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后夺舍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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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后夺舍时代-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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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有几十个罗海修士开始分配船舱。

    最上层的船舱是罗海修士和那几个金丹修士,然后下层便是筑基修士们,大约有将近两百筑基修士,剩下便都是炼气修士了,有六七百人,炼气修士的船舱都在甲板下层,条件又差了许多。

    因向飞只是炼气修士,自然不可能再与魏紫棠在一起,

    魏紫棠被引到一间筑基修士的船舱,进去一看,虽然只有六七平米大小的样子,却布置得很好,大约是专门给女修士用的,大都是粉色和乳白色的绫幔床褥,质地也不错,丝绸居多,桌椅床铺也都是木质很好,雕花精美,虽然都不过是些俗世的东西,却也令人赏心悦目。

    魏紫棠刚刚安置好,向飞就找了过来,进来一看,“哇”一声:“师父,你这里好大,果然筑基修士比炼气修士住得好多了。”

    接着不等她回答又炫耀说:“我刚才下去一看,我那小屋子根本不够我和乌玛两人住,就去找管事问,为什么我的乌玛一样付了船费却没有单独一间,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把我隔壁那间给乌玛住了。”

    魏紫棠看他像小孩子一般得意洋洋,忍不住失笑,摸了摸他脑袋,又嘱他不要惹事,不要得罪船上任何人。

    向飞一一答应,突然道:“船开了!”兴奋不已。

    魏紫棠放出神识,发现果然如此。

    巨舟缓缓离开码头,开得极为平稳。

    向飞问:“这船不知怎么开的?不用人划么?”神情很好奇。

    这个恰好魏紫棠关注过,微笑道:“是用灵石,消耗灵石为动力的。”

    向飞咂舌:“这要用多少灵石啊?”

    这个恰好魏紫棠也关注过:“听说船行一月,每天消耗两千下品灵石。”

    向飞算了下总数,惊叹说:“难怪收那么多灵石做船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向飞才下去了自己的船舱。

    魏紫棠等他走了,觉得船舱里憋闷得慌,便走出船舱,去了甲板上,甲板上已经许多人,大家都好奇这东海的景致,纷纷出来观赏。

    魏紫棠立到船头栏杆旁,海风极大,头发衣裾被吹得猎猎乱舞,这片刻工夫,巨舟已经离岸很远,海岸线几不可见,而另一边的海,更是渺杳无边,在极远处仿佛与天相接,蔚蓝的天空映着苍蓝的海水,空空茫茫,只偶尔有大些的浪,打破平静。

    在这样气势和威力的大自然面前,即使这船上乘客俱不是凡人,也忍不住叹服。

    魏紫棠自己也觉得心胸受到涤荡,难怪修士们要行万里路去历练,确实对心境大有好处。

    正感慨间,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一个声音温柔却激动得微微颤抖:“护法……重紫……真的是你……”

    魏紫棠叹了口气,摆出一个笑容,转身直面他,轻声道:“秦……道友,别来无恙?”




70、航行


    秦成元听了魏紫棠一声“道友”,神色一黯,但随即又微笑起来,声音温柔至极,简直仿佛对面佳人是吹口大点的气就化的:“你,你怎么在这里?那天,我……”一时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不便在这样的环境里说,便说:“咱们去我的舱房里说吧。”

    两人都是同派修士,劫后余生,不答应也说不过去,魏紫棠只好点点头。

    秦成元欢喜起来,他本是个俊美男子,此刻易容成面色青黄的中年男子模样,只有一双眼睛清亮深黑,骤然亮起来,也很有些特别的光彩,倒不显得有那么丑了。

    潘旃却很厌恶,说:“你闲得没事吗?跟他去干什么?瞧他这痴痴粘粘的样子,也不怕他突起色心,把你怎么样了。”

    魏紫棠不信:“不会罢,秦师叔不是这种人。”

    潘旃恼火起来:“他是你哪门子的师叔?你怎么知道不会了?你对男人了解什么!吃了亏还不长记性,以前那事都……忘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却突然声音小了,不知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终于难得体贴一回,居然知道不去戳魏紫棠的伤疤,怕她勾起不好的回忆。

    魏紫棠觉得好笑,道:“他以前莫非骚扰过你么?真是看不出来,秦师叔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样子,还有这等魄力。”

    潘旃果然大怒:“胡说些什么,女孩子家也不知羞,漫说他那点本事,连我的衣服角都沾不上,就算我真让他沾过什么便宜,那还不是你的身体,你还有心思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心中,旁人自然听不到,也看不出有异,这说话间,已经到了秦成元的舱房,秦成元将她带入,把门关好,又设了法阵防止有人偷听,同时隔绝别人的神识探查,这才请她坐下,仔细上下端详着她。

    他心仪面前的佳人已久,平时连面都见不到,话都说不上,本来宗门已灭,父亲身死,自己成为丧家之犬,佳人生死不知,只当这辈子都无缘了,可眼前却竟然真真实实到了面前,一张素脸毫无遮拦,任凭自己目光触碰,心中好似直上云霄,喜不自胜。

    “重紫。”他目光炽烈,牢牢盯着她,恨不得如火融冰般把她化成水,再整个儿喝下去。看着她纤细的肩膀,修长的手臂和身段,很不得搂住她,抱到怀里小意温存。

    魏紫棠的身体在护法大人时代,那是走的冷若冰霜路线,对秦成元从不假以辞色,此刻换了本尊,却是温柔沉静的风格,看到秦成元眼中,只觉得与以前全然不同,心中忍不住便起了异样的心思,只当她心中对自己其实是不同的。

    潘旃已然受不了了:“我什么时候准他叫我名字了?没规矩的东西!还有,你瞧他看你那样子,你就不觉得难受?快给他两个耳光,叫他滚!”

    魏紫棠冷然道:“护法大人,我如今的本事,还及不上人家呢。”

    潘旃哑口无言。

    魏紫棠左右看了一番,结丹修士的舱房与自己的果然不可同日而语,至少有二十多平米大小,在船上这面积堪称奢侈,分隔成寝室和起居两个部分,陈设也比自己那里更好上许多。

    魏紫棠左右打量,秦成元却是一双温柔黑眸只盯着她看。

    魏紫棠实则也被他看得不自在,低头轻咳了一声,秦成元回过神来,也觉得不好意思,收拾起心猿意马,这才想起问他早藏在心中半天的问题:“重紫,那天我和爹被人重重围困,没法□,心里一直很担心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段时间……可曾受了委屈?你的修为为何……”

    魏紫棠听他所说,略微有些感动,那天护法大人的情形,应该是比他要好的,他本身修为就远不及护法大人,又身为掌门独子,情况应是最为危急,却还在牵挂着护法大人,担心不能去维护她。

    护法大人虽是元婴修士,在他心中却还是个需要维护和关心的女人。

    魏紫棠于是不觉温声道:“我那日受几人围攻,又中了暗算,摔落崖下,身受重伤,如今虽然好了,修为却倒退不少,连境界都没有保住。”

    秦成元吃了一惊,:“你……难道退到了筑基……”却是不敢相信。

    魏紫棠也觉得一个元婴修士退到筑基太过荒唐,便道:“结丹期的修为还是有的,只是我有掩藏修为的法宝而已。”

    秦成元这才释然。

    潘旃在她心里冷笑了一声,算是对她信口胡说的捧场。

    魏紫棠问他:“你当日如何脱身?秦掌门他……”

    秦成元眼圈一红:“爹爹牺牲了自己,让我逃出,我也受了些伤,却不算严重,只是一直被正一宗修士追击,月前才得以摆脱。”

    魏紫棠看着他也有些怆然,更加柔声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成元低头思索了一番:“我自知现在不是他们敌手,打算去罗海游历,一边修炼一边寻找机缘,总有一天结婴之后再设法与他们清算。”

    魏紫棠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去罗海有些机密事要做,不能与你同行了。”

    秦成元大为失望,好不容易见她修为倒退,和自己一个境界了,以前的鸿沟不再存在,正是天作之合,她却仍然不肯同自己亲近,要去做什么也不愿要自己的助力,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不舍,却不敢开口纠缠。

    潘旃一再催促:“好了没有,不要与他过多纠缠!”

    魏紫棠便起身告辞,秦成元挽留未成。

    接下来的日子,算是平静,船航行顺利,其中遇到过一次食铜鱼群的袭击,被罗海修士们比较轻松地搞定。

    魏紫棠每日只在自己的船舱里修行,与狴犴和阿白玩耍,和潘旃斗斗嘴聊聊天,潘旃有时会和她斗嘴半天,有时却懒得理会她。

    秦成元觉得她住在筑基修士的船舱太过委屈,得了什么灵果仙茶的供奉,都要拿来给她。

    最不安分的是炼气修士。

    金丹修士只有那么几人,筑基修士人虽多,却知道此时不宜生事,一个个都能静下心来修炼。唯有炼气修士,道行既浅,道心虚浮,船上人数又如此多,六七百人,什么出身,什么境界,什么性格的都有,难免开始你看我不顺眼,看他顺眼,不过几天时间,竟开始拉帮结派起来。

    向飞虽然被魏紫棠勒令不许惹事,奈何他本性耿直热血,自然看不惯那欺压弱小的,喜爱那轻财仗义的,便与其中几人渐渐交好。

    这一天,魏紫棠刚刚从甲板回到船舱,向飞一身是血跑过来,抱着他的雕,几乎是哭着哆嗦着叫道:“师父,快救救乌玛!”

    魏紫棠一看,也吃了一惊,连忙让他把乌玛放到榻上,一看它漆黑毛羽的胸脯,被划了两尺长的巨大伤口,深而彻骨,极为可怖,几乎伤及它心脏,血还在不断涌出,止都止不住。

    向飞满脸苍白,嘴唇发抖:“我……我用了药,却止不住血,师父,乌玛它,乌玛它,会不会……”

    “不要乱想!”魏紫棠厉声呵斥他,“你不会先用灵力止血么?”说着动手用灵力封住它伤口,止住血流,喂了三粒筑基期的疗伤上品丹药“回阳丹”,看出它状态渐渐平稳,这才出了口气,回头看着向飞,冷然道:“究竟怎么回事?”




生与义


    向飞心定下来,这才开始断断续续讲述怎么回事。

    人多的地方,就有麻烦,那狭小的底舱,聚着六七百炼气修士,房舍逼仄,人心就难以宽松包容,不免心浮气躁。何况一样灵气养百样人,林子大了,本就什么鸟儿都有的。

    这些炼气修士中,不乏有平时就好勇斗狠,欺善怕恶,杀人夺宝的人物在。臭味相投,有几个人就开始纠结在了一起,其中为首的,叫做赵六贵,本是一个农家的六儿子,因父亲无意中救了一个濒死的修士,那修士竟是自家祖先,一查看发现他家六儿子是三灵根,高高兴兴就收了回去。

    那个修士是个金丹修士,平时就以护短著称,对待自己的血亲,那更是疼爱,赐了不少法宝丹药,这赵六贵修行虽晚,十来年下来,却已经到了炼气第九层。他以前在乡间就是个欺行霸市,偷鸡摸狗的无赖少年,进入修真界,又有靠山,又觉束缚自己的俗世律法都消失不见,顿时开始了以往那些勾当,无意中杀了几次人,得了些宝物,也没什么后果,师父虽然知道也一味袒护他,便开始变本加厉,专门欺压比他弱的炼气修士。这么十年光景,已是血债累累。

    这一回,他是跟他师父一起去罗海历练,他师父便是那五个结丹修士中唯一一个金丹后期修士。

    到了这船上,既无香的吃,又无辣的喝,实在是淡出鸟来,他便蠢蠢欲动,仗着强大靠山,纠结了几个不是善类的修士,整天欺负别的炼气修士,虽然不曾真的害了人命,却也不时敲诈别人,一言不合,将人打成重伤,这几日下来,已有不少人吃了他的亏,却碍于他师父是船上修为最高的强者,不敢放声。

    向飞听了魏紫棠劝诫他的话,也不敢惹事,虽然看不惯赵六贵这帮人的行事,只是躲着些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发生了让他忍无可忍的事情。

    这艘船中,有不少女修,六七百炼气修士中,大约有两三百女修,大都是年轻貌美的,修为却低。

    修士之中,尤其是高阶修士,女性很少,十无一二,其实有灵根的人数男女并不差多少,可惜很多女子都不善于斗法,又心肠柔软些,容易困于情事,还有那些运气不好的,让人拿来做了采补的炉鼎,很多人便止步于炼气期,筑基已经不多,金丹期就更少了。

    但在罗海大陆,不知为何,有灵根的女性却本身就比男子少了许多,许多男修士想找双修伴侣已经困难,若有那些筑基金丹期的男修士想要纳些侍妾,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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