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陈雅鑫那么好的人。”
“大概……是我错觉吧。可是，那种感觉……哎，说不出来。”她挥了挥手，“算了，不说了。”
我爬上床看了看舒淇床垫下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教官说一点集合吗？现在都十二点五十四了，该走了！”
我把手机拿给她看，她一脸惊慌。恐怕是昨天刚来的时候被总教官罚了两百个深蹲吓着了。
她二话不说牵起我的手冲外奔，我随手带上了门。即使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总觉的……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拿。是什么呢？
跑着跑着，忽然有什么窜过我脑门，我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脸色严肃。
“怎么了？快点啊，柠儿，要迟到了！”
“凳子啊，板凳没拿！”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一直在想可是想不出的问题是什么了。
舒淇这下傻了。
瞬间，几乎是同时，咱俩又飞奔回寝室，抄起凳子就走人。走廊上只听见我们“砰砰”奔跑的声音。
真是的，白白费了半个来回！这下好了，只余下一分钟的时间——
我一脸欲要升天的表情，这下玩大了，看那个凶狠的总教官还不抽死我们。想到更遥远的地方，我就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不要这样啊！！！
真是天欲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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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和教官处的这么熟
“你们两个？怎么又是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他肯定是用了吃奶得劲儿吼我们，把自己的脸也吼红了。
我低着头，脸上却是一脸想笑的表情，憋的可难受。
这时候我们班的那个教官悄悄对总教官说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说：“算了，你……你们先归队。”
全校高一年级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若是换做以前，我肯定羞得头也抬不起来。问题是我在这个学校经历了这么久的磨练，所以已经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了。
我第一次认识到“欺压”这样的字眼。
在美国这种意识是不存在的。小学时候舒淇被排挤我也只是当做他们调皮……
两个人站到队伍的最后面，把凳子放在地上。
总教官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说：“好。这样，你们也都看到了，因为外面下雨，所以今天下午的训练改成民防国防知识普及，然后副总教官还有几位工作人员会教你们心肺复苏和三角巾包扎的方法。”
心肺复苏，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坐在下面听他们讲课，昏昏欲睡，头好几次耷拉下去，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
“唔……不行了，好困……”感觉自己的头像铅球那么重，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柠儿，现在不能睡……喂……”
“全体起立。”
虽然这四个字我听到了，身体上却做不出行动。不想站起来，想睡觉……
这个时候有一双有力的手把我从板凳上拉了起来，我浑浑噩噩地靠在他身上。
“夏柠，别睡了，咋个睡着了？”这个乡下口音，难道说……
我艰难地撑开自己的眼皮，发现自己靠在杨彬的肩上。舒淇见此状扶了我一把，将我从他身上拉走。
“杨彬……谢谢你。”我有气无力道。
“昨天晚上没睡好？太兴奋了不？”他笑了，干净爽朗的脸上映出的笑容好生的阳光灿烂。
“你怎么……”
“俺就坐你前面。你都没发现我。”
我真是糊涂了，杨彬坐我前面都没有发现……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舒淇摸了摸我额头，“你能行吗？发烧倒是没有，不过你这样子……”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而已。没事的，杨彬。”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却知道她焦头烂额的心情”“你说你都糊涂了。我不是杨彬啊，我是舒淇。”
“你放心吧，等会儿上完课洗个澡我就精神了……”
教官环视了一下，看人都站起来了开口道：“这两个班副总教官负责，这两个，你来负责，这两个……”
任务分配完了，我翻了个白眼：总教官就管分配任务，他自己干嘛呀？这么矮还那么嚣张真是的……我忍不住抱怨。
副总教官拍拍手，喊道：“ab两个班级到我这里集合，我来给大家演示。排成两排，中间让出个位置。”说着，他指着夏洛说：“艾米纳，帮我去仓库把假人和三角巾拿过来。”
夏洛没应声，去了。
他什么时候和副总教官处的这么熟了？即使这些人睡一个寝室……我连我们寝的教官的姓都不知道呢。
一组对话都没发生……
**
“好了，我们先学习三角巾包扎。夏洛，把假人放这。”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情愿，在教官眼神的逼迫下他才板着脸把假人放好。
我悄悄关注他的言行举止，他今天真的太不寻常了，绝对不寻常……生气了？
其实我觉得夏洛是个温柔的人，不怎么生气。我好像没怎么看见过他生气……
可是……
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
也不愿讲讲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都一个人憋着。
很多人都感受到他身边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不敢靠近。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例外，可是他在食堂里对我的态度让我对他望而止步。
教官在一边讲，我顶着沉重的脑袋，亦有亦无地听。
杨彬因为担忧我坐在我旁边，听两句就看一眼我的状态，好人做到的了极点。
“要不你索性睡一会儿吧，俺帮你挡着。我以后再教你怎么包扎？”
“不用了……唔，我，我可以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瓶驱蚊水而已
（澡堂）
“史蒂芬妮，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豆依然献媚地凑到史蒂芬妮的脖颈处嗅了嗅，夸奖道。
“真的吗？我也来闻一闻。”
“哎？这个……今天我坐在夏洛旁边，他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哎。史蒂芬妮，你难道……”
史蒂芬妮脸色一暗，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花露水而已。回去的话我可以给你也喷一点……”
“太好了，谢谢你，史蒂芬妮！”
**
擦着头发，回到寝室，史蒂芬妮从名牌包包里拿出她问我讨来的驱蚊水，递给豆依然，一脸冷淡。
豆依然接过来一脸欣喜，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的新奇：“哎？这个我以前在欧洲看到过，是巴黎进口的花露水诶，一瓶就要好几百英镑呢。这个你怎么买到的，现在在中国很难看到的。你和夏洛果然是一对儿。”
说话间她的话可以听出些醋意，不过能讨好到高傲的史蒂芬妮她已经觉得有所收获了，夏洛实在太难搞定。
她不曾注意过史蒂芬妮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你不用问我在哪里买的。这个不是我的。”
“那……那是谁的？”
“夏柠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那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高级的东西？说难听点是驱蚊水，其实这就是香水啊？你肯定是弄错了。”
“不会有错的。我就是问她借的。”史蒂芬妮咬咬牙，从豆依然手里夺过驱蚊水，她还是满脸惊讶没有停下来。
豆依然想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那么就是说，这瓶驱蚊水其实是夏洛给她的。可是夏洛不可能会看上她的啊，他昨天还不跟你坐一辆车的？”
豆依然没有说错，的确只有这种可能。史蒂芬妮深深地蹙眉，未干的头发上的水掉在衣服上，冰凉的触感。
可是一想到这种可能，依她危险的敏感，她就越是觉得这件事不安。
魅惑的眼睛一闭，厌烦豆依然的聒噪，低沉地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外，她只觉得烦躁不堪。夏洛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事瞒着她，他甚至不知道他在执行什么任务，而自己那个身处美国的**oss也并未给太多指示。
看着手里绿莹莹的驱蚊水，她终于沉不住气再次打通了夏洛的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
她等了很久，就像自从见到他的第一次第一眼开始，她就陷入了无尽的等待。
她以为他不会接了，打算挂电话，电话那头全传来熟悉的声音：“史蒂芬妮？”
“嗯。是我。”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扩散了开来，注视着男寝他住的那一间，发现阳台上晾着他的衣服。（还有教官的衣服hh）
“什么事。”
她发现了他今天心情格外不好，下意识说话处处小心：“我想问你一件事。”
“关于夏柠的事？”
“是。”
“我拒绝回答关于她的任何事。”
“你喜欢她？”她几乎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声音有些哽咽。
夏洛越来越不耐烦，隔了许久他才说话：“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花露水，花露水是你送她的吧？我真想不到你会做这种逗女孩儿开心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忘了，我们这行，你和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史蒂芬妮发现自己胸腔的那种怒火怎样也无法熄灭，于是她挂了电话。
史蒂芬妮蹲在墙角，漂亮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腿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是个脆弱的女人。
**
这个时候我们坐在老位子，正好也谈论起花露水的事。
“那个啊……我妈咪在我临走的时候塞给我和夏洛的。说是寝室不管什么季节蚊虫都特别多。”
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一转眼，就第三天傍晚了。
我站在狭小的阳台上向外眺望。落日余晖照在我脸上，整个天际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刚从澡堂出来整个人还觉着湿漉漉的，吹着凉风特别清爽。
舒淇移开窗子，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身上看向我视线望着的方向。
“天空的这种红色还真是有点让人触目惊心。”血红的颜色正好反应了舒淇不定的内心，一个小时后的试胆大会，和权浴郎两个人……
我的嘴角扬起了弧度：“有什么关系。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说是吧？”
她的脸顿时和天空一样红了。
“柠儿，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什么好日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奇怪。心里觉得好慌。”
“我晚上还是不去了，陪着你吧。”去和不去一直在慕舒淇的心里纠结着，即使我告诉过她好几遍，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要。你是很想去的吧？不要担心我，我就随便在外面逛逛好了。也许只是心有点烦，都怪那个夏洛。”
“嗯……”
**
“呀，你看，那家伙在外面等你了。快点快点，快去吧！哎……等下，你头发有点乱……嗯，这样就好了。”我理了理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打气。
“那我走了……柠儿，我果然还是不去了吧……”
“你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他都等在门口了。”我跺跺脚，强硬地把她退出门外，“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舒淇站在门外愣了愣，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说了一句“那我走了哦。”
我靠在门背上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脚步声远了之后，我不放心地打开门，跟了出去。（好像教官又不在哦）
教官要管理试胆大会，当然不会在了。
“那个，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舒淇红着脸说。
“我也没来多久，倒是你，我还没喊你你就出来了。”权浴郎笑了笑，眼里满是细数不尽的宠溺。
我趴在出口的墙上，偷偷看他们发展的情况。
对！要的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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