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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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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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之下,悟空什么也没感觉到,却见唐玄奘陡的破碎,化成一片一片瓦砾,这一片一片瓦砾刹那间也都不见,融入清清亮亮的世界之中。



悟空眼看着这一幕,惊心动魄之极,蓦然惊心:“是了,这都是梦,我想什么便来什么。”



悟空双目环顾,心中暗想邬月模样,果然,只见眼前旋起一阵清气,转瞬间便化作邬月模样。



悟空见了,心儿立时沉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老孙可如何破它法术。



悟空慢慢的在小舟上坐将下来,闭目思忖破解之道。



不知何时,悟空只觉体有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清清亮亮的世界,不知何是竟然变得冷了起来。



悟空又是一惊,像这等凉法悟空此前还不曾领教过,悟空心道莫非此也是幻觉不成,便想着炎夏时节日中的骄阳,眼前立时便幻出一个太阳来,只是那太阳射出的光不但不热,反倒是股股寒气,悟空更觉的冷。







悟空暗骂:“这条赌棍究竟用的是何种宝贝?”



悟空凝神御寒,又觉得有些不妙,浑身气流涌动,就如把自己变成了两个人,这一边儿凉,那一边儿热。这凉的一边源源不断的自外涌入寒气,那热的一边被凉气一挤,空间愈来愈小。



悟空知道若是如此下去,自己定然要出问题。



悟空临变不乱,想起欲海内菩提老祖以绿莲为室,向自己面授机宜之事:“道生佛,佛源于道。道者,以力驭天下阴阳气者也;佛者以思驭天下阴阳气也。力者立竿见影而不可久,思者见效虽缓,却久于心。二者归根于底皆是阴阳。能以阴导阳,以阳导阴;以阴生阳,以阳生阴,阴阳不息,相辅相助,乃是天下极致,是以李耳八卦图乃天下极品,可包容世界,汝当潜心悟之,当受益无穷……天下宗法,离不开一个‘悟’字,我虽授你筋斗云,授你七十二变……只是助你修炼,一为防身,一为助你远游,于幽妙处悟得天下玄机……只是你生性顽劣好动,难静汝心,是以此生只能学而不能悟,待得有一日你若能‘悟’,则天下无对……天下之事没有不可解决之事,也无不可破之道法,重要者能‘悟’得破解之法,不知你这猴头何是能静心‘悟’道,也不枉了我赐你名字中这一个‘悟’字……”



此时此境,悟空突的想起菩提老祖这翻言语来,而今想来如在耳边,当真是句句妙言,字字珠玑。



悟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当下悟空再不迟疑,立时取了双桨复化为莲,纳入舌下。指点小舟,立时化作一个圆球,团团裹住自己,把自己于外面这清亮的小世界隔离开来。如此一来,悟空立时便不觉得身体有寒气涌入。周身阴阳气复又融而为一。



自此悟空知道这清亮世界果是有它歹毒之处,它竟能诱得人身阴阳之气相互分离,久则其人自灭,与周围清亮之物融作一处。



蓦地悟空想起赌棍邬月所修的阴阳手来,阴阳手专有撕裂人阴阳气之功能,莫非,莫非……莫非这个清亮小世界便是邬月赖以修炼阴阳手的宝贝……



至此,悟空已是无心再作它想,当即静坐寻思破解之法。



赌棍邬月以宝贝装了悟空与曲家兄弟,心中自是高兴不已。突见魔刀邬天一伸手自袖内取出一物来,笑道:“二哥,你且看一看这是何物?”



邬月本已开心不已,可是见了此物之后双眉一抖,立时一惊,面上惊疑之色乍现,转瞬又堆起满面笑容,大喜道:“四弟,这就是那个欲球么?”



魔刀邬天笑道:“二哥好眼力,正是西方欲海之中的欲球。”



赌棍邬月一声大笑:“好,好,好,甚好,如此一来,我等也可渡过那西方欲海,也不必担心为那欲雾所困了。”



魔刀邬天道:“二哥说的甚是。这么多年以来,小弟虽曾私自到过娑婆世界,可是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走上一走的妄念,却是不敢有丝毫。”



邬月道:“四弟,这是为何?”



邬天道:“二哥,你或许以为四弟我怕身陷欲海之中不能自拔,你若是这么想便错了。你四弟我最怕的是坏了我兄妹七个的大事啊。其实我与七妹早有联系……”



邬月惊了一声:“哦?”



邬天见了,慢慢的道:“二哥,其实这中间为弟的苦心……嗨……这么些年不曾把私出净琉璃世界的事告诉你们,以至那日为弟兄几个责难。这些年我到娑婆世界之中曾数次见过小妹,只是做的极为隐秘,娑婆世界之中也是无人得知……”



邬月见邬天意欲细说,当下凝神倾听。



“在此期间我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在千余年前,我与小妹共同窃了我们兄妹七个的命魂……”



邬月听了那是再也忍不住,双手一翻早已握住邬天双腕,当真是又惊又喜:“当真?四弟,这事当真不成?你为何不早说?”



邬天见邬月喜极欲泣的模样,心下也是大为激动,不由得有些哽咽。



正在邬月见他如此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邬天却挣托了邬月的双手道:“二哥……你……你……这千余年你还不知道么?”



邬月茫然道:“我……我……我知道什么?”



邬天擦了擦眼中涌出的泪水道:“二哥……你想一想这千余年来,你的悟性是不是特别的高?你的修为是不是进展的尤为快速?你仔细想想……”



邬月怔了怔道:“四弟,你怎知道……噢……我明白了,莫非……莫非你……”



邬天道:“二哥,正是,我已偷偷把你的命魂送入你体内千余年了……”



邬月圆睁了双眼,满脸既是惊喜,又是羞愧,嗫嚅道:“四……四弟……这个……这个,怎么说……我近些年……原来是你……”



邬天叹道:“是啊,四哥,我弟兄六个失了命魂,千余年之前虽是尽力修为,虽是有所收获,可是毕竟进展缓慢,我见了急啊,直到这千年,我方有机会与小妹联手方无声无息的窃了我们自己的命魂。可是取了来之后,我又不敢说于你们听,不但不敢说,就是把命魂放入你们身体的时候,也是每隔数年放一个,不让你们察觉……”



邬月疑道:“为何每隔数年放一个?”



邬天道:“二哥,你想一想啊,若是一同放了进去,那时弟兄几个头脑突然间一齐伶俐起来,那时势必大声嚷嚷,那时为曲家父子知道,岂不坏了大事,那时小妹反倒身处不安之地了?”



邬月想了想,方叹道:“四弟,真有你的,你想的果然周到,若是我来处理此事,定然一次便把命魂放入体内,四弟,你的果然细致有加,二哥比起你来是差的远了!你能无声无息的远走娑婆世界这么多年,我一直心不服,现在我是真的服了……”







邬月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谁知邬天却道:“二哥,我能远走娑婆世界不为人知,除了弟兄几个之功外,还有一件事却是绝不可少的,你可知道?”



邬月又是一愣道:“还有何事?”



邬天道:“曾天下之人心皆七窍,故而称为七窍玲珑心,七魄便居于内。你四弟我却是八窍……”



邬月当真是呆了:“什么?八窍?”



邬天见了邬月这副模样,心下大是得意,心道二哥呀二哥,我若不是有八窍之心,又岂能入得娑婆世界?



邬天口上却道:“二哥,这一点我也是最近千余年方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惭愧之极。”



邬月奇道:“又有何事了?”



邬天道:“我等枉为修炼之人,每天里总想着别人的事,对自己却是不闻不问,不甚关心。那一日,我在大唐国的大街之上,优哉游哉的慢步,谁想却被一个摆卦摊的老道给拉住。我一见是一个道人,白须皓发,心下便生好感,本还有些怒气,当下便云消雾散了。”



“我便问他拉我作甚,谁知他一张口便着实令我吓了一跳,他道,我观你非寻常之人,只怕是天仙下凡。他前一句话我倒还不曾在意,只是后面这一句话可当真让我心惊肉跳。二哥,你想,在大街之上他公然说我是仙人下凡,当时只惹得周围之人停足驻目,你叫我如何不惊?”



“我不但是一个神仙,而且是一个极为不凡的神仙,而我这个神仙却又是偷偷从净琉璃世界跑了来的,他这一句话当真是吓死我了。我立时怒道,你胡扯什么。说罢转身欲走,谁知老道竟然扯住不放。”



“老道言道,你有八窍之心,还算不得神仙么?他这一句让我觉得突勿之极。当下便停下步来,问他何为八窍之心,八窍之心又当如何。”



“老道言道,人之心皆七窍,你却八窍,心七窍者有七魄,有八窍者自是有八魄。有八魄之人最是灵慧,不知为何我观你是八窍之心,体内却有七魄,不知为何。”



“老道说完这一句后,围观之人却都讪笑不已,以为老道是混口饭吃要讨人欢心,当即便自散了,可是我听到这一句当真是听到晴天霹雳。”



“我自己当时在脑中转了数转,老道言我最是灵慧,这一点立时让我想起二哥你常对我说的话,还有大哥、三哥五弟六弟他们几个,你们几个也不是常夸我灵慧么?八窍之说我便信了一半,再加上老道说我是八窍心,七魄之体,这一句更是让我信了个两分。只是当年李耳取走的是我等的天魂,这老道为何说我本当是八魄之体的身子却少了一魄。”



“当下我便把那老道请至居处以酒菜招待,请他细言。那老道也不客气,酒尽管喝,肉尽管吃。饭毕,老道这才道来。”



“老道言道,你这个身子骨极为奇特,休说万人之中不曾有一,就是百万人中也未必有一,老道有生以来阅人无数,像你这等身子骨也还只是见到的第一个,不过老道也有些不明白,你既有如此身子骨若是不修道法就是做个一国之君也不为过,若是修了道法,只怕玉皇大帝也要与你让个座。”



“我见老道郑重其事的样子,再加上他所言又何乎我兄弟所做之事,当下又信了一分。老道又曰,八魄之体,又可称四魂之体。”



“我当下当真是奇怪之极,明知他要说,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问他为何。老道坦然道,这多出的第八魄颇具阳气,本来七魄应当具些阴气,可独这第八魄具有阳气,与天魂、命魂有相似之效,不过由于此魄居于心之八窍之中,故而只能呼为魄而不能呼为魂。只是老道也是不明白,明明观你是个八窍之心,可是却只见得你有七魄,这其中道理,以老道的道法,也还看不出。说罢面现忧色。”



“我听老道说罢,当下心中那份狂喜直涌上来,也不知为何竟真站起来,向着老道连叩了三个响头。二哥,我弟兄几个只曾拜过父母,又何曾拜过他人?就是我等修的道法也是自己慢慢的悟了来的,没有一个明明白白的师父,可是那天,你四弟却向这个老道叩了三个响头。至此我知道,李耳当年自以为取了我的天魂,实则上只是误取了我的第八魄。”



“我留那老道住了三日,向他讨教了一些道家之法,这老道虽不是个仙身,可是道家修炼之法却是精通的很,只可惜了他一个身子却是凡胎肉骨,且兼又缺少灵气,注定毕生修不得仙。至此我于道家之法方有所真正涉猎,不同于我等的野路子,我于李耳所悟八卦阴阳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的修为自那时起便一日千里了……”



邬月喃喃的道:“无怪,无怪,原来如此……”



邬天见邬月脸上全是释然之色,知道这一翻话果是见功效。当下便道:“此后我功力渐近之后便加紧与小妹的联络,自地府之中取了弟兄几个的天魂。说来也当真惭愧,我弟兄几个自被李耳封了之后便存于地府旮旯之中,外贴符印,也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罐儿,毫不起眼,寻常人见了,也还只以为是一个废弃之物,就是罐上的符印几乎看不清楚了。若不是小妹便是地府之人,别人休说找,就是任你想破头你也想不到放在何处。若是我去找了,定然要到那密切之地好好的翻上一翻,谁知却是那么随便的放……谁知又是那么的巧,又让我们给撞见了菲玉佛那个老不死的七魄,也就让我给顺手牵羊给带过来了……”



邬月道:“万余年了,万余年了,谁还记得我们的这些破事,谁还记得呢……”至于菲玉佛的七魄的事儿仿若不曾听到似的。



邬天见邬月面有不快,知他正陷入沉思之中,忙的便转换言语道:“二哥我功力虽然长了,可是有一个所在却是绝不敢去的。”



邬月下意识的接到:“什么地方?……噢,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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