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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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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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大现在怎么样?”



独耳猕猴、林高歌他们脸色都是一黯。独耳猕猴说:“那个郎中救不了周老大,我们只好把周老大送到了医院。大家都浑身是血的,没敢在医院多待,给老大交了钱,我们就遛出来了。”



陈远是昨晚第一次见到周老大,但是看到堂堂一个老大能够跟自己的小弟一起打拼,陈远心里很佩服这个人,现在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妙,心里也很不舒服。



“对了,陈哥!”独耳猕猴从自己衣兜里摸出一叠钱,递到了陈远面前。



陈远一愣:“这是干嘛?”



独耳猕猴说:“周老大昨天晚上在郎中那里醒过一回,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你把这钱收下。”



“扯淡!”陈远一摆手,说:“这算干什么?兄弟们因为我伤了这么多人,现在我再拿这钱算干什么?”



独耳猕猴说:“自己弟兄知道你的脾气,自然不会跟你来这个,这个是周老大的意思。陈哥,你就看在现在生死不明的周老大面上,把钱收了吧。你要不收,周老大醒了之后会不高兴的。”



陈远没辙,只好说:“那就先在我这里放着,等周老大回来,我亲自还给他。”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也就散了。



陈远回到永明电子继续上班,刘虹桦问起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胡乱抓了几个理由,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因为这个月陈远已经完成了6000万的业务,就连看他十分不顺眼的覃君也不好再安排他什么攻坚业务,所以工作并不是很忙,心情不错的时候就跟余保良、赵惠、董晓宁几个人胡说八道一番,心情不爽的时候,则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那个属于他的办公桌后想心事。



刘虹桦似乎思索了一夜,第二天又按捺不住来找他。



他想的心事就连刘虹桦也不敢多说,他怕吓到刘虹桦。他在琢磨的是——这枚饕餮戒蕴涵的力量究竟会有多大。



而他每次想起这个问题,都会在心里鄙视一下杨泊。



就在饕餮戒大展神威的第二天,他和刘虹桦在永明电子旁边的餐厅里面吃饭的时候,该死的杨泊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因为刚刚拿了人家6000万的原因,刘虹桦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对陈远示意自己拒绝跟杨泊共进晚餐的眼神置之不理,极力邀请杨泊一起坐坐。



杨泊居然也当作完全没注意到陈远盯着自己的恶狠狠的眼神,非常不绅士的坐在了他的面前、刘虹桦的身边,而且还敢美其名曰:“有美在侧,不顾仁兄喽。奇…_…書……*……网…QISuu。cOm”惹得陈远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自己餐盘里那堆垃圾扔到他的脸上去。



陈远借机去卫生间,心里想着把杨泊当尿撒掉。



等他回到餐桌前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无耻的家伙又在开讲那套古典文化跟刘虹桦套近乎,极度郁闷的陈远发狠一样,把桌上的大部分吃的东西扫荡一空。



吃饭的时间一长,每个人都有去卫生间转转的欲望,等到刘虹桦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拐角处的时候,陈远还没有开始对杨泊恶言相向,杨泊已经开口说道:“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异样的事情?”



陈远警觉的盯着他:“什么异样的事情?”



“饕餮初醒,大杀四方。”杨泊呷了一口菊花茶,小心的说道:“不要跟我说昨晚你没有借助饕餮的力量做一些事情。”



这个事情上,陈远不想装傻,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杨泊解答呢。他问:“你感觉到了?”



杨泊脸色微微一变,还是点点头:“你我都是暗戒之主,你身上发生的这样大的动作,还跟饕餮戒有关,我感觉不到的话就奇怪了。”



陈远说:“那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我自己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杨泊一笑:“暗戒认主,并不见得暗戒已经醒过来,很多时候,暗戒的苏醒是需要时间的,当然,有些必要地刺激也是需要的。我想,肯定是饕餮戒感觉到了你昨晚面临的危险,才突然苏醒的。我当年也有过跟你类似的经历。”



陈远微微一怔,又接着说:“这些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枚戒指的力量究竟能有多大。”



杨泊暧昧的问他:“心动了?”



陈远骂他:“狗屁!我是害怕这枚戒指别的时候也会莫明其妙的苏醒,把身边的人吓到怎么办?”



杨泊嘿嘿一笑:“是怕吓到这位刘小姐吧。”



陈远恶狠狠的说:“你个死人妖,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待会给虹桦说你还想再签一个6000万的合同给我?”



杨泊脸色大变——开玩笑,我有多少钱经的起你6000万的合同签来签去的?——连忙说:“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你,而你还没有完全掌握戒指之前,戒指誓不会自己苏醒的。”



陈远马马虎虎算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你再跟我说说戒指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杨泊面有难色:“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尽管他从清朝道光年间就已经拥有了那枚狴犴戒,但是可能是很多时候并没有出现万分危险的境况的原因,戒指的力量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曾经发挥到最大。



第四集



第103章 豹纹身



陈远若无其事的说:“现在,虹桦正在往这边走,趁我没有开口给她讲6000万的合同之前,你最好找个理由赶快滚蛋。”



杨泊冷汗直流,只好在刘虹桦重新入座之后,声称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正事找陈远,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感觉。倒是刘虹桦颇感意外,还以为是陈远看自己只顾着跟杨泊谈论古典文化而吃醋,趁着她去卫生间的时间给杨泊说了什么。



女人的丰富想象力让陈远大为叹服。



刘虹桦拨好一只基尾虾,塞进陈远嘴里,说:“小样,人家的人都是你得了,你还怕我被别人三言两语骗走啊。”



陈远鄙视杨泊,就是因为这天晚上的这次简短的交谈,陈远心想:“吹!使劲在我眼前吹!这点小事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要跟我结盟,脑袋怎么想的?”



独耳猕猴上次交到陈远手里的是两万块钱,按照那天说的话,陈远当真是一分钱没有动,一直妥善的放在身边。但是这一天,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陈远不得不动了先拿这笔钱用用的念头。



来到象州之后,陈远已经有日子没有给老家打电话了,不打不要紧,一打,才知道家里为了妹妹读高中的事情愁坏了。他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父母都已经退休,靠着微薄的退休金生活,平时没什么大的花钱的地方还感觉不到什么,妹妹这一上高中,家里的经济状况立刻暴露出捉襟见肘的真实面目。



总不能让父母出去借吧?活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再腆着脸出去找关系借钱,对于老两口来说,那简直是能要他们命的大问题。



但是陈远自己也没多少钱,虽说他现在在永明电子的月薪已经达到了3000元,但是只拿了一个月的工资而已,基本不够。



所以,陈远最终只好动用了那两万块钱,把其中的一万五打回了家。



到了晚上,心里极度不安的陈远钻进浪舞迪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高歌、独耳猕猴他们之后,遭到了他们的严重耻笑。林高歌说:“那本来就是周老大让我们给你当零花的,你还不好意思什么?”



陈远汗颜;又问:“周老大现在怎么样了?”



独耳猕猴轻轻一叹,说:“人是没大事了,不过那天因为伤势过重,又是利器伤,警察找上门去,盯的死死的,消息不泄漏的话还好,一旦泄露出去,估计着周老大就得进去了。”



陈远黯然点头,想到那次火拼,完全是因为自己跟刘虹桦,心里对周老大充满了愧疚。



林高歌试探的问他:“陈兄弟,最近是不是手头有点紧?”



陈远在他们面前不好隐瞒,就说了说目前的境况。



林高歌说:“这事简单,不就是钱吗?钱是孙子,想要还不容易?”



陈远以为他们又要掏钱,连忙摇摇头:“钱这个东西,还是自己挣的花着比较舒服。”



林高歌说:“有条挣钱的道,不知道陈兄弟感不感兴趣。”



陈远一怔:“什么道?”



林高歌脸色凝重,缓缓说道:“陈兄弟还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对金牙贵说了一句什么话吧?你说:想动浪舞,先问过我陈远!”



对这句话,陈远还有印象,轻轻点头,心里对林高歌说得那个道算是有点轮廓了。



果然,林高歌说:“陈兄弟,你现在还没在道上混,不知道你这句话的威力,姓林的这么给你说,你现在站在任何一家夜总会门口把这句话往那儿一放,什么样的店都得给你老老实实的交钱。”



陈远有点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其实他心里已经动了,妈**,自己这句话真这么管事的话,那还有什么说的?像是浪舞迪厅,周老大的人在这里坐镇也是坐镇,换一拨人坐镇也是坐镇,只要力量够强,压根没人敢来闹事,拿的钱纯粹是白拿。



独耳猕猴也在一边煽风点火:“你看咱弟兄们,平时花钱都不把钱当钱花。钱怎么来的?都是这样来的,混的这口饭,走的这条道!我们是靠力气,是靠脸面,你陈哥不需要,我敢保证,只要你把名号一亮,这事就办了!出来做生意都是为了求财,对不对?有人能保障他的安全,何乐而不为?出个什么事,指望警察,那纯粹是白指望,什么时候不是事完蛋了,警察来收拾残局?”



陈远默默的点上一支烟:“我再想想……”



红蜻蜓酒吧是象州市北城区一个处于闹市区的夜场,面积差不多跟浪舞迪厅差不多,但是因为不是迪厅,不是KTV,场子里面要安静的多,来这里消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型公司的白领阶层。



可能是由于这些白领相当一部分早年都忙于奋斗事业了,到了三十左右的这个年纪,很多还都是光棍一条,有男光棍,也有女光棍。像中国经济较为发达的所有城市之中的酒吧一样,经常在夜间泡吧的这帮男男女女们充分释放自己的能量,为城市里面层出不穷的一夜情事业增砖添瓦。



红蜻蜓酒吧,是象州市最为著名的一夜情滋生地。



负责红蜻蜓酒吧安全事务的是北城区不大知名的一帮小混混,差不多六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在九点钟准时出现在红蜻蜓酒吧,守在门口的一张桌上。经常来的男人女人们心里都清楚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每次来都客客气气的跟他们点个头,才继续往里边钻。



里边分了三个大区,最中央的位置是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吧台,环绕了一圈高脚椅,单身状态的男人女人都会像是古代插草卖身的苦命人一样,聚集在这个环形吧台周围,或者寻找一夜情伙伴,或者被寻找。



离吧台稍远的位置是差不多三四十个明档卡座,适合那些已经相当熟识的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而靠墙的位置光线则要昏暗的多,外面的人需要瞪大眼睛,才能看清楚里面是不是有人,据说,每天晚上都有一些超级豪放的男人女人聊的投机之后,直接在这里拉开战场。反正光线暗,身子一趴,声音小点,谁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这天的11点多钟,六个小混混围在门口的桌上,商量下个月的保护费是不是需要收的再多点。



“夏天了,身上燥热啊,红蜻蜓的生意估计要比前一阵子强。”领头的那个豹纹身说。



他身边一个长毛点头赞同:“就是。像今天晚上,差不多全满了,咱弟兄们工作量加大了不少啊!”



明显跟豹纹身关系能暧昧到床上去的一个小妞叼着烟说:“红蜻蜓的老邵太抠,从他手里难啊!”



豹纹身瞪他一眼:“他就是铁公鸡,我也能把他身上的毛拔光!”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哥们,你把毛全拔光了,我们吃什么?”



六个小混混被人在中间扔了一只死老鼠一样蹦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门口昏暗,昏暗之中似乎站着三个人——豹纹身表情很横,嚷嚷道:“哥们哪道上的?”



“象桐大街!”



昏暗之中,三个人款款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豹纹身认识。



“操!”豹纹身使劲扔掉手上的烟头,说:“猴子,他妈我的地盘,你来掺和什么?”



独耳猕猴不跟他多计较,轻轻摇头:“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地盘了。”



小太妹叉着腰,斜瞅着独耳猕猴,一脸不屑:“猴哥,今晚上吃饭没噎着吧?看你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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