赶回乡去;误了这一科。梁锦江胸襟颇广;将侄儿过继之后;为其娶亲;却不阻其孝敬自己亲生父母;梁咏知已有举子功名;只好两年后再应考;但生母病体缠绵;父亲为营生多在外面奔波;下有弟妹各一;弟弟十八岁也在读书;妹已及竿;梁咏知不放心家里;恳求伯父允其娶妻返乡;待二年后回京应考;那时起再与妻室侍奉在伯父、伯母身边。

周姨娘闻听此事;不舍女儿远去;泪流不止;徐俊轩心疼姨娘;来找梅梅商量;梅梅说:问问姑娘#爷看;若他们愿意便让梁姑爷把父母弟妹接来就是了;同是姑爷来京读书赴考;一处宅子给得了徐小娟;为何给不得徐小容?

徐俊英便与徐俊庭、徐俊轩商量;除了陪嫁的金银田庄铺子等物产外;另置买一处宅子;与徐小娟那个差不多大的;装饰修葺好;给了徐小容。梁咏知和徐小容新婚后不必返乡;候府派官船侍卫接了他家人进京团聚;自是欢喜不尽;回娘家叩谢兄嫂大恩;男人们饮酒品茶之际;姑嫂们就坐在隔间闲话;梅梅拉了徐小容的手;当着妯娌们和另两位姑娘的面说道:“虽是嫁出去的姑娘;但任何时候;娘家的门都是朝你打开的;有困难总会扶持着。

但仍是期盼你能充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贤良慧敏;尽心相夫教子;亲力亲为将自己的婚姻家庭经营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方不枉人生一世!”

徐小容点头道:“妹妹会用心去做;定会教自己过得好;请嫂嫂们放心吧!”

待得人散了;她附在梅梅耳边说道:“大嫂不必为我担心;备嫁一年;我学的东西很多;但我最愿意看着大嫂、嫂理家处事。我或许学不到那样好;但会照着做;我不是大姐姐;不想让自己的生活那般混乱!”

梅梅笑看她:“鬼丫头!但你须得记住:你这个家很复杂;无形中有了两对公婆;三个弟妹。你丈夫是个孝子;你除了跟着他好好尽孝道;善待弟妹;可要教他分清楚了;梁锦江夫妻才是正堂父母;那边他或可丢不下;但不能轻重不分——好像这么说也不对;毕竟生养了他……那就心里可以对等;甚至暗地里可以一样对待;表面上总得装装样子吧?让人家看着舒服一下嘛;毕竟是伯父提携了他;没有伯父;他不可能这么快得了举子功名;也不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徐小容羞红了脸;摇着她的手:“大嫂……”

梅梅说:“这可是实话;我觉得你非常好!嗯——回头让你哥哥们教教你怎么装样子;你看他们在老太太面前最会装乖孙子了!”

梅梅看着徐小容头垂到胸口;正感觉不妙-;背后传来徐俊英故作沉稳的声音:

“说什么呢?”

忙转脸;只见大房三兄弟和梁咏知站在门边;除了徐俊英;其余个个脸上隐含笑意。

梅梅说:“啊呀;你们!这可是女眷歇的地儿;怎不报一声进来?”

徐俊轩笑道:“西府二哥哥他们都已走回去;这里都是我们自家人;就进来了。”

徐俊英看着她:“不赶紧进来;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导妹妹的!”

梁咏知却端庄起脸色;上前两步;正正朝梅梅躬身作了个揖;说道:

“妹夫都听清了;大舅嫂教导的极是!妹夫绝不负伯父、伯母之恩;定当赡养侍奉终身;对生身父母亦当如此;我夫妻二人;唯愿做得顺老人心意才好!”

梅梅看着梁咏知;微笑点头:“慢慢来吧;长辈们本就是亲兄弟;应不难交流相处;你们夫妻尽心便好!只是这家长里短的;外边人也不能得知;我们姑娘在家是娇养惯了;去到你家却担了如此繁琐复杂的事;她就算再聪明能干;总会有错乱的时候;你可不能与她急;长辈若有责难;你也应多体谅;想着自己妻子的难处!”

“是!大舅嫂放心;我家境与人不同;颇多担当;小容肯下嫁与我;与我同甘共苦;这是莫大的福气;我自当珍惜!”

待得将人送出府;徐俊英就来与梅梅算帐:“你怎么能与妹妹说那样的话?还让妹夫听去;这可是太丢人了!”

“谁让你们不经婆子报一声就进来;嫌难听?前边的话还要精彩;可惜了你们来得不够及时!”

梅梅躲着他:“有什么丢人的?我说的都是实情啊;你看那梁咏知都认同!”

“梁咏知梁咏知!叫妹夫;不许直呼名字!”

徐俊英不高兴:“那样瞧看人家;那叫什么眼神?”

梅梅气笑了:“我都是那样看人的;难不成……真是莫名其妙-!”

“是不是觉得他很好?”

“本来就很好!同样是风度翩翩气质优雅读书郎;人家梁咏知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正派君子;通身纯粹书卷气;举止稳重端庄……”

徐俊英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好就好;何必把别人夫君夸得天花乱坠?”

梅梅看他一眼;从他面前走过:“我还设夸我夫君呢;要是夸起来……”

徐俊英紧跟在后:“怎样?”

“那就是桃花乱飞了!”

第二六O章子嗣

西府二老爷前阵子闹出的事情随着时日推移,总算是无疾而终,没弄出太大影响。

原来御史们见动静很大,也有人试着呈上折子,但见如石沉水中,泡儿没冒一个,知道徐家虽然分府,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两府紧挨在一起,候府仍是会护住西府,徐西平本就是个没多大用处的官儿,动了他只会令人想到这是在挑衅徐候府,上边既然不动,上折的御史也就不了了之,权当没有过这回事。

徐俊英早在几月前就让宝驹查过那女人底细,并警戒敲打为徐西平引见寡居表妹的官员,让其上司另将他换了职务任所,那官员本意确实想经徐西平攀挂候府,谁知得了这个后果,只好自认倒霉。那女人死了丈夫,被婆家赶出,娘家唯有一老实种田的兄弟,嫂子不相容,不然也不会来投靠表姐和表姐夫,本欲将她打发走便算,她却怀上徐西平的子嗣,徐俊英没辙了,又值要外出办公差,家里老太太那里也需要叔父哄着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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