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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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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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清单放到两人面前,差点没让两人瘫软到桌子下面去。

    两人实在是没想到,司家竟然给子孙留了这么多财宝,西安城里能有这样财力的人家都没几个。

    看着小箱子里各种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宝石以及白金银洋,不过这些银洋的成色和品相就精美多了,远比十多天前司南卖掉的那个强。

    司南按照现代的重量换算了一下,黄金三百公斤、白银三百公斤,在加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少说也将近七百公斤。怪不得大车回来的路上,车轴和轮子“嘎吱”乱响,差点没把马累瘫了。

    这么多金银怎么处置才合适?如何才能挥最大的作用?司南极其有限的金融知识,让他对怎么处理这些财物感到非常头疼。

    “要冷静要冷静,仔细分析一下,捋一捋思路。”心里想着,司南拿出铅笔和一张纸,开始写写划划。

    先:黄金是主要金融本位依据,这个不能动。

    其次:一战马上就要结束,而战争的生和结束都表明着世界经济的波动,各交战国想要稳定和展经济,就必须有足量的黄金和白银,而战争使得各国对黄金、白银的需求大增,但黄金稀少,所以就造成了黄金和银价的飞上涨,但想比而言,白银的涨幅更为厉害。

    手头如果没有硬通货,万一那天出个什么事,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虽说两世为人想建功立业,但还是自己和周围人的性命更重要,所以是不能动黄金的。

    那么只能动银子了,一战还有半年多才结束,现在国际白银价格正在上涨,虽然赶不上黄金的上涨,但相比之前已经涨太多了,而且长远来看,世界范围内白银一直是贬值的,除了罗斯福同志改革美元币制的时候,坑了中国一把造成白银上涨之外。白银还是放出去为好,毕竟现在自己需要银子投资建厂,捂着银子那点出息,那比的上投资建厂来的快?

    烟叶的工艺也要卖掉,这个托复兴泰银号找找陕西本地的烟商吧,然后让那些传统烟叶制造大户来竞拍。

    白金银洋?别开玩笑了,那个更不能动,那玩意更是保命的东西。

    宝石倒是可以卖掉,不过不是现在,相比宝石,司南更喜欢玉器和翡翠,那些东西代表着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给自己的子孙留着吧。

    十万两的复兴泰股本,这个自己还真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居然成了吕秀山的老板之一,造化弄人啊,或退股或从复兴泰贷款建厂吧。

    想好了这些,司南感觉轻松了很多,拿着族谱看了起来,二百四十多年里,到自己,司家一共传承了十三代,到底祖籍那里,族谱并没有记载,而自己家的女性长辈,历来都是幼时养育孤女,更没有祖母家族、母亲家族的人可考,奇怪的是不管司家的男性拥有多少女性,都只能生一个,而且都是一个男孩。

    这算病么?百思不得其解,从自己曾高(祖父的祖父)就开始这样了,看来这个世界上,司家这一脉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司南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文和、张炳玉把该看的看了,该见的见了,看着司南手里拿着族谱在那呆,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见司南叹气,知道他终于恢复了。

    “真是怪事,想不通。”司南把族谱给两人一看,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司南叹气了,张炳玉嘀咕了一句。

    “我也不明白,也不知道我家得罪了谁?碰到这样的怪事,算了,咱先去看看吕秀山在不在?”司南接过族谱,把大小箱子里的东西都收拾放好。

    到了吕秀山家一问才知道,吕秀山出门查各地银号的帐去了,要五天后才能回来,几个人一商量,索性往北门文姓满人那里去。

    路上,司南问王文和,去长安县和临潼(查到资料后派去的)那里探矿的人回来没?张炳玉说回来了,临潼、灞桥那里的矿更好些,于是司南就催促张炳玉和王文和赶紧买地建厂、买了有矿的地皮,小心夜长梦多,钱不够问他要。

    文姓满人名叫图瑞,满族镶黄旗人,生意也做的不错,世代以育马、贩马为生,自满清立国以后就一直在西安城定居,虽然不是什么豪富大家,但也殷实富裕,更难能可贵的是,历代都很谦逊,很少做恶,相比当时满城里其它的满人,很得附近街坊的尊敬。

    四个人坐在厅堂喝茶闲聊,司南瞅了瞅文家的家业和文图瑞的谈吐,心知暂时不可能请来这个育马的好手了,只能是临时请他帮忙或是多交往、慢慢影响,急是急不来的。

    文图瑞也从几个人的话语里听出点意思来,但没有说破,他并不想卖自己的那些宝贝,他自小就如同自己的父辈们一样爱马如痴,和马在一起他感到很自在,每次骑上马,他就觉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像自己的祖先那样在辽阔的东北密林、草原、山川上奔驰,这让他有飞的感觉,似乎整个灵魂都要脱出躯壳而去。

    现实是很残酷的,辛亥以来,满人的生存日渐艰难,那些当年的满族富户和官僚,多多少少还有些底子,可自己家并不是豪富大户,族人里也不是没有穷苦人家,他们中很多并不比汉人穷苦人家强,现在的马厩里马已经很少了,不过区区三十多匹,尽管很多都卖掉了,只留下一些自己实在舍不得卖的,但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诸位,鄙人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不是鄙人不识抬举,看得出诸位也是爱马之人,我这里还有些马,诸位如果喜欢,可挑上几匹,要是过多的话,鄙人实在是难以割爱,就以六匹为限,请诸位多多包涵,如何?”文图瑞在现实和理想中纠葛,大家伙也看的出他实在是为难。

    “诸位看看,这里大小一共三十一匹,都是一等一的上等蒙古马,不是文某自夸,这些马在口外现在已经不多见了,诸位可每人挑上两匹牵走。”

    司南其实不懂马,但知道国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马,考虑到未来运输的主力是马车,就动起了顿河马的念头,听说文图瑞是爱马、养马的好手,这才想通过买马拉拢他,为以后打基础。

    看着张炳玉跟王文和瞧着一匹匹马各个都赞叹不已,啧啧孜声的样子,司南走到文图瑞身边,鞠躬行礼说了说道:“文先生,小侄不懂马,但爱马好马,马如人、人如马、亏了马就是亏了心,先生爱马成痴,令小侄敬佩,请先生放心,小侄一定敬心照料,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文图瑞连说不敢不敢,带着一丝安心的目光允诺,以后但有需要,尽管说话。

    文家的马都大多是上好的种马和母马,选种和育种都是文图瑞经手的,考虑到他的心情,大家选了四匹幼龄马,其中儿马两匹母马两匹,张炳玉和司南各两匹。王文和有意思,要了两匹十岁左右的已经老化的种马和母马,看到众人选马都还好,没有下黑手选最好的,文图瑞很有些感激,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

    张炳玉和文图瑞的两只手在毡布帽檐底下纠缠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最终给了文图瑞八十个大洋,告别文图瑞回来的路上,司南感叹说真便宜。

    张炳玉白了司南一眼:“便宜?那便宜了!上次那匹才六个大洋,这些马虽说好,但也不是找不着,不便宜!”

    选的这些马里,王文和的马个头最高,公马有一米三,母马也差不了公马多少,不过公马的脾气有些倔,不大好好走路,回来的路上搞的王文和满头的大汗。

    最后还是张炳玉换了过去帮他牵,到底是从小赶大车的好手,摆弄几下,公马就很听话了,不过张炳玉说,要是在春季,他可伺候不了这个公马,春季正是马儿要养儿育女的时节,公马的脾气非常大,稍不留神就会挨它的黑脚。

    而母马的脾性就很乖了,到了季节,就会很安静,只要是旁边有公马,她就会盯着看,没有的时候,吃完草料就会站在马圈边上呆。



………【十三章 来自未来】………

    第二天司南把爷爷住的三号院另外两家人的屋子买了下来,这两家人高高兴兴的搬了出去,晚上四个人跟做贼似的,将金元宝和一半的宝石及其它东西,找了个地方先暂时埋了起来,从文图瑞家牵来的马养在张炳玉家里,司南还特别嘱咐买来的六匹马都不准阉。

    又过了几天,吕秀山回来了,几个人找到吕秀山,司南拿出复兴泰的入股凭证和银两收讫,吕秀山大吃一惊。

    经过吕秀山的解释大家伙才明白,他很早就听说,复兴泰在12年前展到最缺银子的时候来了一个很普通的人,要入股复兴泰,虽然钱数不是特别的大,但总算是解了复兴泰的燃眉之急,来人提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说会有人拿着凭证来领分红的,没人来的话,分红就存在柜上,他不参与复兴泰的股东会议。

    那个钱庄不喜欢这样的主?那个时候的吕秀山才刚刚上了柜,正跟着师傅学规矩。

    吕秀山算了分红,12年的分红有8万两之多,司南提出要退股,吕秀山有些为难,但总算还是答应了。他也知道司南之前是个乞丐,但也没多问为什么他会拿出这些字据,这是职业道德,这点让司南更看重他,第三天总计25万袁大头的银票到手。

    司南拜托他处理“信”字号水烟和旱烟的制造工艺和秘方,吕秀山一听就答应了下来,但只能到年后,离过年没几天了,实践上来不及,急着卖只能让买家利用卖家的心理压价,这个道理司南还是懂的,马上就答应了。

    司南好好给吕秀山解释了拍卖的事情,吕秀山笑着说我们钱庄虽然只在陕西,但我也不是没出去见过世面的,拍卖我知道,你放心吧,到时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帖,不会让你吃亏。

    铅笔厂子的地皮、矿都已经买到手,长安和灞桥两个矿和厂地总共15ooo大洋,几个人一通忙活,总算赶在年前把年后开工的建筑材料和匠工找齐,就等着过完年。厂子的地皮更大了,给未来的机器厂(造车轴和轴承)和皮轱辘厂也备好了地,几个人商量了,将几个厂子整理一下。

    到时候干木活的有专干木活的地,其余的也一样,这样能省出一块大约8亩左右的地,给司南盖个小点的学校,司南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小小的袖珍学校日后会涌现出多少俊杰,以至成为了重点保护的文物。

    又花出去了1oooo多大洋,在上海定了9台木工用的各种机器,以后木工基本就脱离拉大锯和手工刨光等活计。

    这期间接到了拉契尔本人来的电报,说1o天后货开始船,最多在有两个半月货就到上海,他本人也已经启程前往西安,随行的有3个捷克裔的工程师。

    估摸着拉契尔到西安大概是初五左右,张炳玉感叹,这洋人大过年的跑啥呢?干嘛不过完年和王文和他媳妇一起顺道过来,王文和嗤之以鼻嘲笑他,洋人不过年,过的是圣诞节!张炳玉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嘲笑了他一辈子话:“这蛋还能剩下,要我家,晌午买的到不了晚上。”

    后半辈子的张炳玉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动不动就拍拍脑门对周围人说:“我咋这么丢人呢!”

    学习的孩子们中多了二个,这俩学习很刻苦。兴业虽然也调皮,但上课和做作业的时候越来越认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怎么回事,算术司南已经教完了他们一年级的,国了一半,虽然看着最早的孩子们还没有到极限,但司南还是忍住了大跳跃的想法。

    只不过每隔一天司南就得带着他们去骑马,当然了,骑的是张炳玉家拉车的那匹,虽然孩子没骑上那些高大的,但他们能亲手喂食的想法实现了,中间文图瑞来了好几回,指导张炳玉家的马夫照料这些马,只不过马嚼用的饲料被司南改动了一下,改动的让马夫都心疼,心说这畜生吃的比人还要好,不过马夫也多了两个小帮手。

    司南虽然不会养马,但看到马料之后就觉的精料有些少,加大了玉米粉、烤熟压碎的大麦片、烤熟的黑豆、用水泡烂的黄豆和盐的比例,另外司南独创的加入了骨头粉,用的是泡馍店熬汤之后磨成粉的羊骨和牛骨。

    多了的两个孩子说起来有意思,自从司南回来后的第三天,总觉的屁股后面有人跟着他,好几次回头都没现什么异常,直到找吕秀山要求退股的那天一大早,爷爷早上开门的时候,才现门口躺着两个孩子,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就是高陵东门外大车店遇到的小乞丐,当两个孩子进了院子的时候,司南刚刚出房门。

    小乞丐叫赵青水和司南同岁,另一个是他哥哥赵青山15岁,两人要饭快半年了,从河北张家口一路要过来,家里世代给当地的一个大马贩子当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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