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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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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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唐安然的声音越说越小,云重紫偏过头就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夜已深,哪有不困的道理。

    唐安然毕竟是单纯,她这样的心思若真是成了后宫妃子,又如何生存,至于云裳嘛……

    云重紫叹息的摇摇头,若是进了宫,才真正是个祸害。

    不过今日这样一闹,帝后二人必定对她印象极差,她难道没算计到这一点吗?

    云重紫见唐安然呼吸平稳,披着衣裳到了外间唤来阿甲。

    “去看看云裳死了没有。”

    阿甲不动,云重紫奇怪道:“有事?”

    “杀?还是不杀?”

    云重紫忽然扬起笑容,忍不住逗弄道:“阿甲最近被芍药姐姐调教的不错嘛,居然知道会主动问人话了。”

    阿甲嘴角一抽,头也不回地闪人了。

    ※※※

    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寝殿里,一个时辰里来了几波人马。

    先是太医给屋里的伤者治病,止血拔刀,闹到大半夜。

    治完病,床上的人还没醒,太医也没多留,匆匆的离去。

    这寝殿里没有侍女宫婢,也没人去关心床上的人如何,不只没点灯,连火盆都不曾烧,空荡荡的寝殿静得下人,直接冻醒了还很虚弱的可怜人。

    云裳打了一个哆嗦睁开眼,不等去回想自己身在何处,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比夜还冷若冰霜地看着自己。

    相比严寒,她最不怕的就是人心和故弄玄虚。

    云裳适应了黑暗,直射进那人的眼眸,虚弱一笑,“请二皇子赎罪,我无法起身行礼。”

    “你胆子倒不小。”

    慕君悦掀开帷幔靠近床头,负手而站。

    “给二皇子办事怎可胆小,若是胆小,就不配给二皇子办事。”

    “你很好。”慕君悦的目光看向云重紫的伤口,“伤口如何?”

    “呵呵……”云裳虚弱地笑笑,“暂时无大碍的,我早有准备。”

    慕君悦挑起眉梢,“怎么你知道那贱人会杀你?”

    “知道,但也是我设计中的一部分。”云裳冷笑,“我故意刺激她动手,如此一来可以消除帝后对我的猜测。”

    “呵,你到是心狠。”慕君悦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之色,“你想要什么,开口吧。”

    慕君悦问得很痛快,云裳却迟疑了。

    她拿慕君悦当未来的帝王,若和帝王谈条件,一定要想清楚了。

    “怎么?没想好?还是不敢说?”慕君悦嗤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云裳苦笑,“是人都有畏惧。我不想拿自己做赌注。”

    “放心,我说过你只要帮我做到了,就会达成你想要的。”慕君悦沉声道。

    云裳也沉下声音,“我要进宫。”

    慕君悦没有直接回答,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说不出是什么心境。

    “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帮我自己……”

    “哦?”慕君悦了然地笑笑,“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二皇子。”

    “不必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慕君悦放下帷幔在云裳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黑夜中又有多少双眼睛偷窥了一切。

    ※※※

    第二天一早,云重紫就离开了皇宫,她拒绝了宝亲王的邀请,执意回了西城的独门小院。

    她对慕知秋道:“您和母亲新婚燕尔,我就不去打扰了,改日再去小住。”

    祥哥儿连子爵府都没回,还要当差,他见慕知秋不满,劝道:“三娘自从搬出来住,性子越发喜静了,反正过几日就要去涉猎,总归是要见面的。”

    慕知秋不满地撇撇嘴,对马车上的阮如玉道:“我瞧着还是早点把三娘嫁出去,我家小七可是等不及了,暗地里和我说过好几次了。”

    阮如玉只痴痴地笑。

    风吹过车帘,她从缝隙中看到冬日暖阳照在云重紫的侧脸上,秀美芳华,不可尤物,叹道:“不要拘着她了,无论三娘想做什么,都随她吧,她太苦了。”

    说着,阮如玉就动了容,慕知秋知道她是心疼云重紫,上前抱着她诱哄:“我不会让咱们女儿为难的,等过些日子,我就和皇兄去说,咱们去外面游山玩水去。”

    “夫君,你对我真好。”

    “这一世我只愿对你好就够了。”

    祥哥儿耳力好,自然听到缓缓离去的马车上的对话,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又斜眼看云重紫,“三娘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重紫一头雾水。

    云呈祥见云重紫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差点跳脚,好在在宫里当差了些时日,性子早就有所收敛。

    “就不说云裳的事,反正你都搬出来了。可是,威信候府的事你还没处理完吧。”

    云重紫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问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会问你到底和七郡王关系好些,还是和关王爷更亲近吗?”

    云重紫讪讪,“祥哥儿,在宫里当差要圆滑啊,真是太不矜持了。”

    云呈祥扶额,“我只是情急之下说出心里话了。”

    云重紫心里觉得好笑,就算云呈祥不说,以他们龙凤胎的心思怎么会猜不到。

    只是问道了威信候府事,云重紫不由认真了起来,“有些事还没处理干净,等我处理完再说吧。”

    云呈祥也不再多问,翻身上马,“这几日我忙,等狩猎那日再见,你好生照顾自己。”

    云重紫撇撇嘴不搭腔,云呈祥看着她上了马车才放心地往回走。

    云重紫独自一人回了云家小院,如今芍药和小雪都跟着自己出来,只是侯府里的东西并没有搬完,她确实是有些事没处理干净。

    到了院子,芍药帮云重紫沐浴后,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才找来阿甲问话。

    阿甲站在门外道:“不只我一个人在场,还有其他的人在偷窥。”

    “慕君歌的人吗?”云重紫漫不经心地问。

    阿甲怔了怔,嘴角弯起一个模糊的弧度,算是默认。

    云重紫看不到阿甲的表情,若是看到他的笑脸,定是要调侃一番的。

    阿甲去后,云重紫冷笑。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她却是清楚的,云裳之所以害甘娜,是帮慕君悦铲除这个“未婚妻”,如此一来不止可以攀上二皇子这攀枝,还可以让甘娜身败名裂。

    以云裳的心思,凡事欺辱过她的人,她必定会下手铲除。

    云裳不对付她,并不是因为自己没害过云裳,而是云裳只挑软柿子捏。

    慕君悦以为捡到了一枚好棋子吗?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以慕君歌阴晴不定的性子,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经此事,云重紫似乎闻到了血腥的来袭,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回是由云裳拉开了皇子争斗的序幕……

    云重紫又唤来达魁,见他面色沉沉的,连话都没问就让他走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情郁闷难当。

    达魁当云重紫是半个主子,见她不问反而急了:“云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甘娜公主会被人害。”

    “我又不会算命怎么会知道。”云重紫懒懒地回答。

    达魁涨红了脸,“主子说你是最像他的人,他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云重紫哼了一声,把手中的书扔下,“那你应该去问你家主子明知道甘娜做蠢事,为何不拦着!”

    提甘娜就觉得一肚子火,要说起关安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达魁噎住,默默道:“公主要被送回大金。”

    “我要是知道甘娜害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拦着,就是不拦着也要把甘娜往死里陷害,她本来挺聪明一个人,和云裳呆久了反而被人利用,活该你家主子不拦着,成了弃子又怪谁。”

    云重紫冷笑,“甘娜回大金利人利己,说不定大元的皇帝还要放鞭炮庆祝呢。”

    达魁也知道云重紫是对甘娜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像主子的那股狠劲,早把甘娜喂狗了。

    他也就不再多说话,只是不知道甘娜公主回国,只怕会更惨。

    另一处的当事人甘娜,已经哭了足足一上午,跪在关安哲的门前不起来,“王爷,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大金好不好!”

    屋里的人没有说话。

    “王爷,娜儿知错了,可是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屋里应该没人吧?悄无声息的,静得连雪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大雪无痕,银装素裹,房门前的雪地前跪着小小的声音,不畏严寒的哭泣着,连声音都嘶哑了。

    甘娜反反复复就是那些说词,她见屋里的人不为所动,她却坚持不住地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房门,大喊道:“关安哲,我不回大金……”

    话还没说完,一个本书劈头盖脸地扔在她脸上,一道低沉的男声无情地呵斥:“滚!”

    比起书打在脸上,甘娜的心更疼。

    这样一个无情又冷酷的男子,她爱了这么多年,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有一个滚字。

    甘娜的脸一片火辣辣的疼,她中了毒,当夜就请太医去诊治,可是太医说毒可以解,但脸是保不住了。

    她也不再奢求什么,只盼着能得到关安哲的一句体贴的关心,可是什么也没有,反而是他冷冷的命令:回大金。

    “关安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甘娜的泪浸满伤痕,“为了你,我可以和亲,为了你,我说动父汗助你成就大业,为了你,我低声下气,得不到你的爱都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对我冷言冷语!”

    她的心好痛。

    一直不为所动的关安哲才从另一本书中抬起头,目光森寒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厌恶,没有悲愤,只是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你心甘情愿的,我不曾逼迫你一分一毫,本王也不稀罕你廉价的爱。”

    仿佛是一支箭,嗖地一声射进了自己的心里。

    甘娜看到自己的心上破成一个大洞,可是痛得已经没了知觉。

    她应该说他冷酷无情吗?

    可是她爱的不就是他的这个样子。

    真是贱呵,早死早托生吧。

    两行清泪划过脸庞,甘娜捧着还没死透的心问:“若是云重紫呢?你也这般对她吗?”

    这句话,像是触犯了眼前神圣之人的禁忌,关安哲目光一寒,掐住面前女子的脖子,冷冷道:“你不配和她比,滚!”

    胳膊一甩,如脱了线风筝,那柔弱的女子就被扔出了门外。

    嘎嘣一声脆响,甘娜也分不清是肋骨断了,还是心碎了。

    还能说什么呢?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回大金,比留下来会更惨,要么嫁人,要么被唾弃。

    有些战场是男人的,不会因为小情小爱而失了分寸,甘娜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父汗不会因她破坏和关安哲的盟约。

    关安哲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值得为他奋斗,也值得一个女人飞蛾扑火。

    她是飞蛾,关安哲是火,那云重紫又是什么?引得那团烈火乱了分寸。

    输了的人总是疑惑。

    甘娜想,也许自己就根本没赢过。

    ※※※

    到了小年这一天,大元除了皇族外,所有的宗族公侯都被列请在狩猎名单之上。

    其中就包括德容郡主。

    听说那可是皇帝亲自点的名。

    领旨后,云重紫的眼皮就一直开始跳,她问向芍药:“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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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人死……啧啧。

    剧透啊啊啊
第四十章
    到了小年这一天,大元除了皇族外,所有的宗族公侯都被列请在狩猎名单之上。

    其中就包括德容郡主。

    听说那可是皇帝亲自点的名。

    领旨后,云重紫的眼皮就一直开始跳,她问向芍药:“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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