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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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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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步就可以冲击结元婴了,但现在……修为掉回结丹初期不说,孟极不见了,卷轴不见,阳亦随之消失无踪,师父,师伯,师叔,轩辕彻,楚天云,傲雪,一个一个都不见了。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孤身走在红尘俗世间,她依然是她,但身旁亲蜜之人,俱都不在了。而她,却也不知如何寻觅……。

本来应该慌乱的心,走在喧闹人群之中,她却不觉孤单。

在人间行走,对仙道的追求,在这时候有了感触。

汲汲营营,步步谨慎小心,在不断的逃避之间寻得的道,就是她的道吗?身边众男围绕,一个一个与她纠缠,在不断欠下情债之时,她的心自在了吗?

爱与被爱,追寻心灵自在与被情爱不断追赶,以爱为名束缚的究竟是人还是心?

岑竹坐在路边大路下,仰著头,透过枝桠间望著碧蓝如洗的天空,“我的道……”

一直以来,她都不够积极,太过被动。尽管对力量有著渴望,但众男在身边,尽管不自知,但她下意识的依赖起来。不管是对孟极也好,不管是对阳也好,甚至对虚境卷轴这件逆天法宝,她下意识都将他们视为自己的终极武力。

总想著,再不济,还有他们在。

再不济,也还可以躲入卷轴。

再不济,师父等人的力量高出她许多,总会帮她。

这些念头虽不强烈,但不可否认,还是有。尽管只有一点点,尽管并不多,尽管她仍旧没有放弃提升自己的实力,但骨子里对於孟极等人的依赖,还是有。

一直以来,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软弱。

直到她终於一无所有,直到这些她曾经有那麽一点点依赖之心的众人,消失了。於是她明白,她仍不够强。

不管是孟极,还是阳,还是轩辕彻等人,或者是实力高强的师尊们,他们都是她的男人,也是她在这里的家人。

她不再称呼这里为异世了!

她知道,这里不再是她的异世。现世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她的家。而现在,家人不见了,她,会去寻找他们。

以往都是被追寻的她,以往都是被保护的她,要成长起来,主动去追寻,主动去保护,主动爱她所爱。

岑竹在小镇又待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她白日在茶馆打零工,晚上则使用飞行法器寻山林间无人处打坐修行。

以她如今实力早不食人间湮火,但日日茶馆跑堂中,她打听到许多消息,也体悟了许多道理。

佛修曾云:欲出世,先入世。

她是道修,却也觉得此番话甚是有理,而其中滋味,不先入世要如何得之。对她而言,在柴米油盐中最能体会人间百态。

她虽想寻师尊等人,却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更何况,自这两月中打探出的消息,却是现在距仙境禁制大崩塌已过了五十年。

五十年?!原来她以为的三个月,竟是五十年?!

到底是她的大脑出了错,还是中间发生了什麽事?斐向寒那一掌没将她打死,却将她打晕五十年?

原本匪夷所思的事,在跟穿越这档子事一比,又算得上什麽?

不过就是瞬间老了五十岁,这对修仙者来说当真不算什麽。虽一让她挂心的,是这五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孟极与她的灵兽契约为何完全感应不到?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伴她永远的傲雪神剑又去了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随著时间过去疑问却越滚越大,一时间她却也没有什麽主意,只想著加强实力,先把修为恢复到结丹大圆满,甚至冲击元婴期,拥有实力再去寻人。

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无知少女了,岑竹自嘲一笑,白白老了五十岁,总也得成熟了不是。

师尊们的实力摆在那里,若连他们都无法渡过的劫,她眼下这种三脚猫实力去寻人,且不说寻到寻不到,便是寻到也不过是拖累他们。

但道理人人都知道,真要能完全不挂心却千难万难。

岑竹每日加紧修炼,一想起孟极等人心里焦虑时,就强迫自己念清心咒,又或者炼符制器。

一开始她还心气浮噪毁了不少空白符纸,但一日日的修行,到底是有所助益的。也许是因为心境转折,在这日日修炼之中,纵使此地灵气甚稀薄,她修行起来却仍旧十分顺利,事半功倍不说,极大程度巩固了她的道行。

过了三个月,岑竹的修为终於又回复到结丹中期。算一算时间,岑竹也差不多要动身寻人了。

结丹中期的修为在灵州大陆算不上特别,一般大型门派此等修为也有百来人。但岑竹本身气海已足,修回结丹大圆满绝不算难事。她打算边游历边修炼,再一边往五十年前失去意识的仙境而去。

她这几天炼制的高阶符籙不少,至於本命法宝百炼丝威力虽然比不上结丹大圆满却也差不了太多,毕竟过往的实力在那里,对敌的经验等则刻划在识海中,除非遇上元婴期修士,否则以她的道法要应敌并非难事。

岑竹边行边修炼,这日来到一处相当热闹的城镇。

说是人山人海也并不夸张,她本想是俗世庙会活动所以这麽多人,但她神识一扫,却发现此处修真者不在少数。

这麽个不起眼的小镇竟集结了如此多的修士,岑竹怎麽看怎麽奇怪。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本想转身就走。

谁知竟又遇上他!!

玄衣男子身裹血红色大氅,微微笑著的眼底有深深的缱绻和激动,彷佛自己是他寻了千年的人,彷佛他此刻站在那处就为了等她。

究竟是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岑竹一边摇头一边暗叹自己运气简直是差到极点。

“终於找到你了!!”

依旧是衣著华丽,依旧面目俊美。尽管他俊目饱含深情,但岑竹却只觉他做作,“你又要杀我?”

“我纵使毁天灭地也绝不会舍得伤你半分。”

岑竹勾了勾嘴角,自嘲道,“我可记得你将我击昏的那一掌。”她美眸如箭,“那一幕,我永―生―难―忘!”

“我是为了救你才出手的。”斐向寒俊眉皱了皱,“你不信我?”

岑竹轻咬了一下唇,“我只信我当日所见所闻。”她本想再逞口舌之快,但转念想又有何用。早知今日竟会遇上他,也许她该修炼至元婴再走。但即使修至元婴又如何,斐向寒的实力依旧远高於她。以前这魔修是元婴中期时就已经独步天下了,现在他的修为又高深到什麽地步她完全不知。

岑竹复杂的目光落在斐向寒的身上,却看到他右手的衣袖竟空荡荡,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喜还是愁,明明恨他囚禁她,凌辱她,甚至出手伤她,但潜意识,她其实又有几分信他不会真伤她。

“你手怎麽了?”岑竹紧皱起眉头,本想忍住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见岑竹询问,斐向寒本来因她不信任而伤心的脸瞬间又光采照人,“是那日仙境禁制崩坏所伤。”

“喔?是因为多事伤了我,所以来不及躲避,以至於被禁制所伤?”岑竹忍不住讥讽,但一开口却後悔。她恨他所以故意出言讽刺,但刺激他的时候,她的心竟也一阵抽痛。

她为什麽要在意这个男人?就为了他锲而不舍的追寻?还是为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岑竹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愿承认自己竟在意一个伤了她师叔伯的凶手。她与他,就像隔著一条河,立场不同只能遥遥在望,永远也到不了对方的岸边。

这样就好,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一层一层防护住。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如果我说,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可以温柔一点?”斐向寒的嘴角带著苦涩的笑容,他从未想过他会爱的这麽卑微。

岑竹的心猛然一跳,她不知道斐向寒说的是真是假,“你若真是救我,之前为何要打我一掌?”

本来照斐向寒的个性,他是不屑开口解释的,但他知道,若不说开,只怕岑竹心中永远会有一根刺,“我那时施术不是打你,是因为你後方禁制快崩毁,我怕你被禁制所伤,所以才用魔气你罩住保你周全,只是未料到灵气与魔气本就不相容,护住你的同时却也让你因此晕厥,而你晕倒同时禁制已崩裂,我伸出手强拖你走,却被禁制灼烧焚毁。”顿了顿,斐向寒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坚定道:“只要能救你,别说一只手,就是拿走我一双手,我都无怨无悔。”

岑竹微微瞪大了眼睛,美眸一动不动地看著他,像是不敢置信,也像是不知所措,又或者,有那麽一点点,那麽一点点无法否认的,心动。

第276章 厚颜无耻

“你爱我?爱我什麽?身体,还是外表?”岑竹苦笑了下,接著道:“若真爱我,为什麽要处处强迫予我?”

她不否认有瞬间的感动,听到他犠牲自己的右手而救她一命,若真如他所说,那麽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往的禁锢与强迫,她可以恩怨相抵一笔勾销。她相信他此刻说的爱是真心,却也始终怀疑他爱的东西太过表面肤浅,若有朝一日遇上比她颜色更好的女人,是不是她就立刻变成过去。

在她看来,爱情绝对不能只是建立在外表之上。这样的爱,不是真爱。更何况,她与他之间,也绝对不止这个问题。

斐向寒用不符合他平素张扬的性格,温柔道:“我爱你的一切,不管是身体,或者是个性。”

他快步欺身到岑竹身旁,一手一挥做成结界,伸出单手狠狠将她抱进怀里。

岑竹本欲挣扎,但看到他右手空荡荡的衣袖,心中一软,便狠不下心将他推开。她低垂错落有致的浓密睫毛,叹道:“不管如何,在你伤了我师叔、师伯後,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她本可以与他虚与委蛇以骗取师尊们的下落,但见到他断臂之後,却不想骗他。

他与她,也许来不及开始就注定结束了。她不该心软,也不该心疼,就让两人从此再无交集,桥归桥,路归路。

斐向寒闭了闭眼,仿佛终於气怒到了极限:“就因为这样,因为那两个无能的男人,你对我如此冷淡?”

斐向寒骨子里本就极自负,他这一生除了岑竹外,何曾如此用心对待。但偏偏她只为了那两个男人就说再无可能这种绝决话语,她究竟置他於何地!

岑竹冷冷回答:“你口中的两个无能男人,一个是我师叔,一个是我师伯。你对他们出手,就相当於对我出手,莫非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你是因为他们是你师门,还是因为他们是你男人?你若真那麽尊师重道,又岂会与他们搞在一起?”斐向寒见岑竹因为两男而对他语带责备,俊颜更是气愤到扭曲,於是口不择言。

“你――”岑竹气到一张俏脸发白,他怎能说的如此难听。是,她是与师叔伯皆发生关系,但那又如何?他又是她的谁,凭什麽这样辱骂於她。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那些男人死活与你有何相关?你了他们就要这样伤我的心?”

斐向寒紧紧抱著她,即使是单手,但那力道却足以令人窒息。

“我不是你的,从来不是!师叔伯是我的男人,不是什麽不相关的人。我纵然淫乱师门,又与你何干?”岑竹即使被禁锢在他怀中,却依旧可以出口伤人。她即使淫乱,即使不堪,也与他斐向寒无关。

她明知道话说出口,定然伤他不小,但他不也是口出污辱了吗?便是伤他之後心中也难过,但她依旧不肯服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很傻,但他又何嚐聪明到哪儿?

“别说……别再说让我心痛的话好吗?”小妖女,他心心念念的小妖女,难道真不懂他的爱?

“……”除了互相伤害的话,她还能说什麽?

“我寻找你好久、好久了。”稍稍平复了一下他之前凌乱的呼吸,抱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著,怀中的软玉温香终於又再失而复得。

“五十年前我晕倒後究竟发生何事?我师父他们呢?”他们还好吗?他们若没事,为何没有来寻她?

感受到怀中女人凹凸曲线,那柔软馨香的身躯不断的诱惑著他,是啊!都五十年了,他渴她已久,小腹窜起一股熟悉的火热,那是只有岑竹才能够让他欲火焚身的炽热。

他本来想好好回答岑竹的问题,但视线触及她曼妙的曲线,最珍惜最渴望的人就在眼前,他的大脑瞬间停摆,除了眼前女体之外,再无法思索。

斐向寒声音因欲望而沙哑,“我好想你……”

岑竹一愣,之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早该习惯男人色欲攻心的无耻了,对他还有期待完全是自己愚蠢。

“我师父他们呢?”岑竹耐著性子再问一次。

“我不知道。”斐向寒薄唇忍不住贴近她白嫩的玉耳旁,轻舔一下後才缓缓开口。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之前不说说犠牲了右手救我一命,那之後呢?”

“我现在想不起来!”斐向寒揽住岑竹纤腰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往上游走。

“你!”岑竹一掌拍下,但男人的手不但不肯缩回,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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