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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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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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夜已经深了……”

    “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让我去……”

    正说着,有人突然推开门,正见到云重紫要批大氅往外走,皱着眉冷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云重紫看到来者,莫名有些心虚。

    芍药给门口的人行礼,“七郡王。”

    “你先出去。”慕君睿挥了挥手。

    芍药有些进退为难地看向云重紫,见她点头,才走到门外去找阿甲商量事情。

    她素来知道云重紫的性子,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慕君睿面色难看地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来到云重紫面前,看她张了张嘴,不等她说话,就拦腰抱她来,往床边走。

    “你怎么就那么不乖。”

    云重紫讪笑,“我睡得已经够久了,你怎么来了?皇上的銮驾不是还在城外?”

    “他们睡下我连夜赶回来的。”

    云重紫摸了摸慕君睿身上的披风,全是冬夜里风尘仆仆的冰霜,“让你费心了。”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才感觉到自己是真是存在的。

    慕君睿把云重紫放在床上,他也跟着和衣躺上去,单手支撑着胳膊看着她,“你哭过?”

    云重紫笑着往他的身前靠了靠,“只是做了噩梦。”

    “云重紫。”慕君睿的目光微沉。

    “嗯?”

    “你就不担心我趁人之危?”

    “我知道你是有这个心思的,但现在你更想和我说说话吧。”

    慕君睿声音低哑道:“知我者,三娘也。”

    他抬手拘了一把她的柔发,把玩在手中,“我倒是不急的,只是你有心事,和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噩梦?”

    云重紫靠在慕君睿的怀里,闭着眼睛,眼前又出现之前梦中出现的一幕,“不太记得了,很混沌的一片。”

    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就是不畏苍生百姓,也要为自己能和慕君睿永远地在一起。

    “既然不记得,就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慕君睿揽过云重紫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嘴里哼着生硬的小调。

    本已经陷入昏睡的云重紫,忽然睁开眼,诧异道:“你怎么会我们青州小调?”

    慕君睿的脸隐藏在阴影中,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的手掌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和祥哥儿才学的,他说你听了就会睡着的,我唱得不好……”

    云重紫鼻子一酸,回抱着慕君睿的腰上,“不,你唱得很好。”

    她乖顺地蹭了蹭,慕君睿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云重紫没看到,只是轻声问:“你还要赶回去?”

    “等你睡了我再走,放心,我会一直在。”

    慕君睿又轻哼着青州小调,诱哄着云重紫入睡。

    对关安哲的事,云重紫一句话也不提,慕君睿知道她有心事,但也不多问。

    月上中天,云重紫的呼吸渐渐平稳,慕君睿轻抚着她的脸庞,缓缓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只要她安心,足以。

    慕君睿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守在门口的芍药深蹲行礼送走这个冰冷的男子,他冒着风雪而来,呆了不过一个时辰又急匆匆的离去,只为让屋里的人能睡个安稳的觉。

    三娘这一生再无遗憾了吧。

    可是牵挂越多,对这个世间的留恋就越多吧。

    就如她,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割舍不下。

    芍药不用回头,就已经猜到身后一定跟着一个男子,守护着她,还有她们的主子。

    只因那人值得她们去珍惜,守护。

    她缓缓推开门,穿过堂屋掀起帘子,云重紫已经穿好衣裳,沉着脸往外走,“去看关安哲。”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三章
    出了门,云重紫冷冷地看了眼阿甲,边问边往外走,“达魁人呢?”

    天上下起了雪,芍药擎着伞走在她的身边,低声嘱咐:“小心脚下。”

    三个人穿过长廊,只借着天上的月光,连灯笼也没打,阿甲隔着小半步回答:“不在。”

    云重紫脚下微顿,但没停下,只是心中疑惑地想着,达魁不在,难道连他也护送甘娜公主回大金了?

    不然,他要是在的话,至少会出面护着关安哲。

    关安哲也实在大意,怎么会让暗箭伤着,那人又是谁呢?

    云重紫刚睡了一小觉,起来又走在冰天雪地里,觉得身上有些冷了,她睡眠一向浅,除非上次喝了酒的缘故,不然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惊动她,因此慕君睿的轻功是了得的,但开门有风声的。

    那呼啸而过的寒风,让云重紫很快清醒过来,她必须马上见到关安哲。

    刻不容缓。

    云重紫不由加紧了脚步,继续低声询问道:“可看到是谁做的了吗?”

    有她的地方,阿甲必然在。

    阿甲没出手,那是因为那箭没伤着她,云重紫也下了死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露面。

    阿甲的脸隐匿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回答:“是慕君华。”

    这下,云重紫彻底停下,猛地回头,身后的大氅在黑夜里冷凝成一道无情的弧线,“他早死吗?”

    阿甲微垂头不接话,只听芍药在一旁叹息了一声,云重紫复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她实在没功夫去计较慕君华那草包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居然去杀关安哲。

    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无法逆天保他的性命。

    真不知道慕君华和慕君悦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一个娘生的。

    云重紫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说粗口的冲动。

    夜深人静,已是下半夜,宫里只有巡逻的侍卫在走动,关安哲被安置在旁边的庭院里,皇后考虑的周全,既不耽误两人一起治病,也为保全他们男女之间的名声。

    云重紫让阿甲到前面去带路,躲过侍卫的巡逻,三个人到了围墙下,阿甲先翻到院子里点睡了宫人,才从去前面把正门打开,让云重紫和芍药走进去。

    一刻也不多做停留,云重紫和芍药径直到了厢房里,阿甲不用吩咐就在外面守着。

    进了屋,云重紫看到守夜的宫女昏睡过去,经过她旁边时,就看到煨在炉子上的药罐子,她把药罐子端到镯子上闻了闻,大概知道了里面的配方,想来床上的人已经连药都喝不进去了,不然这药又怎么会是满满的。

    屋里只点了两盏宫灯,越走到近处,云重紫的步伐反而越沉重起来,她的耳目极为灵敏,可是进了这间内室她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一点也没有。

    这样的意识让云重紫的脚步变得僵硬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在颤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三娘。”芍药看到云重紫的手在抖,上前一把握住,“你怎么在发抖?是冷吗?”

    云重紫的眼睛干干的,喉咙也干干的,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乎是芍药扶着云重紫才走到床边,她一抬手掀开帷幔,借着稀疏的灯光,床上的男子很静很静地躺着,静得连呼吸都没有。

    云重紫站在床边冷眼旁观了一阵,才一日不见,关安哲仿佛竟老了几十岁,连芍药也惊呼了一声,“关王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关安哲的下巴长出了胡渣,连墨发里都夹在着几缕白发,紧闭的双眸看不见他的深邃的蓝眸,周身只有冷冷的气息,冰凉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芍药见云重紫脸色凝重,后退到一旁,搬了个杌子给她,让她专心给床上的人诊治。

    云重紫也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执起关安哲的手,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好半天才探到他微弱的脉细。

    微弱的就如他的呼吸一样,让人感觉不到。

    云重紫知道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她急切地站起来,速度太快,带到了身后的杌子,屋里响起撞击声,芍药眼皮子一跳,就看到阿甲迅速闪进来,云重紫却恍然不知,掀开关安哲身上的锦被,看到他胸前缠着的布里透着黑色的血水,眉头皱得更深。

    “阿甲,去千金堂把我的药箱拿来。”

    阿甲看了一眼芍药,芍药看出他的担忧,“去吧,我在这守着三娘,不必担心。”

    “速去速回。”云重紫又交代了一声。

    阿甲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飞身到了宫檐之上,屋门随即紧紧关闭。

    云重紫让芍药从桌上拿来刀子,割断关安哲身上的纱布,只见他胸前破了一个大洞,伤口里不断往外冒着黑血。

    “三娘,关王爷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芍药捂住嘴。

    “他中毒了。”

    “你是说慕君华射出的箭淬了毒?”

    云重紫拿着刀把慕君睿胸前的毒血割了一块,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要伸出舌头来去舔,芍药连忙拉住她,“三娘,你疯了,这血有毒。”

    “神农尝百草才知其毒。我不亲自尝这毒,又怎么会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云重紫目光坚定地眯着。

    芍药还是不允,“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救得了关王爷吗?万一连你都中毒了,谁又来救你,我又该怎么办?”

    云重紫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回望着她,“芍药,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的命由不得自己,若是床上的人死了,你以为我还能安好的活着。”

    “可是……”芍药急得满头大汗,“这毒你真的有把握吗?”

    “放心吧,我想活着。但前提是他活着……”

    云重紫把目光射向关安哲,她从没想明白过,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相遇,又为何偏偏要把命运牵连在一起。

    若是她没改变他的命运,他是不是已经登基成了圣武大帝?

    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命悬一线。

    云重紫毫不迟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子上的毒血,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对自己有伤害。

    关安哲的伤正中心口,箭上有毒,这毒并不复杂,云重紫让芍药拿来纸笔,试着写出几味药,并不算复杂,但很难治。

    好在……她还有最后一株金线莲。

    当初正是因金线莲的缘故,他们才相识,那会子……好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一样,她只记得当初认出他的身份,心中的惶恐和敬畏。

    这人是万人敬仰的圣武大帝呵。

    也许只有体会到那样的敬仰,才会知道,有一种砰然叫崇拜。

    那样的敬畏之情更多的是崇拜,只是当她渐渐靠近了这个男人,才会真正体会到,帝王的霸气下的冷酷无情。

    无情地让云重紫心中泛起的波澜,嘎然而止。

    所以,云重紫有时候想,她要感谢这个男人一手调教出自己的无情和冷酷,若不是他,她会被崇拜迷失了眼,迷失了心,甚至痴心地妄想与错付。

    正是因为看清了他的性情,她才能恨绝地斩断初露的情愫。

    情愫这个东西,不过是一点点砰然,一点点崇拜,一点点痴心,然后一点点眷恋。

    她不过是他亲手调教下的作品罢了,他不愿对她放手,也不过是执念而已。

    阿甲悄无声息地靠近云重紫的身后,就看着自己跟了几个月的主子,正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她的手紧紧地拉着他,不带神情的目光中泛着凝重的泪光。

    药箱放在云重紫的脚边,他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作为暗卫,不需要开口,可他这个主子偏偏治好她的喉疾。

    作为暗卫,只需要服从命令就是了,不许有不解和迟疑,这一次他犯了禁忌。

    芍药一直沉默地陪在云重紫身边,连她也疑惑云重紫对关安哲的感情,她好像用情很深,但目光却冷冷无情,这到底何故呢?

    她见云重紫不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三娘,药箱已经取过来了。”

    云重紫想了想,没有回头地吩咐,“芍药,你出去等着。”

    芍药心中一惊,“三娘,你要做什么?”

    云重紫冷斥:“出去!”

    芍药知道云重紫不让自己留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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