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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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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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重紫越想越烦躁,气得浑身颤抖地拿起桌上的瓷杯摔在地上,“滚滚滚,你早些滚回你前主子那里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达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跪在瓷杯上,面上没有一丝疼痛的反应,但声音里却放软了,“主子,我是为了你好。”

    “我想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别打着为我好的幌子竟做些让我恶心的事,你要跪就跪着,没人拦着你。”

    云重紫是真的怒了,想到唐安然差点失去了这个孩子,她就觉得心惊。

    当初她可是答应太后一定会好好守住唐安然和她的孩子,不然太后岂不是白白的死了。

    云重紫也不再纠结唐安然知道事情真相会不会恨自己,有时候只有恨意才能让人活着有生机。

    唐安然现在在宫里实在是太消沉了,这种情绪一旦助长,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去恨吧安然,这样你才会坚强。

    云重紫醒来时,达魁已经不知所踪,她也懒得去计较达魁去了哪里,只是日日守着唐安然,亲自替她煎药,看着她日日消瘦,眼眸里一直暗淡无光。

    直到太后出殡那一天,后宫众人啼哭吵醒了唐安然,她捂着肚子朝着慈宁宫的方向看。唐安然知道怀有身孕不能给太后磕头送葬,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掉,可是她心中怎能不伤痛,终于是落下泪来,泣不成声。

    云重紫在一旁宽慰说莫要动了胎气,唐安然默默点下头,再抬起来时,目光闪过阴狠,低声说:“听说太后被皇上安排在了西陵,与先帝遥遥相望,先帝的寝陵里是皇帝的母妃呐。”

    云重紫怔了怔,不想唐安然日日在自己宫里消息还是传进她耳朵里了,是谁把这事告诉她的?难道是皇上的人?

    把这个消息告诉唐安然,无非是想让她情绪不稳,云重紫把唐安然身边的人过了一遍,也理不出头绪,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不过皇上给太后封了谥号敏慧恭和文泰仁慈皇后

    ,较之前他母妃的谥号长些。”

    “哼,有什么用,都是些虚名,人都死了。”

    唐安然冷眸一眯,对身边的人吩咐,“等太后的事安置妥当了,请安婕妤过来一趟,本宫要好好谢谢她。”

    云重紫张了张嘴巴,但最终还是乖觉地闭上,虽然唐安然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恨意,这种恨意曾几何时就在她心中滋长,所以云重紫知道,只要怀揣着恨是何等强大的信念和疯狂。

    她不能心软地去拦着唐安然,因为这是她和太后,甚至整个鲁国公府都想看见的……唐安然的成长。

    这一步,必须狠下心来,太后就是助力,剩下的就看唐安然能不能完成好她的蜕变了。

    第二日,云婕妤只带了个小丫鬟就到了延禧宫,时辰来的也巧,云重紫正在小药房里寸步不离的煎药,她无法假以人手,只是冷笑地勾了勾嘴角,云裳来的还真是摸准了时间来的,故意避开自己。

    这厢云重紫在煎药,延禧宫的偏殿里,唐安然也懒得去客套,直接问:“太后的事也多亏了你去操持,本宫记下你的好了。”

    云裳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就是瞪大眼睛仔细瞧唐婉柔说这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但细瞧之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垂下头跪下,“为娘娘办事是臣妾的福气。”

    唐安然亲自上前扶起云裳,“之前德容郡主说我有身子不能去送太后,不然冲撞了胎神,就是连门也不让出,本宫也找不到人仔细盘问,如今你来了本宫只问你一句实话,太后究竟是怎么没了的?”

    唐安然就这么抓着云裳的手,她今日怀了身孕忌讳动身体发肤,指甲也没剪,长长的指甲扣在云裳的手心上用力一掐,目光阴寒。

    云裳心中一抖,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娘娘还是不要知道了,对您身子不够好。”

    “说!”唐安然又是一掐。

    云裳心思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不露出半分,缓缓开口回答:“其实臣妾本来没有怀疑太后是意外去的,只是想到前阵子听说德容郡主找过太后说过话后没几日,太后就……”

    她故意顿了顿,微抬起头去看唐安然不敢置信的眼眸,忍住笑意低声道:“臣妾当时也没多想,然而替太后收拾寝殿时,发现了张药方,臣妾不才,也在太医院当过值,觉得有些不妥。”

    云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她见唐安然不动,只不发一言地举到齐眉,直到对面的人伸出手来,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可是把头得更低不让人看出一分来。

    唐安然结果药方,她不懂医术,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云裳又道:“这方子看似是温补,但吃了后实则损人心脉,太医院的御医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害太后娘娘,这宫中懂医术的就只剩下一人。”

    云裳的话直指云重紫,道:“臣妾与德容郡主同吃同住过一年,她的字臣妾不会看错的。”

    她不会看错,与云重紫最是亲密,也收过她不少的方子,云重紫的字唐安然认得!

    这实实在在确实是云重紫写的。

    既然云裳说这方子损人心脉,断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诬陷三娘,不然她找个人一问便知。

    唐安然一下子就想起那天夜里,她听到云重紫问旁人到底是谁害了太后,那个陌生的男子说是云裳。

    她二人必然有一个人说谎,唐安然心下一冷,她是信任三娘的,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三娘有暗卫,或许……还有许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唐安然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依旧不肯露出半分心思,淡漠地垂下眼帘,“不可能,德容是不会害太后的。”

    云裳淡淡一笑,“臣妾这个大姐姐的手段是最厉害的,不然当初怎么可能进了侯府后,我们侯府就垮了,这些都是她的手段啊。”

    唐安然又想起那日云重紫说让自己为以后打算,那意思已经透露着让自己害人,此话里就已经说明三娘做这种事是熟门熟路的。

    她面色更加暗淡,云裳惯会看人脸色,她看到唐安然听进自己的话,心中又喜上三分,分外卖力地叹气,“娘娘与德容郡主素来交好,自然不肯信臣妾的话,其实臣妾也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毕竟对她没有好处,难不成想让娘娘失去太后,再在您身边看似亲和,实际上是想入主后宫……”

    唐安然狠狠地一拍桌子,肚子上立即撕痛了下,云裳噗通一声跪下,惊慌道:“是臣妾失言了,请娘娘责罚。”

    唐安然不想理她,可是管不住心中愤恨,越想到那种可能,肚子越痛,门外有个宫娥端了药进来,看到皇后疼得直冒汗,立即端着碗过去,“娘娘,德容郡主的药煎好了,您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那宫娥是延禧宫里常伺候在皇后身边的春喜,平常就做些端茶倒水的事,唐安然肚子疼的厉害,也没顾上看春喜的脸色,伸出手端起碗,刚要喝下去,地上跪着的云裳拦住了她,“娘娘不要喝,这药好像有问题。”

    春喜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胆子,竟然轻哼了声,对云裳趾高气昂道:“婕妤娘娘不要胡说,这药可是德容郡主亲自煎的,怎么会有问题!”

    唐安然并不打算理她,碗边刚放在嘴边,就听云裳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云裳道:“娘娘,臣妾学过几年医术,又在太医院的药方里呆过,自然知晓这落胎的红花味道,这药不是保胎,而是让滑胎的。”

    “胡吣!”唐安然冷冷地瞥了云裳,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本宫和德容郡主相交多年,她是什么脾气秉性难道本宫还不知!休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云裳见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信,急得不知所措,却也不拦着唐安然把碗放在嘴边,让那已经凉透了的药汁缓缓喝进嘴里。

    直到一整碗都被唐安然喝掉,唐安然无所在意地撇撇嘴,可是谁知她刚又坐到椅子上,肚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痛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云裳察觉她的不对劲,立即扑过去大喊:“娘娘,您怎么了!”

    “肚……肚子!我的孩子……”唐安然痛苦地捂着肚子。

    “娘娘,臣妾都说这碗药可使您滑胎,您怎么不信呢!都是德容郡主害了您啊,都是她……”

    唐安然狠狠地抓着云裳的胳膊,尖利地嘶吼:“德容!德容!”

    春喜那丫头惊慌地一溜烟跑出去喊人去了,正此时刚从小药房出来的云重紫听到喊声,眉头一皱,往偏殿里跑去。

    还未走近,云重紫就听到唐安然浅浅的呻吟,进屋打眼一瞧,就看到云裳正跪在唐安然身边背对着她,瞧不见表情,可是唐安然脸上的痛苦却是一目了然。

    云重紫直觉出了事,一个箭步上前,拉起云裳的胳膊一扯,扬手扇过去,“你又做了什么?”

    她刚才明明在小药房里煎药,春喜跑过来说皇后要吃她亲手做的茯苓饼,小药房里也是个小厨房,器具齐全,像是怕她不信,春喜还拿出唐安然亲自写的纸条。

    这才耽误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达魁呢?她派在唐安然身边的暗卫呢?

    云裳委屈地捂着脸,然后又看向唐安然,“大姐姐……我什么也没做呀,分明是你在药理下了滑胎药给皇后娘娘喝,她才会如此。”

    云重紫心里打了个激灵,不敢相信地看向唐安然,她果然面上失了血色,整个人都痛成了一团,连忙上前去给她把脉,“安然,你别怕,有我在。”

    只是她刚蹲下,却被唐安然一把推开,“滚!都是你害我!”

    云重紫心里有些乱,一时理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事其中有蹊跷,自然是和云裳脱不了干系。

    “安然不要动怒,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云重紫看着唐安然身体下面已经开始流血,更是担忧不已,既然她不让自己看,她只能用他法,对外看热闹不敢靠近的宫娥大喝:“去找御医来,再去告诉皇上。”

    云重紫转过头安抚唐安然,“安然,你就是不信我,也要想着自己的身子。”

    “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唐安然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云裳连忙去扶她,她把桌上的药方拿起来扔到云重紫的脸上,“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吗?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补方,到时候太医来看你怎么装得下去。”

    那张药方悠悠然地飘在空中,云重紫身后接住,脸上顿时煞白。

    这方子居然还有,云重紫有所了悟地看向云裳,一定是她找出来的吧。

    只这一停顿,云重紫的无话可说反而更加说明她的心虚,唐安然也在此时落实了她的罪名,恶狠狠地尖叫道:“果然是你!云重紫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偏我如此信任你拿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现在还害我腹中孩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唐安然猛地推开身边的云裳,疾走两步到了墙边,把偏殿柱子上挂着的宝剑抽出来,趁着所有人的不注意,大喝一声:“我要为姑姑报仇,为我腹中孩儿报仇!”

    云重紫一直怔怔的,唐安然越是反常,她越查出她的不对劲,不说别的,她们二人相识几年来,一直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她早就把安然当成自己的弟妹,而她也始终信任自己,不可能因一点挑唆就会断了情谊。

    她根本不信唐安然真的会下得了狠手,只是在心中迅速把今日的事想了一遍,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春喜拿了张安然写的纸条给她,怕是她不信的样子,那是故意拖住她的,而那碗药根本还在小药房里温着,又怎么会……

    是圈套,是她的圈套!

    云重紫突然想明白了一切,可是胸口猛地传来刺痛,她先是傻傻地低头一看,耳边传来许多人的尖叫,胸口的血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此时云裳夸张地叫起来,“皇后娘娘杀了郡主……”

    云重紫这才感觉到真的痛了,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脸色苍白的唐安然,喃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剑刺得并不浅,直让云重紫胸前破了个洞,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眼前也变得朦胧,慢慢地她眼前的唐安然变得扭曲,只是那眸光里的闪烁令人心揪。

    她最后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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