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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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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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有眼睛会看,非要她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但她以前不会,现在仍然没有学会。

    蔚惟一不想再理段叙初,拽着他的手往外走,“回去吃饭。”

    “回哪呢!”段叙初又把蔚惟一拉回来,拖着她的手往厨房里走,“刚刚就说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打开冰箱,蔚惟一看到里面各种齐全的食材,她心底又是一阵感动。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所缺的只是她这个女主人。

    蔚惟一习惯了冷淡对人、对事,刚刚哭过一场后,觉得自己也太矫情,此刻她完全平静下来,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段叙初:“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索性段叙初也早已习惯了蔚惟一的孤冷,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跟个刺猬一样,两人不再针锋相对就好了。

    “你不是来月事了?还是不要碰冷水了,我来做晚饭。”段叙初虽然不是居家的男人,但没有遇到蔚惟一之前,他一直一个人住,下厨做饭是常有的事,然后有了囡囡,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在衣食住行上各种亲力亲为,也就没有男人不进厨房的原则。

    蔚惟一点点头,“那我帮你打下手。”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松开蔚惟一的手,转身拿过围裙系在腰上,动作极其优雅自然,他随意地挽起黑色衬衣的袖口,露出手臂上紧实的肌肉,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蔚惟一从侧面看过去,他半边侧脸的轮廓如刀刻一样精致,灯光柔化了他眉眼间的阴郁,此刻他长身玉立在那里,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透出无穷的魅力。

    所以说男人在工作和做饭时,才是最迷人的。

    蔚惟一似笑非笑,“难怪江家死活要选你入赘,原来你不仅有强大的经商头脑,还是个好丈夫。”,多少还是蕴着一抹讥诮的意味,不过又是她矫情,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再好,他也还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而她还是被包养的女人。

    这种**交易关系,一直都没有变化。

    类似蔚惟一这样的话语,这些年段叙初听过不少,他又是极其隐忍的性子,心里再怎么痛怒,面上还是沉静从容,最终段叙初也只是抿了抿薄唇,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气氛再度僵硬。

    果然,他们只适合打情骂俏和**缠绵,什么一起好好过,柴米油盐平淡没有激情的生活,压根不属于他们。

    蔚惟一和段叙初都是寡言内敛的人,期间谁也没有再说话,但到底还算和睦温馨,很快地做了两菜一汤。

    段叙初这时脸色才缓和下来,一边给蔚惟一碗里不停地夹菜,低沉地说:“中午跟秦悦他们一起吃饭时,我并没有故意整你的意思,我确实希望你平日里多吃点东西养身体,我不喜欢瘦得只剩骨头的,那样的话在床上我摸什么?”

    他倒是说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蔚惟一却差点把刚送入嘴里的汤喷出来,抬眸瞪他一眼,不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饭吃到一半,周医生打电话过来向段叙初汇报,“段先生,秦悦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母子平安,目前秦悦正在医院调养。”

    意料之中的事。

    他本来就没有想弄死秦悦的孩子,只是想借此警告秦悦最好安分点,不然他有太多类似今天食物中毒这种杀死她肚子里孩子的小把戏。

    “来日方长。”段叙初对周医生说过这四个字后,没有再吩咐周医生什么,他挂断电话。

    蔚惟一离段叙初很近,她听出了大概,见段叙初并没有防着她,她略一沉吟,“你不怕秦悦告诉江震天,到时候你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她不敢。”段叙初漫不经心的模样,转过头挑眉反问蔚惟一:“你何时见过我做没有把握的事,嗯?”

    就像他和蔚惟一的这场情事,虽然他把蔚惟一囚困在身边,他占主导位置,但他更想要的是蔚惟一的心,而蔚惟一的心,恰好是他不能掌控的,因此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去触碰所谓的爱情。

    这不是懦弱和退缩,而是当一个人处在他这种高度时,最怕的其实是输,怕的是从高空跌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那种巨大反差。

    就像蔚惟一的父亲选择自杀的最大原因,其实不是病痛折磨,也不是担心拖累家人,而是他无法战胜自己的心理。

    有些人宁愿悲壮的死,也不苟且偷生。

    项羽自刎乌江,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对于英雄来说,最难以战胜的不是敌人,而是失败。

    ***

    “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中,秦悦砸碎了一个玻璃杯子,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急促地喘息着,歇斯力竭地对站在病床几步远的下属说:“出差?我看他是陪那些女人们去了吧!你告诉他,他的亲生骨肉都死了,我看他还不来!”

    她面色惨白地伏在床头,一头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即便是在极度狼狈的情况下,秦悦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

    下属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机械而木然地回道:“厉先生说他的亲生骨肉太多了,并不缺秦小姐你肚子里的这个。若是秦小姐再不知轻重,他会成全江母和段叙初几人的意愿——让秦小姐一尸两命。”

    秦悦闻言纤弱的身形一颤,想到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她心中升起一股恐惧,却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抬起葱白一样的食指指着门,压着声音,“滚——”

    下属低头,“秦小姐保重身体,若是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厉先生会让第二个女人,来取代秦小姐的身份。”

    “我让你滚——”秦悦抓起玻璃杯子再度砸了过去。

    下属轻松地避过,躬身退下。

    秦悦呆愣半晌,拿起电话刚要打给“厉先生”,江震天推门进来,疾步走过去在床头坐下,握住秦悦的手腕问道:“怎么回事,昨天产检不还说孩子很健康吗?怎么今天就出了这种事?”
第86章 他想宠她【大赛票8000加更】
    “没什么……”秦悦敛起眉间戾色,转瞬又是婉柔娇俏的小女人模样,她依偎在江震天的怀里,满含悲意和自责,“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中午时吃了银菜拌芦荟,这才引起食物中毒,不过好在孩子没有什么事。”

    江震天却不仅没有半分安慰,而是皱紧眉头,沉着脸色怒斥:“你难道不清楚芦荟本身就有毒吗?平常人吃了都会恶心呕吐,何况你是个孕妇?孩子能保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我看你现在还不怎么当回事!”

    “我以为菜馆的芦荟是可以食用的那种,谁知道他们竟然……”秦悦辩解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震天严厉地打断,“既然是菜馆的问题,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沾外面的食物了。我给你找几个好的厨子,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做,而且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你也不要离开别墅了。”

    秦悦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原本就苍白的面容上此刻一片灰白,“你软禁我?”

    “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江震天轻拍着秦悦的背安抚道,见秦悦还想说什么,江震天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具体什么情况。”,放开秦悦,也不等秦悦回应,他大步走出去,“砰”地关上门。

    秦悦一下子虚脱般地跌坐在床上。

    她刚刚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本是想让江震天找去菜馆,再顺藤摸瓜查到段叙初身上,却没有想到反而被江震天以保胎的名义关了起来,可见江震天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孩子。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不管是段叙初、“厉先生”亦或是江震天,都在玩弄她?

    段叙初许她誓言,转身就将她抛弃,厉先生让她怀孕,却不责任,而江震天包养她,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呵呵——

    真悲哀。

    秦悦的手用力抚过水果刀的背面,细嫩的掌心被划出伤痕,她还是感不到痛似的,美眸中燃起怒恨之火。

    这些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秦悦终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

    江震天从医院出来后坐进车子里,转过头愠怒地问身侧的下属,“查到是谁在饭菜里动了手脚吗?”

    下属低声回道:“根据菜馆厨子的招供,说是江夫人高价收买了他们,让他们把原本可食用的芦荟换成了有毒的。”

    江震天闻言一掌用力拍在车窗玻璃上,“果然是她!”,就像之前他在外面的几个女人也怀孕过一样,每一个都被丁慧娟用这样那样的手段害死了,有时候甚至连孩子的母亲都要搭上性命,今天不就是秦悦腹中胎儿不保?

    而他不是不知道丁慧娟这些年做过的事,但由于丁慧娟在整个江家威望太高,而且有娘家那样强硬的后台,即便他多次想离婚,将丁慧娟驱赶出江家,其结果丁慧娟会用更恶毒的手段报复他,两人从结婚到现在明争暗斗二十多年,始终都是江震天处于下风。

    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丁慧娟兴风作浪下去,不然指不定哪天江家财阀就落到她丁慧娟的手里了。

    江震天压着怒火,低声吩咐下属,“你帮我约蔚士胜见个面。”

    “好的。”

    ***

    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吃过晚饭后,段叙初让蔚惟一先去洗澡,他则去收拾厨房。

    十多分钟后段叙初关上厨房的门,刚要走进卧室,下属打来电话说菜馆的那几个早就被段叙初用更高的金钱收买的厨子,向江震天提供出伪证,让丁慧娟成为了秦悦这次食物中毒的幕后主使者。

    见钱眼开的厨子能被江震天收买,段叙初同样可以用金钱控制厨子,所以说收买是一种不明智的手段。

    下属汇报完后,在电话那边问道:“那几个厨子怎么处理?”

    段叙初菲薄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音来,“杀——”,活着没多大用处,为防止那些人走漏风声,只有死人对他没有威胁。

    “是。”那边的下属机械地应了一声。

    段叙初挂断电话后走进卧室,在露台找到蔚惟一。

    此刻她侧躺在一张白色的木质长椅上,背对着他俯视不远处的一片海域。

    段叙初迈步过去,脱掉拖鞋也要睡上去,蔚惟一却推着他,“你做什么?椅子本来就很小,我一个人还不够位置,你这么壮的人再躺下来,先不说我会被挤下去,保不准这椅子会被你压垮。”

    “我有那么厉害?”段叙初挑眉,似笑非笑中噙着丝丝邪魅,“那我们就试试。”,说着他突然抓住蔚惟一的手腕,大手捞起她的腰,将她猛地拉起来。

    下一秒他就躺在了长椅上,而蔚惟一被他强劲霸道的力道掌控,她一下子摔跌在段叙初的胸膛上,变成段叙初在下,蔚惟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段叙初坚实精壮的身躯,再加上蔚惟一身上只穿着睡裙,单薄的一层衣衫下段叙初炙热的温度传递给蔚惟一,让蔚惟一的脸都有些发烫起来,偏偏他的大手扣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好把脑袋埋入他的胸膛。

    段叙初却伸手把她的脸拉出来,勾着唇角反问:“哪里有垮?我们两人都躺在上面了,不还好好的,嗯?”,他墨色的重瞳在漫天星空下潋滟晴光,灼热的气息扑在蔚惟一脸上,暧昧低语,“等你月事走了,我们还可以做其他运动,来试试这椅子的质量。”

    蔚惟一彻底无言。

    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脸皮太薄,被段叙初这样调戏,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淡粉色,如初春绽放的桃花,有一种灼灼其华的美。

    段叙初原本蕴着玩味的眸子渐渐深沉,一手勾住蔚惟一的脖子,他抬起手指拨开她垂覆下来的卷发,近在咫尺的距离中紧锁她几秒,倏地用炙热的唇覆盖住她的,霸道地吮着她的香甜柔软,语气里带着满足的叹息,“你倒是比19岁时还要勾人。”

    如果那时的蔚惟一是雪中独自绽放的寒梅,那么经历过与他的无数场欢爱,孕育过孩子的蔚惟一,则更像是有毒的罂粟。

    无论哪种,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后悔曾经用那么高的价钱买了她少女的贞洁,把她从青涩变为妩媚,也不惜用尽各种极端手段囚困她。

    这个女人的一生,他必须要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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