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殇之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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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之山河破碎-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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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我这就去和市警署里的陈副站长新发展的自己人联系。”唐吉田心道一个日本女人,即使弄假成真,又能如何?自己的这个长官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有点迂腐。



    十月十五号,小野鹤子辞职,准备做新嫁娘,遗憾的是即将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不在身边,记得五年前去世的母亲常常抱怨嫁给了做情报工作的男人,担忧和别离如影随形,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嫁给一个中国人。即将嫁为人妇,憧憬中夹杂着一丝惊惧:这个会相伴一生的男人,会给自己幸福吗?从十五六岁起,多少男子大献殷勤,没想到却独独倾心于这个从不百依百顺,有的时候还教导自己几句的中国人。



    没有女性长辈在身边,从她记事起,父亲总是威严而隔膜的,小野鹤子一个人忙碌着。



    十月二十七日,小野鹤子去绿屋旗袍店试装,正红色手绣双凤朝阳石青镶边旗袍,衬着一串莲子大小、精圆的养珠项链,东珠嵌钻耳饰,白金镶钻手镯,鹤子几乎认不出镜子里华衣少妇就是自己。裁缝恭维道:“小姐的身材真好,玲珑有致,最适合穿旗袍了。对了,上次陪你来店里的那位先生后来又单独来过一次,为您定制了一身杏黄色织锦泥金百蝶穿花夹旗袍,说是天气越来越凉了,第二天回门、宴客的时候穿起来暖和。您也试试吧。”



    下女也凑趣道:“这套首饰也很合适,不过大喜的日子,小姐还是戴那套姑爷送来的赤金红宝首饰。才应时应景。”



    倪新的体贴入微,让鹤子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绯红了双颊。七岁的时候在女孩系裙成人仪式上,就有了第一件和服,那个时候怎么能想到将来自己的嫁衣会是中国的旗袍?



    试完旗袍,快上午十一点了,小野鹤子对下女说道:“你回去给父亲准备午饭吧,中国的娘姨做的饭将军吃不惯,早晨离家的时候将军说今天中午要回去吃饭。你转告将军:我还有些事,下午再回去。”下女答应着拿着两件旗袍去了。



    小野鹤子叫了一辆三轮:“新施百货。”倪新太忙了,新房只草草购置了几件大的家具,床上用品和餐具都还没有准备,待嫁的女人,主动做这些是要被人议论的,羞涩内敛的鹤子自然要掩人耳目。



    三轮上,小野鹤子想着应该给倪新添置一些内衣,也不知道他平日习惯穿什么样子的内裤?鹤子羞红了脸:一个没有出嫁的闺阁女儿,居然会想这些?倪新看到,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天就要下雨了,也没带雨具,到了新施百货,顺便再买两件雨衣吧,倪新穿起仿美式帆布雨衣,格外的有味道,让人心动,他以前那件都有些旧了。突然之间,小野鹤子觉出了异常:“车夫,你走错路了吧?停车——”



    车夫并未止足,敷衍着答了一句:“要下雨了,抄近路。”加快速度,向一条小巷拐去。



    小野鹤子心下疑惑:什么近路?完全是南辕北辙,喝到:“停车!”



    那名车夫猛地一下刹住车,在惯性的作用之下,小野鹤子几乎跌出车厢,一名高个子、连鬓胡须,身穿黑色对襟衫的男子冲了出来,一把拽下小野鹤子,扼住她的脖子,连拖带拉,把她拖进一扇半开着的铁门里。



    这是一间旧租户搬走,新租户还没有搬来的空屋,房间中只有一张去除了被褥的木板床和两三样布满了尘埃的半旧家具,那名壮汉狠狠的把小野鹤子推到光板床上,小野鹤子吓坏了,情急之下用母语喊道:";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黑衫壮汉呵呵一笑:“呦呵,还是个日本娘们,今天要开洋荤了。”掏出一块龌蹉的毛巾,强行塞住小野鹤子的嘴。手巾上的汗臭让鹤子几乎窒息。



    那名车夫也走了进来,回身关上门,一把生生扯下鹤子的项链,粗暴的拉掉耳饰,鹤子的耳朵被拽出了血丝。扭住她的手腕,捋下手镯。



    鹤子无助的挣扎着,欲哭无泪,口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名车夫又把鹤子的手包倒空,狞笑道:“怎么样?老大;我的眼光不错吧?是只肥羊!老大,你先上吧,尝尝日本骚娘们的味道。”



    鹤子吓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抬腿狠狠踹了那名壮汉一脚,连滚带爬的跳下床,向外跑去。车夫从背后薅住鹤子的头发,一脚踹在她的后腰上,鹤子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黑衫壮汉如饿虎扑食一般了上来,压在鹤子身上,一把撕开鹤子的旗袍,白嫩的肩膀裸露,他WX的咬了一口,哈哈大笑。又是一把,旗袍被完全扯去,鹤子上身几乎裸露。那名壮汉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拽出鹤子嘴里塞着的毛巾,一手伸进鹤子的胸衣用力揉搓着,一手捏开鹤子的嘴,亲了下去,大蒜的臭气夹杂着口水,鹤子无力的挣扎着。



    突然,鹤子狠狠一口咬住壮汉的舌头,壮汉吃疼猛地跳起身来,捂着嘴打转。鹤子拼尽全力,站起身来向外跑去,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名车夫追了几步,突然转身向后跑。鹤子一头撞在一名巡街的巡警身上,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那名巡警被撞得七荤八素,踉跄了几步,站稳后,吓了一跳,上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鹤子头发散乱,泪水杂着汗水,妆容狼藉,边哭边说:“我碰到坏人了……钱被抢,送我回家,给我父亲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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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柔情
    小野鹤子衣冠不整,巡警胡以正看着不雅,脱下外套,说道:“小姐,你先披上吧。你父亲是……”



    小野鹤子披上外套,惊魂稍定,答道:“我父亲是小野平一郎,皇军驻上海特种经济工作处少将处长,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胡义正大吃一惊,日本人,还是个将军?他连连点头:“小姐放心,我扶您到前面的杂货店里坐一会,我这就去打电话。”



    片刻之后,胡义正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小姐,您父亲不在,他的秘书马上派人过来接您。我也通知我们警长了,他说马上和分局局长一起赶过来。”



    下午一点多钟,小野平一郎闻讯赶回了家中,他铁青着脸,顾不上搭理站在院中惴惴不安的高局长、胡义正等人,径直进了房间,秘书迎上前来说道:“将军,鹤子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一直在发呆,抱着救了她的巡警的那件外套不撒手,更不肯说话,身上多处受伤,我叫了个女军医,也是咱们日本人……医生还在里面。”



    恰好女医生走出了鹤子的卧室,秘书识趣,说道:“您和医生谈谈吧,属下先出去待命。”



    那名女医生偷觑小野平一郎的脸色,说道:“鹤子小姐口腔、R房、脖颈、头皮等处有多处抓伤、擦伤、淤'无^错^小说''m'。'quledu'。''青,至于是否被强……”医生很难出口,字斟句酌的说道:“小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没敢问……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可以做妇科检查……”



    “住口!”



    医生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野平一郎强自平抑情绪,说道:“麻烦你为病人处理一下伤口,开一些需要的药品……除了治疗外伤的,还有镇定安眠的,辛苦了。”



    医生重回鹤子的卧室,秘书走了进来:“将军,权菅祜组长来了,市警署的高局长在院子里听候处置。那名救了小姐的巡警也在外面。”权菅祜父祖三代是小野家的家臣。



    小野平一郎命令道:“转告高局长:我给他三天的时间,缉拿罪犯。三天后,要么凶犯被抓进提篮桥,要么他进提篮桥。给那名巡警一笔赏钱,如果资格够,提拔他做个警长。让权菅祜在客厅里等我。”



    小野平一郎走进鹤子的卧室,医生恰好也处理好了伤口,他摆摆手命令道:“把处方交给我的秘书,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医生走了,小野平一郎坐在女儿的床边,说道:“鹤子,你还好吗?出去为什么连个下女都不带?我不是责怪你,光天化日之下……我已经命令他们缉拿凶手,你能说说那两个人的情况吗?”有些话做父亲的实在是问不出口。



    鹤子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出身华族,虽然还有两个弟弟,家教也很严,父母对这个独女也是宠纵溺爱的,突然遭此打击,她整个人都懵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来,把这件衣服给我,你吃片药,好好睡一觉。”小野平一郎试着拽了一下女儿抱着的衣服,鹤子抱得更紧了,小野平一郎只好放弃,说道:“鹤子,你想要点什么?想怎么做,爸爸一定满足你,你说话啊……你这样,我很担心。”



    鹤子还是不开口,小野平一郎又道:“我把倪新叫回来,让他陪你,好不好?”



    鹤子抬头看了一眼,似在自言自语:“倪新……他去了哪里?他还要我吗?”



    慈父情怀,小野平一郎心如刀割,难道爱女真的……他耐心劝慰道:“我这就叫他回来,什么要不要的?你别担心,凡事有我。来,把这件衣服给我,吃药睡觉,等你醒了,倪新就回来了,听话。”



    鹤子终于松手,小野平一郎亲自照料女儿睡下。



    二十八日下午一点半,小岛上,巡视车间仓库回来的刘泽之不停地瘙痒,倪新皱眉道:“别挠了,胳膊上都出血了,你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刘泽之的胳膊上、后背、腰间全是一片一片的红疙瘩:“你自己知道吃海鲜过敏,却不知道节制,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厉害了?”



    刘泽之很不爽:“别看了,你以为我想挠啊?痒的不行。我吃海鲜多了才过敏,这一次没吃多少,以前也没这么厉害。”



    “你就是为嘴伤身!以前是吃海鲜也吃别的东西,这一次你前几天天天吃海鲜,能不过敏吗?”



    刘泽之一边挠痒一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破岛上,除了海鲜,就是萝卜白菜,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再去冲个澡。”不知道能否达到返回上海的目的,但是他不能不设法一试。



    “洗澡管用吗?快两点了,一会山木君来了,让他再给你看看。”



    刘泽之不以为然:“昨天不是让他看过了吗?没有仪器,也不能验血,能看出点什么?过敏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的体质不好,有的时候吹风、晒太阳也会引起过敏,不过这一次格外厉害。没办法,撑着吧。”



    “是挺严重的。”倪新又看了看刘泽之的胳膊和胸口,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码头接山木君吧。”



    码头上,山木龙三说道:“倪处长,借一步说话,刘秘书,你看着他们卸货。”



    刘泽之应道:“我知道了。”



    二人走到一块大礁石后头,山木龙三说道:“倪处长,刚才在途中我接到了权菅祜奉小野将军的命令发来的电报,说是和你直接联系不上,你听了可别着急。”



    “是啊,岛上的电台每天只联系两次,其他时间只能我们有急事主动和影佐将军联系。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



    山木龙三尽可能委婉的说道:“鹤子小姐遇到了劫匪,钱和首饰被抢走了,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人……受了点刺激,小野将军说让你回去一趟,一会你随船走吧,你放心,我留在岛上,等你忙完了,或者来换我,或者影佐将军另有安排。对了,刘秘书的过敏怎么样了,昨天我回去问了问老彭,说是还真不能掉以轻心,让他和你一起回去,去医院看看……倪桑,你别担心,我的意思是鹤子也许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到万不得已,小野将军一定不会叫你回去,鹤子小姐温良贤淑,她也不想的……”



    倪新心乱如麻:“我明白,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迂夫子,那我回去一趟,辛苦你了……”



    山木龙三拍拍倪新的肩膀,不再说话。



    卸完货后,刘泽之和倪新随船返回,刘泽之问道:“老倪,怎么突然让咱们两个回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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