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炽之天裂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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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炽之天裂 续传1-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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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雷,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至於已经知道的,你给我小心看著他们。要是走漏了一丝风声,我唯你是问!」
  炽翼站在门边,脸色极为难看:「我母后陵寝被扰,这事有关我族颜面,一定要严守秘密。就连我父皇那里,也要好生瞒著。」
  「是,微臣知道了。」
  「还有……」炽翼想了一想:「若是我迟迟不归,就说我去了千水看望红绡公主。」
  化雷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炽翼一挥衣袖,飞往高耸入云的栖凤台去了。


    第五章


  东海,千水之城
  「赤皇大人?」听到禀告还不怎麽相信的奇练,看到走进来的那人,立刻傻了眼:「你怎麽会……」
  「我有事问你。」炽翼言简意赅地说。
  奇练看他面色凝重,也不多问,嘱咐心腹在外守著,自己带他上了楼。
  「这十日之内,你父皇离开过千水吗?」炽翼劈头就问。
  「父皇?没有啊!」奇练摇头:「这我可以保证,我每日都会按时问候。」
  「那有什麽人离开过吗?比如孤虹或者寒华?」炽翼又问。
  「寒华叔父已经有些时候没来过千水,按他的性格,轻易不会离开幻境。」奇练回答道:「前阵子那些西面华胥洲的神族,为了昆仑山上的女娲擅用神力,在地上依照神族外形制造凡物之事闹得极为严重,说这样做是嘲讽了世间神族。父皇派孤虹去调停此事,到今日还没有回来。」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炽翼长长地吁了口气:「至少……」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赤皇大人你怎麽这个样子就跑来了千水?」奇练疑惑地打量著他,目光最後落到了他赤著的脚上:「如果你不嫌弃,我为你找一套新衣过来,让你稍作整理可好?」
  炽翼看了看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样子有点失礼,於是朝奇练点了点头。片刻过後,他已经换上了奇练送来的衣物,坐到了椅子上。
  「听说最近这几年,你父皇心情似乎一直不是很好。」他端过奇练递上的茶,像是不怎麽在意地问:「到底是为了什麽事情呢?」
  「难得赤皇大人也会关心我水族的家事。」奇练笑了一笑:「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
  「我问你,你答就是,若是不愿回答,那也就罢了。」炽翼也笑著:「再怎麽说,红绡既然嫁入了这里,要是她惹怒了帝君,对我们火族来说绝非幸事。」
  「这……这件事,我也不怎麽清楚。」奇练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虽是长子,这城里发生的大部分事情我心里有数,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我也无权过问的。」
  「这麽说来……真的和红绡有关了?」炽翼垂下眼睫。
  「既然说开了,赤皇大人你也正巧来了千水,有件事我倒是想求赤皇大人帮忙。」奇练似乎是有些犹豫。
  「什麽事?」
  「大人可知道,我父皇近期……找了不少的……」奇练皱著眉,有点说不出口。
  「女人是吧!」炽翼冷冷一笑:「娶红绡的时候,帝君海誓山盟,娶到了手之後,却如此冷落她,若我是红绡,也不服气啊!」
  「唉——」奇练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对父皇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是我身为人子,也不好多说什麽。」
  「你是要我安慰安慰红绡,让她安分一些,不要惹得帝君不快吗?」炽翼抿嘴一笑:「你觉得我说了有用?」
  「这个……你总是她的兄长,她对你总要……」
  「水族的帝后,我可没有本事管教。」炽翼的笑容,看了让奇练觉得刺眼:「我当年送嫁的时候不是私下和帝君说过,要是她有一天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和我火族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论你们怎麽处置她,我火族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这番话说得冷漠决绝,奇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麽?难道你觉得我当初是在开玩笑?」炽翼笑了出来:「奇练,看在我们相识多年,还算关系融洽,我现在奉劝你一句,你别去招惹她,火族的女子可不是真的会任人欺凌,你可要谨言慎行啊!」
  奇练知道炽翼这些话别有用意,不由得愣住了,脸上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好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炽翼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等一下!」奇练也跟著走出了书房。
  炽翼在楼梯边停了下来。
  「刚才忘了告诉你。」奇练脸上已经恢复了柔和的笑容:「他回来了,你可要见他一面?」
  炽翼先是疑惑地看著他,然後怔住了。
  「你是说……」
  「太渊回来了!」
  太渊回来了!太渊……炽翼低下了头,看著脚下白玉制成的楼梯。
  「碧漪帝后身体不适,他是回来看望他母后的,不会停留很久。」奇练兀自说著:「你和他也有不少时间没有见过了吧!他可是变了不少……」
  「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炽翼打断了他,抬起的脸上带著一丝淡然的笑容。
  「这样啊!」奇练做出相送的手势:「那我就不耽误你了,请!」
  炽翼点了点头,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奇练看著他傲然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踏出奇练的居处,炽翼跟著引路的侍官朝城外走去。
  「大皇兄!」经过通往外城的回廊之时,身後传来温醇柔和的喊声。
  不用回头,炽翼就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大皇兄,我正准备去找您……」太渊走近了那个一身白衣的挺拔背影。
  「不是。」声音有些低沉,却带著太渊所熟悉的一种张扬和狂傲。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那个人已经回过了头。
  白色的衣服穿在共工身上是尊贵,穿在寒华身上是冷漠,穿在孤虹身上是高傲,穿在奇练身上是文雅,但是穿在炽翼的身上却……还是狂傲!
  头发随意地拢在一侧,脸畔是如翅的火红凤羽,总是带著氤氲水气的黑眸,那是记忆中从未改变的华美风姿。连那件白色绣著龙纹的外衣,因为穿在他的身上,而多增了几分豔丽。还有……那一丝火焰的香……
  「炽翼……」这样的见面,实在是太过突然,他毫无准备。
  太渊变了许多……奇练在说的时候,炽翼并没有太过注意。但是看到了眼前的太渊,炽翼才明白奇练这句话其实说得不对。太渊何止是改变了许多,他完全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太渊,应是沉静内敛的,应是温柔含蓄的。自己只要一眼,就能明白他在想些什麽的太渊,现在……看不透了……看不透那隐藏在笑容後的忧欢,看不透那双温和目光里蕴含的喜怒。
  虽然一身青衣,虽然容貌如昔,但是这个手里拿著玉骨摺扇,笑容越发温和的儒雅青年,却让他的心中一阵发闷。
  「七皇子,别来无恙啊!」炽翼扬眉一笑,带著肆意的狷狂。
  七皇子……他叫自己做……七皇子……
  「别来无恙,赤皇大人。」太渊双目低垂,拱手行礼。
  「我听奇练说了,你是回来看望碧漪帝后的,怎麽样,她还好吗?」炽翼漫不经心地问道。
  奇练……他身上的衣服……是奇练的……
  为什麽他会穿著奇练的衣服?为什麽……
  「多谢赤皇大人关心,母后已经好了许多。」太渊不动声色地回答。
  「那好,你就代我向她问候一声。」炽翼冷淡地说:「我还有事,恐怕是不能久留了。」
  「赤皇大人走好,太渊不送了。」
  炽翼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回头望上一眼。太渊看著,甩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垂低了目光。
  这白色的衣服,看著还真是刺眼!
  「你来晚了,炽翼刚刚从我这里离开。」
  「我在路上还遇到赤皇大人了。」太渊一笑:「我还把他误认为是大皇兄你,冒冒失失喊错了人。」
  「是吗?」奇练拿起茶喝了一口。
  「没想到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大皇兄和赤皇大人……竟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噗——」奇练嘴里的茶一滴不剩地喷了出来。
  「大皇兄,你这是怎麽了?」太渊大吃一惊,慌忙找了手巾递给他。
  「太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奇练瞪著他:「不过是他没穿外衣就跑了过来,我看他衣衫不整,为了避免他人误会,才借件外衣给他。」
  「误会?」太渊不解地问:「为什麽赤皇会没穿外衣?又为什麽会有误会?」
  「这几年你地处边野,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奇练擦乾净身上的水渍,带著一种奇怪的笑容说:「这几年赤皇和凌霄的事情,早在栖梧和千水,甚至是东天那里都传得绘声绘色了。」
  「什麽人?」太渊笑容不变,微眯起了眼睛:「什麽事情呢?」
  「情人吧!」奇练把这当作趣闻来告诉离家已久的弟弟:「这个凌霄本是北方十九族中北貊族的少主,後来不是有叛乱?他也受到了牵连入罪,本是要死的。可是听说炽翼对他一见倾心,不顾他人的反对留在了身边。」
  「嗯?」太渊眉毛一动:「居然会有这麽奇怪的事情?」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吗?但炽翼为了他和祝融几番反目,气得祝融差点废了他的赤皇之位。若不是真动了情,炽翼又怎麽会这麽做呢?」奇练饶有趣味地说:「倒是没有想过,炽翼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子动情。」
  「那人……是男的?」太渊愣住了。
  「是啊!据说北貊一族的男子个个美丽非常,那凌霄定然是美得无法形容。否则炽翼怎麽会对他如此宠爱,把他深藏宫中,不许别人见他一面呢?」奇练讲得兴致勃勃,一转眼却发现太渊有些呆滞地站在那里:「太渊!太渊!你怎麽了?」
  「啊!」太渊回过了神,露出了笑容:「这件事太令我吃惊了,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吓一跳?」奇练觉得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有些不当:「我倒是没有吓到,炽翼这人本就随心所欲,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不过是宠爱男子而已,不算什麽太过稀奇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他对那凌霄宠得有点过度了,才会觉得奇怪而已。」
  「真的吗?倒真是没有想到。」
  「听说几乎有求必应,而且在人前也不避讳。」奇练摇头笑道:「其实我很想问问炽翼,他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准备娶个男妃了。」
  「这怎麽可能……」
  「对炽翼来说,只在於他做不做,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奇练看了他一眼:「你和他认识这麽久了,怎麽他的脾气都不了解?」
  不了解?怎麽会不了解?只是……只是……
  「大皇兄。」太渊突然冒出了一句:「您做错了。」
  「说什麽呢?」
  「若是怕被别人误会,大皇兄你又为什麽要把自己的衣服借给赤皇呢?」
  趁著奇练自责不已,敲著脑袋骂自己少根筋的时候,太渊告退了出来。
  太渊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他行礼问好,他一一回礼寒暄。踏进了自己的屋里,他反手关上了房门。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之间变得淡了。他走进了里间,手一扬,烧去了一道符纸。
  青烟嫋嫋,聚而不散,须臾形成了一个虚幻的身影。
  「北镇师大人。」太渊对著那个影子说道:「打扰了。」
  「什麽事?」传来的,赫然就是北镇师青鳞的声音。
  「你我既然有了共识,就不该隐瞒彼此。」太渊嘴角弯起,笑意却丝毫没有达到眼里:「我还记得大人曾经说过,这些年来水火两族的状况,你都已经仔细告知。可是有些事,我怎麽毫不知情?」
  「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青鳞似乎怔了一怔:「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事情?」
  「例如炽翼。」太渊坐在椅中,手里把玩著扇坠:「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北镇师大人你对赤皇恨之入骨,对他自然额外留意,为什麽只说无甚大事就带过了?」
  「炽翼?」青鳞想了一想:「这些年他似乎深居栖梧,没有什麽特别需要留意的事啊?」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一个罪臣,和祝融闹得不可开交?」
  「喔!你是说那件事啊!」青鳞语气之中满是不以为然:「哪有不可开交之说?
  「你也知道,祝融对炽翼向来忌惮颇深,大发雷霆也就是表面文章。何况炽翼又不是要娶那个凌霄,祝融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大事,我不知道你会这麽在意,所以一时也就忘了。」
  「你觉得,这没什麽?」太渊低著头。
  「这有什麽?要用常理猜测炽翼的想法,最後只会被他牵著鼻子走。」
  青鳞笑著说:「那家伙不过是天生反骨,喜欢标新立异。别人妻妾成群以示风流,他偏偏就对一个男子痴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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