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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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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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绍崇手下有那么多人,不可能风餐露宿在岛上,而而且既然他能轻易想到无间岛,精明如厉绍崇,应该不会选择无间岛,但事实上厉绍崇却铤而走险,反其道而行。

    有时候太过城府,反而会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厉绍崇知己知彼,这才顺利地躲过段叙初和警方两天的搜寻。

    昨晚在医院里想通一切之后,段叙初立即派人去了无间岛。

    “不出二哥所料,二嫂确实在无间岛上。昨夜我们派去几个熟悉无间岛地形的人潜入岛上,刚刚传回消息说整个岛上估计不超过200人,但可怕的是处处机关陷阱。除了岛上险要的地理位置,且便于隐藏不易攻入外,厉绍崇埋了很多地雷阵。”黎傲垂眸说到这里,抬起眼看向段叙初,“也就是说我们要顺利救出二嫂,必须先清除岛上的所有地雷,不然一旦到时候他们用遥控装置引爆地雷,我们……”

    段叙初还没有说话,裴言峤摇头接道:“不行,就算要清除地雷,那也要定位出地雷的具体位置,而定位和排雷任务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如此劳师动众,恐怕会打草惊蛇。到时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会搭进去不说,更别提救惟一了。”

    根据情报得知,蔚惟一住在厉绍崇的房间里,每天大多数时间受厉绍崇的控制。

    段叙初或许可以奋不顾身、单枪匹马地进去带出蔚惟一,但岛上遍布陷阱不说,更有厉绍崇布置在各处的暗哨。

    段叙初带着蔚惟一,两人压根不可能顺利逃出来,所以不管怎么样,在厉绍崇如此精密的布局之下,段叙初他们去救蔚惟一,就是去送死。

    但段叙初更不可能放弃蔚惟一。

    所以该怎么办?

    段叙初抬起手指揉着额角,沉吟道:“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强,岛上的那200人都不是问题,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些人,但前提是要清除岛上的所有地雷阵,首先要弄到这些地雷具体分布区域的地图。厉绍崇手中肯定有地图,要拿到却太难。”

    其他几人沉默。

    段叙初先把这些事情抛到一边,更关心的是蔚惟一,“惟一呢,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此刻他知道了厉绍崇的真实身份,不再像之前那么担心蔚惟一的安危,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蔚惟一,反而他快要发疯,想立即赶去救蔚惟一,现实却不允许他冲动。

    “那边说半个小时前二嫂不小心踩到地雷……”黎傲迟疑片刻还是没有隐瞒段叙初,眼瞧着段叙初的脸色大变,在段叙初开口询问之前,黎傲立即说道:“不过厉绍崇把地雷拆掉,救下二嫂。二哥放心,二嫂并没有大碍,而厉绍崇被地雷所伤,目前的状况不明。”

    段叙初一瞬间紧绷起来的神经,又放松下来,然而他却不能再掉以轻心,虽说料定厉绍崇不会对蔚惟一怎么样,但岛上还有汤钧恒、秦悦,尤其是蔚墨桦这三个人,可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了,蔚惟一多在岛上待一秒,危险就多几分。

    段叙初的手指捏起来,半分钟后他对黎傲和庄名扬下了命令,“无间岛那边先让我们的人想法设法弄到地图,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来上百个排雷专家,到时听我安排。”

    段叙初话语一顿,负手立在那里,视线落在不远处早已变成一片空地的位置,那里前几天还承载着他和蔚惟一的所有回忆。

    段叙初猩红的眸底抿入浓烈的痛楚,但同样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但若是在今天中午12点之前地图还是没有拿到手的话,那么我一个人潜入岛上,去救惟一。”

    就算送死,他也必须一试。

    厉绍崇的目的是要利用蔚惟一得到蔚家财阀,但即便厉绍崇娶蔚惟一只是暂时的,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肚子里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今生蔚惟一的新郎,只能是他段叙初,蔚惟一这辈子也只能做一次新娘,所嫁的男人必须是他。
第196章 他无心伤害你【感谢@我是小QQ的钻石】
    这么冒险的行为,黎傲和庄名扬两人当下就要阻拦,然而他们尚未说话,段叙初的脸色肃穆,毅然道:“我自己有分寸,你们都不要再劝我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想办法怎么弄到地图才是关键。”

    段叙初向来独裁**,他们几人从来都不能左右段叙初的心思,黎傲和庄名扬两人对望一眼,随后上前两步,低眉敛目却是坚决而认真地说:“若二哥真的不顾及自己性命的话,我们愿意跟二哥一起去,誓死追随二哥。”

    这几个下属太忠诚,段叙初料到这样的结果,眉头紧锁着无奈地说:“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们甘愿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段叙初的视线还是放在那片地方,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痛意,“惟一是我的妻子,我身为她的男人,却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最大的失职,无论我潜入岛上能否救她出来,结果又会怎么样,都是我必须承担的。";

    “而你们跟惟一非亲非故,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搭上自己无辜的性命,若这次我回不来了,你们以后跟着言峤吧!比起我来他没有什么负担,不仅不会拖累到你们,而且可以为你们谋划更美好的将来,你们不会吃亏。”

    黎傲和庄名扬闻言脸色皆是一变,“二哥!”,庄名扬太过感性,越想越难受,眼睛里酸楚顿时泛起红色,急切而愠怒地说:“二哥,你怎么能动这样的念头?”

    “我们跟二哥的感情如此深厚,二哥这样说也太侮辱、太伤我们的心,而且二嫂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们像在乎二哥一样,在乎二嫂。请二哥打起精神来,不要这么气馁,否则反倒灭了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对于庄名扬这样一根筋的下属,段叙初有些解释不清楚,“我不是灰心丧气,而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沉默不言的裴言峤在这时开口打断,“好了,现在才早上九点钟,还有三个小时才到12点,至于搞得像是生离死别吗?我们派去岛上的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而且厉绍崇如今身受重伤,更是给了我们最佳的下手机会;再者就算退一步来说,若真的没有拿到地图,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裴言峤低沉地说,纤长绵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深褐色的眼眸里嵌入阴鸷和杀气,唇畔勾起的笑意越发的森冷,“实在不行我们只有动用警方,甚至是发动武装特警部队的力量,惟一算是人质,轻易不会有危险。”

    段叙初的重瞳里一片复杂之色,抿起唇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再等等。”,两方都是黑势力组织,惊动警方确有不妥,但目前为止也只能先这样打算了。

    ***

    无间岛上厉绍崇的别墅里,几个医生很快进去房间对厉绍崇进行救治,期间只有汤钧恒一个人被允许跟进去,秦悦和刚赶回来不久的裴言洁,则是极度不安地等待在门外。

    而蔚惟一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手中握着装有清水的玻璃杯子,浑身发凉双肩不停地颤动着,连清水洒出来浸湿衣袖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一双细长雪白的腿出现在眼帘下,一股浓郁的香气随之涌入鼻尖,蔚惟一慢慢地抬起头。

    秦悦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用眼神睥睨着蔚惟一,脸上的表情充满愤怒和仇恨,“蔚惟一,若不是因为救你,厉先生怎么可能会身受重伤?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现在就走,没有人会阻拦你。”

    最初秦悦跟在厉绍崇身边时,厉绍崇就禁止她们几个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互相陷害的行为,也因此秦悦再怎么嫉恨蔚惟一,巴不得蔚惟一去死,但厉绍崇宠蔚惟一,她不敢对蔚惟一下手,只能借着蔚惟一这次犯错,把蔚惟一赶走。

    蔚惟一也只是淡淡地望过秦悦一眼,一点点收紧掌心握住玻璃杯,低下头不言不动,但仔细去看,她瘦削的手背上却突起青蓝色的血管,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悦更加恼恨,反正厉绍崇也看不到,她抬起手臂就要甩蔚惟一耳光,却被从后面走上前的裴言洁捏住手腕,“秦悦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了!那里分明不是地雷区,为什么惟一却还是踩到地雷,我想你心里比任何都清楚。”

    秦悦猛地回过头去,“你什么意思裴言洁?!”,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一边揉着被裴言洁掐出的青紫痕迹,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向裴言洁,“所以你认为是我事先让人埋下地雷的吗?”

    “不然呢?”裴言洁倒是云淡风轻的,唯有眼中含着丝丝冷嘲热讽的笑,“若不是你安排的,你怎么会在厉先生受伤后不到半分钟,就赶到厉先生面前,及时找人来救下厉先生?这足以说明你一直跟在厉先生身后。秦悦,你不要以为厉先生傻,看不透你的那些小心思。”

    “这次你虽然没有杀死蔚惟一,但至少你救下厉先生,是想要让他感动,继而发现你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再对你动情吧?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也太精了。”

    秦悦闻言睁大眼睛,“你不要血口喷人裴言洁!我确实嫉恨蔚惟一,一秒钟也容不下她,但我是真心爱厉先生,就算要杀蔚惟一,也不会拿厉先生的性命开玩笑。分明就是蔚惟一执意要让厉先生陪她上山。”,秦悦说着用手指向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地蔚惟一,“若不是她自己粗心大意踩到地雷,厉先生怎么可能会因为救她,而身受重伤?再者话说回来,你也有动机对蔚惟一下手不是吗?”

    “我有什么动机?”裴言洁冷笑,目光紧锁着秦悦,讥诮道:“我又不像你一样喜欢厉先生,但重点是厉先生连看也不看你一眼,我觉得你还是找下家吧!你不是爱有权有势的,想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对你俯首称臣吗?江震天死了,你可以找同样好色的蔚士胜啊!”

    秦悦说不过裴言洁,一张绝美的容颜顿时又白又红,“你……”,她抬起手就要甩裴言洁巴掌。

    但秦悦在组织里靠得只有美色,当年有厉绍崇替她撑腰,她的性子张扬跋扈,并没有学什么防身之术,刚出手反被裴言洁抓住用力甩出去。

    “砰”的一声,秦悦的额头正撞上茶几的玻璃一角,裴言洁站在那里,眼中划过狠色,却是淡淡笑着说:“你就等着厉先生怎么处理你吧!”

    恰在这时汤钧恒从房间里走出来,见状他沉着脸色斥责,“你们想吵,就出去外面吵,不要打扰到厉先生。”

    蔚惟一闻言猛地抬起脸,看到几个医生也陆续从房间里出来,她放下杯子连忙走到汤钧恒面前,“怎么样了?”,秦悦这时也顾不得还手,从地上起来后立即过去询问。

    汤钧恒看到蔚惟一焦急的神色,他的心微微一痛,隔了几秒钟才说道:“伤到了后颈和头部两处位置,但所幸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蔚惟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正要再说什么,秦悦已经率先往厉绍崇的房间走去,“我去看看厉先生。”

    “不行!”汤钧恒拽住秦悦的手臂阻拦住她,皱着眉头说:“厉先生需要休息,除却医护人员外,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你们都先回去,等厉先生醒过来,得到他的允许后,再过来探望他。”

    裴言洁没有说什么,打过招呼后跟几个医护人员一起离开,倒是秦悦非要进去看厉绍崇。

    汤钧恒劝说无效之下,只好让下属把秦悦打晕后送回住处。

    不一会刚刚还喧闹不止的客厅里,此刻只剩下汤钧恒和蔚惟一两个人,蔚惟一沉默不言地坐回沙发上,再次拿起玻璃杯紧紧握在手中,眉眼低垂着没有去看汤钧恒。

    半晌后汤钧恒迟疑地开口打破沉默,“惟一。”,他坐在蔚惟一的对面,凝望着低头面容看不真切的蔚惟一,试探性地问道:“你取下厉先生的面具,应该看到厉先生的脸了吧?”

    蔚惟一掌手心里湿黏黏的不断冒出冷汗,她仍旧没有抬眼,点头很轻地应下一个字音,“嗯。”

    汤钧恒没有再说话,偌大的客厅里陷入诡异的安静氛围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惟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摊开的牛皮地图映入眼帘。

    蔚惟一的睫毛颤动几下,瞳孔一点点睁大,隔了几秒钟她抬头看向汤钧恒,“为什么给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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