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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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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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单单要把鬼四用过的舌头炒给年伟彦,还可以给特别照顾,把鬼壹脑袋里拔…出来的虫单独炒一碟子,蛋白质丰富节俭又营养,想必鬼壹会很乐意贡献。

    有风呼啸树叶招风乱舞,男旦和耿祁庸坐了半响的那棵树里突然露出一双绣花鞋,老太太手脚并用死命搂着树慢慢往下挪,长吁短叹:“真是命苦哟,老身端庄守礼一辈子,死了之后还要毫无礼仪风度爬在树上就为了蹭一点蕴养灵力,现在的小伙子半点儿孝道都没有,看见老身艰辛也不知道帮扶一把。”

    男旦打开窗,冷笑:“死都死了,再往下跳你也不能再死一次。放着好好地胎不去投硬留在阳世搞屁啊!”

    老太太一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怪先前的那个好孩子不喜欢你,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啊。”

    男旦气屈,眼里闪过一丝厉光,老太太附着的那颗龙眼树应声断裂,再一看行动迟缓的老太太早就不见鬼影了。

    男旦气急,不请自来沾着定魂珠的光还敢指桑骂槐,简直不知所谓!

    “啊!我的龙眼树!”

    男旦一听耿祁庸的声音,循声望去——耿祁庸站在院子里,耿妈妈的手挽着他的臂弯——男旦不由自主地磨着后槽牙,等着以后绝对要名正言顺地打死一切占耿祁庸便宜的鬼魅魍魉!

    临走前少不得要去交好的近邻亲戚家告别,耿祁庸拉着耿润华再三叮嘱,村长那边再叫他去帮忙的话,只要跟那座祖坟有关的统统推了。

    耿润华莫名,“怎么不去,去了帮个忙还能等一个红封呢。”农村办红白事但凡参与的人都会得一个红封,上次去帮着抬东西就拿了一百块,耿润华心里着实舍不得这样的油水。

    耿祁庸只能偷偷告诉他,“我们之前那辆车有人偷拿了陪葬的一块玉佩,我妈说但凡拿了先人的东西都会有不好的事,不信你自己远远地观望,记着别傻乎乎地往前凑,要不是跟你要好我才不叮嘱你。”

    耿祁庸只期待还回去的玉佩不会再遭人惦记,想想老妇人跟着他们这辆车,八成这事还没有完结。
第17章 洗女
    归途一路平安,眼见着耿妈妈回房间歇觉耿祁庸马不停蹄的出门赶去见年伟彦,到了瑞康安和小区的大门外被保安拦下。

    年伟彦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小区,接电话得知他来到了门口立刻颠颠跑出来接,早在和柳诗意交往的时候他就拿到这个豪华小区的出入证明,顺畅接到耿祁庸后俩人迫不及待去柳诗意她家。

    瑞康安和是高格调的豪华社区,单门独户建筑风格融合中西元素,简单来说就是风格往豪华上靠拢,价格也往豪华上靠拢,治安等级更是在他们城市里排的上前三,能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说出去不知道能得到多少人的艳羡。

    柳家的房子在小区最好的地段,小花园里花团锦簇,绿意盎然,花圃里的绿植叶子绿的发幽。

    本来是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偏生耿祁庸一进门就看见那花圃从泥土里向外冲出一股黑臭的阴霾,并着鲜血的腥味熏得冲鼻。

    年伟彦走在前一步引路,突然发现耿祁庸站着不动正皱着眉头看着花圃,“怎么了,就在前面。”

    “老年,除了柳诗意她妈,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在吗?”

    年伟彦偏头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除了她爸她妈没有其他人,”他讥讽地笑,“他爸攀上富贵长青树早就都和家里的穷亲戚断了往来,她妈是独生女,父母前两年过世。”

    “她家里没有谁近期联系不上或者失踪么?”

    “怎么?”年伟彦诧异,见他眼睛不眨地看着花圃,白日见鬼般往后逃了一步,“花圃有问题?”

    耿祁庸耸耸肩,无奈道:“报警吧,里面有惊喜。”

    年伟彦神色不定,想了又想抬起头露出光芒明明灭灭的眼睛,“老耿,先看看柳阿姨的事,之后我们再报警,你看行不?”

    耿祁庸跟着他进门,门里门外不过一条线划分,门外纵使有阴霾丛生也是晴朗艳阳天,屋子里却煞气逼人。

    耿祁庸呼吸一窒,只见眼前的大厅一团又一团的黑雾盘旋,聚了又散,经久不绝,差点儿就想掉头落荒而逃。

    年伟彦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看他扭曲着脸连忙问:“怎么,你看见她了?”

    耿祁庸摇摇头,自己走进去顺着怨气磅礴的方向走去,客厅的一面是整面的特殊玻璃墙,由里向外看但见外面有个椭圆的游泳池,一汪碧水面上漂浮着败叶平添了几缕破败之意。耿祁庸沿着玻璃墙绕过来绕回去,挠着头奇怪问:“打哪里过去,门呢”

    年伟彦就等着耿祁庸发问,想当初他第一次进来也是摸不着头脑丢了好大的脸面,他忍俊不禁走到右边的玻璃墙伸手一推,整块的玻璃就变成玻璃门推开。

    “。。。。。。”耿祁庸腹诽不已,有钱人就爱折腾个性化,这种玻璃门不怕有贼惦记入室盗窃么。

    年伟彦将门推到直角“咯”一声卡住,好笑着给他解释:“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打不开的。”

    靠近游泳池沁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年伟彦指给他看:“报警的人说被发现的时候柳妈妈就浮在那里的水域。”池边用白线做了标记,他正要再说几句就听见远处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听着门铃一声接一声,不知道是谁心急地按着按钮不放,“你先看看,我去看是谁。”

    耿祁庸绕着游泳池走,方才他在大厅的时候感觉到在怨气磅礴之处有不友善的视线窥伺。让他感觉特别难受,打开玻璃门后那视线不见了,怨气也消失。

    一般来说亡魂很大可能会停留在丧命现场不会离开,因为刚刚死去的人神智不清醒只能懵懵懂懂地等着阴差锁魂,偶尔有执念特别深沉的兴许会记得自己最念念不舍的地方并且找回去流连忘返。柳母既然死在家里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在家飘荡。

    他说的是飘荡不是满地爬!

    耿祁庸欲哭无泪,是谁说过鬼怪最喜欢在地上蜿蜒爬动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

    他站在池畔眼睁睁看着一泓碧水被搅动,透明的人形从浪花里舒展四肢站起来,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这个看不清属性的东西裂开嘴——姑且那个地方是嘴巴——手脚并用地爬上岸,飞速地窜动一眨眼就到了耿祁庸面前。

    卧、卧槽!这速度完全不科学啊!耿祁庸掉头跌跌撞撞地跑回大厅,顺手带上玻璃门将水鬼挡在门外。

    符纸呢符纸在哪里?斜挎包里放了一堆的符纸,抽一张仔细辨认居然是保、保暖符!再翻有一打结界符,还有隐身符。。。。。。天打雷劈符。。。。。。如果他在室内使用会不会连自己一块儿被天打雷劈然后被瓦砾堆掩埋了?

    水鬼重重撞击在玻璃墙上,模糊的五官和身体化成水流沿着玻璃在地上汇集成一泊水,居然飞快地分成无数的小水柱从地面和门的缝隙中灌入、汇流、翻滚重新捏成一个人形。

    耿祁庸总算淘到自己想要的一纸黄符和一个打火机,啪嗒轻按,一簇火焰冒出点燃符纸,霎时一股滂湃气势从符纸中释放出来势不可挡地袭向水鬼,高温伴随着气浪直接将水人鬼碾压蒸发。

    转瞬间一屋子充斥着水蒸气,耿祁庸捏着防水符神情麻木地站着,喃喃道:“失算了!”他应该先用防水符再说!

    “老耿?”门口传来轻轻的低呼。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一个沙哑的男声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你们擅闯民宅还弄成这样,全部都要赔!”

    耿祁庸死死盯着玻璃墙嘣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嘴角裂开苦笑,是要赔偿。。。。。。妈蛋,哪路神佛保佑都好,请务必让藏起来不见踪影的柳母鬼魂一定不能在家!

    万一和那个不知道属性的玩意儿一块被蒸发掉了他要哪里弄出一个柳母出来给年伟彦。。。。。。不对,万一他把一只鬼魂弄的魂飞魄散了阴差会不会请他去阎王殿切磋茶艺?都不对,重点是他可能一个不小心波及一个魂魄给弄没了?

    白色的蒸汽很快就消散了,屋子里弥漫的煞气清空充斥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清新,地面上、墙上积着薄薄的一层雾珠。

    。。。。。。神佛保佑,这屋子里的电器都能正常使用吧。。。。。。

    和年伟彦并肩而立的陌生男人已经欲哭无泪,年伟彦环顾狼狈的屋子,目光久久凝聚在玻璃墙上,求救地看向耿祁庸: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屋主不是我?

    耿祁庸对着年伟彦眨眨眼,脸色苍白地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后脑着地。

    糟糕,要脑震荡了!

    门口的俩人吓了一跳,年伟彦大惊失色扑过去,光亮如新的皮鞋踩在溜光水滑的地面只听刺耳的“唧——”,脚下一滑,踉踉跄跄地扑到耿祁庸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往怀里一塞嚎啕大哭:“兄弟!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年伟彦佝偻着腰,看起来就像是吓坏了蜷缩成一团,实际上——

    年伟彦嘴唇凑到耿祁庸的耳朵边小小声地说:“快想办法我没钱赔。”然后继续哭嚎,而将信不信的陌生男人皱着眉头踌躇后,小步跑到面前检查耿祁庸是不是真的晕厥。

    耿祁庸很快就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眼睛瞪地浑圆,伸手抵着年伟彦的胸膛大力一推竟是把年伟彦掀翻,他抱着膝盖哆哆嗦嗦,惊慌地四下环视,“鬼,有鬼!”

    年伟彦再次扶向他的手僵住,他摸不清楚耿祁庸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被鬼吓坏了,难道柳诗意的妈妈真的是无辜冤死变成厉鬼了,所以把耿祁庸吓成这个鬼样?

    陌生男人烦躁地跺脚,就在这时候,一双纤纤素手从陌生男人的耳后轻轻地摩挲着捧着他的脸颊,他惊惧地僵住不动,眼珠子左移,一片嫣红的衣袖落入视线。

    耿祁庸扫视的眼睛定在陌生男人背后,眼珠子已经瞪得快要脱眶而出,猛地手脚并用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逃:“不要过来,救命啊啊啊啊!”

    年伟彦脊背窜起一股凉气,扭头一看陌生男人背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他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跳起来,蹭蹭两下越过耿祁庸跑到他的面前,跑得比耿祁庸更快。
第18章 洗女
    年伟彦脊背窜起一股凉气,扭头一看陌生男人背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他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跳起来,蹭蹭两下越过耿祁庸跑到他的面前,跑得比耿祁庸更快。

    逃出门,奔出院子,一路顺拐着飞驰,耿祁庸停下来支着膝盖喘气,而年伟彦已经不见踪影。

    不多久女子嬉笑的声音未到先闻,霎时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耿祁庸身畔,红妆艳丽,容貌甚美。

    “辛苦你了。”耿祁庸欢快地招呼她,刚才他让庄妍出来扮一回女鬼吓唬陌生男人好让自己顺利脱身。

    庄妍打着呵欠,一派的娇娥无力慵懒样,她正在灵玉里徜徉着入眠,睡得正酣蓦地被人用意念强行扔出去,谅谁都憋屈一肚子气,耿祁庸是主子不可朝他撒气,按着命令装神弄鬼吓唬那个臭烘烘的男人正好和她心意。

    庄妍消气后回想起耿祁庸用意念就能强行将她扯出来,将灵力压缩成束传音下令,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思量,依附耿祁庸一个*凡胎只是为了便宜自己脱离那间祠堂,当时只是畏怯男旦威慑而不得已为之的下下策,现在看来跟着耿祁庸倒不算埋没自己。

    她见证岁月无情几经磨砺了自己的棱角,忖度后自然千万个愿意放下身段讨好耿祁庸,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地放松不着痕迹地显露出自己的亲昵。

    男旦现形,轻哼着斜睨一眼庄妍,庄妍立即端正态度一扫眉眼间的娇媚,恭敬地对着耿祁庸汇报。

    耿祁庸喘匀气儿,耙着头发回答她:“吓昏厥了?早知道就不跑这么急了。”

    “我托梦让他加深记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东家你还要回去么。”庄妍问。

    “干得好庄妍,我们真是太有默契了!当然要回,柳诗意她妈还没找到呢。”耿祁庸越看庄妍越顺眼,自己只是叫了她一声,庄妍立刻就现身听候吩咐,递给她一个眼神立马就能心神领会帮着解围,她是怎么从自己眼神里看出自己想要吓懵人的想法的?

    耿祁庸不由对自己坚持要带她回家的决定点十万个赞。

    太明智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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