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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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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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来了,姝怡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裴姝怡闻言咬咬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无声地点点头,但裴言洁立马不高兴了,上去又要拉宁怜梦,“妈你这是做什么?有伯母留下来就可以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宁怜梦闻言顿时找到爆发点,回过头就要说出侮辱之词,谁知恰在这时一只猫突然跳到她的胸口,紧接着伸出利爪剜她脸上滑嫩的肌肤。

    宁怜梦猝不防及之下一张脸被毛毛抓出一条条血痕,她吓得猛然站起身,大惊失色形象全无,“这哪来的野猫?!”,一边要甩开毛毛,毛毛却又跳到她的背后,去抓她的脖颈,宁怜梦慌忙向裴言洁求助,“言洁快把猫赶走,快!”

    “我……”裴言洁刚要走过去,沙发那边的段叙初语气严肃地唤回毛毛,“你什么时候学会抓人的?还不滚回来!”

    毛毛闻言叫了一声,似乎很委屈一样,从宁怜梦背上跳下来后,又回到段叙初的膝盖上,段叙初摸着毛毛的脑袋,抬起头看向宁怜梦,他歉意地说:“对不起伯母,我这只是没有经过驯化的野猫,平日里顽劣了些,伯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一只畜生计较了。”

    一语双关。

    段叙初不仅骂了宁怜梦,而且告诉宁怜梦野猫没有打过什么疫苗之类的,很有可能携带某些病毒,听得宁怜梦面色惨白,很是狼狈地捂着脸,打过一声后她立即出门去找医生。

    裴言洁见宁怜梦走了,她对着裴姝怡深深鞠躬,“伯母对不起,是我没有拦住我妈,才让我妈过来找你们的麻烦,下次一定不会了,裴家那些人我也会替伯母挡住。”

    裴姝怡自知自己的身份,原本也没有生气,见裴言洁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她反而有些尴尬,“不用,大人之间的事,跟你这个晚辈没有关系。”

    裴姝怡说着就要走过去,裴言峤却突然在后面扯住裴言洁的后领,“你可以走了。”,也不等裴言洁反应过来,裴言峤轻而易举地拎着她丢到门外,“砰”的一下从里面关上门。

    裴姝怡见裴言峤的态度不好,正要责怪几句,裴言峤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妈,不要操心那么多了,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打扰你和爸爸,我会做好防范。你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内室有可以休息的床,我明天一早再过来。”

    裴姝怡确实想陪在裴廷清身边,虽说裴廷清处于昏睡不醒状态,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裴姝怡也因此有机会跟裴廷清待在一起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裴廷清而已。

    裴姝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裴言峤走到裴廷清的床边,俯身伸出手拽下裴廷清的几根头发,打过招呼后裴言峤和段叙初一起离开病房。

    段叙初怀里还抱着毛毛,到了走廊的椅子边停下脚步,转头问裴言峤,“怎么样,裴言洁的头发你也拿到了吗?”

    裴言峤点点头,拿出手帕分别包住头发,“宁怜梦的呢?”

    “嗯。”段叙初让毛毛扑到宁怜梦的身上,实际上真正目的是想让毛毛抓几根宁怜梦的头发,给他用来做亲子鉴定。

    裴言峤叫来下属,分别把裴廷清、宁怜梦和裴言洁的头发交给下属,让下属拿去给医生做鉴定。

    随后裴言峤伸出长臂不由分说地勾住段叙初的肩膀,几乎是拖着段叙初往电梯那边走,“避免你不好好睡觉,做出冲动的事来,今晚你去我那里睡。”

    段叙初的外套扣子没有扣上,下着雨毛毛怕冷,直接钻进段叙初的外套里面,贴着他的衬衣被段叙初抱在臂弯里睡觉。

    段叙初低头看到裴言峤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他忽地转头严肃地看向裴言峤,“你确定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裴言峤:“……”

    ***

    蔚惟一醒来时,窗外一抹刺眼的光线射进来,她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整个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陷在昨天可怕的梦魇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低沉而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蔚惟一浑身猛地一僵,下一秒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盯着逆光走来的、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第186章 真正扭曲极端的人
    蔚惟一的目光从男人修长劲直的两条腿往上一点点滑去,继而是他窄瘦却不失精壮的腰身,上身穿着浅灰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恰到好处地露出他胸膛的肌理轮廓,隐约看见的线条透着性感和诱惑。

    光从身材来评价,绝对完美而无可挑剔,蔚惟一再往上看过去,男人的下巴线条分明,如刀削般构成一条优美流畅的弧线;两片唇很薄、很好看,唇色较淡,只是看上去就很柔软润泽。

    最终蔚惟一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果真如她所想这个男人戴着银色的复古树脂面具,鼻梁和整张脸都被遮住,只露出线条坚毅、肤色白皙的额角,从脸形轮廓上来说,无疑这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银色的面具反倒作为一种配饰,锦上添花让他整个人透着神秘和邪魅感。

    他漆黑的眼睛里盛放笑意,蔚惟一的目光与他相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他过分幽邃的瞳孔吸进去一样,怔怔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她的一张小脸被男人的大手倏地擒住,“蔚小姐怎么了,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嗓音浑厚低沉而富有磁性,蔚惟一整个人猛然一颤,反应过来后她用力拍掉男人的手,一边下意识地把被子搂在胸前遮住自己,一边往后退去,“你是……厉绍崇?”

    厉绍崇觉得蔚惟一把被子搂在胸前的动作很好笑,像是受惊的小鹿,一双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哪怕这不过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姿态,但对于他来说更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他勾起薄唇笑得戏谑,“蔚小姐你真可爱,在我的床上不省人事那么久,现在才防备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蔚惟一无言。

    她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身为一个成熟而且敏感的女性,她清楚地知道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但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醒来,让她感到特别没有安全感,只好紧紧抓着被子,再望向厉绍崇时蔚惟一自然而然地回忆起烧毁的小屋子,她的眼底滑入怒恨,反而不再害怕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厉绍崇?”

    “聪明的女人。”他仿佛很爱笑一样,从进门到现在唇畔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坐在床沿上侧过身子,一条手臂撑在床上,他忽地靠近蔚惟一后,抬起修洁的手指轻轻捻起蔚惟一的下巴,眼底生辉兴趣盎然的样子,“难怪段叙初会喜欢你,我对你也很有探究的**。”

    沁凉的手指触碰上蔚惟一温热的肌肤,下一秒蔚惟一的眸色忽地冷厉,出手扣上厉绍崇的手腕,用上力气就要甩开,却反被厉绍崇擒住手臂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挣扎厉绍崇已经翻身压上来,漆黑眸中的笑意越发粲然肆意,“没想到你还有些身手,这让我更有兴趣了。”

    厉绍崇把蔚惟一的两条手臂反折在她的头顶,十指与她紧紧相扣避免她挣扎,低头凑近蔚惟一的脸,在离她的唇几厘米处停下,转而附在她的耳畔低沉地说:“所以你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我对你产生非要不可的**。”

    蔚惟一别开脸躲过厉绍崇吐出的灼热气息,试探过后她暂时放弃反抗,沉默不言,却是毫不慌乱,镇定自若地盯着厉绍崇的侧面。

    正如厉绍崇所说,硬碰硬只会吃亏,蔚惟一咬咬牙,很好地藏起满胸腔的恨意,伪装对于她来说并不难,片刻功夫她已经是面无表情,“既然你对我没有兴趣,为什么还千方百计地弄我过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厉绍崇这才放开蔚惟一,起身坐在那里看着蔚惟一,纠正道:“请你分清楚蔚小姐,是你的亲生弟弟拜托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话语一顿,眸底的笑意渐渐散去,转为深沉暗淡,“若我说这是一个残酷血腥,却又宛如童话一样的世界,你相信吗?”

    蔚惟一坐起身后跟这个看起来不邪不正的男人保持一段距离,神色平静地反问:“无间岛?”

    厉绍崇不置可否,“所以我说蔚小姐很聪明,就是不知道段叙初他们能不能想到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蔚惟一听到段叙初的名字,她浑身一僵,“你的意思是说段叙初没有死?”,情急之下就要去抓厉绍崇的手臂,下一秒意识到厉绍崇是她的仇人,而不是救命稻草,蔚惟一深吸一口气强作冷静地重复问道:“段叙初真的没有死?当然,你有权利不告诉我。”

    “不。”厉绍崇微笑着摇摇头,嗓音温润地对蔚惟一说:“反正这一切都是你弟弟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收人贿赂,替人消灾,因此只要蔚小姐问我,我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具遮住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原本你弟弟确实想刺杀段叙初和裴言峤,让周医生也命丧黄泉,但可惜计划失败了。还有我并没有命令蔚墨桦烧掉你海边的房子。要恨,你就恨蔚墨桦。”

    如今蔚墨桦做过那么多事,蔚惟一不怀疑蔚墨桦已经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但这并不代表她相信厉绍崇,至少她可以肯定厉绍崇这一番话里有八成是假,真的是蔚墨桦和厉绍崇确实是合作关系。

    但蔚墨桦究竟跟厉绍崇做了什么交换,厉绍崇才愿意帮蔚墨桦做这一切?

    不。

    不对。

    并不是厉绍崇帮蔚墨桦,而是厉绍崇在利用蔚墨桦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也就是m2k和四大财阀家族,蔚墨桦唯一的筹码只有蔚家财阀,所以说蔚墨桦竟然出卖了整个蔚家财阀吗?

    厉绍崇见蔚惟一的眸光复杂难测,他抬起手指又去捏蔚惟一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再重复一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会解开你所有的疑惑。”

    蔚惟一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的丁点触碰,抓住厉绍崇的手腕,她看着厉绍崇的银色面具,毫无畏惧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你先继承蔚家财阀,再跟我结婚,然后蔚家财阀就名正言顺地到我手里了。”,厉绍崇勾起好看的唇笑着,语速不紧不慢地说:“你大概不知道裴言洁也是我的人,裴廷清这样一睡不醒,裴言峤却没有继承的权利,那么裴言洁几天后就会接管裴家。”

    “而江家财阀的大势已去,裴家财阀借势并购江家财阀,最后再是段家。你看我从开始布局到现在,终于就要得到四大财阀了不是吗?我会合四为一。”

    蔚惟一一直都知道厉绍崇的野心,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是昏睡几个小时,局势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没有想到厉绍崇是想利用蔚家女婿的身份,得到蔚家财阀。

    他竟然要娶她!

    “当然,补充说明一点。”不等蔚惟一询问,厉绍崇主动说道:“我跟你结婚只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得到蔚家财阀而已,你很漂亮没有错,但事实上我对你兴趣不大。我会按照蔚墨桦的要求放过你,如蔚墨桦所愿,让你们姐弟两人永远在一起,不过或许……”

    厉绍崇凑近蔚惟一,嗓音富有磁性,透着邪气和戏弄,一字一字里却又很认真一样,“或许我会在这一段时间内爱上你也不一定,若是那样的话,我会让你真正变成我厉绍崇的妻子,反过来杀掉蔚墨桦这个垫脚石。总之一切阻碍我的人,都得死。”

    厉绍崇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显,知彼知己反倒不让人感到特别可怕,此刻让蔚惟一真正感到恐惧的是蔚墨桦这个亲生弟弟。

    蔚墨桦出卖整个家族,就只是为了霸占她,她是蔚墨桦的姐姐,蔚墨桦竟然存有这样的心思,这是该有多扭曲极端?

    蔚惟一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长发披散在肩上遮住她的脸,她咬紧的唇冒出血珠子,漫出苦涩和腥甜滋味。

    “既来之,则安之。”厉绍崇的手掌突然放在蔚惟一的脑袋上,修长的手指从上至下穿梭过蔚惟一柔软的长发,才意犹未尽地移开,用很温柔低沉的声线说:“若是跟我待在一起实在太难受,甚至觉得恶心的话,你就多想想段叙初,坚信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救你。”

    是。

    这是蔚惟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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